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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路漫文集:汉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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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3 21:49:0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爱情这个怪物

 

      有这么一对夫妻,虽有个好甜好甜的开头,却有个很酸很酸的发展和颇为耐人寻味的结局。

  小黄长得很帅,为人热情开朗,积极上进,在单位里是知名度很高的靓男; 小赵长得小巧玲珑,泼辣能干,在远近十几幢宿舍里被喻为模范妻子。人们都说, 他俩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他俩虽不同在一个单位,但结婚以来,不管学习、工作、生活、交友都能及时“吹枕头风”通报各自的一切,人们笑说这是他们坚持“早请示、晚汇报”哩。

  可是,有时喝糖水也会卡喉,好事也变出坏事来。小黄在单位里兼管工会工作,自然要关心一些婆婆妈妈的事:一次,他给本单位一位女青年介绍朋友,并在晚上陪这位女青年去和男朋友见面。回到家里,正如往常一样,小黄如实给小赵“汇报”了这件事。殊不知,小赵听了却醋意大发,指着小黄的鼻子大骂:“好哇,你竟和别人野去了,心里还有我呀!”小黄连忙解释:“看你,看你!我这可是办好事呀!”“你是办的好事!”小赵楞是想到一边去,“如今呀,男人跟上另个她,小心到头丢了家。”“当初,没有老工会主席的介绍,你我……” 不管小黄怎样解释,小赵硬是听不进,哭哭闹闹,闹闹哭哭,还说要跳楼吃安眠药,搞得宿舍区里满城风雨。后来,经多方劝解,事情才算平息。

  不久,单位里分配来一个姑娘,领导分派她当小黄的助手。由于小黄热情干炼、平易近人,姑娘渐渐对他产生好感。这姑娘是个“开放型”性格, 她也不去了解小黄的底细,便单方面对小黄“想入非非”起来。有一次,他们两人外出公差,回单位时已经深夜了,小黄便送姑娘回家。

  两人正走到一段林阴道时,姑娘突然扑到小黄身上,给他一个亲热的吻,表露了她狂热的爱。小黄当时吓得把她推开,拒绝了她的爱,并说明自己已经结了婚。

  当晚小黄回到家里,为避免小赵“吃醋”闹出麻烦来,终于没有把这件事向她“汇报”,当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然而,小黄万万没有想到, 那姑娘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第二天是星期日,她竟亲自登门向小黄和小赵道歉,说什么自己不该当“第三者”, 说什么险些犯了把自己幸福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错误。在小赵面前,她“嫂子短嫂子长”地叫得好甜, “千对不起万对不起”地认错。小赵听着这些话,好象跌到了五味罐中, 酸甜咸苦辣搅得她欲哭无泪、欲笑无声、欲骂无语、欲闹无理。待姑娘一走,小赵便“大闹天宫”, 家里全都乱了营。 小黄事前不通报,事后也不交待(其实对小黄来说,仅仅是那突然一吻的“受害者”, 他对那姑娘连一闪之念也没有,实在难以交待),自感“理短”,于是任由小赵发作,甘听“发落”。

  俗话说,夫妻吵架,吵过就罢。不几日,这场风波就风平浪静了。但是,小赵另有想法:水无源即枯,人无财少祸。要男人“收心”,只有让他身无分文。这样,小赵就把家里的财权抓得很紧很紧,几乎零分碎角的开支也需经她“批准”,全面做到家财的独裁管理。

  可是,小黄他母亲在农村,因为年纪老了, 家中又没有其他亲人,过去每月都要汇上二三十元生活费。这场风波之后,老母也被“牵连”上去了。小赵说,农村吃菜不花钱,每月油盐五块钱足够了。小黄当然过意不去,但又不能说服妻子。幸而小黄有点文才,平时给报刊写稿都有点收入,于是偷偷把稿费汇给老母,以尽自己的孝心。这些小赵一概不知,所以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小黄发表了一篇小说,收到稿费120元,便把30元寄给母亲,剩下90元全部交给妻子。想不到“外财惹是非”, 不知是谁把稿费的实数告诉小赵,这一来小赵大为光火,以不诚实向小黄大兴问罪之师。 小黄不得已老实“交待”。之后,小赵把小黄的稿费也纳入“财政收入”,两人的矛盾于是达到白热化,最后不得不“分道扬镳”......

  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带着遗憾的心情、难以排解的迷惘, 分手了,变成了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然而,人走了,却给人们四邻八舍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争论:

  有人说,老实人吃亏,要是该说的别瞒,该瞒的甭说,还能找什么来闹呢?

  有人说,吃亏就在不诚实, 要是小黄没有一而再地瞒住妻子,哪有今日的结局? 初时吵根针,后来闹块金,积重难返,便不可救药了。

  有人说,爱情是个怪物,不老实不行,太老实也不行,谈话处世都得讲点技巧,照顾点面子,存心点德性。

  众说纷纭,到底谁是谁非?爱情真是个怪物吗?

  这道答卷,最后还是小赵和小黄完满地解答出来了,因为这个故事还有个“光明的尾巴”:他俩离婚不久,在亲友的劝解下,又谈到一块了,听说最近就要复婚。问问对“众说纷纭”如何评论,他俩淡淡一笑,说:“其实,我们欠缺的是尊重和谅解,而不是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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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9 16:36:49 |只看该作者
牛角号
传说农民武装黑旗军里有个被人们唤作“牛角号”的号兵,是十万大山里的壮族人,猎户出身。当年刘二给地主打工弄得顾了上顿顾不了下顿的时候,他曾给刘二一些照顾。后来刘二带头闹农民起义,他也跟着去了。
因为他在山里召集人们打猎时长吹牛角号,所以刘二留他在身边做一名号兵。每逢打仗时,士兵们一听到他吹起那呜呜的牛角号声,就像云彩里来了天兵天将增援一样,霎时漫山遍野都轰响起来,像山洪爆发一样哗啦啦地向前浸去,管你再坚固的堤坝也要给冲蹋下来。
这位牛角号不但号吹得好,出的心计也蛮高明。这正好补了刘二的缺陷。刘二也是穷苦人出身,能团结弟兄们,又勇猛无双,可就是主意少,有时免不了吃亏。
这时,正遇上番鬼佬想并吞中国。可中国地方大,蟒蛇口再大也只能吞只象脚,狮子啃牛也只能先撕成片片才能咽下喉咙。他们老远来侵略中国总要找个歇脚的地方。于是他们选了越南当作跳板。就这样和黑旗军撞头了。
提起那番鬼佬,那骑着高头洋马的骑兵队,真够厉害的。番鬼佬一扬起马鞭,霎时灰尘滚滚,就像旋风卷起乌云黑压压地向阵地冲来,眨眼功夫那高鼻子的番鬼佬就挥起雪亮亮的大刀向你劈来。
刘二不把番鬼佬放在眼里,面对敌人的进攻,要下令和番鬼佬肉搏。可牛角号不赞成,劝刘二快点下令把兵向两边山头撤退。
刘二气极了,红起眼睛骂他胆小鬼。牛角号却冷冰冰地说:“刘二哥,打虎打狼也要看机会,石板上砍鱼,再硬的钢刀也要缺个口,别看他番鬼佬现在像台风那样刮来,只要避开风头,我们就包管打败他们。
刘二说:“我刘二的黑旗军从来就只有向前,没有后退之理,这一退,要是弟兄们泄了气,过去我们弟兄的恩情就算完了。“
牛角号说:“我们打猎的只有两只手,哪里能敌住虎豹野猪,可就会使用心计,像你这样去打猎,骨头再多也会给啃光。现在,我有了办法,包在我身上吧。“
牛角号想呀想呀,想到了当年岳元帅砍马蹄大破拐子马的故事。那时是弓箭时代,只要士兵扛住盾牌遮住身,低头砍马脚,就可以消灭敌人了。如今番鬼佬用的洋枪洋炮,钢板也要打穿个窟窿,当然那办法使用不得。
他又从打猎想起,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告诉了刘二。刘二一听,觉得有道理,便下令弟兄们连夜上山砍竹子,锯成很多竹筒,又破成很多篾片,最后又将很多篾片编成猪笼、鸡笼、鸭笼。这黑旗军本来多是种田人出身,谁个不会编,一页工夫,都编好了。刘二便命令这些弟兄们将锯好的竹筒和编好的鸡鸭猪笼在阵地前放好。
第二天开仗了。
番鬼佬本来就横冲直撞惯了,又见昨天刘二从阵地上撤下来,当然不把刘二放在眼里。何况他们又知道刘二的黑旗军那些武器不过是大刀长矛,更是没有顾虑。只见那番鬼佬的指挥官叽里咕噜一阵,军号一响,那高头洋马的骑兵就冲过来了。
谁知一冲到阵地跟前,有的马蹄套进了竹筒,有的马蹄陷进鸡笼鸭笼猪笼去了。弄得跳也不是,跑也不是。有的番鬼佬不知怎么一回事,只管扬鞭打马,那马陷了马蹄本来就气恼,给这么一鞭,也就火爆起来,两只前蹄向前跳,两个后蹄向后掀,那些番鬼佬都翻下了马。
牛角号见到这种情况,便呜呜地吹起牛角号来。黑旗军的弟兄听到呜呜的号角声,仿佛有天兵天将下凡助阵一样,个个勇气百倍,像一群出山的猛虎一样,挥起大刀,切菜砍瓜般把番鬼佬的骑兵消灭光。
洋骑兵被消灭了,过去吃过这些洋马亏的弟兄,要砍这些洋马。牛角号早就告诉刘二下令,不准砍洋马,说留下这些洋马还有用处。所以大家只好饮恨收起刀来。
牛角号把战场上的洋马收拢起来,进行操练。他操练的办法很特别,每天都先把洋马饿得肚子打了滚,再呜呜地吹上一阵牛角号,然后加料喂它们。一次次这样做,不久便养成了习惯。只要他在哪里吹起牛角号,那些洋马以为在哪里加料了,便朝号声的方向跑去。大家不知道他这是搞什么名堂。
再说番鬼佬自从吃了这阵败仗,当官的被撤了下来,换来一个法国皇帝的驸马爷李威利来当指挥官。他把队伍整顿了一下,又浩浩汤汤来找黑旗军作战了。
这回刘二又按牛角号的主意,故意败了一阵,把原先俘虏后训练好的洋马也扔下了。这些番鬼佬以为黑旗军真的败下阵来,驸马爷李威利也就笑掉了牙,打电报回国报功。
法国皇帝称赞他的驸马爷仗打得好,要他赶快消灭黑旗军,以便为并吞中国打扫道路。李威利当然照办,把夺回的洋马又编进骑兵队里。
第二天,在一个狭谷边撞到黑旗军。李威利见黑旗军布的阵地就在狭谷里面,怕上当,便命令停止前进。他见峡谷里都是茅草,便得意地想:我烧起火,先把你的竹筒、鸡鸭猪笼烧个精光,再乘胜挥戈一指,让骑兵掩杀过去,不消灭你黑旗军不算本事。
刹那间,呼啦啦的熊熊大火把山谷烧成一片火海,烟雾冲天。李威利对着这漫天遍野的大火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突然,熊熊火海那边的山顶上响了一阵呜呜的牛角号声,这号声不像冲锋号,倒像道公催魂吹的法螺一样。李威利还没断定这号声是什么意思,霎时他自己的骑兵队伍就乱了起来。那些洋马都往那熊熊的火海冲去。
原来这些洋马打了半天仗肚子早饿了,而那些曾经给黑旗军俘虏去的洋马又受了牛角号的训练,一听到呜呜的号声,以为那山顶上开饭了,便向前冲去。
马匹本来就有群居的习惯,一匹马向一个方向跑了,其他也都跟着。那些曾经被牛角号训练过的洋马,一骚动,便一个跟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向那火海冲去。阵势一乱就很难收拾,任你怎样勒着缰绳也不顶用。
虽然洋马曾受过番鬼佬逢水渡水、逢火闯火的训练,可李威利放的这把火却是满山满谷,就是钢板丢在里面也会溶化,这些马不免都给烧死了。当然,那些骑在洋马身上的番鬼佬,也都跟着变成了灰。
黑旗军趁着这个机会杀将过来,番鬼佬被打败了。连那个妄想全部消灭黑旗军的驸马爷李威利,也被打死了。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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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9 16:32:47 |只看该作者
黄五叔施计搞药
下村里很多群众得了疟疾,拔哥便派卫生员小罗把部队里仅有的一点药送了去。小罗完成任务,刚出村不远,就遇上了来搜村的白匪。两下一交火,小罗的腿上就中了一枪。他不愿连累村里的乡亲,一边还击,一边向附近竹山上跑,刚上竹山,就栽倒了。
竹山上,黄五叔正在挖笋。听见枪响,忙抬头从竹林中望出去,一看是小罗倒在地上,便扔下锄头,立即把小罗背回家中,放在里屋儿媳的床上。随后放下门帘,又在门上挂一把扫帚和一条红布带,回头把门前的血迹打扫干净。
白匪边打边追,沿着血迹到了村里。见血迹突然没有了,就挨家挨户搜查起来,很快就到了五叔家。白匪在前屋搜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瘦长白匪掀开门帘,就在冲进里屋。五叔忙拉住他说:“长官,里屋的女人正在坐月子,去不得!”
原来,这儿的人迷信,女人坐月子时就在门口挂上把扫帚和红布条,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否则,被血气冲撞了,不生病就破财。瘦白匪抬头看看门框上的红布条和扫帚,连忙停住了手,往地上啐了两口,咒骂道:“妈的,今晚赌一定又输!”另一个白匪在一旁说:“喂,反正你是输的,不如进去看看。说不定共产党真躲在里面,你还能立功受赏呢!”
瘦白匪一听,又想冲进去。五叔忙拉住他说:“长官,实在进不得!俗话讲,撞见坐月婆,不死皮也脱。进去了,要倒一辈子霉的!”看见瘦白匪犹豫了,五叔又说:“你不信,我打开门帘给你看。你真不怕倒霉,就进去吧!”说着,掀开门帘,让瘦白匪往里看。
床上,破烂的被子盖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色蜡黄。瘦白匪赶忙啐了两口。五叔趁着放门帘的机会,把手往腰间重重一啪,只听见“咣当”一声响。瘦白匪听了,马上转过身来,把手插进五叔的腰里,掏出个蓝布包,里面有两块光洋和几个毫洋。这是五叔卖了好多天竹笋才攒下的。瘦白匪笑笑,把银洋装进口袋,走了。
瘦白匪刚出去不多久,五叔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吵吵声,“血,血!”他这才想起,自己匆忙中,忘记把沿路的血迹扫干净了。白匪顺着血迹,定会再追到这里来。
五叔一眼看见自己身边的猎狗,灵机一动,忙向远处指着说:“去!”他取出刀子,在屁股上死命一刺,猎狗嚎叫一声,淌着血朝远处跑去。
白匪在屋前转了转,最后,也跟着狗跑去了。五叔忙把小罗背到屋后牛栏边的一个石洞里,刚把洞口盖好,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
不久,见瘦长匪兵包着手回来了,边走边骂着:“妈的,咬得老子好痛!老子吃你的肉!”后边一个匪兵,拖着被打死的猎狗问道:“班长,抓不到共产党怎么办?”瘦白匪说:“连长讲了,守住村口,禁止出入。派我们去守药店。哼,抓他不到,也要让他枪伤发作,疼死,病死!”
天黑了,匪兵们在村口架起了柴,点上了火,烤着狗肉,一阵阵的香味传到五叔鼻里,刺得他的心阵阵作痛。但他更痛心的是小罗。
刚才,他到洞里看了,小罗腿上打了深深的洞,子弹还留在里面。摸摸头,热得烫手。村里的韦伯开了个草药店,他有本事,几把草药能接好碎骨断筋,几副药泥能吸出枪子铁砂。五叔赶紧去请他,可是,白匪早在草药店里守着,不许韦伯外出。病人要到草药店,经过匪兵检查后才给开药。五叔连边都不敢近,只好退了回来。
又到洞里,一边用冷水敷着小罗的头,一边想:这样下去,小罗恐怕熬不了几天。可自己又不懂药,怎么办?想呀想呀,办法终于想出来了。
他拿着鸟枪走到后屋的竹林里,不一会,竹林里一声枪响,惊醒了守卫的白匪。他们跑到竹林,见五叔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痛得打滚。白匪用脚踢着他,问:“怎么回事?”五叔指指脚:“鸟枪走火。”白匪听了骂道:“妈的,老不死,吓了我们一跳。”边骂着,边走开了。
乡亲们也忙赶来,把五叔抬到韦伯家。瘦匪兵过来,撕开裤脚一看,腿上只是一个个小洞,铁砂嵌在里面,就像麻脸。
匪兵走了,韦伯忙拿来鸡肠花、拱屎虫和几种草药,捣溶了,敷在五叔腿上。乡亲们又把五叔抬了回来。五叔一到家,就把腿上的草药揭下来,交给媳妇,说 :“快给小罗送去。”自己抓了把香灰,糊在腿上止血。
就这样,五叔每天去换药,回来就揭下来给小罗敷上。过了三天,小罗腿上的子弹沾在药泥上被拔出来了;又过了三天,小罗的伤口长肉了;再过三天,小罗可以站起来了;三五一十五天过去了,小罗可以走动了,拔哥派人来接小罗回去了。
半个月后,拔哥带着战士们打了个大胜仗,赶走了白匪,小罗跟着拔哥又回到了下村。五叔见到小罗来看他,忙问:“伤全好了吗?”小罗提起裤脚说:“全好了!”说着,又跳了几下。五叔见到小罗真好了,高兴地笑了。
可小罗却难过得想哭,激动地说:“五叔,我的脚好了,可你的脚……我怎样报答你?”
原来,五叔把药给了小罗,自己脚里的铁砂取不出来,伤口长了肉,很快被封在里面,成了跛子。
五叔笑着替小罗擦了擦眼泪说:“傻孩子,你们为我们打白匪,不就是最好的报答吗?”说着,拄着拐杖,拉着小罗一跛一跛地找拔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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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4 22:41:15 |只看该作者
黄五叔施计搞药
下村里很多群众得了疟疾,拔哥便派卫生员小罗把部队里仅有的一点药送了去。小罗完成任务,刚出村不远,就遇上了来搜村的白匪。两下一交火,小罗的腿上就中了一枪。他不愿连累村里的乡亲,一边还击,一边向附近竹山上跑,刚上竹山,就栽倒了。
竹山上,黄五叔正在挖笋。听见枪响,忙抬头从竹林中望出去,一看是小罗倒在地上,便扔下锄头,立即把小罗背回家中,放在里屋儿媳的床上。随后放下门帘,又在门上挂一把扫帚和一条红布带,回头把门前的血迹打扫干净。
白匪边打边追,沿着血迹到了村里。见血迹突然没有了,就挨家挨户搜查起来,很快就到了五叔家。白匪在前屋搜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瘦长白匪掀开门帘,就在冲进里屋。五叔忙拉住他说:“长官,里屋的女人正在坐月子,去不得!”
原来,这儿的人迷信,女人坐月子时就在门口挂上把扫帚和红布条,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否则,被血气冲撞了,不生病就破财。瘦白匪抬头看看门框上的红布条和扫帚,连忙停住了手,往地上啐了两口,咒骂道:“妈的,今晚赌一定又输!”另一个白匪在一旁说:“喂,反正你是输的,不如进去看看。说不定共产党真躲在里面,你还能立功受赏呢!”
瘦白匪一听,又想冲进去。五叔忙拉住他说:“长官,实在进不得!俗话讲,撞见坐月婆,不死皮也脱。进去了,要倒一辈子霉的!”看见瘦白匪犹豫了,五叔又说:“你不信,我打开门帘给你看。你真不怕倒霉,就进去吧!”说着,掀开门帘,让瘦白匪往里看。
床上,破烂的被子盖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色蜡黄。瘦白匪赶忙啐了两口。五叔趁着放门帘的机会,把手往腰间重重一啪,只听见“咣当”一声响。瘦白匪听了,马上转过身来,把手插进五叔的腰里,掏出个蓝布包,里面有两块光洋和几个毫洋。这是五叔卖了好多天竹笋才攒下的。瘦白匪笑笑,把银洋装进口袋,走了。
瘦白匪刚出去不多久,五叔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吵吵声,“血,血!”他这才想起,自己匆忙中,忘记把沿路的血迹扫干净了。白匪顺着血迹,定会再追到这里来。
五叔一眼看见自己身边的猎狗,灵机一动,忙向远处指着说:“去!”他取出刀子,在屁股上死命一刺,猎狗嚎叫一声,淌着血朝远处跑去。
白匪在屋前转了转,最后,也跟着狗跑去了。五叔忙把小罗背到屋后牛栏边的一个石洞里,刚把洞口盖好,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
不久,见瘦长匪兵包着手回来了,边走边骂着:“妈的,咬得老子好痛!老子吃你的肉!”后边一个匪兵,拖着被打死的猎狗问道:“班长,抓不到共产党怎么办?”瘦白匪说:“连长讲了,守住村口,禁止出入。派我们去守药店。哼,抓他不到,也要让他枪伤发作,疼死,病死!”
天黑了,匪兵们在村口架起了柴,点上了火,烤着狗肉,一阵阵的香味传到五叔鼻里,刺得他的心阵阵作痛。但他更痛心的是小罗。
刚才,他到洞里看了,小罗腿上打了深深的洞,子弹还留在里面。摸摸头,热得烫手。村里的韦伯开了个草药店,他有本事,几把草药能接好碎骨断筋,几副药泥能吸出枪子铁砂。五叔赶紧去请他,可是,白匪早在草药店里守着,不许韦伯外出。病人要到草药店,经过匪兵检查后才给开药。五叔连边都不敢近,只好退了回来。
又到洞里,一边用冷水敷着小罗的头,一边想:这样下去,小罗恐怕熬不了几天。可自己又不懂药,怎么办?想呀想呀,办法终于想出来了。
他拿着鸟枪走到后屋的竹林里,不一会,竹林里一声枪响,惊醒了守卫的白匪。他们跑到竹林,见五叔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痛得打滚。白匪用脚踢着他,问:“怎么回事?”五叔指指脚:“鸟枪走火。”白匪听了骂道:“妈的,老不死,吓了我们一跳。”边骂着,边走开了。
乡亲们也忙赶来,把五叔抬到韦伯家。瘦匪兵过来,撕开裤脚一看,腿上只是一个个小洞,铁砂嵌在里面,就像麻脸。
匪兵走了,韦伯忙拿来鸡肠花、拱屎虫和几种草药,捣溶了,敷在五叔腿上。乡亲们又把五叔抬了回来。五叔一到家,就把腿上的草药揭下来,交给媳妇,说 :“快给小罗送去。”自己抓了把香灰,糊在腿上止血。
就这样,五叔每天去换药,回来就揭下来给小罗敷上。过了三天,小罗腿上的子弹沾在药泥上被拔出来了;又过了三天,小罗的伤口长肉了;再过三天,小罗可以站起来了;三五一十五天过去了,小罗可以走动了,拔哥派人来接小罗回去了。
半个月后,拔哥带着战士们打了个大胜仗,赶走了白匪,小罗跟着拔哥又回到了下村。五叔见到小罗来看他,忙问:“伤全好了吗?”小罗提起裤脚说:“全好了!”说着,又跳了几下。五叔见到小罗真好了,高兴地笑了。
可小罗却难过得想哭,激动地说:“五叔,我的脚好了,可你的脚……我怎样报答你?”
原来,五叔把药给了小罗,自己脚里的铁砂取不出来,伤口长了肉,很快被封在里面,成了跛子。
五叔笑着替小罗擦了擦眼泪说:“傻孩子,你们为我们打白匪,不就是最好的报答吗?”说着,拄着拐杖,拉着小罗一跛一跛地找拔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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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蝗隘巧胜敌军
龙州起义以后,左江两岸便燃起熊熊的革命烈火。广西反动派又恨又怕,大张兵力到处“围剿”,妄图消灭红八军。
那一年,红八军一个班从边关护送邓小平政委渡过右江河,为了避开敌人的拦截,决定迂回走蚂蝗隘。
蚂蝗隘是一个十分险要的山隘,山高岩陡,终年云雾缭绕,茫茫林海里望不到边。过隘口的山路又陡又窄,曲曲折折盘山而上。这条山路,右侧是悬崖峭壁,左侧是深涧险滩,稍不留心,一滑脚就会发生危险。这里又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山蚂蝗也特多,平时是没人敢走这条路的。
这一天,邓政委他们来到农利村歇脚。苗家兄弟知道红军来,个个兴高采烈,全村男女老少都到村口迎接。
晚上,一位苗族老大爷告诉邓政委说,要过蚂蝗隘可不容易哟,不说山高路险,就说那山蚂蝗也顶难对付的。这些山蚂蝗住在树上,有火柴杆那么长,能伸能缩,一跳就有丈把远。只要一见人,便像雨点一般从树上跳下来,钻进人的鼻孔、耳孔里吸血,叫你想活不成,想死不得。邓政委请教老大爷,可有办法对付?老大爷想了想,说出了个办法。苗族兄弟连夜上山砍来竹子,断成节,灌上桐油,送给红军备用防身。
不料,敌人探知了邓政委的这次行动,派了一个连的兵力紧追而来。一个班怎么对付一个连呢?情况十分危急!邓政委陷入了沉思。忽然,他一拍大腿,高兴地说:“好,让他们来吧!”战士们看到邓政委那么从容不迫,深感奇怪。邓政委笑着对大家说:“同志们,明天我们就在蚂蝗隘上观赏蚂蝗会餐!”
第二天拂晓,两位苗家青年带路,红军出发了。来到隘前,大家用手帕把鼻孔和耳孔蒙上,把衣袖和裤脚束紧,外露的手、脚、脖子都抹上了桐油。
队伍才爬上隘口,果然,山蚂蝗迎面而来,不一会,遍身都沾满了山蚂蝗。好在早有准备,山蚂蝗一触上桐油,便一个个卷缴起来,纷纷往地下落。这一来,战士们放心了。
红军分兵几组,埋伏在山隘隐蔽处。
不久,敌人急急忙忙感到了蚂蝗隘,走在前面的刚刚爬上山,山蚂蝗就从四面向他们袭来。只听见敌人哇哇乱喊乱叫:“哎哟,不好啦!”“山蚂蝗太凶了,上不去!”走在后面的敌军官见士兵们停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大发雷霆:“他妈的!小小蚂蝗也害怕,还当什么兵!共军都过得去,难道就单单咬你们?谁再不上,误了大事,我要他的头!”士兵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网上爬。
这下可热闹了,一个个敌人横挎着步枪,手脚不停地噼噼叭叭地拍打着身上的山蚂蝗,但是,山蚂蝗越来越多,顾得了鼻孔顾不了耳孔,顾得了手顾不了脚,个个被咬得喊爹叫娘,乱成一团。那个敌军官刚才还顶神气,这时也被咬得不可开交,不得不下命令:“快撤!”
说时迟,那时快。敌人正要撤,邓政委把手一挥:“打!”顷刻间,弹如雨下,敌人的退路全被堵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邓政委巧妙地利用蚂蝗隘,用一个班收拾了敌人一个连,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又去指挥新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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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蝗隘巧胜敌军
龙州起义以后,左江两岸便燃起熊熊的革命烈火。广西反动派又恨又怕,大张兵力到处“围剿”,妄图消灭红八军。
那一年,红八军一个班从边关护送邓小平政委渡过右江河,为了避开敌人的拦截,决定迂回走蚂蝗隘。
蚂蝗隘是一个十分险要的山隘,山高岩陡,终年云雾缭绕,茫茫林海里望不到边。过隘口的山路又陡又窄,曲曲折折盘山而上。这条山路,右侧是悬崖峭壁,左侧是深涧险滩,稍不留心,一滑脚就会发生危险。这里又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山蚂蝗也特多,平时是没人敢走这条路的。
这一天,邓政委他们来到农利村歇脚。苗家兄弟知道红军来,个个兴高采烈,全村男女老少都到村口迎接。
晚上,一位苗族老大爷告诉邓政委说,要过蚂蝗隘可不容易哟,不说山高路险,就说那山蚂蝗也顶难对付的。这些山蚂蝗住在树上,有火柴杆那么长,能伸能缩,一跳就有丈把远。只要一见人,便像雨点一般从树上跳下来,钻进人的鼻孔、耳孔里吸血,叫你想活不成,想死不得。邓政委请教老大爷,可有办法对付?老大爷想了想,说出了个办法。苗族兄弟连夜上山砍来竹子,断成节,灌上桐油,送给红军备用防身。
不料,敌人探知了邓政委的这次行动,派了一个连的兵力紧追而来。一个班怎么对付一个连呢?情况十分危急!邓政委陷入了沉思。忽然,他一拍大腿,高兴地说:“好,让他们来吧!”战士们看到邓政委那么从容不迫,深感奇怪。邓政委笑着对大家说:“同志们,明天我们就在蚂蝗隘上观赏蚂蝗会餐!”
第二天拂晓,两位苗家青年带路,红军出发了。来到隘前,大家用手帕把鼻孔和耳孔蒙上,把衣袖和裤脚束紧,外露的手、脚、脖子都抹上了桐油。
队伍才爬上隘口,果然,山蚂蝗迎面而来,不一会,遍身都沾满了山蚂蝗。好在早有准备,山蚂蝗一触上桐油,便一个个卷缴起来,纷纷往地下落。这一来,战士们放心了。
红军分兵几组,埋伏在山隘隐蔽处。
不久,敌人急急忙忙感到了蚂蝗隘,走在前面的刚刚爬上山,山蚂蝗就从四面向他们袭来。只听见敌人哇哇乱喊乱叫:“哎哟,不好啦!”“山蚂蝗太凶了,上不去!”走在后面的敌军官见士兵们停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大发雷霆:“他妈的!小小蚂蝗也害怕,还当什么兵!共军都过得去,难道就单单咬你们?谁再不上,误了大事,我要他的头!”士兵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网上爬。
这下可热闹了,一个个敌人横挎着步枪,手脚不停地噼噼叭叭地拍打着身上的山蚂蝗,但是,山蚂蝗越来越多,顾得了鼻孔顾不了耳孔,顾得了手顾不了脚,个个被咬得喊爹叫娘,乱成一团。那个敌军官刚才还顶神气,这时也被咬得不可开交,不得不下命令:“快撤!”
说时迟,那时快。敌人正要撤,邓政委把手一挥:“打!”顷刻间,弹如雨下,敌人的退路全被堵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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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4 16:48:37 |只看该作者
包公捉妖
宋朝仁宗年间,中原地区有个三元县,土地肥沃,年年五谷丰登。可是县官占三元贪赃枉法,杀人如麻,眼睁睁一个好地方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朝廷闻知,革去了占三元的官职,派去了朝廷命官。
但不久,又不知怎么的突然闹起了鬼灾,到处妖魔横行,谣言四起,黎民百姓轻者田园荒芜,重者家破人亡。朝廷闻报,悬重赏捉妖拿怪,却毫无结果,反而越闹越凶。
一年不到,接连派去三任县令,两任下落不明,一任被活活打死在县衙大堂上。仁宗皇帝慌忙召见文武百官,共议良策。满潮文武谁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唯有一个人挺身而出,跪于殿前启奏。此人脸似锅铁,正气凛然,众人一看,乃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专为民除害,被百姓称为包青天的南衙包大人。
仁宗一见大喜,问道:“包爱,你有何除妖妙法?”
包公哈哈大笑道:“妖魔虽凶,终为妖魔。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下官前去便知。”
当下包公领了御旨,带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行人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来到了三元县境。进得县衙大院,只见遍地蓬蒿,四处阴风阵阵,寒气飕飕,真是阴曹地府一般。包公四处察看一遍,除大堂上狼藉遍地的杯盘碗盏,腐肉臭骨,别无一人。就命王朝、马汉鸣锣击鼓,显扬神威,镇压邪气。
包公一边指挥众人不断击鼓,一边又到各厢房仔细察看,正凝神细想之际,似见一人影“嗖”地从西厢房窜出,钻进一个深巷中不见了。包公心头一震,忽然记起在京城时探子所报,前任知县虽已被害,此处还留有一班衙役,现不知都流落在何处。想到此,断然下令:击鼓升堂!
好个包公,抖擞精神升大堂,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王朝、马汉站在两旁,高声唱喊:“老爷升堂——!”
喊声未落,忽然阴风四起,只听里外噗噗嗒嗒一阵响,忽见几十个贼头鼠脑,歪鼻子斜眼的家伙,也不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一起跪倒堂前,挤眉弄眼地喊道:“参见大老爷!”
包公一拍惊堂木:“来着何人?”
为首的一个答道:“启禀老爷,小人们正是前任知县当差的、当班的、缉拿的、办案的……”
包公睁开阴阳眼一看,“啊!——”不仅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一个个贼眉鼠眼,酒气喷天。心想:原来这帮披着人皮的妖魔恶鬼已经钻进县衙里来了,怪不得三任知县坐不住,黎民百姓遭祸殃!
想到此,包公恨不得拔出阴阳宝剑,把堂前的恶鬼一个个杀光;但转念一想,不能打草惊蛇,恶魔丑鬼如此之多,如不能一网打尽,岂不是遗祸害民。于是,对他们喝道:“本官奉旨前来斩妖除怪,你们各位必须恪守职责,听候调遣,违令者斩!退堂!——”
退堂之后,包公一边嘱咐王朝紧紧盯住这帮恶鬼,以防它们暗地下毒手,一边派马汉带人四处查访,追踪察迹,以便弄清这帮妖魔的魔王是谁,老巢在哪里,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着年关已到,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三尺多深。包公心事重重地站在县衙前的雪地里,抬头看看天,灰灰蒙蒙,低头看着地,昏昏沉沉,哪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啊!这时,外出查访的马汉回来了。包公望着马汉在雪地上留下的两行深深的胶印,心中豁然一亮:“有了,有了!……”
包公转身回屋,击鼓升堂。他若无其事地说:“雪天没事,除夕又临,本官今晚设宴款待各位,你们尽可开环畅饮,来个一醉方休!明日起放假三天,各位可以回家团聚。”
那些混进县衙的恶魔因惧怕包公的神威,许多天来,不敢走动一步,更不敢出现半点差迟,一听喝酒,已是垂涎三尺,再听说放假,更是欢喜异常,竟得意忘形,在大堂上大叫大嚷起来:“好哇!喝!好哇!吃!……”
宴席三更才罢,那些滚进县衙的妖魔鬼怪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包公见时机已到,走向厢房说道:“各位已是酒足饭饱,你们各自回家团聚去吧!”说着,命王朝、马汉把早已准备好向日葵杆发给他们一人一根,嘱咐说:“雪深路滑,拄着好走。”
众魔鬼一时受宠若惊,齐声叫道:“还是大老爷想得周到!”说罢,拄着向日葵杆,出了县衙门,一个个东倒西歪,向四面八方走去。
原来这些向日葵杆都已掏空了心,里面塞满了草木灰。妖魔们一走一捣,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黑点。包公马上命令手下全部人马披挂整齐,循着黑点,分头跟踪追击。说来奇怪,这些恶魔不管是从南、北、东、西哪个城门出来,黑点都聚集到河北岸的那个大庄院里去了。
包公一看,判定这个庄院就是恶魔的老窝。于是暗暗地吩咐王朝、马汉到四周去串联百姓,前来助战;自己仗剑在手。带着张龙、赵虎一班人马悄悄地向院墙接近。
院里有灯光,包公从门缝向里一看,里面黑压压一片人,一个批发仗剑的老道,正在大声地向啰喽们训话:“……你们中计了!”说着拿起一根向日葵杆子,“你们看,这里掏空后塞上了草木灰,拄着它走,一路留下迹印,岂不是暴露了目标?那包黑头诡计多端,马上就要带领人马来到。为了防备万一,各位赶快去化妆打扮,不得迟误!若那黑头老儿敢来,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要不,我们全完了!”
包公听到这里,忙命班部人马退后一箭之地,又令张龙带几个人越墙去后院放火,先毁其老巢。
这时,众百姓纷纷赶到,把个庄院围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后院起火,烈焰腾空,庄院内传出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突然,院门大开,从庄院里冲出一群牛头马面、鼠尾狐身的恶魔来,一个个张牙舞爪,龇牙咧嘴。
包公见状,心中有数,挥动手中三尺阴阳剑,大声喝令:“不准放走一个!”
众衙役及百姓们一拥而上,砍的砍,杀的杀,没半个时辰,妖魔鬼怪已死了大半。众妖一看支持不住,一声唿哨,由一个狐狸老妖带领,一溜烟逃了。包公忙命追赶,一直追到庄院后面的果园里,园里有一棵百年大梨树,妖魔们一眨眼钻到树下的洞里去了。
包公又令王朝、马汉下洞追杀。没一会功夫,王朝抓住一个老道,马汉提着一张又宽又大的狐狸皮出来了。众百姓一见,原来这老道就是原被革职的县官——号称杀人魔王的占三元。
他自从罢官后,就将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盖了一座大庄院,又在他的果园里掘了一座地下洞府,搜罗一批流氓打手,装妖做鬼,危害百姓;又在衙门里安插了许多爪牙充任公办,害死了朝廷先后派来的三任县官。
一切真相大白,这个杀人魔王被百姓们砸成肉泥。包公将魔王的钱财分发给穷苦百姓,又进入洞府,解救了被魔王抢来的数百民女。然后出榜安民。三元百姓扶老携幼,纷纷前来感谢包大人为民斩妖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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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智取三炮台
人们都说:“刘二打番鬼,越打越好看。“这话可一点不假。别的不说,单说他打炮台那回事吧。
这年,番鬼佬被刘二打得七零八落,往回头路逃跑啦。
可别看番鬼佬只知逃跑呵,民间有一句话说得好:“灰眼老番,诡计多端。“
这天,刘二正领兵追撵番鬼佬的时候,迎头碰到了三座炮台的阻击,“墙角追狗,回头一口“,这三座炮台,是番鬼佬被穷追猛打得无路可走,设下的暗哨,在三个山头上,活像个三脚架,卡住了刘二追兵的去路。
刘二领兵到这里,忽然被这三座炮台一阵猛打,气得他眼睛都红了。
要追歼番鬼佬,必须先攻下这三座炮台。刘二指挥他的兵勇,立即向三座炮台猛打。刘二一声令下,兵勇们就像出穴的老虎,“呼——“地向炮台猛冲上去了。只可恨那洋枪洋炮太猛烈,冲上去一批人,倒下一批人,再冲上去一批人,又倒下一批人。真是铜鼎锅碰上了铁扫把——硬碰硬啦!
刘二想了一想,忽然计上心来,他拿过一面黑旗,对弟兄们说道:“谁能够把这面旗插上敌人的炮台顶上,我们就能攻下敌人的炮台了。“
兵勇们见到刘二这么说,个个拍胸举手,争着要去插旗。
刘二挑选了一个最机灵勇敢的后生仔,叫他拿着旗子先去插第一个炮台。
江湖佬耍猴子——名堂可多啦。
当这个后生向第一个炮台爬去时,刘二领着他的兵勇,声扬要攻打第二第三个炮台。
第一个炮台看见刘二的大队人马,高喊着向第二第三个炮台冲锋,就只顾照应第二第三个炮台,猴子看镜子——忘了自己了。这就使那个后生仔有机会爬上去插黑旗啦。
刘二见插上了黑旗,就停止了诈攻。这时第二第三个炮台,忽然看到第一炮台升起了黑旗,以为是给刘二占领了,就不约而同地用大炮猛轰第一个炮台。
这一来,可好看了,三轰四轰,把第一个炮台轰个粉碎了。不过,好看的戏还在后头呢!
当第二第三炮台猛轰第一炮台的时候,刘二又叫人乘机爬上第二第三座炮台插了黑旗。
这时第一个炮台被轰平了,第二第三两个炮台互相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第二炮台见第三炮台挂起了黑旗,第三炮台见第二炮台挂起了黑旗。用不着说了,马尾绑马尾——你踢我也踢,你打我也打,互相打得乌烟瘴气啦。
等到两个炮台对打得人疲弹尽的时候,刘二的兵勇才冲了上来,这时正是:三个手指抓螺蛳——十拿九稳。
刘二拿下了番鬼佬的三个炮台,立即领兵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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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7 22:55:45 |只看该作者
野茅草的秘密
用茅草盖房子你是见过的。用茅草做武器战胜敌人,你见过吗?哦,听也没听说过。那我来讲个故事你听听。
那是在西山,一九三一年冬时候,红二十一师一个连,已经连续三天被“围剿”的白军围在一个高山台地上。台地左右后三面环山,像个铲箕,这三面山尽是悬崖绝壁,敌人上不来,我们也很难下去;只有“铲箕”的槽口连着一个凹形的陡坡,直通山根根,倒是可以突围。可是师长韦拔群交给这个连一个重要任务:在台地上坚持三天,大造声势,把尽可能多的敌人吸引到台地四周来,以掩护兄弟营连避开敌人锋芒,从西山内线跳到外线去跟敌人周旋。
三天来,他们又是叠木滚石,又是天雷土炮,又是机枪步枪,有声有势地吸引了敌人好几个团。敌人从槽口下轮番向上攻来,他们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近”,打退了敌人无数次进攻,把敌人这几个团都打得焦头烂额,元气大伤。
第三天傍晚,诱敌任务已经出色完成,该是他们突围的时候了。谁知就在这时,敌人开来了有一个团生力军,把被打得焦头烂额的那个团替换走了。敌人这团生力军装备精良,是几年来军阀混战中打硬仗出了名的一个团,那团长有一股吃硬不吃软的脾气。
他来到山下,不忙举兵进攻,却命令各营连进入阵地,把槽口下长长陡坡的中段和下段密密层层封锁起来,然后又下了一道死命令:凡是从台地上下来的,不管是人是物,活的打死,死的砸碎,就是飞下一张树叶来也要射击。这位团长作了这番布置,就回到他的行营里,苦思他攻取台地的谋略去了。
台地上的几十个红军指战员该怎么办?要火力突围,数数每人手中的子弹,只剩下两三颗了。要在台地上坚守下去吗?四周能撬来打敌人的石头,能砍来用的木头,都没有了。大家坚定一个意志:一定要在今晚突围出去!可是怎么突围呢?
“哎,有了!”炊事班长老韦指着台地上堆着的一大堆一大堆茅草叫了起来。这些茅草本来是上个月割来准备起营房用的,后来敌人大军进逼,就都用不着了。“它不是可以变成武器帮助我们突围吗?”
几个战士怀疑起来:“打人也不痛的东西,能……”
“就看你怎么用……”老韦狡黠地一笑。这炊事班长原是个赤卫队员,老农军战士,去年才改编到红军部队里来。他凡事爱动个脑筋。每逢送饭到阵地,仗正打得困难,他就给连、排长出主意,他出的主意总是蛮灵的。这时,他把变茅草为武器的想法向大家道了出来……
却说山下那白匪团长,这时候在行营里正苦思攻坚谋略,前沿阵地上却“砰噗砰噗”地响起枪来,枪声越响越密。这是红军在突围吗?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一营长乐颠颠地跑来了:“报告团座!共军妄想突围,在我三连前沿一一被击毙,没有活着回去的!”
那团长兴奋得直搓手:“哦?好好,好好!”一营长领受了一番赞扬,便乐颠颠地回去了,他才出帐篷,前沿阵地又“砰噗碰噗”地响起枪来,还有马尾手榴弹爆炸声。红军又在突围吗?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二营长也乐颠颠地跑来了。他向团长挺胸立正:“报告团座!共军妄想突围,在我六连前沿一一被击毙,没有活着回去的!”
那团长高兴得直摸下巴:“唔,我知道!我知道!”二营长领受了一番赞扬,也是乐颠颠地回去了。他出帐篷不久,前沿阵地又“砰噗砰噗”地响起,机枪手榴弹一齐开火。红军还在拚死突围吗?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三营长也乐颠颠地跑来了。他大嗓门乐得直喊:“报告团座!共军妄想突围,在我九连前沿通通被我就地枪毙!”
那团长快乐得直抚脑门:“唔唔,这是预料中事,预料中事!”
可是不等他抚完脑门,便突然“哎呀”地叫出声来,觉得事情很不对头了。他急忙郑重盘问三营长:“他们共军,怎么个突围法?”三营长只顾得意地回答:“他们跃出阵地,就直直向前沿滚下来,以图一逞;我九连一齐开火,便把他们一个个收集了!三营长这么一答,使他这位团座有所醒悟了:”韦拔群的部队会这么蠢吗?“他想想不妙,一句称赞三营长的话也不说,就跨步走出了帐门。
他来到前沿一看,明白了七分:所谓一一被击毙的共军,远远看去,都是这里一个那里一个,黑乎乎的,还好像毛茸茸的。这会是长肉的人吗?正好这时已是下半夜,刚刚爬出山头的月亮没有厚云遮挡,明晃晃地照在陡坡上,那毛茸茸的“人“,更见清晰。
他取出望远镜一看,恼怒得暴跳如雷了!立即冲着站在旁边的营、连长们直吼:“混蛋!这是共军吗?这是茅草人!野茅草扎成的假人!是用来引我们消耗弹药的!哼……“
“可是团座,你不是命令:飞下的树叶也要射击吗?“
那三营长刚才没有被表彰,很不解怀,忍不住这么反问了一句。
“啪“地一声,一巴掌扫到了三营长的脸颊上。那团长吼得更厉害了:”你他妈的是天下第一号混蛋!你们这叫什么射击!“
他给三营长这一巴掌之后,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然后下了又一道新的命令:天亮前,各连固守阵地,不见真共军人影不打枪!
这位白军团长回到行营里,就躺下美美地睡了。因为,他从红军用茅草人施诡计这个行动洞察得出,红军的弹药已经很少很少,明天的进攻,已不费吹灰之力。大功在望,稳操胜券,他睡得实在甜,连梦也不做一个。
固守在山腰阵地的白军官兵们,静悄悄地捱了一阵子,都沉不住气了,有的对着红军阵地叫喊起来:“共军们!你们虎龙无爪啦!怎么屁也不放一个呀!“说来真灵,他们话音刚落,便见红军从台地上又甩下一捆捆的野茅草来。
这些茅草捆,有的滚到山腰停下了,有的咕噜噜直滚到山脚下。白军官兵们不打枪,不放炮,躲在一边又喊:“娘老子哟,你们共军真会打仗!用茅草吓唬老子?老子倒想试试茅草砸破头是什么滋味哪!哈哈……“
又一批茅草捆滚下来了。还是只见茅草不见人影。还是有的滚到山腰停下,有的咕噜噜直滚到山脚。白军官兵们照例不打枪,不放炮,躲在旁边喊:“滚吧,多滚些吧!“
有些士兵喊得兴头勃发,便跑出来,把茅草捆踏上几脚,挑上几刺刀,却不见红军阵地开枪;他们更断定红军没有子弹,于是把茅草挑得高高的,看着茅草乱飞取乐,呜呜哇哇地笑闹着,一直闹到天快亮。
谁知拂晓一到,他们的团座号召之下,“杀呀,擒呀“地喊着冲上红军阵地,却一个红军人影也没有!台地上,只见散乱着同样的一些茅草。那位团座眼都瞪大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台地上的红军,早就把自己捆在茅草捆里,滚在深深的山脚,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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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
山城里的红军大部队到阳圩剿匪去了,这里就留下半个特务连和军部机关的一些干部、战士,再加上新兵连才召来的百来各新兵。
山城附近有个大土匪,叫杨胡子。他打抢行劫,总是把部队分为两部分,一头一尾。进村时,前头杀人,后头抢财;出村时,挑担在前,把枪在后。所以,人们称他“两头蛇”。
红军因为要集中兵力清剿大股土匪,一时还没有动到他。这下子,“两头蛇”听探子说红军主力出了山城,只剩下些老弱病员,兵力不多,顿时就起了歹心,想趁机捞一把——抢劫山城。
当然,第一个目标就是设在大街上的红军经理处,那里堆放着大批缴获来的烟土,一两烟土一两金呀!
“两头蛇”四处联络股匪和残余的国民党兵。匪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见有财发,两三天内竟也凑了三千多人,准备进攻山城。同时,还抓了不少民夫,准备好担子,要去挑烟土和粮食。
消息传来,军部的人都发了急。城里部队新新老老,不过两百来人,几挺机枪,几十支步枪,怎么敌过三千匪呢?
胡参谋、蓝干事团团转着,给张军长出主意。胡参谋道:“快下个命令,把前线部队调回来。”蓝干事说:“避他锋芒,干脆先退出城。”张军长摸着胡子说:“调部队要一两天,鞭长莫及;撤退,城里的辎重,乡亲们都走不动,也不行!”
蓝干事说:“那就学刘皇叔,带着老百姓一起,搬着辎重走!”张军长问:“你一天走得多少里,能跑得过土匪?”胡参谋发了急,催着张军长说:“打又不能打,走又不能走,到底怎样办,你快出主意呀,总不能摆空城计吧!!”张军长笑了笑说:“我就是要给他来个空城计!”蓝干事说:“能行?”张军长一抹胡子说:“行!诸葛亮一座空城,吓退司马奕几十万大军。我有两百兵马,嗯,谅他两头蛇没有司马奕高明!”
说着,就分派了任务,要胡参谋去把仓库里的各种不同的军装每样领百套来,蓝干事去把社会科黄科长找来。胡参谋、蓝干事见军长摸胡子,露笑容,知道他已想出了妙计,就赶快分头办事去了。
不一会,衣服领来了,共八百套。原来,红七军刚成立,服装还不统一。有黄的,有黑的,有新的,也有旧的。黄科长也来了。张军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代一阵,各人就分头办事去了。
中午时分,张军长让李连副集合特务连全体人员,再加上从新兵连抽的一些人,组成了一个加强连,整装待命,每人都要带四套衣服。战士们真猜不透军长到底要干什么?说要战斗嘛,不像!战斗要轻装,可是要带这么多衣服干什么呢?说不是战斗,也不对!明明个个荷枪实弹,刀出鞘,炮去衣,情况紧急!猜是猜,大家还是照军长的命令去做了。准备妥当,这支二百人的部队就穿着崭新的军装,由李连长带领,出了山城。
山城的老百姓惊慌起来,加上“两头蛇”派人到城里造谣,说红七军准备弃城出走。所以,人心惶惶,店铺关门,老百姓整箱装担,准备逃难。
这可苦了胡老板,胡老板的“胡恒记”是专卖“牲口”即小动物的。可并黄麻乱的,有谁肯买这些带不走,藏不住。骑不动,吃不得的小猪花?胡恒正急着,突见红七军军部的炊事班长张七来了。一下子买了二十只猪花。
胡恒觉得奇怪,便问:“怎么这时候你们还来买猪花?”张七说:“这时候你的猪花才便宜,便宜货谁不买?”胡恒问:“不是说‘两头蛇’要来攻城?“张七神秘地说:”张老大自有十万雄兵,就怕他不来呢!“胡恒问:”那怎么没见你们一个兵呢?“张七说:”给你见了还了得!“一会儿又说:”老板,这是军事秘密,你不能乱说啊!“说着就赶着猪花走了。
胡恒是做生意的,还能守得住口吗?不一会,半条街的人都知道张军长埋伏了十万兵这个秘密了。
其实,根本不用胡恒讲,谁没有眼?张七赶着猪花过大街,谁人不见?聪明点的人谁猜不着?若是红七军真要弃城,还买那二十条累赘干什么?
有些人还不信,偷偷跑去军部去看,军部一点也紧张,那像有事的样子,张军长还坐在门口,请人给理发、刮胡子呢!再说,早上明明看见李连长带着二百多人出了城,若是成立没有伏兵,这二百人会走吗?
人们猜着说着,收拾东西的手就停住了;猜着说着,关了的店铺就开门了;猜着说着,买猪花的人就来了,倒把胡恒忙得团团转。等买完猪花出来一看,大街上人来人往,店铺开门,小贩摆摊,挑茶买水,热闹非凡。这时他倒后悔自己的猪花价钱低了,不由得骂“两头蛇”要进城,害得他贱卖猪花,白蚀了本。
“两头蛇”纠集了三千土匪,本想即日进攻山城。听见探子回来报告山城买卖兴隆,人心稳定,红军按兵不动,毫无动静。红军不但不从阳墟班师保城,反而派部队出城。“两头蛇”不由得起了疑心。怕是张云逸设下伏兵,引诱自己上当。“两头蛇”忙令土匪兵停止行动,探子继续打听消息。
探子刚走到离山城十多里的七塘村,看见远处从山上走来一队红军,穿黄军装,背枪扛炮,急急忙忙进了村。探子想进村看看,村口被农军守住了,进不去。过了不到一袋烟功夫,擦村里走出一队穿黑衣的红军,也有二三百人,背枪扛炮,走上山头。
探子吃了一惊,这么个小小村子,竟藏着五六百红军。山城里,不知藏有多少?他连忙赶回山城,在军部对面客栈租了个房间住下。
天入黑了,从军部传来一阵脚步声,探子忙爬在窗上一看,二百多穿黑衣的红军,正排队从军部出来,向城外走去。天快亮时,又走出一批,黑麻麻的,也看不清穿的什么衣,只听见一片脚步声。天亮以后,第三批走出去了,这回探子看清了,穿的是旧军衣,有马车,还拉着炮。不用说,肯定是老兵了。探子算了算,连头一天见到的,一个小小的军部就藏了以前多兵,整个山城,真有千军万马呢!
正算着,只见张军长走了出来,后边跟着胡参谋、蓝干事。两人揉着眼说:“嗨,白等了一夜!”张军长说:“要钓鱼,就要有耐心嘛!”一句话,说得探子头皮发麻,我的妈呀!张军长真是在设圈套呢!探子出了一身冷汗,两脚生风,跑回去向“两头蛇”报告去了。
“两头蛇”听了探子的报告,胆战心惊,暗暗庆幸自己昨天没去攻城,要不然,别的不说,光是埋伏在军部那一团红军,就够自己受的了。自己虽说纠合了三千来人,可都是些乌合之众,比起红军来,三个可能都比不上一个呢!
想着想着,冷汗直冒,忙命令土匪解散,各回各的山头,免得集中暴露目标,给红军一网打尽。
其实,军部哪里有什么一团红军,整个山城所有的红军加起来,还不满三百呢!是李连长带领半个特务连和一些新兵,穿着军装走到七塘村里,换一套军装再走出来,装着到山上换防的样子,到河边,由航运工会的工人们秘密用船运回军部,换一套服装,再出来一趟。这样来来去去,走一次换一套服装。探子又认不出张三李四,不知道每次出去的都是同一批人,数来数去,就成了一千多人了。
“两头蛇“解散土匪的消息,由军部的情报员转了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红军内部出了奸细,把真实情况漏了出去。这人生就一双老鼠眼,又油又滑,人们都叫他”老鼠鱼“,是从反动军队起义过来的,起义前原是一个排长,在我军因为打骂士兵,被撤了职。他恨死了红军。本来,他还不知道把衣服换来换去的目的,等他想出了道理来,知道这是张军长的缓兵之计时,第二天已经过了。 他就装肚子疼,偷偷跑到国民党县党部去报告。县党部书记一听,赶快叫他把情况告诉”两头蛇“。”两头蛇“发现自己上了当,一面叫”老鼠鱼“赶回去做内应,自己忙追回走散的股匪,疯狂似的向山城扑来。
“老鼠鱼”赶回山城,到了县党部书记的家,推开门,蓝干事和几个战士正坐在屋里等他呢!原来,“老鼠鱼”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被总工会赤卫队发现了,马上报告社会科,社会科又告诉了张军长,并建议把他们都抓起来。张军长估计“老鼠鱼”一定是去报告“两头蛇”。说山城空虚。就决定等他报告回来再抓。
原来,大部队已经完成了剿匪任务,天一亮就可会师山城。如果能趁机拖住“两头蛇”,就能把这股顽匪一举全歼。因此,蓝干事见“老鼠鱼”走了,才去把县党部书记抓了起来。“老鼠鱼”回来,自然也落入网中!
“两头蛇”带着土匪和民夫来到山城,尖兵回来说城里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两头蛇”这才指挥着队伍慢慢地进了城。
土匪刚进街,忽听一阵枪响,前面的房子里吐出了无数条火舌,是张军长指挥的军部干部和新兵连,守在当街的房子里。“两头蛇”忙命令前卫冲了几次,哪里冲得动,房里喷出的火舌压得“蛇头”动也不敢动,哪个动那个死!直打得“两头蛇”首尾难顾。
这时,民夫队里有人大声喊:“中埋伏了,赶快逃命!”一千多民夫纷纷扔下箩筐、扁担,往后跑了。这一跑不要紧,却一下子把“两头蛇”的“后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后面的土匪见冲来无数人马,以为都是红军,谁还愿在原地等死!丢盔弃甲,各自向后逃命,只恨爹妈没多给两条腿。
前边的土匪见后边大乱,也纷纷向后逃。但几千只箩筐扔了一街,筐上又系着长长的绳子,像绊马索一般,还有满地横七竖八的扁担,脚踏上去,比冰还滑,一步一跌,尽倒在街心,成了埋伏在屋顶上的红军的活靶子。土匪看看逃不掉,躲不脱,只得纷纷举手投降。
枪一响不多久,“两头蛇”就赶快跑了。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看看后面没有追兵,这才停下来。正想喘口气,队伍中有人放枪,又听见有人大叫:“红军来了,快往阳圩跑!”“两头蛇”吓得腿都抽筋了,挣扎了好久,才由两个随从扶着,想也来不及想,就往阳圩方向跑去。
跑没多远,遇上了领师回来的红军大部队,想再回头,也不行了!黄科长带着十几个战士,趁“两头蛇”跑的时候,已在路上叠起了工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土匪。黄科长他们是趁着土匪到处拉夫的机会,混进民夫队伍的。刚才,就是他们喊的话。土匪们见插翅难逃,一个个乖乖地缴了枪,做了俘虏。“两头蛇”想跳水逃走,被打死在河中。
天亮了,土匪被消灭了,红军的一支大部队也回到了山城。山城人民欢迎胜利回来的红军。感谢红军消灭了危害人民的土匪“两头蛇”。人民又能安居乐业了,感谢红军,感谢张军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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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0 22:28:41 |只看该作者
计送妙药
红军北上了,拔哥带着一连人回到西山,坚持斗争。不久,国民党又派了很多很多兵,围劁西山。拔哥和同志们化整为零,上山打游击。
西山的山多,西山的老百姓都向着拔哥。拔哥在西山,像蛟龙入了海,像猛虎上了山,来无影,去无踪。国民党剿来剿去,就是碰不到拔哥一根毫毛。白狗见这样,就想出一条毒计,强迫拼村。
他们派兵把各乡各村的老百姓都赶到一处,白天有兵守,晚上派兵查,进出要搜身,外出要报告。这办法也真毒,拔哥一下子就和老百姓失去了联系。游击队离开了群众,行动不便,耳目不灵,连粮食也困难起来,急坏了战士们。
偏偏在这个时候,许多战士得了疟疾,发冷发热,昏迷不醒。药一下子用光了,急坏了卫生员小罗。没有药,怎么医病呢?
拔哥说:“到村子里去找!”村里?村里又不开医院!拔哥说:“你莫小看农民呢,他们没有上过学,又不开医院,可是找到他们,就会有治病的药!”拔哥带着小罗到了村边视察起来。只见村口的白狗哨兵,每天出工时,给带队的发一个号牌,放下吊桥,让人出去,晚上回来时再按牌牌清点人数,放下吊桥,让人进村。
拔哥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第二天一早,拔哥带着小罗来到了老乡们打柴的地方,找了个石洞,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蓝大爷和几十个老乡打柴来了。白匪端着枪在附近守着。拔哥摸起一个石头,在岩石上“啪啪啪”地打了三下。蓝大爷正砍着柴,听见三下石头响,便细心地向四处看。拔哥又轻轻地打了三下石头。
蓝大爷看清了方向,边砍柴边向拔哥方向走过来,见到了拔哥。拔哥说:“要想办法让小罗进村!”
但村口有白匪把守,怎么办呢?拔哥说:“你去叫蓝伢来,同时想法把白匪兵引开。”
原来,经过几天的观察,拔哥发现村口的白匪兵日久惫懒,再加上并不认识人,只是照牌点人,就放出放进,并不是一一对号。拔哥决定让小罗和蓝伢换一下,混进村里。蓝大爷点点头,走了。
不一会,听见那边叫起“黄獍,黄獍!”接着,砍柴的人乱哄哄地追黄獍去了。
一会儿,蓝伢来到了拔哥和小罗藏身的石洞,跟小罗换了衣服,躲在石洞里。等追黄獍的人回来,小罗拿起蓝伢的柴刀,随着砍柴的走了出去。
黄昏,小罗便和大家一起,挑着柴混进了村里。村里的人很久没见游击队了,小罗一来,大家都偷偷跑到蓝大爷家中,拉着小罗的手,诉说着白匪来后的灾难和痛苦,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还是蓝大爷劝住了大家,又把小罗进村的来意向大家说了。
人们听说战士们得了疟疾,心里焦急,但没有药呀!蓝大爷用烟斗在地上划呀划呀,想起了一个办法:疟疾不就是俗话讲的打摆子吗?用青皮鸭蛋煮明矾,吃下去,就会好!蓝大爷一说,大家高兴了一下子。
可是,村里连鸭仔都被白匪抢光了,去哪里找青皮鸭蛋呢?
大家正在发愁,盘二嫂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往外走,不一会,她提了一小篓鸭蛋来。这是她在并村时,夹在破被子偷偷带进来的,准备给媳妇秀英坐月子时吃。
并村以来,不管日子多难熬,盘二嫂都不肯动一个。现在,听说游击队医病要用鸭蛋,就回去全提来了。
小罗连忙说:“留给秀英吧!”盘二嫂说:“只要你们能早点医好病,赶走白匪,给我报仇,莫讲鸭蛋,就是叫我贴出命来,我也心甘!”蓝大爷在旁边说:“莫推了,治病要紧。小罗,等大家病好了,你还二婶五只大鸭蛋吧”小罗把鸭蛋收下了。
怎样运出去呢?蓝大爷又出了个主意:瑶族妇女都爱戴顶尖尖的布帽,终生不脱。帽子中间是空的。白匪搜身时,从没搜过帽子。只要把鸭蛋放在帽子里带出去,然后集中在一个地方,做个记号,由战士们自己去取。白帆嘛,炮楼里多得很,白匪嫌村里水浊,买了好多来净水,只要叫给白匪拉去做饭的伙夫拿一块回来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小罗就混在打柴人中间,出了村。
妇女们也陆续把鸭蛋藏在帽子里,带到打草的地方,找了个小石洞,藏了起来。
不料,就在蓝大爷小女蓝妹送最后几个鸭蛋时,出了事:守村口的白匪见蓝妹长得漂亮,趁搜查时,扯手扯脚调戏她。小妹用力一挣扎,帽里藏着的鸭蛋滑了下来,摔在地上,破了。
白匪便把小妹抓了起来,逼她承认私通游击队。小妹咬紧牙关,宁死不承认。全村人凑钱做保,白匪才把小妹放了出来。
从这以后,村口的白匪搜查就更严了。偷来的白帆带不出去,蓝大爷又发愁了。
夜到了,田里一片蛙鸣。小妹说:“往年,该出去捉蚂拐,唱蚂拐歌了。”
原来,本地风俗,到这时候村里的青年就要抓蚂拐,第一个抓到蚂拐的,就封为蚂拐王。大家抬着蚂拐王唱蚂拐歌到处游玩。并村以来,光顾着发愁,谁还顾上这个!
蓝大爷听了蚂拐二字,眼都亮了,忙对小妹说:“叫大家都去捉蚂拐,明晚上唱蚂拐歌!”小妹说:“你疯了!现在还唱蚂拐歌?”蓝大爷忙把自己的主意跟小妹说了,小妹乐得直拍手。看看天色不早,父女两忙通知众乡亲去了。
第二天,大家趁着做工的时候,抓回了好多蚂拐,又带回一些小芦苇竿。回到家里,把芦苇竿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把明矾放到里面,两头封上胶泥,塞进蚂拐肚里。
天一黑,小妹头一个举起了松明火把,唱其了蚂拐歌。不久,村里的青年们都提起一串串的蚂拐,点着火把来了。人们聚着队,带头的抬着个大大的山蚂拐,向村外走去。
白匪见一队青年浩浩汤汤地唱着歌向村口走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把吊桥扯起,架好了枪机。送蚂拐的队伍来到村口,停下了。七嘴八舌地和白匪吵了起来,要白匪放他们出村。
匪连长大声吼道:“剿匪时期,谁也不许夜里出村!”青年们轰起来,这个说:“我们年年送蚂拐王,今年为什么不给送?”那个讲:”以后蚂拐王怪罪下来,要你们赔命!“
吵得白匪没有办法,向天上打了一梭子弹。蓝大爷听到枪响,装着惊慌跑出来劝大家说:“既然长官不给我们出村,我们就在这里送蚂拐王吧!”领头的一听,把玛拐王高高地抬来,小心地丢到了河里。人们跟着把一串串的玛拐,全丢到河里,嘴里唱着:“玛拐王,玛拐王,莫怕滩险水又长,快快去见张果老,保我亲人早安康!”一串串的玛拐顺着小河漂过了几道湾,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拔哥、小罗和几个战士的手里。
拔哥、小罗拿着玛拐,回到山上。剪开玛拐肚,取出装在芦苇杆里的明矾,放进青皮鸭蛋中煮熟。又用玛拐肉煮了一大锅鲜美的玛拐汤。战士们吃了明矾青皮蛋,病好了;喝了又鲜又甜的玛拐汤,身体复原了。
不久后的一天黎明,拔哥带着战士们,与蓝大爷他们里应外合,消灭了守村的白匪,解放了村庄。
天亮了,大爷、二婶、小妹和乡村们来感谢拔哥。拔哥却笑着说:“我还要感谢你们的鸭蛋和玛拐呢!”二婶说:“自家人,还说这种话!”拔哥说:“真要感谢呢,你看。”顺着拔哥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小罗提着五只大肥母鸭,笑盈盈地正朝他们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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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巧施空城计
洪秀全在金田村创立上帝会以后,入会的人很多。为了准备起义,他一面在叫做营盘的地方练武,一面宣告天下,说:
上等的人欠我钱,
中等的人得安眠;
下等的人跟我去。
好过租田耕瘦田!
这口号一提出,穷哥们都聚集到金田村来。财主们害怕了,但又打探不出消息,很着急。其中有个财主绰号叫做王剥皮,非常奸巧,便用钱雇来几个流氓散仔做奸细,假装投到上帝会来。
这件事给洪秀全知道了,就来一个将计就计。有一天,人们像平常一样,围着篝火谈天,奸细也混在里面。东扯西拉,谈到了什么时候祭旗起义,有个人故意压低嗓子说:“众兄弟要做好准备,天兄洪大哥已经传下话来,准备先把王剥皮抓来祭旗,然后打出湟江口去。”另一个人又故意扯他一下衣襟说:“小心,别让奸细听到了。”那个人伸了一下下舌头,不作声了。
那几个奸细听到后,连夜去报告王剥皮。王剥皮很紧张,随即坐轿到新墟向巡检司告密。王剥皮怕真的被上帝会抓去祭旗,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话,鼓动巡检司老爷快点出兵去镇压。他说:“老爷既不闻古语所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
巡检司老爷想想也是,劁贼先要斩苗,等到长枝生叶就坏大事了,便决定当夜奇袭营盘。
这事洪秀全早就预料到了。大家依洪秀全计策行事。
这天晚上,只见营盘那地方,四周到处有一长串一长串的灯笼往那里集中。王剥皮赶紧报告巡检司老爷,巡检司老爷当即派团练们把营盘包围起来。可是,却没有见营盘里有什么动静。巡检司老爷正在狐疑,突然听到锣鼓的声音,他怕上帝会的人往外冲出来,便命令四面包围着的团练们向里面进攻。一时间枪声大作。
团练们一面开枪,一面仿佛听到“哎唷哎唷”的喊叫声。这时,鼓声更急了,好像上帝会的人就要冲出来,便猛烈地往里冲去。到了那里,果然有人向他们开枪,便混战起来,一时喊杀声连天。一直打到天大明,才知道四围都是自己人,自己出打自己,死伤的都是团练兵丁。
巡检司老爷大怒,就把王剥皮抓来,说他谎报军情,要押到府衙门问罪。王剥皮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跪下求饶,结果挨罚一千两银子可事。
原来这是洪秀全巧施的妙计。他先在营盘里摆下十几面皮鼓,然后把一些山羊绑在鼓上,山羊脚一动,接触鼓面,就像人打鼓一样。团练围过来时,山羊受惊了,就拼命想跑,但被绳子绑住跑不动,便伸脚乱蹬乱踢,就密密地敲打其鼓来。
那一长串一长串的灯笼,也是洪秀全要别人砍下长竹竿,挂满许多灯笼,一个人扛一长串,几个人从外面往营盘走,进去就灭了灯笼跑出来,到外面又点着,这样反复来回,远处看去就像有许多人往营盘集中一样。等团练兵丁冲到里面,互相看不清楚,以为是敌人,开枪混战起来时,那最后几个人也就从小路溜走了。
从此以后,财主们再也不敢去向官府密报了;即使有密报,官府也以为财主们又胡闹,再也不敢轻易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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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5 16:43:06 |只看该作者
财主怕鞠躬
张村的张财主买来一匹马,到处耍威风,不论去哪里,总是骑着马,凡是碰到他的人,都要向他鞠躬致敬,谁要不这样做,他就买通官府整人。所以一提到这个财主,人人恨死他。
壮族后生特灵听说这件事后,心生一计,决定治治这个财主,于是主动去帮财主养马。开始财主对特灵不放心,时间一长,财主看到特灵养马蛮尽心,便把马交给他护理。特灵见机会来了,便开始“训练”马。他把马栓在树下,抡起木棒揍它,打一棒便向它鞠一次躬,一连“训”了几天,那匹马害怕了,一件人向它鞠躬,就惊慌得跳起来。
一天,        财主又骑马外出。他刚走到村口,撞见两个农民,财主又想摆摆臭架子。谁知农民刚向他鞠躬,马就嘶叫着,一阵狂跳,把财主掀下地来。财主以为马失蹄,站起来拍拍屁股又爬上马背。他又经过一条小桥时,又有一个农民向他鞠躬。这一回,财主像倒栽葱一般摔到河里去了。他在河里挣扎很久才爬上来。过路的人见了,个个暗自偷笑。财主又羞又恼,站在路边寻思了一会儿,才想到他的马恐怕变得一反常态,怕人鞠躬。
从此,张财主再也不敢叫人们向他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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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4 16:48:10 |只看该作者
引爆之前
故事发生在中越边界上。
一天傍晚,天上乌云密布,远处雷鸣电闪。山风飕飕作响,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侦查员黄小召和欧阳兰身着便装,急急地在赶路。忽然,在路旁的禾草堆里无意中发现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他们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欧阳兰上去拍醒她:“快下雨了,回家去吧!”女孩醒来揉揉惺忪的双眼,痴痴地看着他们,稍许才怯怯地问:“你见大兵过来吗?”欧阳兰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说:“我们就是……”凭着侦查员的敏感,黄小召预感到什么,连忙截住欧阳兰的话:“我们是路过的。来,叔叔送你回家!”“不!”女孩显得更加害怕和不安,“家里藏有老虎蛋,不能去!”“老虎蛋?”黄小召一愣,似乎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马上抱起女孩,哄她说:“不用怕,叔叔是打老虎的。走,带叔叔去看看。”“也不!爸爸叫我等在这里,九点钟来了接我。他叫我见到大兵来,就装哭。”“九点钟?”黄小召看看手表,八点二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弄不清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他温和地问女孩:“爸爸在哪儿?”“诺!”女孩指向左前方,离此地约三百米的山脚下,一间草棚里亮着灯光。黄小召沉思一下,暗暗拿定了主意,对女孩亲热地说:“你爸爸我认识,我正要去同他喝酒哩!天黑了大兵不来了。还是去看看老虎蛋,要是下雨给淋着,就坏了。”女孩信任地点点头,从黄小召怀里挣下来,带着他们朝家走去。
这是一间独屋旧房。屋里空无一人,全是些破旧的东西,不像是还住人的地方。但女孩极熟悉屋里的摆设,她点上油灯,又给黄小召拿板凳,然后指指放“老虎蛋”的地方。仅靠着后墙脚下,一只木箱架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木架上,四周严严实实压着碎砖石块,一根胶皮线从箱底伸出,越过前窗,朝山脚下那间亮着灯的草棚牵去……而后墙背面就是以前生产队的仓库,现在正借给我军某部作临时军需站。
黄小召和欧阳兰几乎同时一眼就看穿:炸药,电引爆!
欧阳兰到底是个姑娘,不知是害怕还是惊慌,不觉失口惊叫起来:“啊!”
黄小召反应灵敏,马上掩盖她的惊慌:“这阿姨真胆小,老虎蛋又不咬人!”说着就十分镇定地走上去,装模作样地看“老虎蛋”,并机灵地拿出指甲钳偷偷地把胶皮电线剪断了。
把炸药说成“老虎蛋”,欺骗女儿幼稚的心,实在可恨!黄小召恨不得马上抓住这披着人皮长着兽心的爸爸!但他转过身来,故作高兴地对女孩说:“虎仔快孵出来了,准像大猫一样好玩!”然后压低声音对欧阳兰说:“你抱小孩走。通知首长,我去‘虎穴’,派人接应!”
黄小召抱起女孩,交给欧阳兰:“跟阿姨去吃果果,我到你爸那里喝酒去啰!”
草棚装有柴门,没有栓子,只虚掩着。黄小召推门而近,豪爽地说:“好啊,见者有份!”
四个人席地而坐,地面上摆着残鸡剩肉。看到黄小召突然闯进来,个个惊慌地放下酒碗,齐刷刷的站起来。其中一个被酒烧得面红耳赤的人(保丽龙才知道是女儿的爸爸)虎视眈眈地发问:“什么人,干嘛?”黄小召不慌不忙地回答:“打虎的!路过躲雨。”那人过来绕黄小召走了一圈,特别注意看黄小召的光头有没有帽痕。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于是往墙边一指,阴阳怪气地说:“屋里没有东西烧茶,请客人自用茶叶!”黄小召顺他的手势看去,那里仰放一顶竹帽,帽里放着一把青叶和一堆野果。黄小召已有所意会,毫不犹疑地上前端起竹帽,抓起青叶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嚼起来。那四人几乎同时喊道:“你中计了,那是断肠草!”只见黄小召放声哈哈大笑,说:“不识货就不干这一行!”说罢,又抓起野果往嘴里塞……
原来,那青叶果然是断肠草,是山里人自杀的“良药”,一入肚断然送命。而你野果叫酸莓,又是解断肠草的妙方,所以有山歌唱道:“你是断肠(草)我敢吞,我有酸莓解毒根……”敌特正是利用本地的这一“奇药”做联络暗号。外边人若不懂内情,上了他们的圈套,那么叫你死你就得死,叫你活你就能活。这手段实在狠毒。
那些人看见黄小召泰然自若,先自软了,忙问:“你是——”黄小召拍拍肚子,说:“蛔虫在肚子里,都知心。头儿知道你们九点钟要放炮,叫我给你们贺喜来了。大炮一响,白银千两。明儿,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干的好事!”
那四人一听,受宠若惊,赶忙斟上一碗酒,敬给黄小召:“欢迎贵客的到来!引爆,还有三分钟,让大家共同预祝胜利,干!”
但是,“干”字刚刚出口,酒碗还没有碰着嘴边,突然,“不许动!”边防战士从天而降,四个敌特当场就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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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4 11:08:01 |只看该作者
小青蛙大战日本鬼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侵略军占领了山西省沁源县城。
这些日本鬼子仗着武器精良,到处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害得当地人民叫苦连天。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很快,这里组织了民兵队伍,展开了对日本鬼子的斗争。
1943年麦收时节,由于人民群众的抵制,日本鬼子“征粮”遇到了困难,于是不顾一切地出城来抢割麦子。即将到嘴的粮食,被日本鬼子抢去,大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当时民兵手中只有大刀、长矛、土地雷之类的土武器,无法和敌人面对面硬拼,怎么办呢?
“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民兵们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他们捉来很多青蛙,又把胡椒面塞近青蛙嘴里,悄悄地把这些青蛙放在日军据点的外壕里。这样,成群的青蛙,因为胡椒面塞在嘴里极难受,就“呱呱呱”地怪叫个不停,直闹得日本鬼子时刻不得安宁,晚上简直无法入睡。这么一折腾,日本鬼子个个像发了瘟病似的,萎靡不振,再没有心思和精力出城抢粮了。
过了两三天,日本鬼子再也忍受不了青蛙的折腾,于是倾巢而出,纷纷跳近壕沟里捉青蛙。这样一来,青蛙倒成了佳肴,让他们大饱“口福”。
道高一丈,魔高一丈。民兵们将计就计,又捉来很多青蛙,把地雷的引线挂在青蛙腿上,趁夜晚敌人睡得像死猪一般时(他们已经几夜没睡好觉了),偷偷地把地雷埋在好沟里。第二天,青蛙一叫,日本兵因为昨天尝到了青蛙的“甜头”,一个个狂叫着争相跳下壕沟去捉青蛙。说时迟,那时快,日本兵抓住青蛙往上一拉,于是整条壕沟“轰隆轰隆”炸个不停,把大半的日本鬼子炸得血肉横飞,到阎王爷哪里报到去了。
从此,剩下的日本鬼子,一听到青蛙叫就心惊肉跳,再也不敢贸然出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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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17:05:34 |只看该作者
“毒野兽”上当
1931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在广西邕宁县吴圩镇附近的一片松林中,赤卫队队长唐哥正在向队员们交代任务:“广西地下党决定大后天在我们吴圩地区秘密召开特委会。上级党指示我们,要保证会议的安全。”
当时,在吴圩镇有个恶霸,平时仗着有枪有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毒野兽”。自从他当上吴圩团务局局长,更是专横跋扈,声称专门与共产党作对。这几天,他也接到上司的密令,注意防范“共党”活动。因此,他早在吴圩附近设下重岗暗哨。
唐哥交代任务之后,吸了两口烟又说:“吴圩离南宁很近,‘毒野兽’人多枪多。我们赤卫队力量很有限,所以只能巧护,不能硬拚。大家想想,能不能在敌人身上打注意?”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哭声。小队长苏大叔一拍大腿,说:“有了,你们听,他家老娘今早不是上西天了吗?我们何不……”接着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大家点头称是,又补充了一些意见。唐哥拳头一握,说:“就这么干!”
毒野兽是个老迷信,自认为他今日有钱有势,全靠祖坟风水好,祖宗保佑。因从,便四处托人找风水先生选坟地。
这时候,忽报风水先生到。毒野兽不觉喜出望外,赶忙迎了出去。
却说那风水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唐哥。毒野兽只闻其名,却不认得,当下把唐哥迎进客厅,厚礼相待。
第二天一早,毒野兽派一个团丁陪唐哥进山选风水地。将近中午,唐哥让团丁回去报告,说找到一处风水宝地。于是,毒野兽急忙坐着轿子前去察看。在风水地上,唐哥一边指点一边给毒野兽解释说:“这样的风水宝地不可多得啊!你看,东西两坡,龙盘虎卧,北面靠山,南面坦荡,令堂若长眠于此,定能使子孙兴旺富贵。局长意下如何?”一番话,说得毒野兽心花怒放,连声赞道:“高见!高见!家母就葬于此!”
这时,山下传来一阵锣鼓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帮人抬着什么东西,吹吹打打地向这边走来。毒野兽不知怎么一回事,便叫团丁前去盘问。不一会,团丁回来报告说:“局长,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父老,抬着山神牌位来,要在这山坡盖庙呢。”毒野兽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岂有此理,这方圆几十里,我说了算,他们好大的胆子!”
只见很多人登上坡顶,朝毒野兽围来。带头的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向毒野兽一拱手,道:“团总大人,幸遇了!周围几村公众商定在此建座山神庙,就请大人开第一锄土吧!”毒野兽频频摇手道:“从今天起,这山就是我家的风水地,谁也不能动半锄土!”那老人说:“团总此话何来?此山是我们陈村的风水山,非你家所有。”毒野兽一听,龇牙咧嘴地吼道:“不行!我母亲要在此安葬。你们快走,快走!”他一挥手,众团丁就拉响了枪栓,上前赶人。这可把老人激怒了,只见他掏出一张地契,说:“这地有契为证,白纸黑字写着陈姓!你胆敢仗势霸占去,我们也不必客气了!”说着,回头喝了一声:“动土!”
几个村的民众立即举着锄头拥上来。这时,唐哥以风水先生的口吻低声对毒野兽说:“团总大人,挖断了龙脉,这地就变成废地了。”毒野兽不觉愣起来,但他毕竟狡猾,立刻换了一副神态,又打躬又作揖,说:“众位乡亲,既然这地有契为证,我就出钱买下了。”于是许了一笔钱,答应明天如数送出。那老人见他这么说,便顺水推舟,示意大家停下,招呼大家走了。
待村民一走,毒野兽翻了脸,他命令团丁:“快!叫团里那些兄弟统统到这里来,搭棚驻守,不得有误!”毒野兽对这块“宝地”实行了武装保护,这正中了赤卫队的调虎离山计。
回到家里,唐哥拿出一张八卦图,对毒野兽说:“现在令堂仙逝,经过测卦,七日后方能安葬。这七日正是瑞气祥云拥集之际,千万不能让人胡乱走动,以免冲散。”毒野兽听罢,答道:“这容易!我出个告示就行。先生还请多留几天,监造墓地吧。”
毒野兽叫人贴出告示,说为祭祀团总令堂大人仙逝,要静境除邪,集祥招瑞,限令乡人七日内不得随意走动,外客不得进入乡境,违者严厉惩处。贴出告示后,果然方圆十几里的地区到处静悄悄的,众团丁老老实实地就地待命,而广西地下党特委会就在毒野兽鼻子下安全地开了三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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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3 08:49:26 |只看该作者
要酒不要脸
在桂西山区有个板弄寨,板弄寨有个青年叫特篓。壮话“篓”的意思是“酒”。顾名思义,特篓就因为嗜酒如命而得名。由于此名远扬,害得他步入而立之年还讨不得老婆。
在板弄寨不远有个板岜寨,板岜寨有个老姑娘叫妲蕊。壮话“蕊”的意思是“泼辣”,她是个没人敢惹的辣椒妹。为此,她成了“嫁不出去的姑娘”。
俗话说:是鞋子总要给脚踏踩。经媒人油嘴滑舌一撮合,妲蕊终于同意嫁给特篓。但是,妲蕊提出个先决条件:特篓必须戒酒!
久旱渴甘霖。在酒与女人之间,特篓毅然选择了女人。答应坚决戒酒!
晚割的甘蔗特别甜。特篓和妲蕊结婚之后,倒也过得顺顺当当,当然其中的感情基础自然是特篓的滴酒不沾以及他对妲蕊的言听计从。
但是,再好的菜总是有吃腻的时候。不久特篓渐渐淡忘了他的戒酒“誓言”,几次三番在外面偷喝酒,最终还是被妲蕊发现了。两人大吵之后,订下约法三章。妲蕊明确告诉丈夫:“如有违反,就罚喝我的尿!”特篓在反复的拉锯战中学得点乖:老婆,不怕不行,太怕也不行。于是,他动起脑筋来,想个什么法子既不惹老婆生气又能喝上酒。
终于,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马上去买了一只同老婆的尿罐一模一样的新罐,而且打上两斤酒放进罐里,趁着老婆不在家,也放在床铺底下。只等半夜里老婆睡熟了,偷偷喝两口过过瘾。因为夜里老婆要小解,总要唤他端尿罐,因此不怕老婆会发现有两只尿罐。
这天夜里,特篓因为惦记罐里的酒,怎么也睡不着。老婆刚刚睡着,他就迫不及待爬起来,猛喝两口酒,又爬上床睡了。
不知道妲蕊是没有睡沉呢,还是对酒气特别敏感,她一下子惊醒了:“畜牲!你竟敢瞒着我喝酒,你给我滚下床去!”
“骨碌碌!”老婆叫“滚”,特篓不敢爬,老老实实滚下床去。
“喝!把我的尿喝下去!”妲蕊怒气冲冲,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特篓小心翼翼地把尿罐捧出,探头从罐口深深吸了口气,一股酒香直沁心脾,但他还是假装绉紧了眉,直摇头。“怎么,说的话不算数?””算数,算数!”特篓仰起脖子,“咕咕咕”,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人说。女人嘴巴硬心儿软,本来只想吓吓他,现在见他这么窝囊,到底于心不忍,于是大喝一声:“够了,给我马上漱口去!”
迟了,妲荏话音刚落,特篓手上的尿罐已经罐底朝天。他好久没有这么豪饮过,现在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随手把尿罐一甩,顺从地走出去找水漱口。
妲蕊好不伤心,禁不住流了泪。她恨,恨丈夫为了酒连女人尿也喝了……
许久不见丈夫回来,妲蕊又有点放心不下,便下床去寻找。
见老婆走来,特篓双眼一亮,踉踉跄跄迎过去,连说带笑“哈哈,你等等,我端罐去……”
“你发什么癫,快去睡觉!”
“你不是要屙吗,我还想喝呢!”
“叭!”妲蕊猛然给他一个大耳光。她以为,丈夫一下子灌了这么多尿,神经肯定错乱了,要教他清醒清醒。
“啊?你屙不出尿,怪我?”特篓刚才猛地喝下两斤双料酒,大脑就有些晕呼呼的了,一时间脑袋也大起来,随手抓起一把竹扫把,铺天盖地向妲蕊劈去,一边打一边吆喝:“我还要喝,你屙不出,你不是种……”
妲蕊转身提起一桶潲水,朝特篓劈头盖脸泼去!
“啊嚏!”特篓打了个寒战,到底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是谁。于是身子像葱叶见到火,软塌塌倒下去,他双臂抱住妲蕊手中的潲桶,张开嘴巴就去吻那桶口,含糊不清地说:“我……错了,该喝、喝尿……我、我该喝一桶……罐、罐子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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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2 10:58:10 |只看该作者
嫩猫捉鼠
最近,在环山一带,连连发生失盗事件,今天东家丢了自行车,明天西家不见了电风扇,白天这家喊谁牵去了他的羊,夜晚那家叫有人偷了他的狗,还有丢了衣裤鞋袜,失了铜盆铝锅的,闹得人心不安,地方不宁。干这些勾当的坏家伙,一定是个惯偷;只因此地山高林密,地形复杂,人烟稀少,所以一时未能捉拿归案。
却说南林警校有个学生,名叫李妙,身材结实,头脑精灵,成绩优秀,在学校中“鹤立鸡群”,首屈一指。只是他从来未参加过破案实践,心里总是痒痒的,憋得够慌,一直盼望着施展一下本领。这年暑假,环山失盗的事让他听到了,他精神一振,一拍大腿说:“好,机会来了!”于是,他谁也没打招呼,“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直奔环山。
在火车上,为了寻找更多的机会了解情况,李妙有意与旅客们攀谈,并且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装出“跑生意”的派头来。在旁人看来,他那侃侃的谈吐,机敏的应变,稳重的风度,烟查的大方,还有那只虽看不起眼,但从不离手的胀鼓鼓可能藏有巨款的黄挎包,都教人们相信他是跑生意的年轻大款。
午夜,火车达到环山站。李妙满身大汗地挤出车门,只见车站冷清清的,上下车的人寥寥无几。看到孤零零的一盏信号灯,朝火车头晃了晃,又隐没在黑暗中。没有电灯,四周的山黑压压的,真是个打死人也没闻狗叫的地方。
“呜——”一声长啸,火车丢下李妙,轰隆隆开走了。天下着蒙蒙细雨,道路坑坑洼洼,该往何处去呢?李妙正在犯愁,见前面移动着一个人影。好,到底有个伴。李妙正想赶上那人,忽然又有个戴雨帽、拿扁担的人从夜雾里走出来,径直向那人影走去,问:“同志,住夜吗?”他手里亮着电筒。借着电筒光的反射,李妙看出他着工装,敞着胸,脚踏尖头皮鞋,窄窄的裤筒上斑斑点点沾满泥污。看这形象,职业的敏感使李妙蓦然想到“不测之徒”。才来就就遇上了“情况”,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表演。李妙这么想着,迅速隐蔽到一棵桂树的后面。
“那边有招待所,我带你走?”戴雨帽的倒很热情,欣然摘下帽子戴到那个人影的头上。“光鲁头!”李妙暗暗惊呼。他看那人不像正经货。“光鲁头”将扁担往地上一顿,大声说道:“你没带行李,我白白拿了扁担。”那人影陡地跳将起来,把雨帽甩掉,喝道:“你要干什么!”李妙按捺不住,正要出其不意地冲上去抱住“光鲁头”,没想到“光鲁头”突然放声大笑,说:“你别慌嘛,我这是帮你挑行李呀!”
这时,前边小屋里“吱呀”一声,又有个黑影闪出门来。李妙心里一紧,内心自问:难道小屋是黑店,里面有同伙不成?
黑影拧亮了风灯,原来是个老人,“光鲁头”回头对他说:“这客人怕我。”老人打着呵欠,一边走过来一边说:“同志,夜深了,住我们招待所吧!”却不料那人猛地一掌,把老人搡出老远,转身掉头就跑。奇怪的是,“光鲁头”和老人竟没有追。于是那人换上急步,匆匆拐过桂树这边来,正好和李妙撞个满怀。“啊!”那人一声怪叫,拔腿又跑。李妙随手抓住了他手中的行李包,说:“别跑!”那人看李妙一眼,慌忙弃了行李包,夺路而逃,飞也似地消失在夜雾中。李妙有不凡的眼力,一照面就记住了那人的外貌特征,前额上有一道镰刀形伤疤。
听到这边呼声好急,“光鲁头”和老人急急跑过来。“光鲁头”亮着电筒,严肃地问李妙:“你是——”眼看刚刚发生的事,李妙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但面对一比二的力量对比,怎么办呢?“不可强擒,只能智取。”李妙忽然心生一计,说:“我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放老实点吧!”李妙话一出口,不料老人豪爽地哈哈大笑,指着李妙的鼻子说:“你不要装模作样了,该你放老实点!”李妙一愣,心里想道:“这两个家伙厉害呀!我得另想办法才成。对了,但凡行窃的,都是取得财物为目的,我和不来个放长线钓大鱼呢?”于是,李妙也跟着放声哈哈大笑,并致以抱拳礼,说:“彼此彼此,何必认真?要是哥们不嫌弃,这些东西归你们了!”老人和“光鲁头”对视了一下,上来把“伤疤”弃下的行李包接过去,打开拿电筒一照,三个人都惊呆了:里面全是贵重东西,还有不少现金,这无疑是偷来的。
李妙正发呆,老人擎起风灯照照他的脸,威严地说:“跟我们走一趟吧!”“光鲁头”加一句:“嘿!想收买人!”这时候,李妙不得不老老实实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此地的目的,并把自己的警校学生证拿出来作证。老人接过学生证,认真的看了上面的钢印和照片,又对李妙仔细地确认一番,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呀,把破案捉贼看得太简单了,嫩猫难捉老老鼠啊!”说得李妙羞愧难当。
老人和“光鲁头”是车站职工,正为防盗值班巡夜,兼给车站招待所招呼旅客。李妙在招待所住了一夜,并把那袋赃物寄存在招待所。老人劝告李妙说,在这一带活动的老惯盗,平日里来去无影无踪,恐怕李妙单枪匹马难以对付,弄不好还要吃他的亏。李妙不服,在这里玩两天再说,他记得那家伙的模样,说不定会碰上。如果再次相逢,他不信降不服他。离车站不远有个集镇,第二天中午就赶集镇去了。
南疆的太阳真够“热情”,李妙有点受不住了。他见街头有人摆卖竹叶帽,便掏钱买了一顶。走到街尾,屎尿急了,便把竹帽搁在公共厕所挡墙上,进去解手。待李妙转身出来,竹帽不翼而飞。李妙正东张西望,从身后转出一个人来,那人头上歪戴着新竹帽,只露出细小的鼠目一般的眼睛,滑稽地瞧着他。他提着个人造革提袋,有点不伦不类。李妙见这个人好生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靠上前来,随和地问:“老弟是外地来吧,做生意的?”李妙随口“嗯”了一声。那人问:“你进什么货?草药还是兽皮?”李妙盯住他反问:“你有什么货?”“什么都有。”那人轻轻一拍李妙的黄挎包,“不知老弟这里有多厚!”李妙一惊,知道来者不善,便有意勾引他:“货多有多,货少有少。”果然有效,那人小声说:“出街头,到南边山脚细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李妙也考虑到在那边山脚,也许对手不止一个,但他还是答应了。那人到后面推出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两人相随而行。
到了山脚停下,那人一把揪住李妙的肩头,沉下脸来,说:“老实告诉你,今天你碰着冤家了,快把我的东西还我!”“嗯?”李妙这时才注意打量那人,见他前额上划有一道伤疤疤,忽然想起昨夜在小站上发生的事,于是脱口问道:“你是……”“别罗嗦!快还我!”“伤疤”双眼瞪得好吓人。“误会!误会!”李妙故意耍滑头,笑嘻嘻地哼起儿歌来,“我在马路边,捡得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你他妈的,还乐!”“伤疤”凶神恶煞地直逼李妙。李妙自忖道:“今天遇上目标了!”于是他环目四顾,见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烂泥田,前面有一段长坡,约在二百米处转弯,忽然心生一计。他拍拍黄挎包说:“东西都在这里。”说着将黄挎包甩进烂泥田里说:“给你吧!”说着拔腿就跑。“伤疤”见李妙跑了,便脱下鞋子,趟进烂泥田,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那黄挎包走去。待“伤疤”走去十把步,李妙便猛然转身,以百米赛冲刺的速度奔向自行车,快手快脚跨上去,顺着坡箭一般地蹬去。“伤疤”发现李妙这一着,吃惊不小,急急捡起黄挎包,又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回跑。可是,当他爬上田岸时,李妙已骑着自行车拐过转弯处,连影子也不见了,只好无可奈何地站在路边干瞪眼。
李妙甩掉“伤疤”,也不管前面往何处,只顾快速地奔跑在山道上。丢了一只烂挎包,没什么,钱已放在身上,包里只有短裤、内衣、手巾、牙刷之类小物件。
李妙夺车之计,决非鸟枪换炮,占他便宜,当时在几秒钟内,他脑子闪电般地考虑到,若在此地与对方搏斗,又怕其同伙“黄雀在后”,暗箭难防;夺其单车,对方发现上当后,必不服蚀本,尾随追来,那时即使有三五个,也在明处,还可对付。故他夺了车,拐过弯后,便放缓速度,慢慢地溜,不时回头等待,随时准备擒他。但老不见人影,李妙想,现在打回头,他也不会在原处等着,不如在此溜达溜达,先看看风景,傍黑再回车站。李妙估计那家伙今晚还会在那一带活动,只要老鼠不缩头,猫总有机会逮住他。
李妙时走时停,简直像来游山玩水一般。“大哥!”忽然路旁传来甜甜的呼叫,“你上哪儿去呀?”李妙定睛一看,一个姑娘倚在路边的树干上,戴遮阳白布帽,身穿花衣蓝裤,脚穿凉鞋,手提花布袋,甚是吃力地抱着左腿,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妙。李妙停下车来,问:“你怎么了?”姑娘迈出一步,突然身子一歪,喊了声“哎呀”,便蹲在地上,不好意思地说:“我就到前面去,刚才摔伤了腿,不知大哥肯带上我吗?”面对一个带伤的姑娘,李妙顿生怜悯之心,于是应道:“你上车吧!”姑娘艰难地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大概是出于害羞,老是勾着头,把帽子压得低低的,不敢正视李妙一眼。李妙也很知趣,把脸故意撇过一边,待姑娘歪身坐上自行车后架,李妙一蹬脚,自行车便悠然而去。约莫才走出二三十米,姑娘急急地细声喊道:“大哥,请停停,我的鞋子丢了!”李妙急忙刹车,往后一看,一只凉鞋孤零零地丢在路中央。姑娘单腿跳下车来,又痛苦地“哎哟”一声趴在地上。
“你等等,我给你捡来!”李妙放稳车,便去捡鞋子。可是,当李妙捡起鞋子转过身来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姑娘”除下布帽,露出额前的伤疤,飞身上车,扬起左手朝李妙喊出沙沙的男声:“拜拜!”上了“伤疤”的当,李妙气得差点咬断牙。
你道“伤疤”搭李妙的车时,有机会一拳把李妙打昏,他为何又不干,反而来个丢鞋计?那是因为考虑到,即使打死他,也得不回赃物,赃物不在李妙身上,他还要想办法得回这些东西。
“伤疤”蹬出几丈远,停下车来,回头恶狠狠地叫道:“你小子不还我那东西,就收你的命!”
李妙火了,叫道:“你个混张东西,快举手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嘿嘿!”“伤疤”冷笑道,“你算什么鸟!”
李妙掏出学生证说:“我是县公安局的,我记住了你的鬼样,你逃得了今天逃不出明天!”
“伤疤”信以为真,心中不禁发怵,蹬车溜了。
李妙不去白费力气地追单车,他见前方远处有个小山寨,便决定到那山寨去,查访查访。
夜幕降临时,李妙进了山寨,乡亲们十分热情,按当地壮族风俗请他喝酒吃饭。东家请一些人来陪客,所以甚是热闹。李妙就便在吃喝时做查访工作,但提到“伤疤”,人们都吱吾不语。李妙洞察人们的心里,既然他们有顾虑,那就慢慢再说。
东扯西拉,不觉已到夜十二点,李妙便上床睡觉。他一个人睡独间房。到底是农家,在全用竹条编成的墙上,挂有一些农具,其中一把叉耙特别醒目,耙齿像叉开的两只手指,齿间距离约有半尺。
大概是因为一天的奔波太劳累,李妙今夜睡得特别香。大约子时刚过,李妙忽然从梦中警醒,似乎听到墙上悉悉作响。他继续假装打鼾,两眼却注意墙上的动静。片刻功夫,李妙借着月光,看到墙上的竹条松动了,抽空了,又一条竹条松动了,抽走了……李妙马上意识到强盗要进来了。
他思考着对付的办法。墙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小洞,李妙忽然想起墙上的叉耙,他悄悄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摘下叉耙,贴着墙面站在那洞口一侧。墙上很快出现一个一尺半见方的黑洞,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洞口钻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咔嚓”一响,叉耙自上而下,不偏不倚卡住了那黑乎乎的东西。“哎哟!”黑东西要命地喊了一声。
李妙大喊:“捉小偷啊!”东家和邻居都打着电筒、点着灯来了。于是那黑东西便原形毕露:额头上的伤疤闪着白光,脖子卡在耙齿间。“伤疤”今夜作案,不是为了偷,而是要杀李妙,免得日后落在这个“小公安”手里,谁知倒是“送货上门”。
人们一眼就看出,他就是惯偷韦曙。此人是花头鸭了,但饭桌上谁也不敢讲,怕他知道了挨报复,李妙把他逮住后才皆大喜欢。人们纷纷夸赞李妙:“了不起,嫩猫捉住了老老鼠!”李妙得意地笑了,他真的干成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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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病
                                                                                             
娟娟是个有模有样的姑娘,就是个性内向,特怕羞,见到小伙子不敢抬头看,有时目光不约碰着,脸就红到耳朵根,谁要是想跟她说句话,她就低下头跑着逃开。因此,好多小伙子想追她,都无从下手。这样,一拖拖到二十大几,还没有个对象。
后来,家人、朋友都替她着急了,便主动给她介绍朋友。她也有自知之明,点头同意了。
第一个是个公司职员,前卫、工资高。娟娟听了介绍,心里高兴,便着意打扮起来。娟娟天生有一副好头发,黑黑的、长长的、柔柔的,人见人爱。见面前一天,她就紧张地做好准备:浸泡绝好的糯米,滤取米水,再拿米水浸泡嫩嫩的枫树叶——这是她从侗族姑娘那里得到的护发秘方,所以她的头发比侗族靓女的美发还漂亮……
见面的这一天,娟娟早早起来,用昨天做好的“护发秘方”细心地打理头发,弄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满意了才罢手……
见面时,只见那男子直盯着娟娟的头发,娟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以为他在欣赏她的靓发呢。可料不到的是,介绍人的话刚落地,那男子便对娟娟嘣出一句话:“你这人有病!都哪年代了,还留着黑头发,梳着牛尾辫!”直气得介绍人拉起娟娟就跑!
不几天,又有人介绍了个工厂的技术工人,年轻、待遇也不错。为了避免上次见面的尴尬,娟娟同介绍人约定好,先远远见一面,有意再面谈。见了第一次面,男方反馈的意见很好,提出可以发展。这回,娟娟吸收了上次的“失败经验”,她听说现在姑娘时兴减肥,不瘦不美,于是也学着减肥,并让介绍人转告男方,一个月后面谈。娟娟经过一番“苦战”,一个月体重便减了20多斤。见面前又特意到美发店把头发剪了,并染成时髦的黄头发,因看见她憨憨的傻样,还被美发店老板宰了200元。一切准备停当,娟娟心里暗暗得意,叫介绍人约出男方见面。
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方一见娟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叫道:“你有病呀?才个把月不见,你就瘦成这样子!”甭说,这回“恋爱”又泡汤了。
人们都说,内向的人脾气犟。娟娟两度受挫,犟脾气上来了,决定不再在城里找,于是返回乡下,想找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成个家好好过日子。听说娟娟回乡找对象,不用说七村八寨的后生纷纷拥来,都想能对到城里“镀金”的娟娟姑娘先睹为快。
那天,客车在村口停下,娟娟缓缓走下车门,只见坡前坡后都站满了后生,仿佛欢迎外宾一样。娟娟心中升起一股暖气,心里甜蜜蜜的。可是,出了车门,不待迈步,后生中便传出“哇”“嘘”“唷”的怪叫,其中有一句特别响亮:“这姑娘肯定有病!头发发黄,身体精瘦!”气得娟娟当场晕倒在地!
娟娟被救醒过来,回味了刚才的镜头,歇也不歇,连时搭车赶回城里。
在车上,见娟娟恹恹的样子,有个特时髦的青年过来关照她。先是问寒问暖,接着又送水果递饮料,娟娟那种心情,哪里有心与他应酬,眯上双眼不应不答。那青年以为娟娟“默应”了,冷不防吻了她一口!娟娟一激灵,扇了他一巴掌。青年也不恼,仍旧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娟娟推挡不住就叫喊起来。旅客以为是一对恋人,都懒得理睬。那青年于是更加大胆,叫道:“喊什么喊,再不让我亲亲,我就跳车!”娟娟一气,一下拉开车窗,说:“有能耐,你跳啊!”面对飞速向前而去的车窗,那青年无奈地说:“你有病!你这样子,白给都不要,谁舍命啦?”
    娟娟气得双眼一瞪,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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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6 23:35:45 |只看该作者
25 60年拼20年,值!        

黄伯是个劳动能手,正是他的汗水培育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前年,老婆不幸病逝,儿子在城里工作,年过花甲的他,不愿坐着吃白饭,仍然把自己的承包地打理得让人眼红。

儿子记挂着父亲一个人孤身伶仃,无论如何一定叫他到城里歇歇,顺便帮着看门看家。黄伯拗不过,便来了。其实儿子也是孤身一人,而且单位应酬很多,难得与父亲坐下来聊聊。

黄伯平时劳动惯了,没事干就特别感觉无聊,于是就挖苦心思找“工”来做。

儿子宿舍对面的街边,有一块公众花园,林长得茂,花长得好,只是游人有些不自觉,经常丢弃些纸片、包装袋之类的,黄伯就这样找到“工”来做了。

每天,黄伯来到花园里,先是把垃圾拾了,放到垃圾桶,然后给花卉除草、松土,数百平方米的地盘,真够他忙的了。

一天,黄伯拾垃圾来到一张长椅。长椅上躺着一个小青年,烟头撒满一地。黄伯细心地一一拾起烟头,掏出自备的手帕,要揩擦一下长椅,便小声唤醒那小青年。那小青年爱理不理,黄伯就出手拍拍他的头。其实,在农村,长辈拍小辈的头是一种亲近的表示,可这城里的新生代却认为拍脑袋是欺负人。小青年是个小混混,平时就喜欢惹事生非,黄伯这是挠着了他的痒痒,只见他腾地爬起来,怒目直瞪黄伯。

黄伯不明所以,微笑着又拍拍小混混的头,和气地说:“请你……”话没说完,小混混就破口大骂:“活腻了是不是?老子睡得好好的,你搅了老子美梦,想干嘛!”

这回,黄伯不满了,反唇相讥:“你老子还是我老子?我当你爷爷还嫌老呢!”

这一闹开,游人纷纷围拢过来,如今凑热闹是不用招呼的。

小混混看看黄伯是一身农伯打扮,见围过来的都是城里人,自以为是“地头蛇”,在花园睡觉得理,不让不饶地大声叫骂起来。

黄伯在家乡是很受人尊敬的老者,何时受过小辈的气?于是就教训小混混道:“没教养!回去问问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烂屎糊了嘴巴?”

这话是有些难听,但在农村却是教育小孩的常用语。

小混混哪里听得入耳,认为这老头欺人太甚,不教训教训他不行,于是猛地扒开外衣,露出纹着虎头的前胸,狠力地连拍三下,吼道:“我是谁,看清啰!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爷们厉害!”

“爷们?”黄伯不禁哈哈大笑,捞起衣袖,亮起古铜色的双臂,针锋相对,“我做爷的不客气了,看看你开裆裤拉尿的有几条毛!”

黄伯幽默的语言,逗得围观的人轰然大笑。

小混混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突然嗖地拔出一把尖刀,喝道:“老不死的,不想要命了?”

黄伯临危不惧,也撑开胸口,泰然道:“孙崽杀老爷,你有种!”又走上两步,炯炯的目光直视小混混:“六十年拼二十年,我赚四十年,值!”

众人一听,觉得这话有水平,纷纷拍手叫好。

小混混满脸通红,自知自己的行为不值,猛转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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