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平话人是到南宁读书后,发现学校周围农村郊区有很多中老年妇女着青衣穿黑裤,头缠围巾。刚开始以为这是南宁一带壮族的装束,心里还在想,没想到南宁这样的现代城市周围壮族传统还保存得这样完好。可是后来才知道,她们不是壮族,而是平话人。
平话人一个新的汉族族群开始印入我的脑海里。后来了解到平话人原来是宋朝狄青平侬智高部队的后裔,由于定居广西后与壮族杂处,而深受壮族文化影响,其中包括语言。
同班有一位女同学是南宁附近平话人,一次其亲戚的村庄过节,好象是农历十月分吧,具体什么性质也忘了。她邀请我们班几个人去过节,我也去了。那些过节的村庄在良风江森林公园还要过去几里的地方。后来在餐桌上听到一些平话词汇和壮语真的一样,比如,筷子、汤匙、夹(菜)。
平话人的村中一般也都会有一个全村人的土地神或庙,以前他们也喜欢唱山歌,这和附近壮族村庄是差不多的。
有一次人类学的老师让其研究生带我们去一平话村庄了解他们的习俗,我们发现其很多习俗也慢慢被摈弃了,甚至有些放弃了平话在家说普通话,而青年人是不会再去穿传统的服装了。我们有的同学还笑曰:“原来平话人也都汉化了呀。”弄得那村干部急忙解释说,“我们本来就是汉族啊。”
有一次我也问一个横县的平话人师妹,“你知道你们的祖先是怎么来的吗?”她说不知道,于是我开玩笑对她说,“你们的祖先以前是从中原来镇压我们壮族的,我们的祖先还曾经相互是敌人呢。”
要研究壮族,就得掉出壮族,用周围的民族、族群来反观壮族,这样一定会有更深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