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族群众穿鸟衣
每年农历二月初一,是国家级非遗项目名录“女子太阳山祭祀”的神圣祭日。云南省文山苗族壮族自治州西畴县“汤谷”(上果)村的壮族女性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祭祀遗风,到太阳谷的清水池里净身后,穿上古老的盛装“师侬”(鸟衣),结队到村头的圣山“博汤卍”(太阳山)履行祭祀“乜汤卍”(太阳鸟母)仪式。曾经参加过此活动的人们都感到很神秘。
不妨先说鸟衣的特点:壮族古老的鸟衣不是用羽毛制作,而是人体仿鸟打扮。其特点为大袖似鸟翅,衣角椭圆上翘似鸟翼;百褶裙在臀部著鸟尾;银项圈铸成鸟首。20世纪60年代前,壮族女性制作的百褶裙比衣裳大,在臀部著禽尾也较大、突出,衣裳短小。据传,明清时期,在西汉句町古国故地的广南侬氏土司府,侬土司送给汉族官员一批女仆人,汉官这样描述:“侬公送我一群鹅,衣短裙长脚大多,半夜想说悄悄话,咪啰咪啰!”大意是:侬土司送来服侍我的女仆,像一群鹅。衣裳短小,裙子长,脚掌大,半夜想与女仆说悄悄话,女仆不懂汉语,只会用壮语回答“不知道,不知道!”
远古壮族先民崇拜“侬閧”,祭祀太阳鸟母。壮语的“侬”指“鸟”,“閧”即“皇、王”,“侬閧”意译为“鸟之王”或“皇鸟”,壮族人称“凤凰”为“侬閧”。“凤凰”是壮族先民早期鸟图腾的产物。壮族的鸟图腾文化遗迹还保留在母语词汇里,如“人的灵魂”称为“侬命”和“命侬”,意译为“鸟命”或“绿色生命”。如果将壮族的“侬”作“鸟”来追溯,壮族自称“濮侬”一词,可直译为“人鸟”,即“鸟人”,壮语“濮侬”直译为“鸟族”。壮族至今女性还传承穿“师侬”鸟衣,是远古骆越鸟部落族群的历史文化的积淀,称得上“活化石”。(王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