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语生存环境及前景展望[文摘]

沙南曼森

	摘自《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3期 P.129-P.132 fficeffice" /> 新加坡华语生存环境及前景展望 胡光明，黄昆章 （暨南大学 华侨华人研究所，中国 广州 510632） 摘 要：21世纪之初，伴随经济全球化，华商网络在世界经济的地位日渐突出，华文热在全球范围内日益升温。新加坡华语发展能否因此而带来生机、注入活力。本文就此进行分析，并展望其发展前景。 关键词：新经济；新加坡；华语；华人 ［中图分类号］ H0—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1—8913(2004)02—0129—04 一、近二十年来华语的使用状况 自新加坡政府确立英语的独特地位后，华语在新加坡的地位受到严重冲击，且每况愈下。许多华人尤其是年轻一代华裔为了生存或放弃或淡化华语。近20年来，英语在新加坡各族家庭用语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高，而华语的使用人数和水平都在下降。为此，有人担忧华语在新加坡将会没落，甚至消失。进入21世纪后，新加坡的华语又将呈现怎样的发展趋势呢？ 从20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初，受“讲华语运动”影响，华语在新加坡华人日常生活中一度得到普遍使用，水平也较高。据资料统计，1990年使用华语的家庭比例为23%，比1980年增长15.1%，超过了说英语的家庭数量。据1988年新加坡教育部调查，有2/3的儿童一入学就能讲流利的华语，当时有87%的华人能讲流利的华语。由于政府的号召、规定及领导人的示范作用，公务员使用华语比率渐增。1988年有74.5%的华人公务员通过了华语会话考试，大多数华族公务员能用流利的华语与公众接触(P55-58) 。这一阶段华语是大部分新加坡华人日常赖以使用的语言。 从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英语在新加坡各族家庭用语中使用的比例日益提升，华语日渐式微，使用人数和水平都在下降。1989年新加坡69%的家庭讲华语，到1998年讲华语人数减至56%，每年大约减少1%。1988年新加坡小一（华小一年级简称）学生中只有约20%在家中讲英语。到了1998年，这个数字上升到40%。由新加坡《海峡时报》主办的一项调查发现，以往新加坡华人日常采用的主要是华语，但目前其地位已渐渐被英语所取代。受访者均为小一学生。调查指出，目前43.2%的小学一年级学生经常使用英语，而20年前同组别的使用英语比率仅为9.3%，明显有大幅度的增长。新加坡人现在使用语言情况是：工作中多用英文，在家中讲英语的比例开始上升，年轻人在家中更常用英语。据2000年新加坡人口普查显示，5岁至14岁的华族孩童在家里常使用英语的比率，由1999年的23.3%提高到2000年的35.8%，1年内激增12.5个百分点。而15岁以上的新加坡居民通晓英文的比率，从10年前的63%渐渐提高到2000年的71%。 到上世纪末，华族语言和文化出现明显的退化痕迹。2000年官方的人口调查显示，5岁至14岁的华人在家里讲华语或方言的百分比，从1990年的76.5%跌至2000年的63.9%（其中讲华语者只增进2%），跌了12.6%；但是讲英语的百分比，则从1990年的23.5%升至2000年的35.8%，增加12.5%。 由此看来，华语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呈现不同发展状况，以往的分析研究未重视这一点。年轻一代华人的英语水平虽然比他们的祖辈有所提高，但华语水平却很不如人意，不少华族青年的华语水平，仅限于能在日常生活中运用，当交际涉及文化、科技和政治等深一层领域时，他们就显得词汇贫乏，语法表达困难，不得不改用英语来进行交谈。经常接触华文的学生的水平尚且此，社会上使用的华文水平更是差。有些华文材料在词汇、语法、语用上都有错误，让人不知所云。不少人士对此深表忧虑，担心华文就此衰败下去，华族失去自己的民族语言。 二、华语发展的制约因素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语言的这种‘社会性’说明，语言系统不可能是一种存在于真空中独立发展、自生自灭的系统，人们的言语表现形式受存在于言语之外的社会要素的制约。” 语言问题与政治、经济、历史、地理、文化、宗教等诸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这种联系不是简单的对应，而是纵横交错，全方位的联系。因而只有把语言系统放在社会大系统中加以考察，才能更有效地揭示语言的本质以及语言的内在规律。下面，我们从社会系统对华语发展的制约因素加以分析。 （一）华语社会地位低下。英语在新加坡的优势地位，从殖民地时代就已经普遍被人们所承认，一直延续到现在。新加坡独立后，由于受国际关系和地缘政治的影响，“新加坡虽华人占多数，但它是夹在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这两个马来人伊斯兰教大国中间的一个小国，在经济上又严重依赖这两个大国的市场，所以处境十分微妙。这样，统治者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使这个华人占多数、资源贫乏、经济上要依赖马、印(尼)市场的城邦小国和它的人民，在带有某种民族敌意的地区大国中安宁地生存下去，奉行怎样的政策才能逐渐消除当地大民族的敌意”。在这种情况下，新加坡政府规定马来语作为国语，英语作为第一语言。这样就决定了华语在新加坡只能处于第二语言的位置，在现实生活中的体现也十分明显，英语在社会生活中多方面受到重视，华语人群在社会上的地位下降，媒体商家把资源投向英语人群，政府和商家也用英语传达信息和进行宣传，致使华语在生活中更无实际地位。在社会生活中，精通英语人士比只懂华语或马来语有更多发展机会。新加坡虽有四种官方语言，但只有英语是日常正式官方语言。政府在用人、升学、就业等诸多方面，均将熟悉英语列为首要条件。华语所处的是一个极不利于发展的社会环境。 （二）华人对华语重视程度不够。改变环境需要的有一股外来力量，或许是政治的，也有可能是流行文化的，而更大部分是经济的。由于经济价值是他们选择语言时所要考虑的首要出发点，加之新加坡国内有一种移民海外寻求稳定的心理，英语自然成为海外生存工具而倍受青睐。在对待华语感情方面，早期华人把自己看作只是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年轻一代的华人，受新加坡国内政治导向影响，“我是新加坡人”这种观念已深人人心。一些年轻的新加坡华人对中国国情了解不够，甚至误解中国仍贫穷落后，认为中国人不卫生，华语是低等语言。1999年12月，新加坡国立大学社会学系高级讲师张汉音博士公布了文化价值观调查中有关种族认同的结果。共811名中学至初级学院的学生接受调查，统计数字显示，华人中只有78.4%选择来世要再做华人，其他则将白人当作第一选择，其次是日本人。而马来族学生则有高达91.9%希望自己还是马来人。另外，又有807名年长者接受调查，其中94.9%选择来世愿意再当华人。 尽管有人质疑这项调查的分析，但如果与上一代本族长辈和同代马来族同辈的数字比较，不难察觉新加坡华人种族认同疲态的萌生。 （三）华文教育体系存在不足。其一是新加坡现今连续学习华文机制不健全。没有一所用华语进行教学的真正“华校”，虽然有10所特选学校，但华文成为主流仍不现实，甚至在一些学校，“在校园里必须讲英语”成为校方规定的一项纪律。多数学生进入大学后就失去了必修的华文课程的学习，而只有选修的华文特选课程，与先前的10年华文学习相脱离，造成华文学过就忘的现象，同时也造成华文教师严重缺乏。其二是华文课缺少吸引力，不少学生反映华文教学沉闷，缺乏生动性，学习氛围不够轻松。华文作为单科教学，教学时间有限，每周在学校只有三四个小时学习机会，并且要应付考试，教师只有围绕考试进行教学，很少涉及与考试无关的内容。教华文就等于教词语，在欣赏华文文章上花费时间太少，没有利用课文情节的感染力带动学生学习的兴趣。虽然政府近年来一直要求改进，但措施落实方面一直不尽人意。 ［未完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3-31 0:55:17编辑过]

沙南曼森

	新加坡华语生存环境及前景展望[文摘] 摘自《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3期 P.129-P.132 三、华语发展的有利空间 尽管近年来，新加坡讲华语呈下降趋势，华语发展存在诸多不利因素，甚至有人提出，华语将会没落、消亡。但就目前的趋势来看，华语仍有一定生存空间。 （一）媒体为华语传播提供了空间。新加坡是一个贸易港口城市，地理位置特殊，同香港和台湾往来密切。港台文化近年又引领流行文化潮流，随着新加坡和港台经济文化的频繁交流，这种流行文化迅速传到了新加坡，华人自身对这种文化有一种亲切感。新加坡华语歌曲和电影的盛行，华语电台和电视的高收视率，华语时装杂志和电视广播周刊的畅销，多家华文报章的出版，近年来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世界各地的华语网站相继开通，提供了大量新一代华人感兴趣的华语信息。所有这一切都为华语在新加坡的传播提供了一定的空间。媒体在提供消遣方式和了解世界手段的同时，也使人们在潜意识中对媒体的语言、信息和价值观有更深层的认识。一种媒体的吸取常常受一定条件的影响，相似的族群或地区的人们更容易接受。港台的流行文化反映时代气息，很大程度上迎合了新加坡华人某种心理。 （二）传统习俗的凝聚作用。华族的许多社会习俗在新加坡历史发展过程中虽然已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变异，但从本质上来说，其传统特色仍存在，特别是祭祖的礼仪和一些传统节日仍带有“华夏特色”。春节是新加坡一年当中最盛大的节日，过去中国过春节的传统习俗，如祭灶、迎新年和吃年饭等，在新加坡华人中几乎都保留下来了。元宵节是新加坡华人重视的节日，每逢元宵节，很多地方有戏曲演出，场景热闹非凡。虽然传统节日的情感在部分华人心目中日益淡化，但本地年轻一代华人多数还庆祝传统节日，对华族文化及华语有兴趣，其基数超过80%。据一位日本学者的调查，新加坡60%以上的年轻华人都庆祝华族传统的重要节日。 另外，祭祀祖先是新加坡华人的一项重要活动，家庭有家庭祭祀活动，祭祀一神或多神；族内有族内祭祀活动，由集体族群参加祭祀。从表面上看起来，与中华传统的祭祀活动有较大的区别，但就其内涵讲，仍渗透着华族传统文化气息。新加坡华人对传统习俗的保留，在一定程度上宣扬了中华文化。一些习俗似乎不用华语，然而，一种族群情感却体现其中，一些有心之人可能会追根溯源，加深对传统华族文化的认知和理解，推动华族情感向纵深方向发展，从而成为华人、华语的粘合剂。 （三）政府对待华语政策的调整。语言政策最能说明语言的社会性，新加坡是一个多元种族、多元文化、多语言、多方言的移民国家，政府面临的问题很多，语言问题尤为突出，语言问题在新加坡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新加坡现行的语言政策是多语制（multilingualism）和双语制（bilingualism），华语被列为第二语言，发展也一度受到严重冲击。上世纪80年代政府对双语政策进行了改革，主要措施为：一是加强华文学校，政府决定在保留现有的9所特选学校外，将把南华中学列为第10所特选学校；二是鼓励更多学生学习更高一级的华文；三是重新编写教材，使课本内容更加丰富和更富有趣味性，将难度定在大多学生实际可以接受的水平；四是设定新的华文水平标准，政府决定将在中学和初级学院开设华文“B”课程。上文已曾提到，虽然措施落实方面不尽人意，但华语在新加坡还是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指出：“新加坡华人，由于情感和文化上的需要，将会而且必须继续使用自己的语言来交谈、阅读和书写，这是认清自己民族性和自尊的基本需要……如果我们放弃双语政策，我们必须付出代价，使自己沦落为一个丧失自身文化特性的民族。我们一旦失去了这种情感上和文化上的稳定因素，我们就不再是一个充满自豪的独特社会。相反的，我们将成为一个伪西方社会，脱离了亚洲人的背景。” 现任总理吴作栋指出，新加坡华人若不使用华语，我们社会的本质就会改变，逐渐变成一个以英语为主或西化的社会，这对新加坡的发展并非好事。他接受《华人·华语·华文》纪念刊物专访时表达了这个隐忧。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华语的实用价值增大，表明政府将重新重视华语。 （四）新经济发展的需要。以知识经济和互联网经济为特征的“新经济”，带动美国经济持续10年快速增长，从而引发了一场席卷全球的新经济革命。新加坡政府认为，席卷当今世界的全球化和知识型经济浪潮，使人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重要，而那些可以在国际上自由活动的人才也必将备受各国重视。作为教育和科技发达的新加坡，在21世纪里将会有许多国民成为这样一种人才而在事业上获得成功，其中一些人会有很多机会到国外居住和工作。例如近十几年来，在美国硅谷——北美新经济的核心阵地，现有的近8000家软件、电子及通讯公司中，约有3000家由华人或印度人工程师执掌业务核心，而华人员工达25万，集成电路的英文缩写“IC”在硅谷一度新解为印度人（I）和中国人（C）。另据一项调查显示，在硅谷，1/5的工程师具有华人血统。2001年，大约有18%的华人担任硅谷的总裁。其中来自新加坡的移民也为数不少。同时，新加坡又是一个小国，对外界依赖性很强，居住在外国的侨民自然也是新加坡的宝贵资源。新加坡的第一语言为英语，而英语并不能使新加坡人增加对新加坡的归属感。因此，通过学习母语，培养他们自身对新加坡人的共识与归属感便显得十分重要，而新加坡人多数为华人，华语教育当然成为新加坡政府关注的问题。新加坡认为，中国经济在新的世纪必将对世界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中国也将在世界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学习和掌握华语及保留中化文化传统，将有利于新加坡与中国在下世纪里在各个领域的交流和合作。因此，对于新加坡的华人来说，掌握华文也等于是掌握了一份宝贵的资产。 四、前景展望 新加坡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的教育政策，虽然其中有一些摇摆，但多元文化共存的思想是一以贯之的，且朝全球化的方向发展。新加坡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多民族性使华语发展受多种因素影响，发展的阻力与动力同时存在，也在不断的较量。展望新加坡华语的发展，我们认为：（1）华语在新加坡第二语言的地位不会改变。受当前世界格局影响，新加坡政府决不会放弃英语作为第一语言语使用地位。随着亚洲经济发展以及双语运动的不断继续，年轻人比他们父辈对待英语和华语的态度将更为持平，新加坡华人在语言使用上，落实到个人身上，总的特点是双语混用。新加坡政府将华语教学的两大目标定为培养学生的听、说能力及传授华族文化和传统的价值观上。政府的这种引导会极大影响华文的发展取向。但新加坡在东南亚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新加坡华族自身的特性，决定了华人不可能和华文完全断绝关系，华语不会从新加坡社会消失。（2）华语的应用范围呈日益增强的趋势。目前，华语虽然在新加坡发展处于不利地位，然而新加坡的年轻一代华人也有一种理性传统主义的倾向，他们对华族文化的特质经过一个理性的筛选，在高度现代化的条件下，把适应自身发展要求的华文文化传统保留下来，从而为华语提供了生存环境。2003年年9月22日在长沙召开的第二届“世界华文传媒论坛”大会上，来自世界30余个国家的150家有影响华文媒体负责人对海外华文和华文媒体的发展表示了乐观态度。我们认为，随着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和世界华商网络化趋势的加强，海外华人在全球经济领域地位的提升，华语的实用价值相对提高，新加坡的华语会在更大范围内得到推广。 fficeffice" /> 参考文献： 世界科技译报[N]．1996-10-2． 李大光，刘力南，曹青阳．今日新加坡教育[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6． 侨讯[N]．1998-10-12． 华人·华语·华文[M]．推广华语理事会出版． www.sina.com.cn，2002.9.27． 参考消息[N]．1999-2-8． 林纪诚．言语与文化[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0． 周聿峨，曾品元．战后国际局势对新加坡华文教育演变的影响[J]．暨南学报，2002，(1)． 新加坡．联合早报(电子版)[N]．2002-7-18． 新加坡．联合早报(电子版)[N]．2000-1-23． 李光耀．世界华文教学研讨会开幕词[A]．新加坡华文研究会．世界华文教学研讨会论文集[C)．1990． www.chinanews.com，2003.1.20． On the Survival Environment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Singapore and its Prospects HU Guang-ming HUANG Kun-zhang (Institute of Overseas Chinese Studies，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0，China) Abstract：In the early 21st century and with the quickened steps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the network of Chinese businessmen is playing a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he world economy than ever before and the learning of Chinese is becoming more popular．Could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Singapore take this opportunity for its vigorous development? The author gives a detailed analysis of its status and prospects． Key words：new economy；Singapom；the Chinese language；overseas Chinese 相关链接： [转载]新加坡华文不太景气 <http://www.pouchoong.com/bbs/dispbbs.asp?boardID=23&ID=2796>

浪人

	听曾在新加坡工作的同事说，新加坡人在家的时候大多还是以汉语（包括方言）为主的。而且在新加坡有华语电视台，政府等也鼓励华语。只是有的人认为说华语不如说英语“洋”罢了，故在外面喜欢用英语。 相对来说，壮语才真的悲哀，政府不过问，一般的民众又以壮语为“土”……

Is-peiq

	我宿舍的兩個新加坡留學生，平時和我們用粵語談話，和內地留學生用普通話，和歐美留學生用英語，但他們倆自己聚頭就說新加坡英語。可見甚麼才是他們的思考語言。我多次湊過去聽他們說甚麼，結果是一點都聽不明白。現時一些語言學家已把新加坡英語列為英語的一支新方言。

icylake

	新加坡憲法所規定的'國語'是馬來語. 他men的國歌, 軍隊用語都是馬來語. 當然這是以前屬於'馬來聯邦'時期的遺痕. 以前一位新國人對我說過, 在新加坡, 方言的沒落促使家庭語言的英語化. 政府當局的想法是用'華語(普通ㅇ話)'取代'方言', 可是結果是hen生活化的Singlish 迅速占據生活方言的位置, 華語當然也有擴大使用空間的一面, 但是還是對不少星港華人來說, 有點'外語'的感覺, 正如'Queen's English那樣. ha OK lah! ^^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4-1 14:31:38编辑过]

江苏人

	一切都要慢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