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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而行
——“2009年贝侬歌会”乡村巡演之旅
南国早报 2009-02-09 ■ 土人香草/文 黎绍卿/图
| 凹凸乐队的贝斯与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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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雷小学的演出现场,乡亲们汇聚一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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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凹凸乐队倾情演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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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手农萍演唱《红枫之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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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会上一位乡亲在看演出海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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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生罗朗坐在舞台边深情演唱《梦火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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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人香草/文 黎绍卿/图
初闻那雷歌声起
2009年1月28日(正月初三)
今天是壮族在线网站和德保县文体局组织的“2009年贝侬歌会”乡村巡演的第一天,因为我要值班,很遗憾没能亲自到德保那雷屯感受壮语新歌的新年第一声,只能通过参与那雷歌会的贝侬(壮语中“贝侬”意为“兄弟姐妹”)的描述,体会乡亲们如何在绵绵春雨中为壮语新歌欢呼的场景了:在那雷屯小学举行的歌会有一千多名观众,歌会结束后乡亲们久久不愿离去,二十多个年轻人围着凹凸乐队队长马尔德让他教新作的一首歌《贝侬》:“……Gin kauj ndip naz, gin bya ndip dah(壮语,汉译为:吃饭要爱惜水田,吃鱼要爱惜河流)……”听了之后我心痒痒的,期待也能亲临现场。
沉醉都安歌连连
2009年1月30日(正月初五)
早上8时许,和黄磊搭上开往德保的车,踏上土人香草的“2009年贝侬歌会”的欢乐之族。安顿好后我们到红棉树家,此时他还在都安乡布置歌场,他的妈妈和嫂子一直忙碌着,为参与歌会人员做饭,30多个人的伙食全是她们张罗,真不容易呀!从她们热情的笑脸上,我看到了“艮僚”(壮语,意为“我们的人”)的朴实、善良、坚韧与好客。
中午有幸在壮族马骨胡音乐家——叔扩家吃饭,认识了来自北京、香港、天等、靖西、德保等地的贝侬:阿光、阿沛、伊楼、伊龙、罗朗、蝶姬等,是壮族在线与贝侬歌会把大家的心连在一起。叔扩拿出他秘制的牛肉招待我们,还有凌云的旱藕粉,真的好好吃哦。叔扩真是一位既懂得享受艺术又会享受生活的人,和他相处既有耳福还有口福呢。
下午,我们搭上包租的公交车前往都安乡。都安乡位于德保县城西南,距县城有18公里。这里古榕婆娑,山环水绕,南路壮剧在此地有较好的发展基础。歌会在都安圩亭里举行。
晚上8时30分,歌会开始了。今天的歌手包括凹凸乐队、罗朗、伊鸽、伊生、蝶兰等,主持为哦程、蝶平。随着《德保情歌》、《梦火塘》等熟悉的歌声响起,主持人哦程妙语联珠,把歌会气氛调到最佳状态。场下笑声掌声响彻了都安乡的夜空。天上月牙弯弯对着我们笑,和月下浪漫多情的人们一块享受视听盛宴。我们的这个族群除了浪漫并不缺乏刚性的东西,我们有的是热血和激情。
留连燕峒歌沸腾
2009年1月31日(正月初六)
今天还是很暖和,离立春还差几天呢,可是在这桂西小城已经嗅到春天的气息了。早上到红棉树家附近的鉴河边玩。清澈的河水从石上潺潺淌过,远山秀峰映于水面,偶尔幽幽漂来一两朵洁白的海菜花,岸边两棵并肩长的小叶榕和未名的树,远远的乡亲们在洗衣服,壮音袅袅,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这是为什么每次来德保做文化考察我感觉都像在度假的原因吧。和阿光享受了美丽风景后,我们到街上买了鞭炮和烟花,备晚上开台时用。
吃过午饭,下午3时许要往燕垌做最后一场歌会。
到达燕峒后,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乡球场正在举行春节篮球赛,场地边上的横幅写着:“热烈欢迎2009年贝侬歌会到燕峒倾情演出!”围观的群众很多,大家面露喜色:“看来今晚的歌会观众一定不少!”大伙合力布置歌场,来自靖西的伊楼和左州的伊梁两个男孩非常卖力,一会爬高一会爬低。香港来的阿沛忙着照相,把珍贵的画面留下。晚餐是街长招待的,他也是一位老壮剧艺术家哦,专演财主和员外。
晚上8时20分,当漂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哦程和蝶平宣布晚会开始,乐声奏起,台下的观众跟着音乐挥动莹光棒,有些人高举起歌会的海报。罗朗依然是晚会最闪亮的明星,小女生们“罗朗!罗朗”地尖叫,还跑上台给他献上莹光棒。香草身边的女生因为香草挡住了视线,连喊:“美女!让让!”有位大妈坐得很靠边看不到舞台,就侧着耳朵倾听。作为专业的舞蹈教师,蝶姬和黄磊为歌曲《红枫之约》配舞,观众随着舞者的肢体语言或叹息或尖叫。其间还穿插了游戏与观众互动,有猜谜与抢椅子游戏等,获胜的观众获得我们赠送的CD。
当晚至少有3000名观众到场,用什么来形容整场燕峒歌会呢?我只想到了“沸腾”这个词。燕峒歌会为“2009年贝侬歌会”的乡村巡演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