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中的象征主义
【摘要】象征主义是法国童话作家安东尼·德·圣—埃克絮佩利在《小王子》中所充分采用和体现的写作方法。他既通过或直接透明或隐含暗示或深沉意义的写作方式使象征贯穿全文，使整部作品具有象征性；又通过童话这种文学体裁和展开二元对立的写作方式体现各种象征。作者不仅具有出色的抽象逻辑思维能力以把握整部作品基调，而且还具有关注生命, 即追求生命无限价值的哲学思想。
【关键词】象征; 象征主义; 安东尼·德·圣—埃克絮佩利
安东尼·德·圣—埃克絮佩利（Antoine de Saint-Exupery） 是法国当代著名小说家、儿童文学家。然而他毕生的职业却是飞行员，写作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尽管如此，他的作品《小王子》却得到了全世界范围的热爱和欢迎。自1943年《小王子》在美国出版以来，《小王子》已经被翻译成42种文字，并多次再版, 经久不断。尤其在日本，《小王子》是家喻户晓的童话作品。在华文界，仅中文版就有7种译本之多。《小王子》还多次被搬上戏剧舞台、电影和荧屏，经演不衰。在西方许多国家《小王子》还被选入教科书中，成为青少年必读书籍。至今为止，在它的祖国法兰西，它的销售量已经达到400万册以上。这不得不让人思考，一本童话书何以产生那么大的魅力？它到底有什么样的现实意义？
构成这本童话书的成功因素诸多，其中作者对于象征主义手法的成功运用便是其中之一。纵观整部《小王子》，或直白或隐含或深沉的象征俯首皆是。
一
虽然圣—埃克絮佩利的思想受到尼采的不少影响，在他的飞行生涯中，一直崇尚英雄壮举、伟大的责任、自豪、征服和冒险，但在他的作品中，他的心中却同时充满着尼采哲学思想中所没有的同情、善良、温柔和童稚，并且通过对于象征主义手法的成功应用，它们在他的《小王子》中熠熠生辉，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一、圣—埃克絮佩利在《小王子》中所使用的象征其实都来源于他的生活。他出身贵族家庭，虽然早年丧父，拥有的却不失一个快乐而幸福的童年。20年代期间，他开始在拉忒郭艾尔航空公司任职业飞行员。他勇敢大胆、技术娴熟、富于探险和献身精神，与同时代的著名飞行员美尔摩兹等人一并开辟了横跨非洲撒哈拉沙漠的航线及自达卡飞越大西洋直抵拉丁美洲的航线，为法国及国际航空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然后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法国被德国法西斯占领的时候，他带着伤疾的身体，坚决要求加入由戴高乐将军领导的自由法西斯抵抗运动。1944年，他在一次飞越科西嘉岛上空的军事侦察飞行中失踪。
圣—埃克絮佩利的一生极为短暂，但却丰富多采，并且充满着冒险和探索。他既有欢乐的童年，也有婚姻不幸的成年；既能在自己的飞行员生活中勇于探险，表现得乐观、大胆和豪迈，又能在生活中有着敏锐细致的洞察力，并善于捕捉瞬息即逝的图景和思想，经常在孤寂的飞行中思考、分析和探索人生的哲理。对他而言，“黑暗是纯净的，它意味着对黑暗事物的不满，对被看事物的否定，以及拒绝观看”。［１］所以，他经常在夜晚驾驶飞机航行。在他俯视大地的时候，大地肯定是一片朦胧或是一片黑暗，所有世俗的、肮脏的、龌龊的东西都不为所见。他只能看见无限苍穹中的闪闪繁星，其中可能就有一颗星星在舷窗旁闪亮，因此而引发了他的灵感继而创作出如此圣洁的书。
二、象征主义文论家们认为，“象征主义要强调整部作品的象征性。而不是仅仅体现在作品的部分环节之中，而是体现在作品的最主要部分和各个环节之中。”［２］《小王子》正是如此，它或直白或隐含或深层的象征性在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直白的、透明的象征方面。小王子造访了六颗小星球，各碰见在我们日常所熟知的人物。他们有：孤独、骄傲而可笑的国王——象征着权力；把别人都当成自己的崇拜者、自吹自擂的人——象征着虚荣；为忘记喝酒的耻辱而喝酒的酒鬼——象征着荒唐；忙于数星星、想把星星占为己有而变得富有的商人——象征着贪婪；终日忙碌、循规蹈矩的、却毫无目的的点灯人——象征着盲目；脱离实际、自为清高的地理学家——象征着虚假。这些便都是小王子眼里、我们司空见惯的大人形象：“假如你对大人说：‘我看见了一所美丽的粉红色砖墙的小房子，窗上爬着天竺葵，层顶上还有鸽子……’他们是想象不出这所房子是什么模样儿的。然而，要是对他们说：‘我看到一所值十万法郎的房子。’他们就会高呼：‘那多好看啊！’”［３］大人们就是变成了这样的功利、虚荣、盲目、荒唐，既无想象又无浪漫情怀。这是小王子所不能理解和忍受的。因此，对于大人们，“不能强求他们是别样儿的。孩子们应多对待大人非常宽容大度”。［４］
在隐含的、需要仔细揣摩和反复思考的象征方面。作者描绘了玫瑰花、猴面包树、蛇、狐狸和水井。乍一看，这些东西都只是白描。但一经反复体会就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玫瑰花象征爱情，她美丽、芬芳、骄傲、虚荣，需要万番的呵护。小王子跟玫瑰花在闹了矛盾，不再信任她。所以他毅然离去，留下那不言自明必要凋谢的它。这相似于作者的感情经历。二战期间，他同样离开了感情不合的妻子，离开美国，踏上归国的参战征程，最终踏上了不归路。猴面包树是一种有害的植物，在识别出它之后，就应该将其拔掉。它不仅象征着一种社会的毒瘤，如果任其发展，其结果就将是毁灭性的；而且还象征着人的恶习和不好的品性，阻碍人全面、健康地发展。蛇自然是死亡的象征。虽然它是令人感到恐怖的，但是人在绝望的时候，它却又具有诱惑性。小王子就是在寻无知己的情况下无奈而痛苦地走向了它。狐狸是象征着智慧的动物，就是它告诉小王子：“人只能用心灵去观看，本质的东西是不可能为肉眼所见的。”［５］这为小王子所震动，他终于知道了用不同于原来的眼睛去看世界万物。在了无人烟的沙漠里，水是生命之源，能洗去铅尘，能洗去人的世俗欲望。而沙漠中的水井，则是理想的象征，因为它的存在，长途跋涉的人们有了向前迈进的力量。
这就是爱默生所说的，作者始终把握事物与所要表达的意念构成一个整体，在他的思维中形成一个象征的形象体系。然后再外化到作品中来。因为诗人思维中已形成了象征的整个，所以，作品的象征性渗透到作品的主要部分中去。这些特点还体现在该作品中那种深层意义的象征当中，这需要了解到作者所处的时代及文化背景才能体会出来。
（一）小王子是个神奇的人物。他纯洁而真诚，一心只想寻找可以成为知己的朋友，而不是他所不能理解的、那些大人苦苦追求的金钱、名誉和地位。他来自一个小星球，在那上面，只有两座可以当凳子坐的死活山，一座需要他清扫烟囱的活火山, 一株骄傲的玫瑰。那些大人们趋之若骛的东西对他全无意义。他可以自由来回于各个星球之间，见证着他所经过星球的种种怪状。他只关心问题，而且一经提出来就要得出答案。他不回答问题。他是如此的纯真以致于使得他因为“我”认为“绵羊和花儿之间的战争不重要”而恸哭失声。他来到地球这个充满物质诱惑的星球，是那样的不合时宜。因此，他就注定要在失落、漂泊、孤独、忧伤中度过。
作者写《小王子》的时候，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之时。德国法西斯正欲强霸世界，大肆蹂躏整个欧洲，欧洲因此一片战争硝烟、生灵涂炭。小王子的出现即是对战争、对人类无休止占有欲望的讽刺和嘲笑，对人生意义的困惑。同时亦是对真诚、信任和爱的呼唤。体现作者心中纯真的童稚和审美理想。他坚持以一种单纯对抗复杂， 以具体的感受对抗现成的“理性”世界。他感到世界是多么地缺乏美好的东西，以致于当“我”抱起象征着美好的小王子抱起来时，“觉得怀中抱着是的是一个娇弱易碎的宝物。我甚至觉得在地球上从来没有比他更娇弱的了。他使我感到，是因为他对一朵花儿的一片忠贞，是因为那朵玫瑰的形象在他心中放光，在如一盏油灯的火焰，即使在他酣睡时也是如此……”。［６］
（二）小王子与“我”难以沟通。即使像“我”这样懂得生活，不在乎“数目字”的人，只醉心于飞行而抛开功利的人，在小王子看来“我”说话的口气也已经像个大人。所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识透他的意思，在什么地方和他的想法相遇……”虽然“我”也心有童稚和想象力，但是“我”与小王子还是难以沟通。然而，即使是难以沟通，也是还有沟通的可能性的。可对于那些已经只喜欢“数目字”的大人而言，就不可能理解小王子为什么“要一只绵羊”。他们显然处于不同的世界里。就象征作者的母亲不能理解12岁的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飞行一样。
（三）这篇童话不同于一般的童话，它既不发生在乡村，也不发生在城市；既不发生在茅草屋里，也不发生在学校里。而是发生在沙漠里。这里人迹罕至、荒无人烟，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战争的硝烟，没有无底的欲望，没有尘世的污染。这个故事只发生在一个飞行员和小王子之间，单纯是爱与被爱的朋友情谊。它没有离奇的故事情节，也没有激动人心的高潮跌起，但是它温馨甜蜜又让人感到人世的悲哀，令人回味不尽。这就是作者心中渴望和向往的圣地，它干净得只剩下单纯的人与人之间美好的爱。然而，即使是这么一块“名声很好”的地球一角，小王子仍然弃之而去，因为他找不到一个知己。他因此绝望得走向了那“黄色闪电”。最后，作者感叹：“在我看来，这是人世上最美好又最为凄凉的景色。”
（四）个体的孤独。在这篇童话里，所出现的人物都是以单位数的形式被安排在孤立、不同的星球上，而不是双数或是多数。这象征着人人自有的领域和王国。他们之间没有沟通和联系，他们所在的星球也都各有自己的运行轨道。这使得小王子如此孤独以致于一天可以去看43次的日落。而纵观整部童话，作者只不过就是要表现知音难觅的主题以及对于生命意义的追寻。人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追求着自认为最有价值的功利，抛弃了心灵的关照，远离了真诚、信任和爱。他们或像国王、或像酒鬼、或像高人、或像地理学家、或像点灯人那样孤独地生活着，最后又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而像小王子这样单纯的人，在这个物欲横飞、时尚满天的世界，更是倍感孤独，因为更多的人喜欢的是“数目字”，而不是关注什么“玫瑰花和绵羊之间的战争”。在我们身边就曾经有这样的人，比如诗人海子和顾城，他们就是长不大的成人，是“拒绝”长大的孩子。他们有着一颗敏感而纯洁的心，心态是单纯的感情、幻想和哀伤。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走着相同的路，最终都选择了主动离开。不管是小王子，是海子还是顾城，这都是必然的。这正是法国象征主义代表人物瓦莱里所说的象征主义精神，他们“视现实世界为可鄙的、不真实的，力图超越现实而进入超验的心灵世界和内在生命的实体。只有大自然和生命的某些面貌以及人类的某些作品所赋予的激情才让他们感到真切的存在，作者能从中汲取珍贵的感觉、无限丰富的思想以及思想、情感、严谨和幻想的奇妙组合。”［７］于是，我们看到小王子对于真爱的执着，看到海子对麦田的痴迷，看到顾城在激流岛建造的木屋。
圣—埃克絮佩利就是这样从日常生活中吸取各种各样的形象，通过象征的途径披露人生的真谛，让我们回味无穷的。这无形中又体现了象征主义的另外一个特点：“通过有限的象征的描写表现无限的意义。”“不仅仅是对一花一草、一丘一岭的感发，而且要通过这种感发表达作者对于永恒的理想的追求，要从有限的现象走向无限的丰富的世界。”［８］半个多世纪之后，时至今日，每当我们捧起《小王子》，我们仍然能够深深地感受到爱和悲伤、纯洁和真诚。仍然可以看到人性中最纯净的东西。这无疑是因为作者通过象征，“把无限的意念寓于有限的形式之中，使全部作品充满着对有限的超越，对无限的神往。”［９］正如叶芝所言，只有在象征里，作者才能充分地表现出永恒的情感与理性。这就是《小王子》的魅力所在。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小王子》采取了全方位多层面的象征，或通过直白透明的象征，让我们看到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大人们”的可笑和荒唐；或通过隐含的象征，让“狐狸”告诉我们智慧和真理；或通过深层含义的象征，让我们听到作者从心中发出的对真诚、信任和爱的呼唤，以及他心中涌动不止的、对孤寂人生的感叹和悲哀。我们由此从可见的事物上看到了一个不可见的世界，它们都被赋予了更广泛更普通的意义。
二
为了把握生命的无限性，象征主义文论家主张作家学哲学、逻辑，训练抽象思维，提高抽象思维水平，以期更深刻地反映生命内在的运动。“不能只满足于原始的感情抒发或倾泻，而要将情绪的震颤升华为精神运动，进行纯粹的抽象的思索，也就是分析。”［１０］圣—埃克絮佩利就具有这样出色的抽象思维能力，能够很好地把握整部作品，从而得以把自己的哲学思想几乎完美地表达出来。他是通过以下两个方面来完成了他所要体现的各种象征的。
一、采用童话的文学体裁。就是在这样的体裁中，作者展示了他想象的天才，透露他思想的哲理。作者直接取材于现实具体原形，并对其进行变形化、拟人化的加工处理，赋予他们思想性格与情感，寄寓某种超出本义的内涵，暗示某种深广的意义。跟丹麦著名童话作家安徒生不同。安徒生很少运用象征主义写作手法，运用的只是被他“变形”了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只不过他运用的是童话，把它作为一种现代表达方式进行创作，借用童话的“儿童”视角透视、影射现代人的复杂生活而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圣—埃克絮佩利避开要求真实再现现实、讲求精细逼真的写实，也回避力求表现超现实的主观理想的表现手法。于是我们看到整部作品中充满如前所述的种种精妙绝伦的象征。而事实也证明，作者的这一选择是成功的。黑格尔说：“作为象征的形象而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由艺术创造出来的作品，一方面见出它自己的特性，另一方面显出个别事物的更深广的普遍意义而不只是展示这些个别事物本身。”［１１］《小王子》正是如此。
二、采用二元对立。首先设立了“我”跟“大人们”的矛盾。“大人们”非但不能了解“我画一条吞下一头大象的蟒蛇”，反而“要我更多地关心地理、历史、算术和语法。”象征着大人和孩子之间的隔阂；其次，是小王子与玫瑰花的矛盾。小王子因为玫瑰花编造谎话而对她失去信任，最终逃离自己所在的星球。这不仅暗示圣·埃克絮佩利跟他当艺术家的妻子的争吵而远离美国回到法国，而且更象征着爱情需要精心呵护和细心浇灌，饱含着对真爱和忠诚的期望。再次是飞行员和小王子的矛盾，飞行员认为“扭螺丝钉是一件要紧的事，是一件严肃的事”，而小王子认为“绵羊和玫瑰花之间的战争”更为重要，又一次象征着大人和孩子的难以沟通。这样的现象在古今中外不是存在着，并且还要一直继续延续下去吗？最后，是小王子和狐狸的矛盾。这一二元对立可以说是这部童话最出彩的部分。作为智慧象征的狐狸告诉小王子，人与人之间要树立关心，形成“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互相付出，互相关爱；告诉他用心灵去观看和感应事物，因为用肉眼看不到事物的本质；让他认识到“被他驯服”的玫瑰的独一无二和美丽，认识到爱情的美好和可贵。然而，小王子离开玫瑰已经一周年了，那玫瑰还在开放吗？
也正是通过这两个方面，圣—埃克絮佩利完成了象征主义文论家所要求做到的两个 “家”，即研究思维形式的逻辑学家，和重视生命、追求无限价值的思想家。
三
象征主义文论是关于诗的文论，然而圣—埃克絮佩利在《小王子》中对于它的使用，或者说对于它的体现，不仅极为到位、极为成功，而且还表现出象征主义在童话中的另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大生命力。瓦莱里认为，“象征主义要选择趣味高雅的读者作为对话人，同时要通过形式的探索和实验，打破读者旧的审美习俗和惰性，培养和创造出创造性的新读者。”［１２］圣—埃克絮佩利显然做到了所要求的在童话体裁方面的创新，以致于我们在读《小王子》的时候，我们感到了看别的童话书所不曾有的惊喜和兴奋。每一次都能感到不同的体验和收获，并且还可以永远地读下去，而不是食之无味、掩卷弃之。同时《小王子》还达到了瓦莱里对于象征主义的另一个提倡，即“高度重视个性、个体内心活动与反应，人之为人的独特性，力图重建个体的精神史”。［１３］从《小王子》中我们就不难看到作者独立的个性和独特的视角，这使得这部童话独树一帜，傲立于众多的童话之林中，并给童话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顾城说过：“我认为大诗人首先要具备的条件是灵魂，一个永远醒着微笑而痛苦的灵魂，一个注视着酒杯、万物的反光和自身的灵魂，一个在河岸上注视着血液思想、情感的灵魂，一片为爱驱动、光的灵魂，在一层又一层的物象的幻影前进。他无所知又全知，他无所求又全求，他全知所以微笑，他尽求所以痛苦。”［１４］这样的话用在圣·埃克絮佩利身上并不为过，他本身就是一个写童话的诗人。所以写出有着如此浓浓诗意的作品。
今天，社会虽然因为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高度发展而显示其进步性，但是人类同时又忽视了自身。“人类忘记了自己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失却了情感依托和终极关怀，只能完全服役于物质功利的目标。”［１５］这跟作者圣—埃克絮佩利当年所关注的如出一辙。因此，他借助小王子的话不停地提出问题，表现出他的迷茫和失落。所以，我们在当代重新解读《小王子》又能让我们进一步思考人的问题，社会的问题以及人与社会的和谐问题，由此显示出它的现实意义来。
参考书目：
1.［１］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敦煌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7页．
2.［２］［８］［９］胡经之，王岳川．《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71页、第72页．
3.［３］［４］［５］［６］圣—埃克絮佩利．《小王子》，贵州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51—287页
４．［７］［１２］［１３］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1页、第12页．
５．［１０］夏尔·波德莱尔．《恶之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37页．
６．［１１］黑格尔．《美学》第二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28页．
７．［１４］江熙 万象．《灵魂之路——顾城的一生》，中国人事出版社，1995年版，第162页．
８．［１５］王杰．《美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13页．
橡树 ２００５年１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2 19:57:55编辑过]
发表于 2005-1-22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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