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音频于2012年1月24日录制
误走猩猩村
从前,一位准备出嫁的年轻女子要走村到她未来的夫家,到了岔路口,不知要走哪一条路,于是向路人问路。
路人唱诨(1)一般的话含蓄地暗示她:“路光是人路,路杂路奶娈(2)。”
但是姑娘还是走进奶娈路,进了奶娈村。
这时一对猩猩夫妇正在地里干活,见到姑娘来到他们村,眼睛发亮,心头大悦,猩猩婆放下手中的农具,主动上前向姑娘问话:“孩子,你要去哪里呀?”
“我要去作新年,我未来的夫家。”姑娘回答。
“孩子,在我这里住一晚吧,我也有一个女孩跟你年纪一样大。你跟我女儿作老同吧。”猩猩婆热情恳求着。
于是姑娘答应了,跟她的女儿做了老同,并且答应在她们家住一晚。
猩猩村的猩猩们见到见到姑娘这个人类进入他们村,纷纷议论,“有一个肉物来啦,今晚有肉吃啦。”
当晚准备睡觉时,猩猩婆对姑娘有些惺惺相惜地对她说:“老同女,今晚你们一起就跟我谁吧。”
猩猩女和姑娘答应。
一会,她们三人都上了床,猩猩婆对睡也做了安排,“老同女,我们共一头睡吧。你睡里面靠墙,我女儿睡我的外边。”
姑娘趁猩猩婆不注意,让她的女儿睡了里面,并把自己头上的花饰统统插在了她女儿的头上。
猩猩婆觉得她们好像都睡着了,于是用手摸了摸跟她共头的,然后用手电狠狠地朝着鼻子部位砸下去,睡在里头的受到猛力撞击,突然激烈抽蓄了一下,身子躺直,再也没什么动静。
猩猩婆很得意对她脚那边的人说:“侬(3),这个肉物死了,今晚就得吃肉了。”
脚那头的拧着鼻子回答:“嗯。”
第二天早上,那对猩猩夫妇很早就起了床,来到村子中央,放开嗓门很是得意地喊:“兄弟们,起床啦,那个肉物被我打死了,我也把她煮熟了,等我锄地回来,一起到我那里去吃吧。”
村里的猩猩们听到这个胜利的消息后,纷纷从床铺爬起来,一阵狂呼。
在村子发布振奋的消息后,回到床边,嘱咐床上的女儿:“孩子,起床了,我把那个肉物煮熟了,起来吃了。”
“妈,你跟我爸先去锄地吧,等下我起来再吃,吃完我才去锄。”床上的女孩又拧住自己的鼻子对着他们说。
这对猩猩公猩猩母出去锄地了。
他们一边锄地,一边谈论昨晚的事,猩猩婆对于自己的智慧很是炫耀,正当兴奋之时,忽然抬起头来,看到远处昨天的那个姑娘提着篮子走在村外远远冲着她笑。她手中的锄头不觉滑落下来,捂住脸哭丧。猩猩公问她原因。她手指着远处哭着:“那女去悠悠,我女在锅头。”
猩猩公见状,对猩猩大声斥骂,猩猩婆也不甘示弱,指责猩猩公,两个激烈争吵着举起锄头打斗起来,不久双双毙命。
如今,还常常听到村后的山上一种鸟“咕噜。咕噜”的叫声,那是猩猩婆死后变的,那声音,是他们两个举锄头打架声留在了他们的嘴边。
2012年1月27日晚
(本故事流传于壮族民间,文字由覃佳生整理) (1)唱诨:壮欢,指壮族山歌。 (2)奶娈:壮语发音,指猩猩。
(3)侬:泛指孩子老弟老妹等,这里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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