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季人 于 2013-3-25 23:28 编辑
上点史料,给大家的研究做点参考。历史而已。
《莫御代表的发言》
1956年11月.贵阳
各位代表、各位同志:
今天,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参加了这次史无前例的布依族语言文字问题科学讨论会。首先听取了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第一工作队喻世长先生的关于布依族语言调查情况的报告以后,我表示完全同意。
在党的领导和科学的指导下,我认为他们的调查工作,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根据调查的材料,证实了布依族的语言和僮族(注:今改为“壮族”)的语言基本上是相同的。由于居住分散,虽然也有相异的部分,但是它的基本词汇和语法构造是一致的,尤其是布依语和僮语(注:今写为“壮语”)的北部方言特别接近。因此,我们确定文字联盟的方针是非常恰当的。那么我们采取文字联盟的办法,会不会影响民族的自尊心呢?我的看法是完全不会的。从语言情况和民族关系来看,文字联盟不仅符合客观实际,也符合人民的心里愿望。
现在对这个问题,我想谈一下。我是从江县人,祖先是由苏波(注:荔波)搬来的,原来自称“卜也”,汉话叫做“僮族”。解放后,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自称“僮族”(注:“仲家”);一九五一年我才改称为“夷族”;一九五三年,“夷族”又改为“布依族”,我也同样改为“布依族”;一九五六年,都匀、镇远两个专区先后建立黔东南、黔南自治州时,从江县划为黔东南管辖了,“布依族”又改称为“僮族”,我也同样改为“僮族”。这次,我来参加布依族语言文字科学讨论会,又报称“布依族”了。现在我遇着僮族的人,我说我是僮族,遇着布依族的人,我说我是布依族,也没有哪个对我有意见。为什么呢?因为不管是布依族也好,僮族也好,在相见时大家都说是“卜也”,这一点始终是不变的。
谢尔久琴柯顾问对我们四个民族(注:此处指的是现在壮-布依族内部的壮、布依、侬、沙(云南壮族布依支系或云南布依族)这些支系)的过去和将来的关系的报告,我非常拥护。看来,布依族、僮族人民的关系更加密不可分了。现在我们采取文字联盟是极为正确的,这并不是说:谁领导谁的问题,而是大家的事合起来办。目前僮文(壮文)已有了基础,布依族也有了文字,这就更好办了。这样会更有利于发展我们的民族文化,更好地促进民族的团结和统一。
各位代表,我们本民族的文字,即将和群众见面了,群众很久盼望着文字,很快就要广泛地运用起来了。让我们欢呼!让我们感谢党和毛主席,感谢谢尔久琴柯顾问,感谢中国科学院的专家和少数民族语言调查工作队的全体同志们!
最后,预祝大会胜利成功!
——摘自《布依族语言文字科学问题讨论会汇刊》1957年7月 贵州省民族语文指导委员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