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二傻》研讨会侧记

粤西土著

	以桂西农民为原型的农民题材作品 《二傻》研讨会在深圳召开                                         一部引人反思的“农民之书”                                                                    ——孙向学长篇小说《二傻》研讨会侧记                                                                   文/郭海鸿          8月3日下午，宝安作家孙向学长篇小说《二傻》研讨会在西乡大南香酒店隆重举行。         研讨会由海天出版社、宝安区委宣传部、区文化局、区文联、西乡街道宣传部联合主办。来自市、区各界以及广西相关单位的专家、学者、作家、新闻记者60多人参加了研讨会。会议由宝安区文联副主席戴有斌主持，海天出版社总编辑纪志龙、宝安区文联主席李新添、宝安区文化局副局长佟建华、西乡街道宣传文化部部长冯颖霞等主办单位领导出席会议，著名评论家胡经之、斯英琦、杨宏海，著名作家彭名燕、杨争光、南翔以及学者、作家汤奇云、王熙远、戴斌、胡小跃、涂俏、张国荣、黄爽、朱文彦、叶文梓、黎克林、李春俊等对孙向学的创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二傻》进行了研讨，气氛热烈。与会代表认为，《二傻》的出版，是深圳作家进行农村题材深度创作的一个成功范例，成绩值得肯定，这说明深圳作家的创作视野和涉猎范畴越来越广，也是一批不断成熟的作家生活积累的“爆发”现象。           《二傻》是一部引人反思的农民之书         深圳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胡经之先生首先发言，他指出，这是一本艺术性、思想性、可读性结合得比较好的小说，他是一口气读下来的。小说的一些章节很有特点，引起人们的反思。不仅是山区农民的命运问题，从二傻这个人物的命运反映出，其实中国农民的命运很苦，农民问题值得我们反思。孙向学的《二傻》写作中有一系列的思考，反映出了农民的一种类型，那就是“朴实、勤劳” ，而“傻”不是贬义，虽然一辈子朴实勤劳，听话，命运却不好。小说没有拔高人物，这是农民的主流，把这个二傻一辈子的命运与时代结合起来，把他的性格与时代结合起来，既是喜剧，也是悲剧，总体上是一个悲剧。         著名作家、深圳大学文学院教授南翔表示，《二傻》的出版，是宝安作家的收获，也是深圳作家的收获。《二傻》的写作方法很值得赞赏，小说的历史贯穿性以及对历史细节的开发是比较成功的。写法老实，但是引人缅怀、感受、概括历史，以历史证时代，以人物证历史。南翔指出这部小说的几处不足：首先结尾处理不太好，仓促、累赘，可以不必要如此设置。其次是大量桂西方言进入小说的效果问题值得探讨，也就是读者的领会和接受问题。再次就是作品中抽象的东西不够，应该在最实的地方发现荒诞，增强小说的阅读效果。        著名作家、深圳市作家协会主席彭名燕欣喜地谈到，她喜欢《二傻》，因为小说展开得很流畅，很有可读性，它就是一部原生态的小说，原生态的传统结构，原生态的情节描写、原生态的性格塑造等等。小说的一些细节设计得非常好，比如老鼠洞里掏粮食等等，生动真实，完全是民间经验。          著名作家，深圳市文联副主席杨争光对本书的装帧设计很看好，认为整体很有特色、大气。他同时指出，时下，关注农村，关注农民题材的小说很难得，对孙向学能够在深圳这块土地上写出这样的作品表示敬意，也对海天出版社精心出版这部小说表示敬意。           《二傻》的“可能性”思索             小说的想象力到底应该把握在怎么样的情形之下？深圳市文艺批评家协会副主席、宝安党校教授斯英琦先生指出，一切的想象都必须在“可能”的情况下开展。他说，现在的好小说在民间，而《二傻》正是自发在民间的作品。1960、1973、2000年代，三个历史时段顺流而下，10几万字的篇幅极为紧凑，情节可读，二傻爹月夜盗粮的描述很生动，活动感强，反映了作者具备了一定的写作基本功，初步具备了驾驭想象力的能力和一个小说家的素质。作者在作品中用心很好，力图写出时代，力图写出人物深度，说明具备社会良知。应该说，孙向学这个作品与以前的作品有了重大的区别，有重大的提升，即是语言有了生活感，使小说的叙述有了强度。我要着重提几个批评意见：一、是长篇小说最重要的是结构，而《二傻》缺乏结构性，众多人物围绕在二傻的身边，二傻是一棵树，其他是叶子，显得厚实感较差。二、这是一部长篇的社会性小说，作者知难而进，难能可贵。但是，最好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小说是可能的艺术，一切想象必须在“可能”的情况下展开。显然，《二傻》中的一些细节不符合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环境。三、小说中的性描写分寸感没把握好，基本上过了一些。四、除了缺乏对时代的洞见之外，语言把握也是原因。《二傻》的语言把握缺乏必要的深度，显得粗砺。         我们应该赋予卑微者以内在的人性光辉，要让卑微者的内心存在光亮——就小说主人公“二傻”，著名评论家、深圳市文联专职副主席杨宏海则这样提出。他认为，海天出版社很认真地出版了一个很认真的写作者的书，《二傻》是一部记忆之书，唤醒了我们的许多记忆。从小说可见，作者驾驭人物特点、性格特征的能力很强。主人公二傻是个卑微者的代表，写卑微者的小说很多，但是要超越，恐怕要多写出卑微者内在的人性光辉。若《二傻》的写作中能够加入一些更加主动的细节，展示人物的正面性、光辉点，加入一些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的细节点，那么小说会显得更完美，更丰满。杨宏海对孙向学坚持不懈的创作精神表示肯定，他期待作者在以后的创作中更加成熟、进步。         来自“二傻”故乡的声音          出席研讨会的，有两位特殊客人，他们来自广西百色师院。孙向学来自桂西，他大部分作品的取材之地，同样，也是《二傻》这部小说的源发地。因为对小说根植的地域，对“二傻”的存在背景要熟悉，两位学者、作家显然对“二傻”的认同要多一些。百色师院张国荣教授认为，《二傻》是一部真正反映生活的小说作品，生活细节丰富、现场感强，语言、视角的原生态特征很明显。小说中通过很多细节来描述“李书记”与“二傻”之间的关系，还原、切近了执政党与农民的逐步了解的现实和感情基础。作者有很深厚的生活体验，特别是对桂西高山汉的了解非常多，非常真实。小说反映了各个时期的农民形象可以类比的地方，凸显了二傻在特定时期的某些亮点。          广西著名作家黄爽提出，作为以反映人物命运为主要功能的长篇小说，作者在把握人物命运和心态方面做得很好，主人公二傻的心态把握得好，是因为作者孙向学自身对地域民族心态的准确把握。二傻身上的争强好胜、出人头地的性格和小虚荣心，这些都是与特定的民俗社会和历史时段分不开的。不能否认，作者对桂西山区汉族人的地域生存状态体验非常深刻，“二傻”身上那种“要冲出去”的命运突围指向，正好是大部分高山汉人的心态。小说中两个人物李叔和二傻之间的关系也处理得很恰当，不紧不慢，互相关联，整个命运氛围结合得很巧妙，悲剧的色彩弥漫其间。         著名文艺家、宝安区文联主席李新添作为主办单位代表，在总结发言中感谢与会专家，学者莅临宝安，他说，这不仅是对孙向学的小说创作，也是对宝安文学创作的深情关注。同时，作为孙向学创作道路上的老朋友，他指出，向学从事文学创作已经有较长的时间，发表过数量不小的作品，也出版了多本集子，有过各种写作尝试，也是一个学习进步的过程。他是个勤奋的写作者，敢于尝试和实践，《二傻》的写作，是他对农村题材的积极探索，作品有成功点，也有粗糙之处，希望通过这个研讨会，听取各位专家学者的批评和鼓励，是对向学的一个提升和飞跃的机会。          《二傻》作者孙向学最后表示，《二傻》这本小说从写作到修改、出版，得到了许多老师、朋友的帮助，今天，我要与大家分享这一份心情，同时，要诚挚感谢各位领导和老师的关心，感谢海天出版社以爱护、扶持之心对待我这部小说的出版。在小说写作上，我始终是个初学者，今天得到大家的批评指导，使我受益深刻，这是对我今后坚持创作的最大鼓舞。再次谢谢海天出版社、区文化局、文联和精心安排这个研讨会的西乡街道领导。           附：孙向学长篇小说《二傻》故事梗概         故事的起源在云贵高原一个叫王家坳的小山村。大闹钢铁和三年自然灾害的非常岁月里，因为主张为公社“大闹钢铁”贡献粮食，导致村民的饥荒日子雪上加霜，接连饿死人，队长王财福亲自到公社粮站偷粮周济村民，最后获死罪，家庭遭致巨大变故：聋哑的大儿子死亡，老婆跟人私奔，小儿子二傻成了孤儿。         孤儿王二傻的命运，成为小说的一条主线。在一连串悲剧的背后，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公社革委会李主任。这是个体恤民情的父母官，与王财福一家结下了相当的交情，但是，在特殊岁月里，他不得不亲自将王财福送上了刑场。由此，这位官员带着复杂的感情，面对孤儿王二傻。第一次进城的二傻被人偷了马和钱，巧遇已经升任县革委会主任的“李叔叔”，从此迎来了个人命运的起伏跌宕。李叔叔把他安排到县委食堂做临时工，然后又到一个水库工地看护工具，在“吃国家粮”和“李叔的嘱托”的朴素信念支配下，老实巴交的二傻一个人与一条黑狗为伴，守着“烂尾工地”三年，直到升任地区副专员三年后，李叔叔想起了他，最后把他带出深山，成了“保卫国家财产”的英雄。因为他的“傻”，一度与“国家粮”失之交臂。但是，因为坚信“李叔叔”是好人，自己一定能够吃上国家粮，二傻不屈不挠地与自己的农民身份近乎愚昧地抗争着，李叔叔的官职不断地升迁，他的希望从来没有熄灭过。直到李叔叔把他差遣去修完铁路，李叔叔调离，失去联系线索，二傻回到王家坳，与聋哑村姑春凤在凄凉的景况中成亲。           李叔叔的升迁与二傻命运的滑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二傻有过爱情——在荒山野岭的枯燥日子里，他喜欢上了派驻水库工地的城里知青张华，这份爱情随着知青的返城而消失。但是，这份一相情愿的爱情最后还是在他的悲剧命运结尾处回光返照——春风难产而死，二傻含辛茹苦把女儿忆娘拉扯大，寄希望忆娘考上大学，“吃上国家粮”，为王家坳争光，为农民争光，但是，背负沉重的心理压力，不忍父亲操劳的忆娘落榜了。落榜的忆娘遭遇了省城来的大学讲师蒋一帆，也遭遇了城里人和农村人“灰姑娘与王子”式的爱情。令苦尽甘来的二傻想不到的是，蒋一帆的母亲、自己的亲家母，竟然是当年自己“喜欢过”的知青张华。在城市的高楼里，一段尘封的苦涩记忆被尴尬地打捞起来。农民二傻选择了回避，他要回到他的王家坳。就在火车临近开动了，二傻下车解手，等他赶回来，火车启动了，他追上去，企图攀上火车，却被甩下，撞地而亡。           可爱、可笑、可叹的农民二傻，在他梦寐中的“城市”、“火车”这样的场景中结束了梦想和生命。他尊敬了一辈子的李叔叔，已经贵为省级大干部，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旅客攀车死亡的报道，他突然想起了二傻。         《二傻》描述了一个山区农民的一生，从他的命运轨迹中，还原了1960年代、1970年代、2000年代桂西农村生态图景的演变，是一部沉重的农民之书。（郭海鸿整理）

粤西土著

	有个错误。整理者把“百色学院”说成“百色师范学院”了。不过，我确实觉得“百色师范学院”好听。

浪人

	或许，小说让更多的人了解“高山汉”这个特殊的汉族群体！

土著虎尾

	西乡街道宣传文化部部长冯颖霞等主办单位领导出席会议——在很多省份，街道党委只设宣传委员，不设宣传部长；街道只有传文化站，没有宣传文化部。难道深圳那边设有传文化部部长？

凌波

	拥护桂系作家的作品！

萧萧瑟瑟

	一开始看到那个《二傻》二字,还以为是说北方农村的事。

好好瑟

	应该拍一些反映壮族文化的电视连续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