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族历史上的方国————濮“国”
正因为壮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她的历史只有口传山歌《布洛佗经》和汉族的历朝府志,州志,县志以及一些古籍资料来引证旁证,委实可怜。况且那《布洛佗经》又是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的借汉字造出的“古壮文”,生涩难懂,似是似非。很多人以为壮族只是一个散居的部落,历史上并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方国之疑不无道理。
一个方国里必然具备朝号,年号,王称,军队等要素,诚然,我们无从考据。
笔者曾在《广西壮族族源考》里表述过“《岑表纪蛮》第一章中的一段文字:僚僮自巴蜀来时,尚存留一小部分于鄂底沅地方,元至元间始由湘湖逃窜来桂。。。。。。”也从多个角度论证了壮族的来源,最后落论壮族的。曾经有过国家,即是“濮国”,然而,有些人却不已为然,有人说论据略显苍白。于是潜心再作一番考证。
商、周时期,活动在江汉以南地区的南蛮,被称为“濮”。也就是壮族的前称,也就是后来称之为僚僮的壮族。濮是随武王伐纣的西方八国之一。《史记•周本纪•集解》引孔安国语:“庸、濮在江汉之南。”庸在今湖北竹山县西南。濮必距庸不远,当在今川东、鄂西地一带。这起码说明壮族人的祖先是在这一地区生存着。
《史记•楚世家》:周宣王六年(前822年),楚内乱,叔堪“避难于濮”。楚武王三十七年(前704年),楚“始开濮地而有之”。我们能不能这样理解:公元前704年以前濮国就已经“建国”了,因为公元前822年“叔堪”还到濮国政治避难呢!既然这样,濮国的建国年代还应该往前移动。
至于疆土范围,我在《广西壮族族源考》里比较笼统地说“川东鄂西湘北一带”是不够精确的。唐。张守节把孔安国“庸、濮在江汉之南”语与成王时“楚地千里”相联系,认为楚国向南部的开拓,主要是占有濮人的地域。由此可知,濮人活动的区域并不仅限于今川东、鄂西南一带,还包括江汉以南的今湘、黔等地在内的广阔地区,而且曾经是楚的附属国。
《左传》文公十六年(前611年):“楚大饥。……庸人帅群蛮以叛楚。麋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于是申息之北门不启。楚人谋徙于阪高。蒍贾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夫麋与百濮,谓我饥不能师,故伐我也。若我出师,必惧而归。百濮离居,将各走其邑,谁暇谋人。’乃出师。旬有五日,百濮乃罢。”
从记载来看,“濮”应是对西南溪洞诸蛮“盘瓠种”的另称。“盘瓠”急读如“濮”,“盘瓠”一语本或当即“濮”,濮人活动的范围,与《宋史•蛮夷一》所言“盘瓠种”的分布基本一致。“濮”又称“百濮”,多与他族相杂居。但是“庸人”,
“麋人”何许人也?有关记载者鲜,有待考证。率领百濮欲与楚国开打的领袖“糜”显然是濮民的君主无疑。尽管从字面上没有表明濮是国家还是部落群体。但是,当时能和强大的楚国分庭抗礼的不可能是一个乌合之众的部落式的群体,因为他们有能力时刻威胁着大国—楚国的安全,能否理解为“濮本楚之属”?这里的“属”应该为“附属”解。
濮,楚是近邻,一些濮人还生活在楚国境内,濮、楚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密切。《史记•楚世家》说:周宣王时,熊霜卒,三弟争立,叔堪出亡,“避难于濮”。看来,濮、楚毗邻而居,其时尚相安无事。楚武王既立,楚“始开濮地而有之”,楚人对濮地的拓取,引起濮人的不安,双方关系渐趋紧张。《后汉书•南蛮传》言:“楚武王时,盘瓠蛮与罗人共败楚师,杀楚将屈瑕。”楚国的侵略军将领屈瑕被濮军斩于马下,挫败楚武王的侵占阴谋。又据《左传》文公十六年(前611年):“楚大饥,……麇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于是申息之北门不启。楚人谋徙于阪高。”时濮、麇攻势汹汹,楚力弱不能御,拟迁都以避其锋。强大的濮国令楚不敢小视。可是后来庄王在位期间,楚国力增强,“楚师既振(盘瓠蛮)然后乃服,自是遂属于楚。”鄢陵之役,盘瓠蛮与楚合兵击晋。战国时期,楚国占有的濮地,扩展到今鄂西、湘北和与之相连的川东、黔东地区,楚遂于其地置黔中郡和巫郡。楚又遣将领庄蹻率军开拓黔中郡(治今湖南常德)以西的濮地。(史记•西南夷列传)说:“始楚威王时,使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庄蹻者,故楚庄王苗裔也。蹻至滇池,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以兵威定属楚。欲归报,会秦击夺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还,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
《后汉书•西南夷传》的记载有所不同,其言:
“初,楚顷襄王时,遗将庄豪从沅水伐夜郎,军至且兰,椓船于岸而步战。既灭夜郎,因留王滇池。以且兰有椓船牂牁处,乃改其名为牂牁。”
| 至于楚威王如何使濮国归属,是讨伐,还是招安不得而知,总之,濮国从此便融化在楚国的巨大阴影里,从此壮族人的祖先濮在战乱中不断南下迁徙,西进开拓,从不会东进问鼎中原,也不愿意北上某生。
濮国不知生于何年,也不知忘与何年。但是,濮国的存在是不容质疑的。
也许因为壮族没有文字只有语言的缘故,壮族的历史只能由汉族统治者和他的御用文人用汉字来随意描画,说她是黑的,壮族人不会反对,说她是白的,壮族人更不会反对,总之,话语权人说了算啊。说周口店人是我们的祖先,说柳江人是我们的祖先,再说元谋人是我们的祖先,您说是就是吧。您是我们的主人,给予我们有了一个可能是的祖先,还给予我们本来就没有的文字—“壮文”,我们不禁热泪盈眶,高呼万岁!
更有一些无耻的壮人—濮的后裔,趋炎附势,把漏洞百出的《布洛佗》山歌抄本视为诗经,(也许算是诗经吧,因为神巫用的东西多少也有点压韵,且很经典)用作考证壮族的历史,把乱伦的布洛捧为始祖,(一时说咩六甲是布的母亲,一时说布和咩六甲结成夫妇。--什么玩意!)他们只看见桂西南这方井底的天地,而不知道红水河两岸的壮族同胞,以至远及川滇黔的壮族同胞,更不会知道东南亚一带的与壮族有着血缘的同胞,号称广西田阳是壮族的发源地,崇为圣地。咳,题外之话,发发牢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