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壮族五大族群中之布依族群的生成机制及文化特征
在广西民间,“布越伊”(puyuei)或“布伊”(pu—yi)的另外一种自称就是布雅依、布越、布依,布依的另外叫法是沙人(在云南省的文山州、红河州、曲靖地区和昭通地区的沙人则自称布雅衣)。在本文中,统一称为布依。自称布依的人主要集中在广西中部和西部、西北部的宜州、南丹、河池、西林、来宾、龙胜、都安、上林、柳江、柳城等,云南的广南、文山、富宁、邱北、蒙自、泸西、罗平、师宗、禄功、勐腊(在云南壮族的三大族群中有沙族群,在这里笔者把云南的沙族群归入布依族群,因为云南的沙族群自称“布雅依”、“布瑞”、“布哈”,他称“沙族”、“沙人”、“蔗园”、“布秧”、“土族”、“本地”,可见云南的沙族群是以他称来称呼),贵州南部的从江等(在贵州省境内也有自称布依的,跟广西西部和北部壮人的自称相同,他们都来自同一民族集团,只是由于行政区域划分不同等原因而分别叫做布依族和壮族。在越南北部也有自称布依的,其语言和壮语北部方言和布依语基本相同)。这些自称布依的人口(单指广西和云南境内的)占壮族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弱。
公元前82年的汉昭帝始元5年,句町族首领亡波因协助汉王朝平定姑缯、叶榆的反叛有功而被封为“句町王”,享受着国县并置的特殊待遇。凭此优势,句町的势力迅速发展,到西汉末年,句町已发展成为横跨桂西、云贵高原前沿的文明古国,其疆域十分宽广。古句町自汉代至晋代,连续4代首领被封为“句町王”。“句町国”之地包括今云南省文山州的广南、富宁二县及广西的百色地区各县,其活动中心就在广西西林。自称布依的可能是“句町国”的重要组成部分。
布依人的文化生成机制及其特征:布依也为岭南的原生土著,但他们的生态环境较为优越,处于云贵高原的边缘,更利于交通往来和信息交流,因而汉文化的传播和辐射,更容易影响到布依人的文化和生活习俗,使其受到更大程度的汉化。所以,在布依人的丧葬仪式中表现出布依人自己原本具有的原始宗教和外来儒释道宗教文化的多元交融。布依人有自己的巫教,但外来的外来宗教,如道教等的渗入,限制了巫教向更高层次发展。孟慧英的研究成果表明,在布依族的神话与宗教中,如布依族神话故事《洪水朝天》一开头就说了,远古时候是“盘古王开了天,又辟了地”,可见,他们敬奉的创世神也是盘古神。在他们的宗教经书中,有盘古神话的变体,所以信仰的创世主神主要也是以盘古神为主。
当然这里讲的是贵州省境内布依族的信仰情况,但是,要知道贵州省境内自称布依的,跟广西西部和北部壮人的自称相同,他们都来自同一民族集团,只是由于行政区域划分不同等原因而分别叫做布依族和壮族。所以,由此而推理出来的事实是,广西境内的布依族群所信仰的创世主神主要也是以盘古神为主。其语言以西林、南丹、宜州、都安话为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