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人按:试略举原文中一些我认为不当之处,欢迎共同探讨。以下蓝色字体为我的批注。
“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有关
作者:龙 符 转贴自:中国文化报
经过14年艰苦探索研究,壮学专家、学者最新研究成果:从1965年发现迄今170万年前的“元谋人”开始至今,整整38年过去了,迄今为止,无论国外与国内,仍然没有一个人给“元谋人”划分过民族成分。谁都知道元谋人,但谁都不知道元谋人是何种族也?
在170万年前尚未有任何民族产生,自然不会有人会异想天开地去给“元谋人”划分民族成分——除了龙符先生。
现在39岁的云南作家、壮学学者龙符先生在2003年的冬天,不经意地发现“元谋人”与“百越人”、壮学“那文化”有关。作为重大历史学术问题,龙符的新划分与结论,将改写中国文化史和民族史,乃至世界史。从而引发中国学术界的一场地震,引发新闻界一次轰动……
龙先生的研究成果是否能如他所愿,引起如此深远影响,我只能说“拭目以待”了。
楚雄彝族文化研究专家刘尧汉先生曾提出:中华文明的源头出自彝族的“虎文化”。而文山壮族文化研究专家龙符先生则认为:“元谋人”才是中华文明之源。龙符倾其毕生精力和全部所有致力于壮族社会历史文化的调查研究,他从民族学、人类文化学、田野考察、历史学、考古学、哲学、文学、音乐、舞蹈、戏剧等多学科的综合中开拓新视角,取得新的成果,成就斐然。
作为第一个破译“元谋人”与“古越人”有关的壮族人,龙符先生经过14年的研究之后,得出最新学术结论,“元谋人”是中华文明之源头和人类历史开篇之始的话,那么,中华文明之源应该出自壮族的“那文化”。
龙符说:“如果要为13亿中国人填写籍贯的话,那么,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填写‘元谋’两字地名,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元谋人’的后裔。”
元谋人化石不过是两枚门齿而已,其发现只能说明在约170万年前,在今天的中国境内,曾经有古猿人活动。究竟这种古猿人和现在的中国人存在何种关系,恐怕还很难说。所以13亿中国人都是“元谋人”的后裔,也只能是“从某种意义上说”,至于是何种意义,我也说不上来,呵呵。
“元谋人”与“百越人”“那文化”有关,这是年近不惑之年的龙符最新壮学研究观点,也许就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学术发现之一。这一重大学术理论问题的科学探索,将会引发一场中国历史文化界对“元谋人”的争论与探索。不仅在亚洲,而且在世界文化史上,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专家评价说:中国文明的源头,要从“元谋人”“那文化”和“百越人”写起,这是中国文明的摇篮与文化之光。龙符新论对中华民族的最大贡献在于发现“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有关的著名论断,为中华民族的共同祖先,找到民族的认同感与归属感。龙符这位改写中国历史的壮族学者,用壮族的“那文化”——这把金钥匙,从而解开“元谋人”族属问题“历史悬案”的“千古之谜”!
如果说,壮学研究中的“那文化”是数学中的“哥德巴赫猜想”的话,那么,中华文明之源“元谋人”,就是“皇冠上的明珠”。龙符就是摘取“皇冠上的明珠”的壮族人。
以上三段自我评价堪称“振聋发聩”,不服不行。
近10年来,中国壮学研究形成“那文化”学派。壮族有文字可考证的信史,有上下五千年。但中外学者对壮族的研究从建国到现在仅有100多年。云南壮学学者最早提出“那文化”课题,经广西专家学者开展深入研究并发表论文证实,“那文化”是壮族稻作文化为主的文化圈,包括东南亚壮侗语支诸族的文化框架,形成了以“那”(水田、稻作)为中心的东南亚民族文化体系。
“壮族有文字可考证的信史有上下五千年”这个论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华文明都只敢说有三千年可考的历史,壮族有文字可考的历史一向只能借助汉文典籍中的只言片语记载,又哪来的五千年信史?
在中国壮学研究形成“那文化”学派的背景下,语言学家韦庆稳破译西汉时期的《越人歌》;云南壮学家黄懿陆用壮语破译东汉时期《白狼歌》;云南壮学家龙符用“那文化”破译“元谋人”的族属问题这一“千古之谜”,成为三大壮学成果而闻名于世。
不知这“三大壮学成果”是由谁排定的,恐怕只是龙先生的自封吧?
据壮学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同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的中国壮族、布依、傣、侗、黎、水、仫佬、毛南族等八个少数民族,与东南亚越南的岱、侬、布依、热依、泐、佬族,老挝的老龙族,泰国的泰族,缅甸的掸族,印度阿萨姆邦的阿洪人等11个民族,共19个民族,分布在8个国家,人口近1个亿。是古老的同根生的民族,“同源异流的古老兄弟”。
“那”,意思是“田”,作为地名,中国壮族、越南岱族、侬族、泰族,泰国的泰族地区汉文一般音译为“那”,也有译为“纳”的,云南傣族地区音译为“纳”。
越南、老挝中部,北到我国的贵州省中部,在这一广大的地域内,都分布有含“那”字的地名。
也许有人会说,上述诸族并不在一个国家呀?龙符先生解释说,对此,恩格斯早就说过:“全世界没有一条国家分界线是与民族的自然分界线,即语言的分界线相吻合。”从语言学上早已证明,中国和东南亚壮侗语支诸族的分布,与国内的行政区划及边境国界无关。
总之,所谓“那文化”,就是以壮族稻作文化为主的文化圈,包括东南亚壮傣语支诸族。涵盖我国及东南亚壮泰系列民族的文化框架,形成了以“田”(水田、稻作)文化为中心的东南亚民族文化体系。最终形成“据‘那’而作”,“依‘那’而居”,“以‘那’为本”的“那文化”。
了解“那文化”后就可以知晓“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之间的关系了。龙符在《元谋人与古越人之关系——关于元谋人族属问题的考证之一》长达1.6万字的论文中指出:元谋人,众所周知。“元谋”两字是傣语,则众所不知。“元谋人”发现地地名为“上那蚌村”,粳稻炭化物遗址分布地“大那乌村”都是傣族地名,与壮族“那文化”学有关。元谋县是古越人——壮族之先民的早期居住地,为越人古地名“弄栋”之地,并为“弄栋王”节度,与傣族有关。壮族世居地的经纬度覆盖元谋。该文首次破译“元谋人”与“古越人”之族属源流关系。——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元谋人”与“古越人”及傣族、壮族关系的提示,并认为“元谋人”的族属问题与“越人”有关。
谁都知道,元谋县出土了距今170万年的猿人化石而名扬天下。但鲜有人知道,元谋地名是出自傣族语言,“元谋”为傣音汉译,意为“神马、飞马”之义。
元谋至今遗留民族语地名500条,傣族地名为316条,占其总数的63.2%。在数量和分布上都占绝对第一。如此简单的比较,当地古代的主体民族非傣族莫属。这说明一个道理,当今居住其地的民族,远古时期不一定属于当地的主体民族。由此可见,元谋其地早期居民就是越人。
既然龙先生已经认识到“当今居住在其地的民族,远古时期不一定属于当地的主体民族”,又何以认定曾经在元谋居住过的越人就一定是“元谋人”时期当地的主体民族?
综上所述,从语言学的角度论证,“元谋人”与“古越人”文化上的共同性,地域分布上相同,历史年代一致以及族属上一脉相承。正如苏联民族考古学家伊茨先生所说:“古代民族与一定的考古学文化若在文化特点上具有共同性,地域分布上相同,历史年代一致此三方面吻合的情况下,认定这种考古学文化即此民族之遗存,是可以成立的。”——这便是龙符“小心求证,大胆结论”的理论依据。
“元谋人”生活在170万年前,怎么会和“古越人”历史年代一致?
迄今为止,他研究发现,世界上已知最早的人类化石是非洲坦桑尼亚的拉托利人,距今370万年前。而距今170万年的元谋人,则是我国和亚洲发现最早的人类化石,不仅是中国而且是亚洲人的祖先。
且不论以上是否是龙先生的研究发现(当然他可以在研究中“发现”别人从前的研究成果),显然龙先生没有掌握更新的考古资料:重庆巫山龙骨坡和河北阳原泥河湾分别发现了距今约200万年的古人类化石和石制工具;安徽繁昌人字洞则发现了距今约200万-240万年前的石制工具。
在写完《“元谋人”与“古越人”之关系》的第一篇1.6万字的长篇论文之后,他又写完《“元谋人”与“那文化”》1.8万字的宏篇大论,作为“元谋人”考古研究的系列新论之二。他认为,“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有关。虽然不能断定“元谋人”就是“古越人”,但是,“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文化联系,同样是有目共睹的科学真相和无可争辩的文化事实。
无独有偶。范宏贵教授在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壮族历史与文化》一书里,《壮族地区发现的猿类和人类化石地点示意图》中,“云南元谋人”名列其中。在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同根生的民族》一书中,范宏贵教授再次在书中指出:“元谋,即傣、壮、布依族迁徙中停留长久的地方。”范宏贵的观点有力地支持了他本人“元谋人”与“古越人”“那文化”有关的论点。
元谋人化石是在壮族地区发现的,并不能“有力地支持”元谋人和古越人有关的观点。范教授所说“元谋,即傣、壮、布依族迁徙中停留长久的地方”更说明元谋只是古越人迁徙中的一个停留点,但古越人在这个点停留的时间,却不见得与元谋人活动的时间重合。
十分巧合的是,正当龙符提出“元谋人”新论之后,2003年12月13日《春城晚报》报道:元谋县发现大量恐龙化石群。真是“天随人愿!”学者和世界的目光一起聚集于此,难道不应验了那名古话:“无巧不成书”吗!
这个“天随人愿”恐怕只是龙先生的“一厢情愿”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