嘿嘿,勒茂兄弟的解读方式又出现以前我说过的“不知是好是歹的个性”了。请让我老翁漫漫道来,一一请教。
你说,“老翁先生关于人类社会不可能存在绝对自由的理论说得是头头是道,似乎现在的中国与壮族社会已经达到了人类社会所容许的最大限度的自由一样。”
我说“人类社会不可能存在绝对自由”,怎么会包含“似乎现在的中国与壮族社会已经达到了人类社会所容许的最大限度的自由一样”这层意思呢?我在说“人类社会不可能存在绝对自由”,真正的含义应该是“在任何人类社会当中,绝对自由是不存在的,人们只能享有相对自由”,如果可以引申的话,那符合逻辑的引申话语应该是“因此,在中国和壮族社会,人们只能享有相对自由”,如果再进一步引申,可能是“谋求绝对自由的人最终会感到失望”。不管怎样,按照正常的逻辑,从我讲的话语中是推导不出勒茂所讲的那句“似乎”的话来的。
你说,“不过在我勒茂看来,自由与民主是一致的。”这“一致”有“没有分歧”和“相同”两个意思。按照你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说自由与民主“没有分歧”(这似乎不符合语法规范)还是说自由与民主是“相同”的?如果是后者,那似乎等于说自由与民主是同义词了。
假如自由与民主是“相同”的(或者说是同义词)的话,那么,有关《汉语词典》给自由与民主下的定义,其最接近义项的表述就没有意义了,或者说词典本身是大错特错了。有关《汉语词典》给两个概念下的相近义项的定义分别是:
自由:1、不受拘束;不受限制。2、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
民主:1、指人民具有参与国事或对国事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2、合乎民主原则的。
从定义上看,是“自由与民主是一致的”这一说法正确,还是“自由意味着我行我素、无拘无束的成分多一些,而民主意味着互相协商、互相监督和制约的分量多一些”这一说法正确?或者两者都正确?抑或两者都错误?
你说,“但是,民主社会里,却有绝对的言论自由(请不要将这种自由等同于绝对的自由)”。请问,你所说的“民主社会”是现实存在的民主社会还是尚为出现的民主社会?如果是现实存在的民主社会,那么,我可以肯定地说,你所说的“绝对的言论自由”是不存在的,即使存在,也是受法律约束着的,因此不是真正的“绝对的言论自由”。如果这个“绝对”跟括弧里的“绝对”不是同样的绝对,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什么说现实存在的民主社会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呢?因为:第一,从哲学的观点来看,绝对的东西并不存在。第二,在现实存在的民主社会当中,言论自由是建立在法律范围之内的,没有超出法律范围之外的言论自由。第三,在言论自由没有法律约束的时候,人类社会的道德、道义也起着约束作用。
你说,我把民主与自由看成是鱼和熊掌了,将这两个本来是一致的东西看成了对立的东西,并毫不客气地说我这思路是个大谬论。请问,我是怎样把自由与民主看成是对立的东西了?我是说两者有区别的吧?我是说两者的成分(分量)各有不同吧?
从数学的角度来看,应该怎样理解自由与民主的成分各在某个方面多一些呢?是两者对立?是两者交叉?是两者重叠?还是两者互相包含?
你说,任何一个国家与社会,在过渡到民主社会之前,绝对的言论自由是必须的一个思想阶梯。我认为,如果言论自由可以作为社会过渡的思想阶梯的话,那么,社会要过渡到民主社会,其思想阶梯只能是相对的言论自由。也许我孤陋寡闻,不知这种绝对的言论自由都有哪些实例?
你说,我们如何逾越言论自由这个鸿沟,直接蹦到民主的彼岸呢?我说,社会的发展进步是渐进的,各种社会形态之间并没有绝然分开的所谓的鸿沟存在,独裁社会与民主社会之间的演变也是渐进性的,即使像东欧国家那样的巨变,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经历了几十年的渐变过程。既然这个假想的鸿沟并不存在,那所谓的直接蹦到哪里去的想法就显得异想天开了。
如果抽象地讨论国家和社会生活中的言论自由问题感到吃力的话,我建议以一个家庭为背景来探讨这个问题。在目前的中国家庭里,绝对的言论自由存在吗?都有哪些? 父母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吗?兄弟有吗?姐妹有吗?如果有,不妨举例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