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核心人物、主唱歌手陆晨接受了我们的电话采访。
乐队风格与上海主流文化环境间格格不入的反差
陆晨:”上海有很多传统,比如说有滑稽戏、独角戏、说唱,等等,就是说用上海话来表达上海人的喜怒哀乐是有传统的。我们作为上海人觉得这么唱有意思,所以,我们保持了用上海话唱歌的方式。用上海话唱上海人自己的生活,我们觉得非常舒服,非常自然。我们没有非常高深的题目写,就想写写身边的小事情。
”上海有很多传统,比如说有滑稽戏、独角戏、说唱,等等,就是说用上海话来表达上海人的喜怒哀乐是有传统的。我们作为上海人觉得这么唱有意思,所以,我们保持了用上海话唱歌的方式。用上海话唱上海人自己的生活,我们觉得非常舒服,非常自然。我们没有非常高深的题目写,就想写写身边的小事情。
其实我觉得上海像许多其他城市,他有两面性。他有他发展非常迅速、成功的一面,也有老百姓每天吃喝拉撒的一些最简单的生活,作为我们小老百姓来说,就像你对你身边最接近的人、你身边这座城市,有时候经常是又爱又恨的,爱恨掺半,爱恨交加的,谈不上你恨这座城市,也谈不上一点都不讨厌这座城市,只爱这座城市,这都不可能。最正常的就是,有喜怒哀乐,有快乐,有难过,我觉得这是生活中最简单的一面。“
法广:顶楼的马戏团表演很特别,歌迷的称呼也很特别,叫“马桶”。这些“马桶”都是些什么人?社会对你们的演出方式接受程度如何?
陆晨:“所谓“马桶”,也就是我们的歌迷,好像各行各业都有。上海人会偏多些。但据我所知,外地也有很多歌迷。他们不一定能听得懂上海话,但是,他们喜欢我们这种可能有点玩世不恭,但是玩世不恭的背面藏着很多更深的感情。他们喜欢这样一个轻松,但又不显得轻浮的乐队,或者表演形式。他们都心灵比较透明,比较健康。”
以粗俗反叛崇洋?
从整体发展来看,朋克音乐无论哪一个时期,无论哪一派潮流,都或多或少地带着对当地主流文化的一种反叛,也从来不掩饰这种反叛意识。不避粗俗的顶楼马戏团是否也在一定程度上,想与上海时尚、崇洋的文化环境唱反调呢?但陆晨表示,他和他的朋友们并没有有意识地想反对什么。
陆晨: “也许会有(反叛),但这不是自觉的表述。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对上海有爱有恨。我自己也是一个很崇洋的年轻人,国外的很多东西我都喜欢。我对崇洋没有看得那么重。我们想法很简单,也确实没有想反抗什么,因为,很多东西不是你反抗了,就会成功,很多东西还需要更深地去理解,去爱护,因为生活很脆弱。仅仅是反抗,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如果说是朋克的话,我们吸取了朋克精神里的一种真实的态度,一种喜欢嬉笑怒骂的态度,喜欢更真实地表达自己的生活,但确实没有想过要反抗什么。生活很精彩,有时候你反抗的,也许正是你最喜欢的。你反抗LV(路易维登),但LV也许就是你下次去法国要买的东西。上海可能现在崇洋,我觉得这就是一个社会发展阶段而已。若干年以后,上海可能自己就会造出更好的品牌。”
陆晨在采访中没有说出的是实话实说的真实有时候也会给他招徕麻烦。
本土本色,自娱自乐
陆晨演唱的歌曲大部分是乐队自己的原创作品,有时候也会借用已经成名的外国摇滚金曲,然后篡改歌词。乐队自2001年组建,已经存在了十年,这在摇滚乐队生存周期短的上海可以说是一个特例。至于用上海话表演是否会局限乐队的发展,陆晨表示,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娱自乐:
陆晨: ”可能是这样。但我觉得这正是我们的本色。如果因此而流失很多歌迷,我们也没办法,因为,用上海话唱,我们非常自然,非常舒服。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野心,要冲出中国,冲出亚洲。我们只是简单地想大家排排练,写点歌,然后,有个小酒吧可以演出,如果有人喜欢我们的歌,那就很好了。“
顶楼的马戏团一个突出的特点也是主唱人陆晨业余另类音乐歌手与国家公务员本行的双重身份。不过,在舞台上不怕出格的陆晨,面对外国媒体十分谨慎,不愿就此作任何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