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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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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25 14:39:3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7-2-15 21:22 编辑

                                                                                              戏
        本人是个文艺爱好者,粗通音律,吹拉弹唱仅知一二,编的导的,填词配器也仅能勉强凑和,属典型的“半瓶醋”砖家,典型的山寨版那种。自1985年五月三日首次登台亮相,至今已有三十年的艺龄。期间经历过的,看到的,听说的,戏里戏外的种种人、种种事,可谓五花八门,不一而足。现择其数点简叙如下,姑且作为本人从艺三十余年的心得体会吧。
                                                                                    台上几分钟,台下百日功
        我自幼喜欢看演出、看电影、听歌、唱歌,看到台上的戏子兜水袖、踢枪、翻跟斗,听着收音机里美妙的歌声,看着电影里精彩的表演,总幻想着长大以后也能上台过把瘾。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从出生一直到小学毕业整整十三个年头,还是没有演出机会。直到后来到镇上读初中,机会终于来了。
       初中一年级下学期,为了庆祝“五四”青年节,学校要举办一次歌咏比赛,以一个班为一个参赛单位。就这样,我终于和班里的五十多个同学一起站在台上纵情歌唱了。等到全校所有班全部登台演唱完毕,本来以为接下来就是宣布获奖名单,给获奖班发奖状,最后是“晚会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又有其他班几个美女陆续登台,秀了几个“女声独唱”,赢来阵阵掌声。
       没等到主持人(boux ceij ciz)宣布“晚会到此结束(Hoih haemh daengz maenqneix sot lo)”,我就暗下决心,下次再开这样的晚会,我也要单枪匹马上去美美地秀一把“男声独唱”。
当时,对越自卫还击已经结束好几年,但是中越边境拉锯战还时有发生,打得最激烈的是老山和法卡山。有一个晚上,在电视(当时电视可是稀罕之物哟)上看到个战斗英雄事迹报告会,被英雄的事迹深深感动。有位双目失明的战士叫史光柱的,作完报告后接着演唱了一首《小草》,更是令我难以忘怀。心想,下个学期如果再开晚会,我也要演唱这首歌,以表达对英雄的敬意。
       为了将来在台上能有不俗的表现,每天放午学回到家里,吃过午饭后,我就窝在卧室里(ndaw rug)学着电视里史光柱的模样反复练唱,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还时常对着镜子练口型。到了学校,又唱给同学们听,让他们指出不足之处。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学期,终于传来学校即将举办又一届“五四”晚会的好消息。我把我想上“五四”晚会独唱的决定告诉同学们,同学们都表示支持,其中有两位不但表示“墙裂支持(cwi ciz haenq haenq)”,还要和我一起上台“风雨同舟,并肩战斗”。
为了园好自己的梦,也为了给本班争光,这两位同学——一位叫凌维全,另一位叫陆受理,每天课余时间开始练歌。同时,我还象往常一样继续练歌。我们发誓,尽管不评名次,没有出场费,也要唱得最好。不为别的,只为得到别人一句赞叹“你们班真行”,就够了。
晚会终于到了,当我穿上借来的军装款款登台,就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掌声,其中不失含有讽刺意味的,接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我懒得理会这些,面对观众行个军礼,然后满脸自信放开喉咙唱道: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
      没等一首《小草》唱完,台下就传来掌声,这回的掌声可不象刚才一般的不大不小,而是雷鸣般的热烈,整个场面都沸腾了,掌声中还夹杂着“太好了(gyang lai hah(壮标叫“gyaeu ndei”))”、“再来一首(ceq ciengq mbat haem)”的声音。
我下台了,接着是凌维全和陆受理分别上台各唱了一首《不必太在意》、《小城故事》,同样是唱功不俗,同样是掌声如雷。
       事后(Hamj laeng),一些老师同学问我,那次晚会为什么“你们都唱得那么好呢”,我淡淡回他们:“没有台下百日功,何来台上几分钟(Mbouj miz laj daiz bakngoenz hong,youq maenq lawz daeuj gwnxdaiz gij faen cung)?”
                                                                                   磨
       我接触乐器虽然很早,却没有名师点拨,也没有下过苦功系统练习,直到现在,演奏水平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的程度。
       记不清是哪年哪月,听乐师说过,新买的乐器如二胡、扬琴、边座(一种弹拨乐器的俗称)等,都是不好听的,必须每天半个小时以上连续拉(或者弹)半年以上,才能发出美妙的音色。后来我把乐师的话告诉(hongz naeuz)村里的一个音乐爱好者,此公也告诉我:几个下峺村(本乡镇盛产道公佬的一个村)的道公佬也说过,他们做的牛皮鼓刚做成时声音也不甚好听,使用半年以后才逐渐象样,往后就是越用越响亮。(Gij boux goeng sae LajGeng caemh naeuz,aen gyong naeng vaiz doih ngamq guh baenz baez ningq sing yaem caemhmbouj baenz raeh gij lai niq,saej yungh buenq bi leux lez caengq menh menh swz di,dox bae couh dwg laj yonghlaj gok。)
       我不知其所以然,但乐师和道公佬都这么说,肯定有道理。后来在报纸上看了几则卖车广告,说新车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正常使用,便恍然大悟:原来乐器也要经过一段磨合期才能演奏出美妙的乐音。
       其实,不仅是机器(如汽车、摩托、推土机、手扶拖拉机等)、乐器需要磨合,在演艺界(在其他领域也一样),不管是吃专业饭的还是业余爱好的,个体和个体之间,团体和团体之间,都必须经过长期磨合才能融为一体——这是我在长期的“演艺生涯”里总结出来的。
       记得社区文艺队成立之初,就有人主张,把本社区内懂乐器的音乐爱好者组织成一个能独奏,能合奏,也能伴奏的乐队。然而,爱唱歌的人很多,玩乐器的人也不少,组织乐队的事说了好多年,却没有半点眉目。后来,酷爱音乐的陆老师又提个倡议,把本社区内会拉二胡的人再度组织起来,组成一个“二胡协会”,并把这个协会打造成本地知名品牌。为此,陆老师可谓费尽心机,最终,这个计划还是徒劳无益无疾而终。
       为什么这么有前瞻性,建设性的倡议没有实现?原因很简单,虽然大家都是玩音乐的,都因为有了共同的爱好才聚在一起,但是大家的演奏水平良莠不齐,对音乐的风格、题材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对乐曲的理解和演绎更是千差万别。这个说非红歌不唱,那个说本土原生态才是最佳选择,有人喜欢爱情题材的,也有人偏爱抒情歌曲,甲先生想玩摇滚,乙师傅想在民乐里加点流行元素或者爵士风格什么的。个个摇唇鼓舌各抒己见,人人唾沫飞扬据理力争,无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从原先的踌躇满志,热闹非凡,到最后各不相让不欢而散。
       乐队没组成,晚会还是要开,戏还是要演,只不过,歌手上台演唱只能用伴奏带伴奏,搞器乐的上台也只能独奏。拉二胡的和弹扬琴的只能你拉你的《二泉映月》,我弹我的《旱天雷》,吹笛子的则自个儿吹首电影插曲敷衍了事。
      其实,不仅乐队是这样,社区文艺队自成立以来,跳广场舞的、说相声的、演小品的,编剧的、导演的,不管是个人还是剧组,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幕后的,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多少年来,或表面一团和气,内心相互敌视,或明争暗斗,彼此奚落,甚至故意唱反调互相拆台的事也屡见不鲜,就这样不断碰撞,不断磨擦地一路走来。
       这个漫长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磨合”。在“磨合”的过程中,整个团队逐步抛弃成见,逐步趋向理性,走向成熟,最终因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而形成团结互助、取长补短、彼此包容的共识。
       近年来,社区文艺队创作、演出了小品《戒毒》、相声《羊年说羊》、壮语快板《Damz raih vah doj(土话顺口溜)》、舞蹈《赛龙舟》、歌曲《可爱的定寨我的家》等精彩的节目,涌现出许多优秀本土艺人。更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小村庆祝‘三月三’文艺晚会”上,我社区文艺队的乐手们在经过无数次的磨合之后,首次以强大的阵容高调登场,演奏了自己的原创作品《Beix nuengx gyae daengzYanh Gang daeuj(远方贝侬到Yanh Gang)》。三个多月后,由那造村十几位老年农民表演的舞蹈《Goen de yah naix 》代表社区文艺队到县里参加汇演,以不俗的表现让全场观众瞩目,并荣获三等奖,既为本乡镇父老乡亲争了光,也打出了社区文艺队的威名。
       ——这些都是多年磨合结出的硕果。可以说,没有磨合,就没有社区文艺队,更没有后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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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25 14:41:0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7-2-15 21:30 编辑

                                                                                  曲高和寡
       假如说,好的人受欢迎,好的东西受顾客亲睐,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好的艺人受观众欢迎,好的作品好的节目就有好口碑,就有好市场。此话似乎颇有道理,屡屡碰壁之后,再细细去想,却不尽然。
       大凡懂点文学的,有点历史知识的,都知道“曲高和寡”这个典故,这个“高”不外是高雅、高尚、高深、高水平的意思吧。两千多年前的道理,到了今天还是放之四海皆准,可见真理是古今皆然。
       遥想当年,乐师演奏《下里》、《巴人》时,现场几千名观众打着节拍跟这唱和,气氛和现在的当红歌星演唱会类似。到最后弹起高格调,高技巧的《阳春》和《白雪》,“国中属而和着,不过数人而已”。同样道理,陈红的《常回家看看》很多人都熟悉,即使记不清歌词也能哼出旋律,上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问郎朗的成名曲是哪首,有多少个知道。论艺术造诣,论知名度,郎朗都比陈红高,人家可是世界级钢琴演奏家,是顶级音乐才子,她陈红哪一点比得上。
       不妨再来做个假设,我们社区做庙会办一台晚会,如果有幸请来郎朗弹几首贝多芬、李斯特、肖邦的名曲,被打动的观众可能不多,倒不如花很少的钱去下峺(就是上面提到盛产道公佬的那个村,那帮道公佬既看不懂五线谱,也不知道十二平均律是啥玩意,更没上过音乐学院)请几个道公佬来吹个笛子唢呐什么的,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西方的歌剧、钢琴、芭蕾舞和中国的古琴、书法、水墨画同属高雅艺术,绝对是顶级的阳春白雪黄钟大吕,能请来帕瓦罗蒂和戴玉强用意大利语演唱歌剧,让维也纳爱乐乐团伴奏,贝多芬亲自指挥(假如他会穿越术的话),某某国家著名芭蕾舞剧团伴舞,那就不止“四高(即高雅、高尚、高深、高水平)”了。然而,社区观众,包括隔壁的王二麻子在内,未必买帐,叫临江街(本乡镇地名)的阿狗阿猫张三李四之流模仿赵本山、小沈阳,随便来一段小品或二人转什么的,准能嗨爆全场。
       曲高和寡的原因还与时代潮流、地域文化,以及观众的个人嗜好有关。
       昆曲是个很古老的剧种,曾经独领风骚数百年。近代以来,在昆曲的影响下,全国各地衍生出大大小小上百个地方戏曲,京剧就是其中之一。历史上,地方戏曲曾经是全国老百姓最最喜爱的文艺形式,其程度甚至盖过山歌、秧歌舞、曲艺、杂技、魔术。现在,一提到京剧、昆曲,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欣赏了。当然,极少数有特殊天赋特殊爱好者,或者受过启蒙和专业教育的除外。三十年前,红歌风靡神州大地,现在除了上年纪的,年轻人还有谁爱听。稍后,台湾校园歌曲走俏大陆,接着港台流行歌曲,尤其是香港粤语歌曲,如入无人之境充斥大街小巷,再接着,大陆歌坛有刮起“西北风”。现在,歌坛上又兴起一阵说唱风,不但新歌多说唱,许多老歌旧歌也被融入“RAP”元素翻唱。
       如此说来,无论影视还是戏剧、音乐,只要和时代潮流同步的,一定人气旺盛。否则,再好听的歌,再精彩的戏,过时了便要大打折扣。难怪,京剧、昆曲的观众越来越少了。
       说到地域,无非是此处喜欢大秧歌,彼地偏好采茶戏,北京人爱看京剧,爱听京韵大鼓,江浙地区非越剧不听,西方人爱看莎士比亚戏剧,中国人爱听相声。平果嘹歌到了Lungh An很难找到知音,马山多声部原生态民歌唱给那坡人听,那坡的黑衣壮贝侬可能听不懂,西安人跑到广西来唱秦腔,广东人北上内蒙古秀粤剧,如此不分地域地瞎折腾,曲高和寡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个人嗜好,无非是某先生爱听山歌、看戏曲,某女士爱跳交谊舞,某帅哥爱唱流行歌曲,某美女爱弹古筝。还有某些人对庸俗无聊的内容津津乐道,某些人沉醉于阳春白雪,某些人品味低俗偏要附庸风雅冒充内行。个人嗜好因人而异,和爱吃甜,某人爱吃辣,某人既不爱吃甜也不爱吃辣,而是爱吃酸是一样道理,与政治立场、家庭出身、教育程度、文化背景、出生地域、民族成分无关。
       曲高和寡的原因,还和身份、地位、知名度有关。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如在衙门里当个科级干部,在机关里当个主任局长之类的,在商界混出个名堂的,社会成功人士,各界知名人士等,随便放个屁臭气熏天都有人说其香无比,何况登台演出。不管他演的好不好,唱得对不对,台下总少不了大批拍马屁的。没有身份、地位的人,象种田的农民,补鞋的匠人,捡垃圾的黑户等底层草根,演技再好也难免受人奚落。知名度也能提升票房和上座率,某些演艺明星伪造绯闻打假官司,不就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吗?
由于这诸多原因,导致台上的唱得再好,演得再精彩,也难免落个曲高和寡的结局。
                                                                                 台上台下
       记得当年刚跟师父学戏,师父说过:“入了行,不仅要演好戏,也要做好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这句话:台上戏子,台下君子。”这句话的含义无非是:在台上,纵然演的是行为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的奸夫淫妇,演的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强盗,演的是残害忠良,祸国殃民的奸臣,在台下,却要做个有正义感,有同情心的正人君子。一眨眼功夫,离开戏行已有二十年,师父当年的教诲犹在耳边。
       戏子,是旧时人们对舞台艺人的叫法,现在不叫戏子了,改个名叫文艺工作者。现在,人们赞扬文艺工作者常用的话不再是“台上戏子,台下君子”,而是“德艺双馨”,意思是戏演得超级棒,人品也很好,和师父说的意思差不多。
       纵观古今梨园剧坛,“德艺双馨”的艺人比比皆是。在舞台上,他们成功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形象,他们以清湛的技艺给观众带来笑声,他们从事着寓教于乐,教化世人的伟大事业,在生活中,他们助人为乐,扶危济困,甚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尤为可贵的是,国难当头,这种“馨”被艺人们发挥到极至:从1854年以李文茂为首的粤剧艺人反清起义,到抗日战争时期的梅兰芳为表明心迹,不惜“蓄须明志”,再到抗美援朝时期豫剧名旦常香玉给志愿军捐飞机,以及近年来许多演艺界明星为希望学校捐款,为抗洪救灾义演,为贫困儿童献爱心,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德艺双馨”的艺人,这等人可谓“馨中之馨”,君子中的君子。
       如同舞台上有正面、反面两种角色一样,现实中的艺人也分正反两种角色。如果说,前者是“台上戏子,台下君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德艺双馨”,后者恰恰相反,属“台上君子,台下戏子”的货色。后者在台上,演的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人民公仆,或者是通情达理的大好人,或者是“德艺双馨”的艺坛常青树,或者是主持某某品牌栏目的名嘴,俨然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台下,却是一副玩世不恭,下流龌龊的琐萎相。原先,人们看到的仅仅是他们台上的靓丽形象,待到东窗事发后原形毕露,人们才恍然大悟:他(或她)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典型的要算毕福剑那厮了,一个饭局多喝了三五盅,而后口无遮拦鬼话连篇,还手舞足蹈瞎秀歌喉。其诽谤开国领袖,歪曲革命英雄形象的场面被网友拍成视频传到网上,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导致丢了饭碗身败名裂。还有一个叫房祖明的,也是个演艺界的明星,就是他父亲叫成龙的那个,在北京吸毒被法庭传唤。
                                                                                   尾声
       不知是谁曾说过这样的话:社会是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我们既是演员,也是观众。我想,既然如此,作为演员,即使我们多才多艺唱作俱佳,可能也不会获得全体观众认可,何况我们并非全能选手。所以,没必要为掌声和赞数的多寡而耿耿于怀,更不应该贪图虚名而无原则无底线地哗众取宠。买东西讲究“只买对的,不买贵的”,作为观众,不必理会它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是高雅的还是通俗的,亦不必过分计较哪个流派哪种风格,什么形式什么内容,只要看着顺眼听着顺耳,符合自己口味的,能感动自己的,就是好戏,就值得看。
                                                                                                                                                                                                                         2015年11月14日22时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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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三十余年,算是行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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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8-11-4 23:03 编辑

                                  戏说四则
    本人是个文艺爱好者,粗通音律,吹拉弹唱仅知一二,编的导的,填词配器也仅能勉强凑和,属典型的“半瓶醋”砖家,名符其实的山寨版那种。自1985年五•四青年节首次登台亮相,至今已有三十年的艺龄。期间经历过的,看到的,听说的,悟到的戏里戏外的种种人、种种事,可谓五花八门,不一而足。现择其数点简叙如下,姑且作为本人从艺三十余年的心得体会吧。
                      其一:台上几分钟,台下百日功
    我自幼喜欢看演出、看电影、听歌、唱歌,看到台上的戏子兜水袖、踢枪、翻跟斗,听着收音机里美妙的歌声,看着电影里精彩的表演,总幻想着长大以后也能上台过把瘾。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从出生一直到小学毕业整整十三个年头,还是没有演出机会。直到后来到镇上读初中,机会终于来了。
    初中一年级的一个晚上,学校举办了一次歌咏比赛,以一个班为一个参赛单位,我终于和班里的五十多个同学一起站在台上纵情歌唱了。等到全校所有班全部登台演唱完毕,本来以为接下来就是宣布获奖名单,给获奖班发奖状,最后是“晚会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又有其他班几个美女陆续登台,秀了几个“女声独唱”,赢来阵阵掌声。
    没等到主持人宣布“晚会到此结束”,我就暗下决心,下次再开这样的晚会,我也要单枪匹马上去美美地秀一把“男声独唱”。
    当时,对越自卫还击已经结束好几年,但是中越边境拉锯战还时有发生,打得最激烈的是老山和法卡山。有一个晚上,在电视(当时电视可是稀罕之物哟)上看到个战斗英雄事迹报告会,被英雄的事迹深深感动。有位双目失明的战士叫史光柱的,作完报告后接着演唱了一首《小草》,更是令我难以忘怀。心想,学校什么时候再开晚会,我也要演唱这首歌,以表达对英雄的敬意。
    为了将来在台上能有不俗的表现,每天放午学回到家里,吃过午饭后,我就宅在卧室里反复练唱,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还时常对着镜子练身段、表情、口型。到了学校,又唱给同学们听,让他们指出不足之处。过了一个多学期,果然等来了好消息:学校即将举办又一届“五四”晚会。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岂能错过,我把我的决定告诉同学们,同学们都表示支持,其中有两位不但表示“墙裂支持”,还要和我一起上台“风雨同舟,并肩战斗”。
    为了圆好自己的梦,也为了给本班争光,这两位同学——一位叫凌威权,另一位叫卢寿理,每天课余时间也在家里开始练歌。我们发誓,尽管不评名次,没有出场费,也要唱得比别人好。不为别的,只为得到别人一句赞叹“你们班真行”,就够了。
    晚会终于到了,当我穿上借来的军装款款登台,就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掌声,其中不乏含有讽刺意味的,接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我懒得理会这些,面对观众行个军礼,然后满脸自信放开喉咙唱道: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
    没等一首《小草》唱完,台下就传来掌声,这回的掌声可不象刚才一般的不大不小,而是雷鸣般的热烈,整个场面都沸腾了,掌声中还夹杂着“太好了”、“再来一首”的声音。
    我一下台,凌威权、卢寿理紧接着先后上台,各唱了一首《不必太在意》、《小城故事》,同样是唱功不俗,同样是掌声如雷。
事后,一些老师同学问我,那次晚会为什么“你们都唱得那么好呢”,我淡淡回他们:“没有台下百日功,何来台上几分钟?”
                     其二:磨  合
    我接触乐器虽然很早,却没有名师点拨,也没有下过苦功系统练习,直到现在,演奏水平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的程度。
    记不清是哪年哪月,听乐师说过,新买的乐器如二胡、扬琴、边座(一种弹拨乐器的俗称)等,都是不好听的,必须每天半个小时以上连续拉(或者弹)半年以上,才能发出美妙的音色。后来,我把乐师的话告诉村里的一个音乐爱好者,此公也说:邻村也有几个道公佬说过,他们做的牛皮鼓刚做成时声音也不甚好听,使用半年以后才逐渐象样,往后就是越用越响亮。
    乐师和道公佬的话肯定有道理,尽管我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后来,我无意在网上看到这样一段文字:新买的二胡(本文作者按:其他乐器也一样)无论是蛇皮的还是蟒皮的,发音往往空而带沙,并且把位上下端的音量悬殊较大。这是琴皮振动还不够协调的缘故,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拉奏后,琴皮的振动才有可能逐渐变为常态。又有一次,看了卖车广告,说新车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正常使用,便恍然大悟:莫非乐器和车一样,都要经过一段磨合期,才能演奏出美妙的乐音。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完全正确。
    其实,不仅是机器(如汽车、摩托、推土机、手扶拖拉机等)、乐器需要磨合,在演艺界(在其他领域也一样,如企业管理、人际关系等),不管是吃专业饭的还是业余爱好的,个体和个体之间,团体和团体之间,都必须经过长期磨合才能融为一体——这是我在长期的“演艺生涯”里总结出来的。
    记得村文艺队成立之初,就有人主张,把村里懂乐器的音乐爱好者组织成一个能独奏,能合奏,也能伴奏的乐队。然而,爱唱歌的人很多,玩乐器的人也不少,组织乐队的事说了好多年,却没有半点眉目。后来,酷爱音乐的陆佳泉老师又提个倡议,把村里会拉二胡的人再度组织起来,组成一个“二胡协会”,并把这个协会打造成本地知名品牌。为此,陆老师可谓费尽心机,最终,这个计划还是徒劳无益无疾而终。
    为什么这么有前瞻性,建设性的倡议得不到大家的响应?原因很简单,虽然大家都是玩音乐的,都因为有了共同的爱好才聚在一起。但是,大家的演奏水平良莠不齐,对音乐的风格、题材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对乐曲的理解和演绎更是千差万别。这个说非红歌不唱,那个说本土原生态才是最佳选择,有人喜欢爱情题材的,也有人偏爱抒情歌曲,甲先生想玩摇滚,乙师傅想在民乐里加点流行元素或者爵士风格什么的。个个摇唇鼓舌各抒己见,人人唾沫飞扬据理力争,无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从原先的踌躇满志,热闹非凡,到最后各不相让不欢而散。
    乐队没组成,晚会还是要开,戏还是要演,只不过,歌手上台演唱只能用伴奏带伴奏,搞器乐的上台也只能独奏。唱歌的和琴师只能你唱你的排歌,我拉我的马骨胡,吹笛子的则自个儿吹首电影插曲敷衍了事。
    其实,不仅乐队是这样,村文艺队自成立以来,跳广场舞的、说相声的、演小品的,编剧的、导演的,不管是个人还是剧组,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幕后的,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多少年来,或表面一团和气,内心相互敌视,或明争暗斗,彼此奚落,甚至故意唱反调互相拆台的事也屡见不鲜。这种不断碰撞,不断磨擦的现象,伴随着文艺队的发展一路走来 。
    这个漫长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磨合”。在“磨合”的过程中,整个团队逐步抛弃成见,逐步趋向理性,走向成熟,最终因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而形成团结互助、取长补短、彼此包容的共识。
    近年来,我们村文艺队创作、演出了小品《电话骗局》、相声《扯大炮》、壮语快板《Damz raih vah doj haw Yanh Gang(雁江土话顺口溜)》、舞蹈《赛龙舟》、歌曲《可爱的定寨我的家》等精彩的节目,涌现出几个优秀本土艺人。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村今年的“庆祝壮族三月三贝侬歌会”上,村里的乐手们、歌手们和舞蹈队,在经过无数次的磨合之后,首次实现“多兵种联合”,组成强大阵容高调登场,演出了自己的原创作品《Beix nuengx gyae daengz Yanh Gang daeuj(远方贝侬到雁江)》。三个多月后,歌舞乐《打铁村里的打铁姑娘》代表全镇到县里参加汇演,以不俗的表现让全场观众瞩目,并荣获三等奖,打出了我们村农民文艺队的威名,为本村,乃至本乡镇父老乡亲争了光。
    ——这些都是多年磨合结出的硕果。可以说,没有磨合,就没有我们村文艺队的那次“晋县演出”,更没有后来的一切。
                     其三:台上台下
   
据说,先父早年跟师父学戏,师父在拜师仪式上说过:“入了行,不仅要演好戏,也要做好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这句话:台上戏子,台下君子。”师父解释,这句话的含义无非是:在台上,纵然演的是伤风败俗,行为不堪入目的奸夫淫妇,演的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强盗,演的是残害忠良,祸国殃民的奸臣,在台下,却要做个有正义感,有同情心的正人君子。一眨眼功夫,父亲仙逝已有二十余年,师父当年的对他教诲,至今还深深影响着我。
    戏子,是旧时人们对舞台艺人的叫法,多含贬义,现在不再叫戏子,改成文艺工作者了——这称号,在多数人心目中可是褒义词哦。现在,人们赞扬文艺工作者常用的话是“德艺双馨”,意思是戏演得超级棒,人品也相当不错,和师父说的意思差不多。
    纵观古今梨园剧坛,德艺双馨的艺人比比皆是。在舞台上,他们成功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形象,他们以清湛的技艺给观众带来笑声,他们从事着寓教于乐,教化世人的伟大事业,在生活中,他们助人为乐,扶危济困,甚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尤为可贵的是,国难当头,这种“馨”被艺人们发挥到极至:从1854年以李文茂为首的粤剧艺人反清起义,到抗日战争时期的京剧名旦梅兰芳为表明心迹而“蓄须明志”,再到抗美援朝时期豫剧名旦常香玉给志愿军捐飞机,以及近年来演艺界明星为希望学校捐款,为抗洪救灾义演,给贫困儿童献爱心,给孤寡老人送温暖,这一批又一批德艺双馨的艺人,可谓“馨中之馨”,可谓如假包换的“台下君子”。
    如同舞台上有正面、反面两种角色一样,现实生活中的艺人也分正反两种角色。如果说,前者是“台上戏子,台下君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德艺双馨”,后者恰恰相反,属“台上君子,台下戏子兼骗子,还兼伪君子”的货色。后者在台上,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人民公仆,或者是通情达理乐于助人的正面人物,或者是主持某某品牌栏目的名嘴,皆俨然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台下,却是一副玩世不恭,下流龌龊的琐萎相。原先,人们看到的仅仅是他们台上的靓丽形象,待到东窗事发后原形毕露,人们才恍然大悟:他(或她)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典型的要算毕福剑那厮了,一个饭局多喝了三五盅,而后口无遮拦鬼话连篇,还手舞足蹈瞎秀歌喉。其诽谤开国领袖,歪曲革命英雄形象的场面被网友拍成视频传到网上,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导致丢了饭碗身败名裂。原重庆市委书记,全国人大代表薄熙来爱唱红歌素来有名,在他的“影响”下,重庆各界掀起了一股股“红色浪潮”,由他亲自“领衔主唱”的10万人红歌会更是气势磅礴盛况空前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台上口口声声要“唱红打黑”薄熙来,在台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
。自然,和古今中外许多大贪官一样,他的下场毫无例外。
    和毕福剑相比,薄熙来不算纯粹艺人,仅是一名爱唱歌的政客,象这样的业余文艺爱好者,姑且称之“准艺人”吧。可笑的是,诺大的中国,象薄熙来这样台上唱红歌扮清官,台下做尽坏事的“准艺人”,恐怕不是个别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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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0 21:40:1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8-11-4 23:03 编辑

                                    
                     其四:角色
    记不清哪个时代,哪位“童鞋”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据说,此话成为世界性名人名言后,被各行各业的人当成座右铭,并屡屡被引用。比如,学生说:不想拿第一的学生不是好学生;运动员说:不想拿冠军的运动员不是好运动员;歌手说:不想上《星光大道》的歌手不是好歌手;做生意的说:不想当大老板的,干脆就别做生意了,丢人现眼!
    二十多年前,在某某艺员培训班学习时,师父说:“我可是把你们当台柱来培养的,你们要认真地学,争取将来个个都当文武生、花旦。”所谓的文武生、花旦,是戏曲舞台上最重要的两个角色,用现代演艺界术语来说,就是“领衔主演”,文武生相当于男一号,花旦是女一号。不管师父是否听说过那句名言,但是他的观点和那位童鞋的观点是惊人的一致:不想当领衔主演的艺员不是好艺员。
    后来,我因故离开心爱的舞台,在舞台上当文武生的梦想随即破灭,而在生活中、事业上当领衔主演的梦想,却从来没有泯灭过。离开舞台后,我做过多种事情,尽管我各方面条件貌似都不错,尽管我也很努力,却鲜有起色,甚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别说什么本行业,本领域的领衔主演了。
    专业文艺工作者也好,业余文艺爱好者也罢,想当领衔主演的,不止我一个。看看电视上的选秀节目,有多少选手不是奔着冠军宝座而去,不是奔着当领衔主演的梦想而去。为了这个梦想,多少人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多少人穷其一生耗费巨资,多少人屡屡碰壁后仍不甘心,又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央视《星光大道》选手的获奖感言,就是最好的诠释。
    尘埃落定,冠军诞生,掌声、鲜花、笑脸淹没了多少泪水,淡化了多少爱恨情仇。有谁会想到,一个冠军的脚下,多少个落选者被活活踩死,一个领衔主演的前后左右,又有多少配角,多少群众演员,多少台前幕后工作人员的默默付出,才能让他(或者她)唱好一首歌,演好一出戏,拍好一部片。残酷的现实告诉人们:能当领衔主演的只有极少数。
    离开选秀舞台,回归到现实生活,类似“不想当领衔主演的艺员不是好艺员”的观点有过之而无不及。君不见,许多家长教育孩子:争当学霸,考上重点名校;君不见,许多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不时口吐狂言:哼,打工有什么“钱途”,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差不多;君不见,许多打工仔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这么点点钱就想让我卖命,老子的身价至少也值N个十万年薪。
    残酷的现实再次告诉人们: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成为选秀舞台上的“快男超女”不是那么容易的,上央视《星光大道》更是遥不可及的美梦。同样道理,现实生活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将是很平凡的度过一生,能够成为将军的士兵只占极少数,能当冠军的运动员没那么几个,永远拿第一的学霸寥寥无几,生意做得很大的老板实在少得可怜,年薪N十万,甚至N百千万的打工皇帝更是屈指可数。
    近年来,我们县的选秀活动也开展得颇有影响,特别是一年一届的“那之星”才艺大赛,为了圆梦,各界文艺爱好者跃跃欲试。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我说:“我只想做个喽啰兵(戏曲舞台上的一种群众演员的俗称,专业术语叫“手下”)。”
    问的人满脸疑惑:“不想当文武生的艺员不是好艺员,这可是你亲口说过的!”
    “早就不想当了,让他们去当,”我平静地回答,“红花已经属于他们,就当我是默默陪衬的绿叶吧。”
    “绿叶?象你这种人也甘当绿叶?”
    我解释说:在舞台上,我确实不是当主角的料,能当个合格的喽啰兵已经不错。下了台,既然当不老总了,就当个跑腿拎包的吧,这个角色挺适合我的,我喜欢。虽然不是领衔主演,能够做好也是不简单。
                       尾 声
   
作为演员,即使我们多才多艺唱作俱佳,也不可能获得全体观众一致认可,何况我们大多数演员并非全能选手。所以,没必要为掌声和赞数的多寡而耿耿于怀,更不应该贪图虚名和票房而无原则无底线地哗众取宠。买东西讲究“只买对的,不买贵的”,看戏的不必理会它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是高雅的还是通俗的,亦不必过分计较哪个流派哪种风格,什么形式什么内容,只要看着顺眼听着顺耳,符合自己口味的,能感动自己的,就是好戏,就值得看。
    演戏的,看戏的是这样,生活也应与此同理,正所谓戏如生活,生活如戏。
    Hnaeuz gyoengq beix nuengx aen lwnh damz raeuz:
    敬告本论坛同胞们:因某媒体约稿之故,对本文多处做了大幅度删改,并改名《戏说四则》,姑且称之“精编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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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5 21:42: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8-10-5 21:48 编辑

                    戏说之反串
    熟悉戏曲和对演艺圈感兴趣的人,对于“反串”这个词语肯定不会陌生吧。
    一个本来演旦角的演员,出于某种原因,突然间挂起长长的胡须登台扮演了一个老生,或者一个擅长小生的艺人穿上花旦的行头,扮演了剧中的女一号角色,这就是反串的本意,是旧时戏曲界的专业术语。
    说到旧时戏曲舞台上反串最成功的,莫过于梅派京剧创始人梅兰芳。大家都知道在梅先生的那个时代,他与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并称京剧界的四大名旦,他演绎的《贵妃醉酒》不知迷倒了多少观众。身为男性的梅兰芳作为一个旦角演员,本来演的是女性角色(正因为如此,他演杨贵妃不属于反串,演男性角色反而是反串),然而有一次,他却在《辕门射戟》一剧中再次成功反串了吕布这个武生,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反串一词又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其引申出来的含义之一,指的是在影视作品里,女性演员穿男性服装演男性角色,俗称女扮男装,反之亦然,或者明明是一个堂堂七只男儿之身,却要穿上女装扮作女性模样,模仿女性的声音唱歌,俗称男唱女声,也是反之亦然。

    在当代影视界里,反串成功的也不乏其人。例如若干年前,台湾地区有一部几十集的电视连续剧叫《新白娘子传奇》,男一号角色叫许仙,扮演者却是一个叫叶童的女性艺人。在大陆演艺圈,先是欧阳奋强在《红楼梦》里反串男一号角色贾宝玉,后来又有一个穿着女装唱女声的男歌手李玉刚横空出世,轰动了这个神州歌坛,红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演艺圈启发和影响,原本是舞台专业术语的反串一词,竟然被活生生引申出第二种含义来。于是乎,不断有艺人反串成功的同时,各行各业的精英们也逐渐玩起反串来,而且瘾头不小,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头。很明显,这里的反串,已经突破舞台专业术语的局限,已经不再是舞台上或者影视剧里的角色反串或者性别反串,而是社会角色和生活角色的反串。
    大家是否还记得,当年两个北大毕业生抛弃铁饭碗,离开了国家分配的工作单位,去市场卖猪肉那件事吧?多少年来,一直争议不断,但是他们最终都成功了。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象这两位北大才子反串成功的可以说是屡见不鲜,比如某人原本是学医的,后来反串去当交警;某人师范大学毕业,不去当人民教师,却在房地产行业闯出一片天地;某人公务员出身,命运偏偏让他反串成优秀的公交车司机等。
    上面说的都是反串成功的,而在舞台上和影视剧里,乃至社会各行各业,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也有许多所谓的反串并不是很成功,有的业绩平平毫无起色,有的人财两空血本无归,有的虽然名利双收效益显著,却让行内人士呕吐不止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在浩浩荡荡的反串大军中,从来不缺乏业界精英和政界高官的身影,由于稀缺性和强大的公众影响力,他们的反串也注定比一般人更具有吸引力和煽动性。
    记得二十年前,为庆祝青藏高原铁路全线通车,某国字号部门在西藏某地举办一场高规格的文艺演出,国内一流乐队、一线演员、顶级歌手轮番登台,可谓精英荟萃阵容强大。当著名歌手韩红站到台上时,主持人请出了该工程某标段的总设计师和她共同演绎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天路》。韩红是当代歌坛的佼佼者,而那个总工程师的唱功却实在不敢恭维,两人并排站在台上,那别扭的样子就甭提了。若干年前,某县出版了一本文集,邀请了几位高官和学者题词,其中包括一位曾在某高校任教的著名学者。按照一般人的逻辑,著名学者的题词肯定错不到哪儿去,而当我满怀敬意翻开文集,正欲欣赏这位学者的墨宝时,那酷似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字体吓得我魂飞魄散,幸亏我有一定心理抗压能力,否则非要当场吐血身亡不可!
    诸如此类的反串,倘若单纯从专业角度来看,本来就是天大的滑稽,属于彻底失败的反串。不过,本人窃以为,在那个特定场合里,那位总设计师反串当歌手和韩红合唱《天路》,甭管唱得好坏,都是对“天路工程”建设者们的理解和尊重,我们没必要说三道四。毕竟,总设计师的本行是工程设计,怎能和职业歌手比唱功?著名学者的本行也仅仅是学术研究,怎能与天天临帖的书法家相提并论?他们的反串,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起着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扩大影响的作用。况且,我们通过换位思考,也就不难得出结论:假设让韩红去当铁路和桥梁设计师,让某著名书法家去代替题字的著名学者做学术研究,结果会如何呢?肯定又是令人大跌眼镜徒增笑尔。
    政界高官高层精英也好,底层草根平民百姓也罢,或出于纯粹嗜好,或出于虚荣心态,或出于商业炒作,或出于敛财目的(高官给企业题字写牌匾收取润笔费后,批给该企业项目和资金便属于此类,行话称之“雅贿”,中央出台八项规定以后,此类现象已被杜绝),或以显摆为目的,或只想刷个存在感而适当反串一下,本人窃以为完全可以理解。偶尔反串一下换种方式图个开心,只要不跨越底线,无伤大雅且能活跃气氛,何乐而不为?不过,切莫太多太滥,因为隔行如隔山,这个领域你是佼佼者,换个行当你就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偌大江湖,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凭着你那两三下破招式到处显摆,骗骗外行人,忽悠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绰绰有余,一旦过度张扬,被行内高手一语点破,岂不是斯文扫地颜面丢尽?就算不被人当众点破,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反串下去?
    道理很简单,不是很难理解,可是还有不少人不但毫不在意,而且还反串上瘾了,于是引来一片吐槽之声。近年来,马云的系列反串也引起不少轰动,先是在某高级场合秀了一番毛笔书法,后来又领衔主演了一部长约20分钟的电影《功守道》,并和著名歌手王菲合唱了主题曲《风清扬》。在他个人微博上贴出那部电影的海报上,他和李连杰、吴京、甄子丹、洪金宝等顶级动作明星并排站立,神情十分张扬,俨然一副一线明星的模样。那部电影我没看过,不敢妄加评论,却有幸在网上看到媒体和网民铺天盖地的讽刺,说他毛笔字写得很烂,歌也唱得不怎么样,他和王菲的合作,充其量无非是“专业顶级歌手和业余KTV歌手的活教材”罢了。 更有甚者,还含沙射影称他是“被阿里巴巴耽误的全能型艺人”。

    作为成功商人,著名企业家的马云,人们刻薄的调侃丝毫不能撼动他业界大佬的至尊地位。然而,就凭他那副颜值那等演技那把破嗓子,也配涉足演艺圈当明星?面对着人们的质疑和讽刺,马云不但毫无退缩之意,反而大张旗鼓发表公开声明为自己辩护:“我知道自己唱歌节奏‘经常性失控’,没有定力的歌手和乐队会被我带飞,但真正的灵魂歌手呼唤的是感觉,嘶不嘶(是不是)啊?!”大有“我想干嘛就干嘛,谁也别想拦我”的趋向。更令人可笑的是,曾经如日中天的央视名嘴毕福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反串狂”,不知是不是觉得长期站在台上主持节目过于单调,想换换口味图个开心,工作之余,也爱舞笔泼墨反串当书法家。尽管字写得一塌糊涂,多年来一直被书法界直正人士所不齿,更是被广大网民吐槽不已,却因为身上一道道耀眼的光环,让他所谓的“墨宝”卖出了好价钱,还引来了娱乐媒体的极大关注。后来,曾经红得发紫的“毕姥爷”因故告别央视《星光大道》舞台,彻底退出电视节目主持人行列。不知退隐以后,这位骨灰级“反串发烧友”是否还有兴趣继续把“反串事业”进行下去?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连反串都能让人上瘾,连睿智如马云者,盛名如“毕姥爷”者也不能免俗!
                                                                                    2018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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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勒布农 于 2018-11-4 23:05 编辑

                      戏说之曲高和寡


    假如说,好的人受欢迎,好的东西受顾客亲睐,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好的艺人受观众欢迎,好的作品好的节目就有好口碑,就有好市场。此话似乎颇有道理,然而,屡屡碰壁之后,再细细寻思,才痛苦地发现并不尽然。
    大凡懂点文学,又有点历史知识的,都知道“曲高和寡”这个典故吧。遥想当年,乐师演奏《下里》、《巴人》时,现场几千名观众打着节拍跟着唱和,气氛和现在的当红歌星演唱会类似。到最后弹起高格调,高技巧的《阳春》和《白雪》,“国中属而和着,不过数人而已”。
    两千多年前的现象,到了今天还是放之四海皆准,可见真理是古今皆然。为了印证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不妨做个假设,我们社区做庙会办一台晚会,有幸请来郎朗弹几首贝多芬、李斯特、肖邦的名曲,再请杨丽萍来跳一支孔雀舞。西方的钢琴和歌剧、芭蕾舞一样,和中国的古琴、书法、水墨画同属高雅艺术,绝对是顶级的阳春白雪黄钟大吕,傣族的孔雀舞也堪称世界一流。朗朗是什么人?顶级音乐才子,世界级钢琴演奏家!杨丽萍的舞蹈功底,又有多少行家胆敢否认?然而,看看现场观众反应,包括本人隔壁邻居的斜眼张三、歪嘴李四、王二麻子在内,想必是满脸冷漠居多。如果花很少的钱去请,甚至一毛不拔去江滨路叫来一群夕阳红文艺队队员,让他们拉个二胡,吹个笛子、唢呐,跳一段广场舞,唱几首老歌什么的,或者叫临江街(本乡镇地名,位于龙舟文化广场旁边)的阿狗阿猫张三李四之流,模仿高佬吴迪演一段“南普”小品,秀一段土话脱口秀,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由上述事例可见,演出场合和观众层次是曲高和寡的主要原因。试想,N个千年前的乐师如果是在群贤毕至的场合演奏《阳春》、《白雪》,而台下的观众又是王维、李白、李龟年、杨贵妃、柳永、宋徽宗、徐志摩、齐白石之类的风雅之士,或者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如果郎朗和杨丽萍弹钢琴、跳孔雀舞的场所不是我家附近的社区剧场,而是换成维也纳金色大厅和澳门大利悉尼歌剧院,大家不妨想象一下,现场观众又是何等反应?

    曲高和寡的原因,还与时代潮流、地域文化、方言差异,以及观众的个人嗜好有关。
    昆曲是个很古老的剧种,曾经在古代中国剧坛上独领风骚数百年。近代以来,在昆曲的影响下,全国各地衍生出大大小小上百个地方戏曲,京剧就是其中之一。历史上,地方戏曲曾经是全国老百姓最最喜爱的文艺形式,其喜爱程度甚至盖过曲艺、山歌、秧歌舞、舞狮、曲艺、杂技、魔术。现在,一提到京剧、昆曲,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欣赏了。当然,极少数有特殊天赋特殊爱好者,或者受过专业启蒙和系统训练的除外。
    几十年前,民歌和电影插曲风靡神州大地,现在除了上年纪的,年轻人还有谁爱听?稍后,台湾校园歌曲开始异军突起走俏大陆,接着港台流行歌曲,尤其是香港粤语歌曲,如入无人之境充斥大街小巷,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三大巨星无人不晓,稍后的四大天王更是成了年轻人的心中偶像。再接着,一阵“西北风” 疯狂肆虐大陆歌坛。现在,歌坛上又兴起一阵说唱风,不但新歌多说唱,许多老歌旧歌也被当红歌手加入“RAP”形式,融入时尚元素翻唱。
    如此说来,无论影视还是戏剧、音乐,只要和时代潮流同步的,一定人气旺盛,否则,再好听的歌,再精彩的戏,过时了便要大打折扣。难怪,不仅京剧、昆曲的观众越来越少,全国其他地方剧种也好不到哪儿去,连许多经典老歌也少有人唱了。
    说到地域和方言,无非是此处喜欢大秧歌,彼地偏好采茶戏,北京人爱看京剧,爱听京韵大鼓,江浙地区非越剧不听,安徽的至爱是黄梅戏,西方人爱看莎士比亚戏剧,中国人爱听相声、评弹;平果嘹歌到了隆安很难找到知音,马山多声部原生态民歌唱给那坡人听,黑衣壮贝侬们不感兴趣,西安人跑到广西来唱秦腔,广东人北上内蒙古秀粤剧,如此不分地域不顾方言差异地瞎折腾,曲高和寡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个人嗜好,无非是某先生爱听山歌、看戏曲,某女士爱跳交谊舞,某帅哥爱唱流行歌曲,某美女爱弹古筝。还有某些人对庸俗无聊的内容津津乐道,某些人沉醉于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某些人品味低俗偏要附庸风雅冒充内行。个人嗜好因人而异,和某人只爱吃甜,某人只爱吃辣,某人既爱吃甜也爱吃辣,某人既不爱吃甜也不爱吃辣,而是特爱吃酸是一样道理,与政治立场、家庭出身、教育程度、文化背景、出生地域、民族成分无关。
    曲高和寡的原因,还和身份、地位、知名度有关。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如在衙门里当个科级干部,在机关里当个主任局长之类的,在社会上混出个名堂的成功人士、私企老板,还有财大气粗的包工头、打工皇帝等,随便放个屁,哪怕臭气熏天都有人说其香无比,何况登台演出。不管他演的好不好,唱得对不对,台下总少不了大批拍马屁的。没有身份、地位的人,象一辈子只会种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农民,补鞋的匠人,捡垃圾的黑户等底层草根,纵然演技再好也难免受人奚落。知名度也能提升票房和上座率,某些演艺明星伪造绯闻打假官司,不就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吗?
    诸如此类的原因,导致某些人唱歌老爱跑调,也能荣获满堂掌声,某些人即使扮相优美唱作俱佳,却难免落个曲高和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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