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遗
憾
的
聪
明
聪明的父亲误导了女儿
现今的世界,什么都要抢个时间,正如俗话说的,做鬼都要走先。人们观念转变之快,有时真叫人不敢相信。就说蓝伯吧,干了二十多年的农活,从来还没有想到“挣钱”这两个字,如今也体会到“钱不是万能,没钱却万万不能”这一显浅的道理了。可是,家里虽然食穿不算紧巴,但能拿出去换钱的却 数不出一两样。眼下,女儿又要开学了,该不该......
说女儿,女儿到。
“爸爸,你看!”女儿穿上校服,婷婷玉立站到蓝伯的面前,“靓不靓?”
蓝伯“哼”了一声,双眼停在女儿的身上。人说,女大十八变,女儿刚过十六,也真的变了;怪得古书上说“二八妙龄”呢。
女儿名妲芳,正在县中学读书,开学升初三,明年就考高中,学习成绩一向排在前列,是一兜好苗子。
“爸,你说话嘛!”妲芳感觉出父亲的异样。
“阿芳,你、你、出去闯闯,怎么样?”蓝伯终于向女儿“摊牌”了。
“闯闯?”妲芳以为父亲在开玩笑,不由轻松地一笑,“要是明年我考不上高中,一定出去闯一番!”
“时代不同了,读不读书一个样。”蓝伯一本正经地说,“就算你考上高中,能考上大学吗?就算你考上大学,家里有钱供你读吗?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要用多少钱? 如果现在你就出去闯, 七年可以捞回多少钱?一得一失,这笔账你算过吗?”
蓝伯一连串的“吗”,直问得妲芳无法回答。是呀, 按照家里的经济情况,要读大学几乎是异想天开,可是,自己现在毕竟太年轻,能闯出什么来呢?何况连初中还没有读完......
“想好了吧?其实,要成事业就要敢于冒险。当年好多女红军比你还小,也没有读书......”
看着父亲既可怜又憨实,妲芳心里又同情又难受,眼泪不禁洇了出来,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她不得不说出真心话:“爸,给我读完初中吧,明年我一定......”
“孩子,听爸的话啊。多读一年,用钱倒不说,只是又有多少用?你不听人家说,时间就是金钱?”
蓝伯走近女儿,动情地抚抚她的柔辫,双眼滚动着泪花,可见他现在的心情也够复杂的,“我已经同阿玲她爸商量好了,你和阿玲先走,过了农忙,我和她爸就去找你们。啊?”
俗话说,好话心头软,听着父亲苦口婆心的用意,妲芳感动了;细想,父亲的话也不无道理。妲芳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走开了。
聪明的姑娘误信了小伙子
第二天,妲芳还没有起床, 阿玲就来找她了。阿玲掏出一叠钱来,神秘地对妲芳眨眨眼, 又向门外努努嘴。妲芳见到她这神态,会意地想起了昨天父亲对她说的事,便问:“真的要出去闯啊?”阿玲回头把门掩起来,悄声对妲芳说:“你真这样笨?有了钱,我们就可以注册了!”“对呀!你不说, 我还想不到这步呢!”妲芳兴奋地爬起床,“马上行动!” 说着,急忙穿好衣服,就去找父亲。
“爸,阿玲邀我来了,快给钱我吧!”妲芳开门见山对父亲说。
蓝伯感到有点突然,疑惑地看着女儿,没有说什么。这时,阿玲走了出来,特意亮出那叠钱, 笑着说:“我爸叫我今天就走呢!” 蓝伯终于相信了,脸上展出了笑容,去翻箱底拿钱来数给芳。
“才八十?” 妲芳见钱少不肯接。阿玲在旁边说:“ 我爸给我一百呢。”
“家里就这些,先拿去吧!” 蓝伯脸色沉了下来,“ 我不是说了嘛,过了农忙,我就去找你呢。”
妲芳很体谅父亲的难处,终于把钱接了下来。她和阿玲匆忙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登程了。
但是,她们搭车来到县城,并没有去转车,而直奔学校去了。她们本想用那些钱来注册,能读上书再说,只巴望生米做成熟饭,父亲也就无可奈何了。可是,她们料想不到,初三的学费比初二高,带来的钱不够注册,想想两位父亲的态度,回去要钱是不可能了,在这走头无路的时侯,她们只好咬咬牙,登上了开往NN市的班车。
NN市是个繁华的开放城市。下了车,对面就是立交桥。几个粗大的桥墩贴满花花绿绿的告示,人们好象看把戏一样拥拥挤挤在看告示。妲芳和阿玲情不自禁地挤上前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开颜笑, 原来密密麻麻的广告大多都是招工的。妲芳和阿玲高兴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最近的店安下身来再说。很快,两位姑娘就找到了“工作”,在一个餐馆里洗菜、洗碗。可是,“工作”不到两天, 两位姑娘就被“炒鱿鱼”了。原因很简单,“干活太懒”。其实, 姑娘不是懒, 而是顶不起那份累。想想看,十五六岁的学生妹,怎么干得了一天十二三个小时的重活!
妲芳和阿玲又换了几个店家,都以同样的“理由”被赶出来。因为不能“胜任工作”,工资分文不给还给骂了“ 白养两天” 。 两姑娘怎能受得这种气?免不了在街上骂骂咧咧起来。
“ 喂,妹仔!” 忽然,旁边有个青年向她们打招呼,“ 受人家欺侮了吧?”
妲芳和阿玲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出门时,大人多次交待,到城里千万别沾乎陌生的男人。
“ 咳,如今想当好人都没人信哟!”男青年叹口气摇摇头,慢慢走近她们,“有句话你们信不信,天下只有穷人才真心同情穷人。”
妲芳和阿玲不由一愣:这句话好有分量啊!好话心头暖,她们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很有分寸地避开了她们的目光,真诚地说:“我是个打零工的,家虽穷,但住的蛮松。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信得过,就去找我。我家住在中山路238号。” 说罢,竟然转身就走了。
妲芳和阿玲目送着青年远去,心中仿佛感受到丝丝暖意:世上还是好人多哇。
那天,她们转了几条街,依然找不到合意的“主”。看看天色将晚,不甘心流浪街头,便决定去找那青年碰碰“ 运气” 。
聪明的哥儿设计了圈套
妲芳和阿玲来到中山路238号,那青年不在,接待她们的是一位老奶奶。老奶奶听了她们讲的来由,非常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家,并介绍了家里情况:青年叫阿勇,是老奶奶的孙子,打零工找生活; 他爸妈早几年已经病故......正说着,阿勇回来了。见到妲芳和阿玲, 阿勇连忙给奶奶介绍, 说是从乡下来,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奶奶是个热心人,忙说“先住下”,一边说一边拉两个姑娘进到自己房间里,动手给她们加床铺,感动得两位姑娘不知怎么谢好。
后来,妲芳和阿玲就同阿勇去做零工,给建筑队挖土挑泥这一类粗活。这些活路虽然重,可那是计件工,做多少活领多少钱,而阿勇很体贴她们, 不让她们多干,所以一天下来也不见怎么累。不几天,阿勇的好友阿光也和妲芳、阿玲混熟了。每天, 他们早出晚归, 吃过饭,洗罢凉,四个青年就聚在一起,看电视、聊天、打牌、唱歌,有时也跳舞, 学学人家卡拉OK,倒也乐趣融融。连老奶奶都给逗乐了,常常自动给他们当“服务员”,干点烧茶、炒瓜子什么的。对这样的生活,妲芳和阿玲也十分满意,认为闯对了“路子”,及时给家里发信,叫父亲过了农忙赶快来,一起卖力气挣钱。
不久,四个青年很快自动对号,妲芳和阿勇,阿玲和阿光,渐渐“粘”上了。对两位姑娘来说,也许一半是感恩,一半是“好玩” ,不知不觉给“和平演变”了,早把读书的事丢到九天云外。
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两对青年自从热恋以后,渐渐不满足现在这样低“档次”的生活了。可是,一天几块的工钱顶什么用啊,现在的生活还是一分钱掰作两分花呢!外面的世界好精彩,没有纸票玩不来。不上舞厅、不坐包厢、不卡拉狂欢它几回,算什么恋爱哟!再说谈恋爱总要结婚,结婚总要置家具、办婚礼,哪样不要钱呀?单凭卖力气能行吗?一天,阿勇和阿光在一张小报上发现了新大陆:有人借恋爱为名,敲榨贪色者钱财......
他们想依法炮制,将主意打在妲芳和阿玲身上。
妲芳和阿玲听了他们的锼主意,吓得脸都青了!她们牢记着大人的话:一个女人家,穿破穿烂,决不能做破烂;破裤破巾,决不能破身。
“谁叫你破身呀!你将来就是我老婆,我肯给你去乱来?”阿勇开导她们说,“有人上勾,你就带他到约定的地方,不等他沾边,我们就冲出来,他别想碰你一根毫毛。”
“这样不太缺德了吗?” 两位姑娘心里跳跳的,低着头异口同声问。
“你们太天真了!”阿光振振有词说,“那些馋女人的人,都是来钱不正派的人,穷人、辛苦挣钱的人,谁舍得花钱玩这种劳神伤财的事?”
“唏!别说这种难听话。”两位姑娘脸红了,抡起小拳头去捶阿光。
阿光连连叫“哎哟” ,可脸上却笑的嘴巴都歪了。
阿勇拍拍掌,总结似地大声说道:“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行动!”
“不!过两天吧!” 阿玲歇歇口气说,“总给我们在思想上好好准备嘛!”
“还有,要是有什么差错,我们挨伤害之话,就告你们是同谋犯!”芳直率地说。
“厉害,厉害!”阿光频频点头。
“放心,放心!”阿勇“叭叭”地拍胸脯。
聪明的来客巧设了骗局
第三天,刚好是星期六。下午,他们请假,到餐馆去快快乐乐聚了一餐,名为“出征誓师”。然后,回到家里给妲芳和阿玲打扮、化装一番,待到华灯初上之际,便各自分头行动。同时约定了“捉鱼”的地点,行动的暗号。
两个姑娘是分开走的,目标是:不太热闹但外地客常过往的地段。
现在,妲芳打扮得很入时。别看她才十六岁,烫起头发,穿上紧身衣,蹬着高跟鞋,也真显出几分成熟和性感。她遛达在大街上,双眼滴溜溜转,看起来好象很从容自在,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人家大姑娘上轿,合法合意、正正派派,虽说心慌,却实心甜;妲芳在这个场合,心怀鬼胎、蒙人行骗, 不但心慌,而且心亏,哪有勇气开口?来回转了几圈,几次想上前同人家攀谈,终因心跳得厉害, 脸臊得要紧, 话到嘴边又咽住了。她泄气了,真想不干了。不知不觉,她踱到电影院前,花花绿绿的招贴吸引了她。她昂着头慢慢看过去,冷不防撞着了一个人,吓得她连连后退, 结结巴巴地向那人陪不是,转身就想跑......
“喂,姑娘,你的手帕!”那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身来,脸红红的从那人手中接过手帕:“谢谢!”她下意识地看了那人一眼:哗,好英俊的小伙子!“等人?”那人主动问她。她本能地摇摇头。“要不要看一场电影?”那人说着就要拉开他那胀鼓鼓的钱包。
“谢谢!”也许是钱包的诱惑,也许是那人的平易近人,妲芳心情平定了好多,竟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们走走,好吗?”那人随和地点点头,伸出右手做了“先请”的表示。
妲芳走在前面,心不免还有点跳跳。那人贴她很近, 似乎呼出热气正在吹拂她的头发。“鱼终于上勾了。”妲芳心里暗暗高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林。初次来NN市,请妲芳带他去好玩的地方。一路走去,都是林主动说话,好象是林在勾妲芳,而不是妲芳去勾林。林请妲芳上舞厅,妲芳摇摇头;林建议去走公园,芳摆摆手;林说就在花带边坐坐,妲芳连连说“没,没”......现在妲芳心里踏实多了:这条“鱼”饿哩, 最好牵他的鼻子了......
妲芳终于鼓起勇气,把脉脉含情的目光投向林:“到河边竹林下面,那里偏僻、安静,啊?”
林感到有点突然,愣了半秒钟,慌忙掏出香烟,点了火,喷出浓浓的烟,然后展开笑容:“好吧!”
两人踱到河边,岸很陡,竹林倚岸而长,人站在岸上,竹尖就在脚下,竹林灰朦朦的,在风中沙沙作响,间或传来枝干摩擦发出依依呀呀的刺耳声。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想:好怕人的地方, 小小姑娘竟敢......于是,林指向有灯光的地方,对妲芳说:“走往那边去吧。”
“唔——,到下面去嘛!”妲芳抓起林的衣袖撒起娇来。
“不然,就在这里坐坐。”林顺势抱住妲芳的肩头。
“没!给人撞见了多不好!”妲芳索性抱起林的手臂,用力往岸前拉。
“哎呀,不好了!”林突然挣脱出来,“我的钱包不见了!”
达芳无话可说,便催林快点回头去找。
林匆匆地沿路“找”回来,很快就回到了街头。他在街边买了两罐可乐,掰了盖,一罐给芳,真诚地:“喝吧!妹子,我对不起你,刚才我骗了你。”
“啊?”妲芳吓出一身冷汗。她想不到,本来想骗人,倒给人骗上了!
“妹子,我很喜欢你!” 林很温情地抚抚妲芳的肩头,柔声说,“我们慢慢走慢慢谈吧!”
情况的突然变化,弄得妲芳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只好跟着林走去。
“有些话我直说,说不对你别生气。”林显得很正直的样子,“你需要钱,我同情你。不过,为了钱,走这条路不太值得。我出来闯世界已有好多年,见世面比你多。我如今算是有钱了,但我从来不乱玩女人。这种事乱玩不得,弄不好染上性病、艾兹病,那要把命丢的哟! 我这个人很重感情,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同你说了真心话。我把话说白了吧,要是你看上我, 我们就正正经经地谈恋爱吧。当然,感情的东西不能强迫,你实在不愿和我, 就让我认你做个妹妹吧, 以后我帮你介绍个妹夫好好的。我的话已说到尽头了,你表个态吧,我一定听从你的。”
妲芳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谁跟她说过这样贴心贴意的暖心话。这时, 妲芳不由产生了一种“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的感动。她思想上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林是好人吗?阿勇是好意吗?......
“你说话呀!” 林用双眼紧逼着妲芳。
无论人材,无论钱财,无论口才,阿勇哪一点比得上林呢?妲芳还在继续苦苦的思考......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就此拜拜吧!”林给妲芳下了最后通牒,便拂手而去。
“等等!” 妲芳突然奔上去,紧紧抓住林的手,“林哥,我相信你!”
“阿芳,我聪明的好阿芳!” 林伸出大手搂住妲芳的细腰,拥着她往夜幕里走去......
聪明的妹子终于报了案
这天晚上,阿勇和阿光在河岸底下足足抽了两包烟,足足喂了五个钟头的蚊子,左等右等, 既不见妲芳的影子,也不见阿玲的魂儿。两人感到事情不妙,急忙跑回街上,分头到处去找。凡是应该找的地方都走遍了,依然一无所获。这真是“偷鸡不得蚀把米”,两人好不后悔!回到家里, 两人彻夜转辗难眠,到底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也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早上,阿勇正要装糊涂想出门上工去,不料就在门口给两位民警“请”走了。
阿勇刚刚迈进派出所接待室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直指着他:“就是他!”
“看清楚!”民警问,“是他作的案?”
“不是。”女人双手撩开自己的乱发,“反正,是他害了我!”
乱发一撩,女人露出了脸面。“啊!”阿勇大声惊叫,脸煞地白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妲芳!昨晚,妲芳非但没有“勾”到林,倒给林勾上了。林把妲芳带到一个偏僻的花带里,一番对爱情的甜言蜜语的山誓海盟,一番对将来海市蜃楼的描写,妲芳被迷惑得迷迷糊糊,倒进了林的怀里。又经过一番柔情千种的抚弄,一番蜜意百般的亲吻,妲芳少女贞节的堤岸彻底垮了,让林得到了浓浓密密的满足。事后,林叫妲芳就地休息,他要去买些饮料和食品。妲芳第一次偷吃“禁果”,连羞带累,巴不得独个儿歇歇, 回味一下刚才的甜与苦,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妲芳被露水激凌醒了。她睁开双眼,看到身边凌乱的花草,又感觉下身隐隐作痛,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吃力地站起来,举目张望,四周街道静悄悄地,行人已经没有几个,商店也已关门,哪里还有林的影子!
妲芳头脑嗡的一响,只觉得周身寒战,长起阵阵“鸡皮”。“该死......完了.....”她蹒蹒跚跚地走出花带,像走投无路的失主之犬无目的的乱走,好希望突然碰上那个丧尽良心的林,狠狠地揍他一顿,咬他一口,撕他一餐......
可是,这些都是白想,转完所有街道也是徒劳,近百万人口的城市怎能找到一个人?!晚风阵阵袭来,发胀的头脑慢慢冷静了好多,妲芳终于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决不能便宜了他!”于是, 天将亮的时侯,妲芳拍开了派出所的门......
在妲芳严厉的目光下,阿勇不敢分辩,老老实实交代了如何谋划作案的前前后后......
“阿光现在在哪?”民警问。
“我出来的时侯,他还睡在床上。”
“阿玲呢?”
“我们也不知道。昨晚上不见她们回来,我和阿光一直睡不着觉。”
“阿玲——!”听说阿玲不知去向,妲芳伤心地嚎哭起来。
“阿芳,别哭!你看,认识他吗?”突然间,阿玲一头闯进来,身后紧跟着三个人:两个民警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妲芳双眼一瞪,止住了哭声。大约过了二三秒钟,妲芳忽地纵身一跳,猛扑向那个男子,张开利牙,往那男子的胸脯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那男子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
妲芳并不解恨,随手举起一张方凳,用力向那男子劈去......
民警上前夺下妲芳手中的方凳,把她拉过一边。此时,妲芳忍不住失声痛哭......
原来,那个男子正是林!林是怎样被带到这里来呢?且听阿玲慢慢道来:
昨晚,阿玲同妲芳分手后,也像妲芳一样漫步街头,但终因胆怯心虚,未能“钓”上什么“鱼”,又不甘给阿勇和阿光说自己无能,便不停地到处“猎”。说来也巧,午夜时分,她正想回家, 不料一个男子手里的坤包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包盖上烙有一行英文字母FANGH,正是壮文“芳”字, 这对阿玲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它怎么会落到一个男人的手里呢?
阿玲不容多想,悄悄靠近那男子(其实他就是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脱口便问:“先生,玩玩吗?”
对于林来说,这无疑是把鱼送到猫的嘴巴。林当即顺水推舟、故技重演, 一心想骗妲芳那样把阿玲骗到手。但是,阿玲是有心计而来, 不轻易让他有机可乘。这时,迎面走来两个值勤民警,阿玲突然抱住林大声喊道:“抓坏人啊____”
林一惊,用力挣脱,拿起坤包狠打她的头。民警见这情景,认定是抢钱包无疑,把林和阿玲一起带回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林反咬一口,说阿玲抢他的包。阿玲反驳说,男人带什么坤包,这包是她朋友妲芳的,包盖上有壮文FANGH为证。林看了看那几个拼音文字,冷笑说,什么壮文,这是汉语拼音, 他老婆叫芳红,FANGHONG,后面三个字母省了。
阿玲看出这人不简单,肚里有墨水呢。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玲请求民警把坤包没收起来,她还有话说。民警从林手中拿了坤包,阿玲便对林说:“你说坤包是你的,那你说包里有些什么东西?”
林理直气壮地反问:“我的东西,干嘛要告诉你呢?”
民警觉得阿玲的意见有理,便叫两人分别用笔写出坤包里的东西,以辨别是非。但林很狡猾,说坤包是老婆的,她装些什么他从来不过问。但阿玲却写出清清楚楚,因为她和妲芳出门时是她亲手装的包。清点坤包,物品一清二楚,林无话可说。阿铃告发林谋害了妲芳!
林一听,脸色陡变。这一细微的情态变化收进了民警的眼睛。民警心里有底了, 便请阿玲去休息,然后对林进行了政策攻心,晓以利害。林到底是有知识的, 经过民警的引证说理,终于供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了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民警拨通了妲芳所在地段的派出所, 这时正是妲芳来到派出所报案的时侯。于是,民警便把林和阿玲一起送到这边派出所来。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故事也该结束了。至于林如何处置,两位姑娘今后怎么办, 那得看另一个的故事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8-24 23:09:23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