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行记（二）山歌、图片、人物等杂记

英树

	靖西听山歌 德保歌 靖西歌 bv （多谢bill帮我上传音乐！） 在靖西的时候红棉特地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是圩日，博物馆和集贸市场一带有很多人对歌，叫阿龙带我去听。博物馆门口是德保歌，集贸市场是靖西歌，让我慢慢体会。 晚上9点钟，阿龙带我到了博物馆门口。那儿，在博物馆和对面池塘之间的马路上，不很亮的路灯下，一左一右站着围成圆圈的男女两拨人（后来我们听往靖西歌转回来的时候多了两拨人），男的那圈是5、6个，女的那圈人多一点是8、9个，不象红棉说的，有“很多人”。他们吟唱着。旁边池塘栏杆上坐着、或地上站着一些和他们同样打扮、同样气质的人在聆听。我和阿龙是唯一的两个旁观者，我觉得好像自己侵犯了他们。后来我坐到池塘边的栏杆上，靠近一位老者，和他搭话。他说他们都是德保人，来靖西打工或已经定居了的。我还试图和他聊天，但他听不懂我的，我也听不懂他的。或者他不想和我聊吧，我这样子，典型的旅游者打扮，抱着好奇的眼光想了解他们，也许让他们感到不自在，就如我感觉自己身处此地的不协调。于是我录了一段歌，拍了张照片，匆匆走了。直到现在我还在后悔给他们拍照，当我举起相机，闪光灯发出刺眼的光，我感觉我是个侵略者，侵犯了他们给自己营造的一个属于回忆、属于过去的世界。后来阿龙跟我说，拍照最好不要用闪光灯。而我要奉劝所有将到靖西的贝侬：不要对他们拍照。尽可能将自己隐于黑暗中，静静聆听他们的心声，是了解他们的最好选择。 离开博物馆我们到了集贸市场聆听靖西歌。这儿人就很多了，可能有100来人吧，分成三四组，每组各据一方唱本组的歌。每组有五六群，甚至七八群，每群五六人、十几人或两三人不等。这一群歌声未落，那一群就踩着尾音唱起来；有时两三群互相应和，非常动听。如果说刚才听的德保歌比较粗犷、苍凉，靖西歌则优美而感伤。没有路灯，他们隐在黑暗中，男女相对而唱。女人坐在集贸市场的台阶上，背靠着墙坐成一排。男人则围站在她们对面，或站成一排，或一群，或两三个结伙。我不敢再举起相机，而是将双手垂下，尽量使相机不引起别人注意，同时悄悄打开了数码相机的录像功能（这么黑当然录不了影像，只是录声音罢了）。可我还是被发现了，有两个老太太把我叫过去说：“你不要录我们，我们不欢迎你录。你去录那边吧，那边唱的好。”我很不好意思，这么偷偷摸摸的，真的好像在做贼偷录别人的歌。我走到另外一群那里，还是忍不住偷偷录了，因为在这里我没法细听这些歌，而我又太想听了。 也许因为黑暗的掩护，作为一个旁观者不那么引人注目，这儿有不少旁观者。其中有少数年轻人。有个年轻人蹲在那儿黑暗中，我也蹲在他旁边问他：“你不唱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会唱。”我问他经常来听吗？他说有时候来。我问他喜欢吗，他说喜欢。那怎么不学学呢？他说不好学。我想，唱歌的大多是老头老太太了，年轻点的也是中年了。他们唱的是自己的回忆。而他呢？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在从前的话是应该和年轻人一起，唱那些关于爱情、关于快乐的年轻的歌。现在他又能找谁去对唱呢？ 回到南宁后，我把录的歌移到电脑里，戴上耳机一遍遍地听。在静夜里聆听这些承载了太多时光、太多情感的歌，它们仿佛从远古、从我们的祖先那儿传来，吟唱着千古不变的人类的伤感。德保歌是如此苍凉，又如此坚韧。而在靖西歌中，那些反复咏叹的悠长的女声，就象一声声叹息，我觉得她们不是坐在集贸市场的水泥地上，而是坐在岁月的长河边，碧波粼粼，芳草萋萋，她们叹息容颜老去，叹息往日爱情，叹息往日美好时光的一去不返。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7 13:26:08编辑过]

英树

	渠阳湖 在靖西我只有半个下午的游玩时间，于是到渠阳湖边转了转。今年大旱，路上很多甘蔗一片片枯死了。渠阳湖水位很低，空气也不够清爽。不过，这里非常宁静，世外桃源一般。 湖边洗头的女孩。那只象木屐一样的小船，当地壮话好像念lij。如果记错了，还请靖西贝侬站出来纠正一下。 游船。没什么生意，船老大招呼了我一声，继续打牌。 湖边的简易房子。这儿尚未成为重点开发旅游地，房子就随便盖了，用的是一种水泥和碎山石搅拌后压成的砖，我们那儿叫水泥砖。在靖西用水泥砖盖房子很普遍，可能因为成本低吧，比红砖房的成本还要低。不过这种砖盖出来的房子热的时候升温快，冷的时候降温也快，不太好住。 这是渠阳湖边一个家族，外村的、外地打工的都回来了，为庆祝难得的团圆而来烧香祭祖。现在先烧香，一会猪和鸡收拾好了，还要供上来给祖宗享用。他们递给我三根香，我给寺里供的神“北极关锁武玄天上帝之神”拜了三拜，往公德箱里捐了一块钱。可惜拜的时候没许什么愿，想起来要许愿的时候已经拜完了。 我烧完了香，他们搬进来一些东西：一只鸡，一个箩筐里面装红纸、黄色的符纸、几支香、一个燃着的煤油灯。大家围成一个圆圈，一个男人手里拿本陈旧的草书念着，其他人手里拿一支香，看念经的人的手势，过一会就挥动手里的香拜一拜。我觉得这种场合应该庄严肃穆，可是人们对我很好奇，老要和我说话，还开玩笑，弄得我很尴尬：对他们的玩笑我不敢回应，恐怕烧香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对神未免太不敬了；可是我又不能不笑一笑，否则就是对这些热情的人不尊重了。只有念经的人始终一本正经，我们对神的不敬行为他视而不见，照旧念他自己的经。我想起大学课堂上，我们在下面搞小动作、睡觉，老师在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景。 念经的仪式实在太长，眼看着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我只好匆匆拍了几张照片，不等他们完成全部仪式就走了，也没机会和他们聊聊，很遗憾。 渠阳镇，我在这儿等车回靖西。幸亏阿龙事先告诉我，四点钟是末班车必须回到这儿等车回靖西，不然我就得花60块钱租车回去了！开始阿龙知道我一个人来渠阳湖，还一定要赶过来陪我，只是车站没有车发渠阳了才没有来。后来阿龙又骑摩托车带我逛靖西，晚上11点才回去，这样的贝侬，就象是自己的亲弟弟，让我非常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靖西美女，眼睛大大的。 车上拍的：绿色的山，金黄的庄稼，阳光，仙人掌。 车上拍的，镜头晃得厉害。但我觉得拍出了靖西山村的味道，就贴上来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7 12:02:18编辑过]

英树

	靖西兜风 晚上阿龙骑摩托车带我逛靖西城。靖西有两个家乐福，两三个KTV娱乐城，一个很热闹的吃夜宵的地方。阿龙说有一种特色小吃，是把生鸡蛋打到米酒里，我不敢吃，只好罢了。我想请阿龙吃冰，结果没找到冰城。阿龙说好像没有冰城的，建议哪位贝侬开一个，下次我去了好请阿龙吃呀。 在靖西一条步行街上，我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现象：这儿男装店比女装店多，至少也和女装店一样多。别的地方都是女装店远远多于男装店的呀！ 我想，是不是因为靖西的帅哥很多，“天生丽质难自弃”，比较喜欢打扮呢？ 在靖西的几天一直在饭店里吃饭，走的那天早上我想，不行，得去吃点靖西街上的东西，不然就白来了，人家问靖西有什么好吃的？答不出来岂不是丢脸。于是我自己跑到一个粉店吃灌肠粉。味道果然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很香，不过不敢喝汤：灌肠里的碎肥肉漂在汤上，白花花的，看起来很可怕。 靖西的集贸市场。这里卖家具，服装，家用电器，日用品，肉菜，好像什么都卖。 集贸市场上的花被罩。看起来觉得土，拍出来大红大紫的还挺好看。 靖西的“酸野”，我在这儿买了瓶辣椒，10块钱，他们都说贵了，8块钱就买到了。呵呵。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3 3:17:41编辑过]

英树

	德保一瞥 我们去靖西是走德保线，不过不穿过德保县城。在路上看见鉴水河，水很清，蜿蜒流淌在山间、田野上、穿过村庄，我真想背上帐篷，沿着河边一直走下去……水面上开着一种细碎的小白花，好像星星洒在水面上，使鉴水河更加如梦如幻，象是从童话里流淌出来的一般。德保的贝侬介绍说，这种小白花壮话名叫byaek fanx。 从靖西回南宁的路上，陆老师说待会路过德保的时候要下车买灌肠。她说每次来德保都会到那家路边店买灌肠回去吃。有一次她买了5箱回去，因为喜欢吃的人太多了。 小时候我们家也做灌肠吃。那时好像还没有菜市场，猪是自己养自己杀了吃。每次杀猪都象过年一样（其实也就是过年或者重要节日才杀猪），亲戚朋友邻居都来了。灌肠是我最爱吃的。把猪的小肠洗干净，把糯米粒搅拌到猪血里，把它们灌到小肠里。我们小孩子觉得做灌肠很好玩，多手多脚的要帮大人灌。灌满了扎起来，热腾腾地煮熟了，捞出来晾凉，再切成片，用油、葱爆炒一下，香喷喷的。哗，流口水了。 德保买的灌肠是猪血、淀粉和葱花，没有糯米粒。不过也非常好吃，尤其是在锅里炒一炒，那种香味……德保的贝侬们，要是你们来南宁可要记得带一根灌肠来给我啊！我馋啊！ 元旦之前将有一位贝侬从德保拍了鉴水河上的小白花（名叫byaek fanx）上来，到时我把它们贴到这里，欢迎来看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3 18:10:01编辑过]

英树

	会唱靖西所有山歌的百色妹 陆老师是我靖西行遇到的最有意思、最有故事的人。见面前谢团长跟我说她会唱靖西所有山歌，我想这么厉害的人应该是位老者，谁知却只有三十出头。她是百色文化馆的，热爱民族文化，几乎走遍了百色地区去采风。 陆老师人漂亮，声音美，故事多，十分健谈。是典型的开朗大方又热情浪漫的壮家妹子。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姐姐们唱的很好，我喜欢听她们唱，也喜欢跟着唱。什么歌我听一遍就会了！6岁的时候我姐姐背我去上学（我七岁才上小学），上课的时候把我扔在教师外面。一到音乐课我就跟着唱。有一次老师唱完了，我在外面继续唱。那个音乐老师很奇怪，这首歌才教了一遍，别人都还不会呢，怎么这么小的小孩在外面就学会了呢？于是把我叫进来，让我坐在我姐姐和她同桌中间（那时的凳子还是长条凳），我就和他们一起学唱歌。” “小时候我爸很讨厌我，姐姐们也一样。从三岁到六岁，每天半夜我都会哭，一直哭到天亮。我爸说：‘停不停！’我还是‘啊――啊啊，恩――恩恩’；又叫：‘停不停！’我还是 ‘啊――啊啊，恩――恩恩’。我爸就把我拎到门外，把我关在外面。我就坐在石头门槛上继续哭。只有奶奶不放心我，半夜起来好几次看我，看见我闭着眼睛‘恩――恩恩’，就放心回去睡觉。我现在想是不是小时候老是哭，练了嗓子和肺活量，为我唱歌打基础呢！” 陆老师一路上还给我们唱山歌。 “德保的山歌是这样的（唱了起来）……靖西的山歌是这样的（唱）……天等的很好玩，象吵架一样（唱）……凌云的山歌也很好听，有嘹亮的（唱），也有低沉的（唱）……” 讲起她走遍百色地区采风的事情。 “我本来是不太能喝酒的，因为采风不得不喝。他们认为只有你喝醉了，才是满意了，如果没喝醉，说明你对他们的招待不满意。而且歌要有酒助兴，不让他们喝高兴了，他们是不会和你唱歌的。我经常被他们关一晚上喝酒。有时我说，我实在是不能喝了，把酒倒我身上行不行，于是出来的时候我全身的衣服都湿湿的，在往下滴酒。有一次7个男的灌我一个，他们觉得好玩呀。这么大的碗，我喝了16碗！——我担忧地插嘴说，要是他们还没开始唱歌，你就喝醉了，不是白喝了？——不会，看看要醉了我就让他们把酒倒我身上呀。不过这样喝太伤身体，我在那坡住过一个月，天天醉醺醺的。” 想像年轻美丽的陆老师醉酒放歌的样子，一定风情万种。我说：“以后你下乡采风一定要告诉我，要是我有时间的话就跟你下去。”陆老师说：“好啊，你帮我喝酒。”我吓坏了，心想我又不会唱歌，酒量也一点点，一定五分钟就被放倒了。 “乡下那个脏，我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呢。筷子碗都是油油的，粘粘的，你不能洗，也不能用纸擦，他们什么样给你你就得什么样用，否则就是对他们不尊重。我去过最不讲卫生的地方是富宁瑶赛，吃饭的时候，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就拿不起来了：他们从来不擦桌子，桌子上一层厚厚的油，把碗粘住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喝水都很困难，哪有水擦桌子呀。有一次我去瑶赛采风，瑶赛人家里一个火炕，上面架大铁锅，铁锅上一个架子熏腊肉用的。那天下雨，他们从外面干活回来，雨鞋湿了，要烤干，第二天还要穿呢。于是把雨鞋倒挂在架子上，一边煮饭，雨鞋里的水一边滴答，滴答，往锅里滴，锅里的蒸汽一边往上蒸，把雨鞋里的那个气味蒸出来（听到这儿我的胃一阵翻腾）……哎呀，这饭做出来后又不能不吃，我吃一口，喉咙痒一下，吃一口，喉咙痒一下，终于跑到村口去吐。现在说起来还喉咙痒，哎唷……” “小时候我挨打最多，可能因为我比较调皮吧。6岁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我爸就命令我们，必须学会自己穿衣，自己煮饭。6岁的小孩呀，那个煮饭的鼎又重得不得了，柴火也不会生。第一次煮饭煮糊了，被我爸打一顿，骂我：怎么这么笨！教你都不会！我很委屈呀。姐姐们也喜欢打我，经常一句话不说，过来就张开五指，在我头上狠敲一记。四姐最坏，还喜欢拧我胳膊上的肉，很疼的呀！现在姐妹们聚会说起来小时候，都笑的要命。” 陆老师除了采风、演出，还制作音乐，有自己的录音设备，是非常专业的音乐工作者。喜欢旅游。不交网友，只在查资料时才上网。 我知道有不少艺术家，他们是拒绝网络的。 “我从不上网聊天，没有时间。装了录音设备后，也不装宽带，我知道一装了宽带我肯定会上网，一上网就东混西混，就没有时间做音乐了。我也不交网友。网上的诱惑太大了，凡是上网聊天的人，婚姻都要被破坏的。” 喜欢上网聊天的谢团长说，那是他们的婚姻质量还不够好。 说到网友，陆老师担忧地劝我，网上很多骗子的，太危险了。我笑了起来，本来想说象我这样的老江湖，真见了面还不知道谁骗谁呢。话到嘴边改了比较正规的回答：“我还真没见过骗子网友。我不会随便和网友见面，一般交往时间长了，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再见面，不会有问题的。” 其实我很少聊天，需要的时候，我还可以戒网一段时间。但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网络了，就像离不开手机一样。因此我很佩服那些拒绝网络的人，在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妥当使用网络之前，他们宁愿拒绝网络，这也是需要勇气的。

英树

	《靖西行记》全部结束了，白天没时间只好晚上写，写的好辛苦呀，希望有人跟贴道一下辛苦！

莹丽

	英树，辛苦了，请你喝咖啡！！

英树

	多谢莹丽犒劳

红棉树

	英树贝侬辛苦了。 除了一些我认为是瑕疵的东西之外，以一个外地人的目光看靖西的角度出发，这篇游记确实写的很棒，我挺喜欢这样的文风。 赞许的语言就不多说了，毕竟好文章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说刚才我所说的“瑕疵”吧，这些所谓的“瑕疵”其实严格来说并非文章的文笔本身存在不足（我认为自己的文学修养还没有达到客观评判的水平），而是英树贝侬在观察事物之上显然存在着不够细心的地方，因此写出来的东西有些没有符合事实（不好意思，为了以后能够在这方面有所改进，我就直接指出来吧）。 一、某些地名没有好好查看，如把“渠洋镇”“渠洋湖”写成了“澄阳镇”“澄阳湖”等，挺不应该的，因为英树贝侬不但随身带有地图，而且已经亲临了该地。又如英树贝侬在经过德保县“足荣镇”的时候，给我发的手机短信也错写成了“独隆乡”，没一个字是对的，可见在这方面确实应该养成细心查看的习惯。 二、某些细节没有观察到位。比如说，我在提醒英树贝侬去看靖西夜歌圩的时候，提到德保山歌是“很多人”唱，并不是说整个唱德保山歌那个歌圩角落的人很多，而是德保山歌的每组人数都很多，至少5人以上才可以组成一组唱歌，多的时候12-15人不等，一个人唱高声部，其他人都是低声部，这在壮族山歌当中都是比较少见的和声形势，因此德保山歌比较洪亮和热闹，在气势上也比较宏大，而不是说那里唱德保山歌的绝对人数很多（不过在德保、田阳、百色的夜歌圩，那就是真的以德保山歌为主了）。 而英树贝侬在写到靖西山歌的时候，描写成“每组有五六群，甚至七八群，每群五六人、十几人或两三人不等”，这显然没有观察到位了。靖西山歌我是很熟悉的，每组只能够有两个人，一个人唱高声部，一个人唱低声部，不可能是“十几人或两三人不等”，英树贝侬应该只是看到了男女分两排对唱的大场面，没有观察到这两边的人群里，每组只有两人组成的事实。 三、某些词语我认为需要商榷。如“他说他们都是德保人，来靖西打工或已经定居了的”这句话，“打工”二字显然需要改为“工作”。作为德靖人，我很熟知德保县和靖西县都分别有对方县的一批老干部在本地工作并早已经融入当地，他们在德保或靖西工作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那种年代是不可能有“打工”这样的情况的，这种80年代后出现的词汇，显然只适用于年轻一代，即乡下人到城市（特别是广西各地城乡到南宁、柳州、桂林等大中城市或广东珠江三角洲地区）谋生。至于那些还保留着过去唱山歌习俗的老人家们，显然不是从邻县德保来靖西打工的，而是当年服从工作分配或者是通婚后迁居的结果。实际上，靖西有好几个乡镇（魁圩、渠洋、岜蒙、大道、武平等）也是唱德保山歌的，靖西县城的夜歌圩德保山歌角其实应该还有不少人就是来自这些靖西乡镇的。 以上都是我的一点自认为是正确的“澄清”，有“不爽”的地方还请英树海涵。 当然，这篇游记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宝贵的资料和相片，感谢英树贝侬的劳动成果。我今天已经到我村口的小河边去拍了很多 pyaekfanx （英树贝侬写成 byaekfanx，是转化成为了北壮标准语的形式了）的相片，希望可以给你补充点没有拍摄鉴河水上星点白花的缺憾。

红棉树

	英树贝侬提到的“陆老师”可真的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啊。她是哪里人呢？什么民族的？真羡慕她会这么多地方的僚人民歌。

英树

	虚心接受红棉的批评指正…… 还有哪些需要补充、修正的地方，请贝侬们一定不要留着让它们发霉喔！

英树

	以下是引用红棉树在2004-12-23 18:10:10的发言： 英树贝侬提到的“陆老师”可真的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啊。她是哪里人呢？什么民族的？真羡慕她会这么多地方的僚人民歌。 拜托，要细心观察，不是说了“会唱靖西所有山歌的百色妹” “陆老师人漂亮，声音美，故事多，十分健谈。是典型的开朗大方又热情浪漫的壮家妹子。” 这么快就给我逮到报仇机会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3 18:48:08编辑过]

清风客

	第十一图的说明之“仙人掌”好象并非叫仙人掌，而是一种当地用来围田、园的一种植物。长有刺、叶子椭圆，茎六菱形，有白色浓浆。浆有毒，经常有人拿此物砍成一节一节的，丢到河沟去毒鱼。小心别被这种浆溅中眼睛，否则有失明的危险！

Stoneman

	Caen dwg bien saw ndei, doeg sat couh lumj cihgeij bae gvaq baez aen dieg haenx nei. Mwngz dwgrengz lo. Gyombaiq mwngz. (Good article. Reading it seemed like having visited that place myself. Thank you for your hard work.)

Stoneman

	以下是引用红棉树在2004-12-23 18:04:17的发言： ....我今天已经到我村口的小河边去拍了很多 pyaekfanx （英树贝侬写成 byaekfanx，是转化成为了北壮标准语的形式了）的相片，希望可以给你补充点没有拍摄鉴河水上星点白花的缺憾。 Beixnuengx, mbaw siengq go byaekfanx diep okdaeuj caengz? Diep youq gizlawz? Gou yaek yawjyawj gou lij geiqndaej go byaekfanx dwg baenzlawz yiengh.

去无方向

	陆老师真的好厉害，会唱很多的山歌跟民谣，也唱得好听！ 感谢英树，辛苦了！！ 真的不好意思， 刚好那几天挺忙，也没时间陪英树好好逛逛靖西。在此表示歉意！！

浪人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em68]

英树

	http://image2.sina.com.cn/ent/2004-09-09/U738P28T3D499812F326DT20040909180232.jpg 如上图：去无方向帅哥，怎么用这么……这么……的头像……严重影响你的形象呀……我要声明去无方向是一个真的帅哥，大家不要被他的头像欺骗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25 11:35:56编辑过]

壮家娃

	看到英树对靖西之行的文章，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英树辛苦拉！

英树

	以下是引用清风客在2004-12-23 22:24:37的发言： 第十一图的说明之“仙人掌”好象并非叫仙人掌，而是一种当地用来围田、园的一种植物。长有刺、叶子椭圆，茎六菱形，有白色浓浆。浆有毒，经常有人拿此物砍成一节一节的，丢到河沟去毒鱼。小心别被这种浆溅中眼睛，否则有失明的危险！ 这种植物忘了是仙人掌科还是大戟科的植物了，如果它的浆有毒，那可能是大戟科，是我搞错了，这还是我从前植物学没学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