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这个事件,提到信发与靖西的关系,总是会无法自控的揪痛。
以前即使身处异地,我也明白在那里在我的家乡,我还有我的几分土地。如果
有一天在外面疲累厌倦了,我还可以回到那里耕耘我的田地。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土地再努力耕耘也长不出稻米,而孩子们喝下去的水随时会让他们致命,
靖西的人们又何处是归程,何处是家乡。
可以说现在靖西的人民,有百分之三十已经放弃抵抗了,也许是因为抵抗无门。或许是因为生存的残酷与对对手的过分畏惧。
我本来满腔的愤恨,即使在靖西那里我只有一间小小的瓦房,我也很愿意去珍惜它,爱护它,那里有我的家人。
可是县城里的很多人,有钱的,或者是公务员人家的,都盘算着自己家人以后能移民就可以了。于是他们依然
夜夜笙歌,麻痹自己。让我失望至极。
当然,我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看着那帮走上街头的村民,其实很可惜他们。他们没有什么本钱,如果两三天
不下地劳动,那生活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又如何要求他们与所谓的读书人一样有骨气呢?更何况,他们的眼界和知识,
都是那么的狭窄和贫乏。
回家呆了几日,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如若河水不再发赤,村民得以安居,那所有的靖西人,便免于流离失所、无所依靠的下场,
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