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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龙:关于东南方言的底层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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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11:36: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全文请查阅:李如龙:《东南方言的底层研究》,载《民族语文》2005年第5期

    仅见于东南汉语方言的一些词,在 “古百越语”(今壮侗语 )里可以找到读音相近、语义相同的说法。东南汉语方言中的先喉塞音,精清读为 t、t‘和透定读 为 h,是早年受壮侗语影响的不同程度的留存。这些底层现象应该是上古到中古之 间先后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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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9-10-9 14:18: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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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楞楞在2009-10-8 22:06:25的发言:

为什么好多字不能正确显示呢。既然如此,看原帖吧

http://bbs.gophor.com/hokkien/viewthread.php?tid=1399

网页设计采用的字符编码不一样,僚人家园用的是gb2312,而你转过来的字体编码是utf-8 ,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布依族,壮族,岱侬族共同论坛--僚人家园(http://www.rauz.net.cn/bbs) 我的博客: 僚人'Blog [url=http://rauz.iblogger.org]http://rauz.iblogger.org[/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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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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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4:02:00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伤疤好咯在2009-10-9 10:20:04的发言:
什么“切什么韵”的,让人糊里糊涂。

切韵还好点,就是前一个字的声母接后一个字的韵母(貌似不能表示声调,哈哈)。然后貌似还有一个反切,可能是后声前韵,明明IPA可以明确表示音节和声调了,非要用老祖宗那一套,也许是继承传统吧,哈哈。还有什么促声调、舒声调,难道非要按汉语分出来并推演,难道我们一定会向汉语“进化”,到只余区区几个韵尾?昨晚我居然把这一整篇看完了,啊啊啊,我要疯了,还是没有兴趣去学这一套,嘿嘿。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9 14:09:39编辑过]

Xǎrne sám tái,tāe tár kú lālǐ lèen dǎy záen karmar.[url=http://awser.5d6d.com/thread-12-1-1.html]下载输入法[/url](点击图片进论坛) [url=http://awser.5d6d.com/] [img]UploadFile/2009-9/20099272329398394.png[/img] [/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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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2:11:00 |只看该作者
QUOTE:
我用壮语拼音整理下:


“(粥)稠”,, 武鳴壯語k?t,柳江壯語g?k,臨高話g?t?? || 广州gid

“松脫?滑落”,龍州壯語lu:t?,版納傣語lut?? || 广州laet

“嗜好、正确”,;武鳴壯語gam?, || 广州am

“想?思考”,邕寧?柳江壯語nam? || 广州laemj

“蓋上”,武鳴壯語ko:m?,傣語h?m?,水語k?m?? || 广州kaemj

“(用熱水)燙”,武鳴壯語lo:k?,龍州壯語luk?,德宏傣語lok?? || 广州loeg

“吮吸”,侗語sot???ut?,武鳴壯語θut?,泰語su:t?? || 广州zyut

“泡沫”,多數傣語音pok?或pok?, || 广州pok/bok



[size=3]vot vot vo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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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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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1:00: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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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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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03:00 |只看该作者

我还是把这文章全文转过来吧。有不对的地方请版主帮忙修改,因为我没见过原文。

關於東南方言的“底層”研究[李如龍]

關於東南方言的“底層”研究

李如龍

內容提要 :僅見于東南漢語方言的一些詞,在“古百越語”(今壯侗語)裏可以找到讀音相近?語義相同的說法?東南漢語方言中的先喉塞音,精清讀為t?t‘和透定讀為h,是早年受壯侗語影響的不同程度的留存?這些底層現象應該是上古到中古之間先後形成的?

李方桂先生多次提出,“漢語與別的漢藏語系語言的比較研究”是“發展漢語上古音的一條大路”?周法高先生說得更具體:“就漢語而研究漢語總不容易跳出前人的圈子來?”(周法高1972)如果對漢藏諸語言能有所認識,“便可以擴大我們研究的領域,改進我們的看法,而使我們的方法更加細密,進一步可以上溯到原始漢語的階段?”過了20年,1992年國際中國語言學會在新加坡成立,首任會長王士元在演講中又提倡“研究多種非漢語”,並指出,“特別要注意它們和漢語方言的相互影響”?(王士元,1993)
究竟東南漢語方言是原住民改口說的並不地道的以少數民族語言為基礎的“古南方方言”,或是吸收某些民族語言特點的漢語的新地變異?近些年來研究東南方言的學者頗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看來,在底層研究尚未深入進行的情況下,還不宜匆忙做出結論?無論如何,底層研究是值得提倡,應該加強的,待有了更多的瞭解之後,應該可以從方言結構體系的整體上做出科學的分析,也可以聯繫民族融合過程中的文化差異和互動去進行必要的論證?



已有的底層研究往往是從若干辭彙入手的?此類研究是“初級階段”,這種做法是無可厚非的?事實上也已經觸及到問題的本質,使人們得到重要的啟發?例如粵語?閩語地區的許多地名中帶有“那?拿,六?祿,湳?畓?佘?輋”以及“氹?寮?阪?崠?潭?垌?壟”等字,這些地名顯然是壯侗語族的先民在漢人南下之前就已命名,後來一直沿用下來的?有一批見諸多種東南方言的日常生活很常用的單音詞,在古代漢語中找不到合適的對應字(俗稱“有音無字”),許多學者也從“古百越語”(今壯侗語)裏找讀音相近?語義相同的說法,不少已被人們普遍認可?例如:

“(粥)稠”,廣州kyt??kit?,泉州kap?,潮州k?k?;武鳴壯語k?t,柳江壯語k?k,臨高話k?t??
“松脫?滑落”,廣州說l?t?,梅州?廈門說lut?;龍州壯語lu:t?,版納傣語lut??
“嗜好”,廣州?am?,泉州gam?;武鳴壯語gam?,完全同音?
“想?思考”,廣州音nam?,梅州?iam?邕寧?柳江壯語nam?
“傻”廈門音g???,廣州?梅州????;傣語?o?,黎語?a??
“次(量詞)”廈門pai?梅州pai?壯語?布依語?傣語均音pai?相近?
“多”閩語讀齊韻從母去聲,建陽lai?,福州sα?,廈門tsue?均符合對應;通什黎語?ai?彬橋壯語?芒市傣語la:i?可能同源?
“蓋上”,閩語讀為溪母勘韻去聲(廈門),亦可讀入聲,各點均能對齊:廈門k‘am??k‘ap?,福州k‘ai??;與壯侗語可以對應:武鳴壯語ko:m?,傣語h?m?,水語k?m??
“(用熱水)燙”,梅州說luk?,廣州音lok?;武鳴壯語lo:k?,龍州壯語luk?,德宏傣語lok??
“挖”,福州l?u?溫州lau?侗語l?u沟囊袅x也很相近?
“吮吸”,福州s???,廈門su??,廣州??k?;侗語sot???ut?,武鳴壯語θut?,泰語su:t??
“泡沫”,閩語讀音對應:福州p‘uo??,廈門p‘e??;多數傣語音pok?或pok?,讀音相近?

此外,閩語裏還有不少說法和壯侗語的一些點音義也似有對應關係,很值得深入研究?以閩南話為例:

“填(坑)”,閩南說t‘un?,傣語馬關t‘?n?,元江t‘?n?,芒市t‘?m?景洪t‘?n?
“計算”,閩南說t‘ak?,芒市傣語說ta:k??
“洗(衣)”,閩南說lak?,水語說lak?,武鳴壯語?傣語sak?,龍州壯語?ak?,布依語sa???(壯侗語之間l—s有對應關係)
“喝”,閩南說lim?臨高壯語說lum?,佯僙ro:m?,巴哈布央語ram???
“下陷”,閩南說lam?,“爛泥田”說“畓田”,因為有音無字,《十五音》造了這個俗字?傣語多有類似說法:芒市lan?,景洪lum?,金平?馬關lum??
“死”,閩南有戲謔說法tai,壯?傣?水語都說tai?侗語說t?i?苗瑤語中巴哼話說tei?,勉語說tai?,都似有對應關係?
“成束的稻草”,閩南說ts‘au?ha?後者有音無字,也用作量詞?武鳴壯語茅草說ha?龍州ka?布依語?a?泰語k‘a?也可能成對應?
“手腳結的繭”,閩南說lan?粵語也說lan?),讀音相近見於邕寧壯語nen[55](意義疙瘩),都讀為平調?
“少量舀取”,閩南說ta??,在西雙版納和德宏傣語?泰語?傣雅語非常一致地說tak?,但不一定舀得少,這是閩語借用壯侗語無疑?

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漢語方言的核心詞,雖然也可以在古漢語韻書和典籍上查出音切?義注和用例,經過與少數民族語言的比較,也可以確認這些詞來自南方民族語言?例如潘悟雲?陳忠敏的《釋“儂”》(1995)一文,經過詳細論證之後,指出:“儂是古代廣泛分佈于江南的方言詞,既有‘人’義,也用來自稱?在現代的吳?閩?徽?贛?粵諸方言中還有它的分佈?”“儂可能就是古百越語詞,意義為族稱和自稱?古代百越人在接受漢語的同時,把他們自己語言中用於族稱和自稱的no?保留下來,成了這些方言中‘人’義和第一人稱的方言詞?”關於這一點,就閩方言的情況還可以做一些補充:除閩北方言稱人為“人”之外,現代閩語還普遍稱人為“儂”,而且普遍用來指第一人稱?如說“儂唔去,硬叫儂去”(人家我不去,硬叫我去)?在閩南話裏不少地方複數人稱代詞還說“我儂?汝儂?伊儂”,和吳方言舊時的“三儂”之說毫無二致?與“儂”相類似,閩語裏還有另一個用得很普遍的“囝”?《集韻》收了這個字,注音是“九件切”,和各地讀音都很貼合:閩南話kia??閩東話kia??閩北話kyai??海南話kia?義注“閩人呼兒為囝”也十分準確?大多數閩方言這個“囝”已經虛化,如說“椅囝?刀囝?猴囝”?很難設想,這麼重要的核心詞在上古漢語中毫無蹤跡,突然從閩地創造出來,並且用得這麼廣泛和頻繁?最大的可能就是從古百越語借用的?羅傑瑞和梅祖麟(1974)早就指出這是古代南方方言從南亞語借用的?根據考古學?民族學的研究成果,閩臺地區相近的文化可以追溯到三四千年之前,這一帶新石器時代的文化可以肯定是南島文化?和閩語的“囝”音義相同的說法可以在孟高棉語族裏找到?(李如龍,2005)
諸如此類的核心詞還有一些,只見與東南方言,未見於早期文獻和官話方言區,都在多種南方少數民族語言裏可以找到音義相當的常用詞,有些詞雖然古時的韻書有過記載,是因為這些底層詞在當時的東南方言已經很常用,所以收進了韻書?例如:
“骹”閩語音k‘a?指腳又指腿?是很常用又構詞能力強的核心詞?壯語音ka?k‘a?傣語xa?黎語ha?水語qa?《集韻》收了此字,口交切,注:脛骨近足細處?在古今漢語裏普遍常用的是“足”和“腳”,如果是上古漢語傳下來的,何以用例極少,而那麼多南方民族語卻“不約而同”地借用了這個指馬的“近足細處”的漢語詞呢?這個說法若不是漢台語的同源詞,便是閩語向壯侗語借用的底層詞?
“娓”,客家人普遍呼母曰me?俗寫為“娓”,音同“尾”?在壯語和傣語普遍稱母為me?,一般構擬原始壯侗語都寫作*me[c]或*mi[c]?*bi[c]?看來,從母親的語言稱母,是合乎情理的,這是客方言向壯侗語借用的確證?娭(??)則是漢人按其傳統觀念所定的社會稱謂?
東南方言同壯侗等民族語言接觸已有二千年歷史?有些底層詞由於廣泛運用也可能進入了古時的通語?這類詞既然是反映最重要概念的核心詞,也可能就是漢語和壯侗語早期就有的同源詞?總之,多做此類基本詞的比較是非常必要的?這種語料多起來了,對我們判斷古今漢語?南北方言與南方諸民族語的各種關係將會發揮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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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03:00 |只看该作者

關於先喉塞音聲母問題?李方桂先生(1977)根據一些壯侗語b?d聲母字分佈在陰調類的事實,把原始侗台語的這類聲母擬為*?b?*?d?陳忠敏(1995)對漢語東南方言與壯侗語的先喉塞音問題,概括了如下的論點:先喉塞音在東南方言中集中表現在唇音和舌尖音兩類,分佈在吳?閩?粵?湘諸方言;從發音方法上有保留?b??d的,有弱化為濁音(m?n?v?l)和清音?的;除幫端兩類外還見於見母,讀為???現代的侗台語,四個語支的多數方言都有先喉塞音聲母??b??d為多,有的還有?g,沒有?b??d聲母的語言(如侗語),與之相對應的也是m-?l-等通音?漢語東南方言的這些表現,顯然是壯侗語留下的底層現象?這已經成了學者們普遍認可的定論?這裏想補充說明幾點:
1. 先喉塞音在閩方言中遠不是只表現在海南閩語的?b??d兩種典型的發音上,在閩南本土,尤其是廈門話裏也有系列的表現,其類型是變讀為無喉塞的濁音?例如:

“八”表示“認識”,“曾經”之意(李如龍1996),在各地閩南話多讀為p-,泉州pat?,潮州pak?,但在廈門說bat??
“擺”,動量詞(如上文所述,可能是壯侗語底層詞),泉州?潮州音pai?廈門音ma?i??
“要?意欲”本字未明,閩南俗寫作“卜”,福州音pu???,泉州音bo??,廈門音be??,漳州音bue???
“縛”,表示“包圓買下”?泉州音pau??,廈門音ma?u???
“反”,左手說“反手”,漳州音pa?i硉s‘iu?廈門音bai硉s‘iu?
“掇”,推拿的“拿”閩南話說掇,泉州音l???,廈門音le???用手把輕物拿起也用這個詞?
“條”,用於紙條(指長條形的紙)?椅條(長凳),泉州?廈門音liau?
“邊”,用於“臨邊”,意為“立刻”,廈門音liam瞞i??
“雙手搬動重物”本字未明,泉州話ka?廈門音gia?
“用手輕舉長條物”本字未明,泉州話ka??,廈門音gia???
“錦”,泉州?漳州音kim?廈門音gim?
“夾”,用於“夾菜”,泉州?廈門音gue???
“夾”,用作名詞?動詞都是gue???

2. 在閩北方言,先喉塞的痕跡不但在幫(並)端(定)見(群)有表現,在精母也有?從今讀的類型說,在石陂?建陽分別讀為b?β?d?l?dz?g??等,多為濁音,在建甌多讀為清音p???x等,也有一些字讀為l?在聲調上往往和來自非先喉塞的同類清聲母有別?這些字也就是有名的閩北“清音濁變”的現象?這些字從調類上說平上去入都有;從詞性說,名?動?形都有?用先喉塞的濁音底層來說明是最確切的了?茲按聲類列舉音義最明確的例字如下:

幫(非) 崩 飛 反 補(~衣) 痱(~子) 發 迫(窄)
石陂 bai?? ?ye? pai?? pyo? py? buai? ba?br/>建陽 βuai?瞓 ?ye瞓 βuai?? βi?? py? β?ii? βa瞓
建甌 pai?? y?? pai?? pi?? py? pu?? pa?br/>
端(知) 擔(動詞) 單(~身漢) 賭 轉 躲 戴(動詞)
石陂 da?? tuai?? du? tei?? □tu? tuai?
建陽 la?瞓 luei?瞓 lo? lyei?? ly? le?~帽/lue?~手錶,~孝
建甌 ta?? tui?? tu? tyi?? ty? tu??br/>
精 焦(幹) 增(粥稀) 簪 ??(味淡) 早 醉 薦(草墊)
石陂 diau? dzai?? dzai?? tsia?? dz?? dzy? dzui??
建陽 li?? l?i?瞓 la?瞓 lia?? lau? ly瞓 ly瞓
建甌 tiau? tsai?? tsa?? tsai?? tsau? tsy? tsy?br/>
見? 高 菇 饑 稿(稻草) 狗 (通水管) 羈(拴) 割 蕨(老~) 公 鉸 (剪)
石陂 ??? ?u? ɡye? (稈) ?u? ai?? gai? ?uai? ?ye? ou?? (剪)
建陽 ?au瞓 o瞓 kye? (稈) h?u? ai?? kai? k?? ?ye瞓 o?? kau?br/>建甌 au? u? ky?? ?? e? ai?? kai? uai? y?? ??? kau?

見? 嫁 教(~書) 救(~命) 肝 稈 裹(~粽) 桔 韭
石陂 ka? kau? kiu? xuai?? kuai?? x?? xi? xiu?br/>建陽 xa? kau? xi?? xuei?? kuei?? (包) xi? xiu?br/>建甌 xa? xau? xiau? xui?? kui?? xo? xi? xiu?br/>
對照閩北的這類情形,回頭看看閩南,也可以找到一些旁證:
“跡”,單用意為痕跡,也用於方位指代詞“即跡(這裏)?許跡(那裏)”?泉州廈門音lia???
“爪”,骹爪?爪牙都說liau?泉漳廈同音?(以上是精母)
“鍋”,閩語鐵鍋說鼎,但陶鍋?鋁鍋仍說鍋?泉州音??廈門音e?漳州音ue?
“顧”,單說表示袒護?泉州?廈門同音???
“今”,僅見于惠安話,“今暗”說im筧m??(以上是見母)
關於閩北方言的“清聲母濁化”,羅傑瑞曾有過原始閩方言的另一類聲母的擬測,後來,王福堂在《中國語文》發表了《原始閩語中的清弱化聲母和相關的“第九調”》一文,認為是受吳方言的影響而表現為上古音層次和中古音層次的疊置?現在看來,吳語也有先喉塞音的痕跡,閩北與吳語區毗連,說是受吳方言影響也並不錯,然而,何以閩南也有而且海南還有更加充分的直接表現?這是吳語的影響難以解釋的?看來,用壯侗語的底層來解釋,才是一步到位地抓到了根本?至於閩北的見母字分為兩類,在清音化的建甌一類讀零聲母,一類讀x,顯然是讀x的先清化,讀為原調,而讀為零聲母的是後來才清化的,即?→h/?→?,聲調上還保留著一個小尾巴?從這點出發,可以看出陳忠敏(1995)一文最後所根據的東南方言先喉塞音聲母與壯侗語有別的特點提出的“在漢語南方方言裏,先喉塞音對聲調不起分化作用”這個說法是不全面的?在閩北,先喉塞音弱化為濁音之後,曾引起了聲調的轉移?
再討論關於精組字讀t?t‘及相關問題?
麥耘(1997)在《中國語言學報》發表了《中古精組字在粵語諸次方言的不同讀法及其歷史涵義》一文,認為珠江三角洲以西的粵方言中有不少把一些精?清母字讀為t?t‘,從心邪等母讀為θ或?的現象,和壯侗語的同類表現形成對應,應該是早期原住粵西?桂東的“漢化與未漢化而以漢語為第二語言的當地人的口音”?現代壯侗語的塞擦音普遍都不發達(尤其是送氣的ts‘),黎語通什話和壯語的不少方言至今都還沒有塞擦音聲母?在借用漢語詞時,壯語用s對應精組字和章組的擦音字(如心sim?書sa??城si??,用?對應知莊章組的其他字和精組的細音字(如車?i?中?u??,茶?a?裝?ai??磚?i:n?井?i??象?i:??);傣語則精莊章不分,塞擦音讀ts,擦音讀s?李方桂先生在構擬原始台語時把t??t? ‘?d?與s?z處理為互補的關係?麥耘認為原始壯侗語應有一套tθ?tθ‘?θ聲母,後來變為ts?ts‘??,再後來又變為t?t‘???
精組字讀為塞音,在壯侗語牽涉到古音擬測,在漢語東南方言還分佈在贛語和閩語,並且牽連到透定母讀為擦音的問題,確實是東南方言的壯侗語底層研究的重要題目?
壯侗語不少方言沒有塞擦音,即使有也是送氣音缺位,苗瑤語則有多套塞擦音,王輔世《苗語古音構擬》就列了五組34個塞擦音?但是張琨先生在《原始苗語的聲母》一文中說過:“並非所有苗語的塞擦音聲母在原始苗語都是塞擦音?就像我們所見到的,有的是後隨*r或*l的塞音的反映形式?另一些又是來源於後隨*j的舌根塞音?”看來,許多現在有的塞擦音是後起的,所以吳安其的《漢藏語同源研究》(2002)所構擬的原始侗台語和原始藏緬語都只有s,沒有ts?ts‘?並且認為“原始漢藏語無塞擦音”(P302)?看來,塞擦音在古今漢藏語的來龍去脈還值得進一步探討?
在東南方言,精清母字讀為t?t‘,集中表現在海南閩語和武夷山兩側的贛語和閩語,這些方言裏還連帶著把透定母字讀為h聲母?閩方言普遍是從母混精?莊章歸精?澄歸定,因此在海南閩語讀為t?t‘的還包括了一部分章?從?澄等聲母字,而清?昌等聲母字因為變讀為s(和許多壯侗語一樣,看來也是一種底層現象),所以沒有參加這種對應?例如:

左 朱 罪 紙 醉 早 棗 走 雜 磚 准 作 粽
海口 to? tu? tui? tua? tui? ta? tau? tau? tap? tui? tun? t?k? ta??
瓊海 to? tu? tui? tua? tui? ta? tau? tau? ta?? tui? tun? to?? ta??
桃 腿 啼 台 跳 頭 潭 炭 脫 糖 聽 桶 蟲
海口 ho? hui? hi? ha? hiau? hau? ham? hua? hut? ho? hia? ha?? ha??br/>瓊海 xo? xui? xi? xai? xiau? xau? xam? xua? xut? xo? xia? xa?? xa??br/>
在贛語區,只有宜黃?樂安?南豐等少數點把精?莊母讀為t?例如宜黃:租tu?楚t‘u?災tai?早t?u?債tai?,而更多的點都把清從母字和一些初崇母字讀為t‘聲母,洪音居多,有的點也有細音字?下例中,南城?建寧是贛東典型老贛語,反映比較完整?另有桂東的蒙山縣西河鎮說的是客家話,也有同樣的反映,附在這裏介紹,也可以說明客贛關係的一種表現:

坐 叉 蔡 財 草 巢 餐 擦 切 前
南城 t‘?? t‘a? t‘ai? t‘ai? t‘ou? t‘au? t‘an? t‘ai? t? ‘i??? t? ‘ian?br/>建寧 t‘??  t‘a?  t‘ai? t‘ai?  t‘au?  t‘au? t‘an? t‘ai?  ts‘iet? ts‘ien?br/>西河 t‘??  t‘a?  t‘?i?  t‘?i?  t‘au?  t‘au? t‘an? t‘at?  t‘ian? t‘ien?br/>邵武 t‘o? t‘a?  t‘ai? t‘ai? t‘au?  t‘au? ts‘an? t‘ai?  t‘ien? t‘ien?br/>
 透定母讀為h聲母在老贛語區是與清從等母字讀t‘相呼應的,另有贛中的吉水只有透定讀h而沒有清從讀t‘,上述西河客話則有清從讀t‘而無透定讀h?例如:




台 袋  桃 頭 豆 淡  腿 炭 蛋 大
南城 hai? h鴜?  hou? hi?u? hi?u? han?  h鴜?  han?  han? hai?
建寧 hai? hei?  hau? h?u?  h?u?  ham? hei? han?  han? hai?
吉水 h?i? h?i?  hau?  h?u? h?u? han?   h?i?  han?  t‘an?  hai?

 在閩北的武夷山東側,從邵武?泰甯到崇安?建陽也有比較完整的反映,以邵武?泰甯和建陽為例:

拖 吞 托 袋 潭 草 蔥 錯 賊 族
邵武 xai? xon? xo? xoi?  x?n?  t‘au? t‘u?? t‘o? t‘?? t‘u?
泰寧 hai? hun? ho? hai?  h?? t‘o?  t‘u?? t‘o? t‘oi? t‘u?
建陽 hue? hu??  h?? lui?  la??  t‘au?  t‘o??  t‘?? t‘e? lo?

 何大安在《論贛方言》一文(1986)中曾注意到清從讀t‘和透定讀h是“互相關聯”的,但這是否底層現象,他“暫時存疑”?
  現在把幫端等讀先喉塞,精清等讀t?t‘和透定讀h這些相關的問題合併起來討論其分佈特徵?表現的性質及發生的年代(所屬的歷史層次)?
 這三種東南方言聲母上的重要特點最集中?最充分地表現在海南閩語之中,其次是贛東和閩北方言,三者都涉及了:在粵語的表現是:幫端和精清作伴,在贛語則多為清從和透定同行?在吳方言只有幫端的讀法有表現?從整體上看,三者確實是互相關聯的?
 為什麼說這三種特徵是東南方言中的壯侗語底層呢?最主要的理由是這些表現僅見于古百越人(壯侗語諸民族)的原住地上形成的東南方言,而未見諸官話區?辛世彪的文章(2002)曾提到關中方言也有些點把精清也讀為t?t‘,但那只見於細音字,明顯是tsi?ts‘i由於i的影響把擦音s擠掉的結果?其次,就壯侗語方面看,“多數語言有一套帶先喉塞音聲母?b-和?d-,個別語言還有?? -和?g-,但逐漸趨向簡化和消失”(馬學良主編,2003)?就和東南方言關係最深的壯傣語支的情況看,壯語沒有ts?ts‘聲母(s實際讀音為θ和?),布依語和傣語只有ts?s,沒有ts‘,壯語和布依語只有h(或x)沒有t‘和k‘?可以想像,壯侗語支的先民學習漢語時可能就是用t,t‘代替ts,ts‘(精清),用h代替th(透定)的?實際上本文未列入討論的還有東南方言中的贛?客?粵?湘諸方言廣泛存在的溪母讀為h(合口字又變為f),乃至滂母字讀為h(見諸閩北建陽)或f(見諸海南閩語),應該也是和壯侗語的這個聲母格局相關聯的底層現象?第三,就東南方言的內部語音結構系統看,這些變異並非語音系統之內的有關條件所造成的,也不是辭彙?語法現象的反映,用語言接觸的“底層”現象來解釋是最合理的了?
 為什麼會出現各地方言的不一致表現呢?例如在海南閩語和西片粵語是精清讀為t?t‘,在多數贛語和閩北閩語則是清從讀為t‘,而透定讀為h,在粵語則沒有表現?壯侗諸語言的聲母對照表給了我們最大的啟發?上文已經提到,壯語沒有ts?ts‘,只有??θ,沒有s;在布依語和傣語先有了ts,還沒有ts‘,水語的ts‘只用於漢語借詞?可見,壯侗諸語言的舌尖塞擦音是後起的(可能就是受漢語影響而產生的),就產生的順序說,先有s,後有ts,最後才有ts‘?可見東南方言中的不同表現是分層次的,原封不動地保留?b-??d-和精清讀t,t‘,透定讀h,乃至溪群母字讀h和滂並母字讀h或f是最早?最完整留存下來的底層;精母字不讀t,只有清?從母字讀t‘,是在壯侗語出現了ts聲母後才移借過來的?
為什麼這些現象會集中?全面地表現在海南閩語和閩北閩語呢?在東南方言中,閩方言就目前的狀態說是和上古漢語關係最深的,有許多“前廣韻”的特點,這是學界公認的?而海南孤懸海上,閩人上島是在操壯傣語的臨高人之後,開始時人數一定不如臨高人多?幾百年間海南人的閩語和臨高人的臨高語共處,相互間的接觸和影響比其他地方更多,這是很容易理解的?閩北原是閩越人的老根據地(武夷山下發掘的大規模的漢城可以為證),後來越人遷走了,漢人入住了,到了宋代曾一度繁榮,後來沒落成了閉塞的山區,與外界往來極少,保存許多早期形成的語言現象,也是情理中的事?
那麼,這些“底層”現象究竟形成於什麼年代呢?既然認定為“底層”現象,總的說來應是南下漢人與百越族原住民融合的早年留下來的現象?這些現象一旦出現之後,雖然也會有整合和變化,但由於漢族的文化上的優勢,總的說來,總是逐漸地漢化——納入漢語演變的軌道,逐漸減少原住民語言的異質特徵?同時,在考察有關語言現象的歷史層次的時候,還應該參考語言演變的歷史過程來定位,也要聯繫社會歷史背景的事實來考慮?不同的現象可能有先後,從這些現象的分佈有時也可以得到分析歷史層次的啟發?
幫端等聲母字讀為先喉塞音,既然在壯侗語的四個語支都有廣泛的分佈,在東南方言中,吳?閩?粵?湘都有表現,這應該是漢語和壯侗語廣泛接觸?長期影響的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底層現象又是逐漸消磨著,變得越來越少?
幫端的先喉塞音既然還有廣泛的表現,就不會是中古之後才形成的?辛世彪(2002)曾根據閩粵語的先喉塞音只配陰調而認定“此現象是發生在濁音清化之後,即北宋以後引起的鏈式反應”?現在看來,這個推論不妥?第一,閩北的先喉塞音也有出現在陽調類的(已如上述),即使是只出現在陰調類,也可以做相反的理解:當濁音未清化,陰陽調類尚未分化的時候它就出現了,漢語的濁音字清化了,它們並未清化,於是就在原調類呆下去?
有些漢語方言濁音清化後,不論原來是清是濁一概還讀為原調類(陰調類),與此是同理的?很早就研究先喉塞的日本學者平田昌司(1983-84)說過:“漢越語反映三等重紐的區別,其借用年代在於唐代?因此,我們可以相信,唐代已經有些南方方言把幫端母讀為縮氣音?”這一推論是很有道理的?
精組讀為t?t‘,麥耘(1997)和辛世彪(2002)也認為是北宋濁音清化之後發生的?他們的重要依據是,從邪和定母清化之後並沒有跟其他清化的濁音走,而是繼續讀為不送氣清音?這一點和另外的一個問題是相聯繫的:究竟精清讀為t?t‘和透定讀為h是壯侗語原生面貌或是從塞擦音ts,ts‘變過來的?麥耘推測壯侗語的精清母字是從另一個塞擦音tθ?tθ‘變來的,但是看來在更早的原始壯侗語應該是沒有塞擦音,只有t?t‘的?壯語至今沒有ts?ts‘,布依語至今沒有ts‘,水語的ts‘也只用於漢語詞的對音,這就是有力的證明?如果壯侗語的ts?ts‘是受漢語影響而來的,(注:關於壯侗語受漢語的影響,是一個很值得注意的問題?戴慶廈(1990)說,“古越人使用的語言不會是漢藏語言,而是與印尼語有關的南島語系語言?後來這種語言長時間地,大面積地受到漢語的影響而發生了巨變以逐漸形成為今日的壯侗語?壯侗語與漢語的關係,可以視為有親屬關係,因為語言影響已導致語言的質變,而與影響的語言有機地形成親緣關係?”)那麼,ts?ts‘的出現應比?b??d的存在更晚一個時期,這樣,ts?ts‘讀為t?t‘就正好是稍後於?b??d的影響出現的?這時沿著原有的塞音模式,又吸收了漢語的清化的ts?ts‘的結構特點,用t?t‘來代替ts?ts‘也便很好理解了?既然精清的讀為塞音和幫端保留先喉塞音或略加改造,去掉先喉塞保留其濁音,二者之間就有著一個階段的時間差?在保留濁音上也具有了不同的性質?在贛東和閩北正是客贛系方言送氣音大發展的浪潮上,精母已經沒有t的讀法,清從一概讀為ts‘,也就順理成章了?至於與此相連帶的透定讀為h,顯然是一種推拉鏈作用的結果,因為清從母字和透定母字都不少,沒有這樣的推移,同音字就太多了?
可見,從壯侗諸語言的現實語音結構和這些底層現象的分佈和社會歷史情況來看,這些底層現象應該是上古到中古之間形成的,其中有先有後?幫端的先喉塞在先,其後是精清讀t?t‘,再後是透定的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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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04:00 |只看该作者

關於東南方言和壯侗語的語音比較還有幾個覆蓋面較小,但存在明顯的對應關係的問題,這裏也提供一些福建方言的材料加以論證?
第一,關於影曉匣雲的擬為小舌音?
潘悟雲在《喉音考》(1997)一文中提出,上古漢語的影曉匣雲應該是一套小舌音?它們到中古的演變關係是:
影q—>?
曉qh—>h
雲G—>?j
匣 一二四等G?g—>?
三等 g—>g

他用大量漢藏語材料和上古諧聲材料以及域外對音資料做了詳細論證?結論可謂信而有征?許多學者都已經認同?這裏羅列幾個閩語方言詞,都是原來難以確定本字的,用這套擬音來解釋就通透了:
“蛙”,閩南管青蛙叫sui砶ue?以往都以為是“水雞”,確實kue挂才c雞同音?但是有的地方又說kap?kue咕秃茈y解釋了?在不少壯侗語裏蛙類也有類似的說法,如仫佬語:青蛙kwai?田雞k?p?,傣雅語:青蛙ka:p?,麻韻閩南話白讀為ue(如花?瓜),kue箍梢源_定為“蛙”,音合義切?
“邀”,建甌話用作連詞,相當於通語“和,同”,音iau?如說“我邀渠話過”(我同他說過)?閩南話也有連詞kiau?如說“汝邀伊做陣來”(你同他一起來)?“邀”可以看作是早期閩語共有的詞?
“娃”,閩南舊時尊稱女性往往在名字後加上ku愎,與“官”同音,俗寫做“娟”?實際上應該是娃讀kua並帶上鼻化?閩南話a?ia?ua等韻有些字會加上鼻化音,例如“怕”p???,“炸”ts??,“且”ts?i愠,“寡”ku愠(次濁聲母字“馬”?“拿”?“雅”更是讀成鼻化韻)?唐代舊制就是稱呼中年婦女為“娃”的?
“埋人?埋物於地”,閩南話都說kam?《集韻》感韻影母和見母都有與此義相關的字?鄔感切:盦,覆蓋也?罯,《說文》覆也?揞,《博雅》藏也?垵,阬也?掩,覆取也?古禫切:?,以石蓋也???,蓋也?這也反映了早期漢語影母和見母是有許多音近義同的字的?說影母讀q-可信?
曉母讀為k?也有不少口語常用字可以作證:呼雞呼狗,福州話說k?u?廈門話k???,姓“許”,閩南話普遍說k???(音同苦)?“薅(草)”,閩南說k?au?“靴”福州音k?uo?“火”,建陽音k?ui?“虎”,建甌音k?u?“豨”(《集韻》許豈切,豕),建甌音k?y?“桸”,《廣韻》許羈切:“桸,杓也?”閩語用於水勺?糞勺?福州音xi??廈門音hia?永安音k?ya?都是很好的例證?
匣母字在上古是濁塞音,在各地閩語的白讀音都有一二十個字讀為k聲母,就是從g-清化而來的,這早已引起學者的注意,例如“糊?厚?鹹?懸(高)?縣?行(走)?猴?寒?汗?含?滑?猾?下(低)?環”等等,都是經常被引用的例字?這裏還有另外幾個字值得一提:
“鮭”,《廣韻》戶佳切,“出《吳志》”,《集韻》注得更具體:“吳人呼魚菜總稱?”今福州話音ki??建甌kai?廈門音kue?潮州音koi?雷州?海口音k?i?義為醃制的小雜魚?廈門話“無鮭無菜”正是指葷菜(魚菜總稱)?此字未見於今吳語,是閩語更保守地留存了古吳語的一例?
“峽”,廈門音k?ue?? ,義指“夾縫”?可用於“山峽”,也可用於“灶峽”?
“墘”,福州音kie??,廈門音ki??建甌音hai?? ,顯然來自匣母,“墘”是俗寫,與“(船)舷”是同源字?
“下”,廈門音ke?意為低,音k?e?是“放下”之意?另有e?是方位詞“下面”和動量詞“一下”?標誌著不同的層次並因音別義?
“荷”,《廣韻》胡可切,見於客家話,濁上讀陰平,梅州音k?ai?就是“戴月荷鋤歸”,今義為“肩挑?擔負”?
匣母字在閩語有k?k‘和N讀音,不少學者認為上古有兩類,潘悟雲已有相關的論述,此處不再討論?雲母字在閩語有讀h聲母,如“雨”(福州hu?? ,廈門h?? ),“遠”(福州hu???,廈門h??),“園”(福州huo??廈門h??,“暈”(廈門hun?),“緯”(廈門hui?)?這應該是上古的G變為中古的?j-清化之後的音?還有沒有保留濁塞音讀法的例證?在閩南話可以確認的只有幾個字:“曰”guat?,這是塾師一代代傳習下來的?“袁”guan?於姓氏,一般讀音比較保守?“員”?“(團)圓”都有人讀guan?也許是連讀的影響?泉州一帶至今還流行的梨園戲,“梨”只有文讀音le?園可以文白兩讀guan?h???小時侯聽《陳三五娘》,有過“行為”讀為ka?瞘i驳囊?後來研究閩南話了,覺得奇怪,這兩個字不讀文讀hi??ui捕x白讀,而雲母字為卻讀為疑母!現在看來,這是十分講究唱腔和道白的藝人們世代相因保護下來的?
龔煌誠最近在《從漢藏語比較看上古漢語若干聲母的擬測》一文中寫道:“隨著漢藏語言比較的進展,慢慢的顯現漢語來(l-)母字對應的是藏語的r-,而漢語的喻(r-)母所對應的卻是藏語的l-?”(龔煌誠2004:33)“漢藏語的比較研究支持匣?群?於三母同出一源的假設?”匣群雲在G?g上的糾纏應該是有結論的時候了?
第二,關於塞音韻尾脫落後的鼻尾化?
羅美珍(1984)報導過傣語“武定話凡第8調(陽入聲短母音)的字都變為-?尾;綠春話有一部分人把塞音韻尾都讀為-?尾,有一部分人讀為高母音-?尾,但保留少數詞念-?尾?”例如:

愛 指甲 沸
版納 hak? lep? fot?
武定 ha? ?? li? ?? fe? ??
嘴 七 菜
版納 sop? ?et? phak?
綠春 su??朝? tsi?朝? pha?朝?

黃勇(1995)報告過侗語裏類似的音變:“侗語中有相當一部分-p尾和-t尾在一定母音條件下併入了鼻音尾-n?”

提 十 吹 尾巴 七
章魯 sap? ??p? s?p? s?t? s?t?
李樹 s?n? ??n? s?n? zen? tshen?

在閩北贛語的邵武?光澤話裏,古鹹深二攝的入聲字,韻尾-p弱化(濁化)為-m和-n?例如: (李如龍,1991)

答 塔 納 夾 法 急 立 十 汁
光澤 tam? xam? nom? kam? fam? k?m? l?m? ?im? t?im?
邵武 tan? t‘an? non? kien? fan? k?n? l?n? ?in? t?in?

在贛東的余干話,不但-p尾發生濁化,變為鼻尾,連-t?-k尾也發生同類的變化?例如: (李如龍?張雙慶,1992)

合 笠 潑 蜜 腳 角 賊 額 屋
余干 hot?? l?t?? p‘ot?? m?t?? ??k?? k?k?? ts‘?k?? ??k?? uk??

余干的鼻音尾只是塞音之後一個後續的輕音,到了光澤?邵武就喧賓奪主成為主體韻尾了,而塞音成分則只留下發音短促的聲調特徵?這兩種情況不但論證了在贛語有與傣語方言裏那種塞音韻尾鼻尾化的情況,而且提供了一條演變途徑的例證?剩下的問題是,贛語和傣語的這種相似表現究竟是類型的趨同呢,還是底層的留存?從理論上說,兩種可能性都存在,但如果聯繫到壯傣語支的先民在這一帶住過,而贛語又有多種語言對應可以說明是底層現象,人們很容易判斷為後者?
第三,關於閩南話鼻音聲母擦音化?
考察東南方言的底層現象還不能不提到閩南話裏鼻音聲母擦化的現象?先把常用字中鼻音聲母讀為h-的列在下麵,除注明的之外,都標廈門音:

明母 茅 棉 默 晚 媒 莓 枚
hm? hi??南安) hm?? un? hm? m? m?br/>泥日母 年 諾 箬 燃 耳 肉 喏(唱~)
hi?海口) /?i?瓊海) hio??(南安) hio?? hia?? hi? hik? hia?(南安)
疑母 岸 危 艾 顏(永春) 魚漁 瓦 硯 額(~頭) 迎
hua?? hui? hia?? hia?? hi? hia? hi?? hia?? hia??br/>
這其中有幾點必須做些說明?“花骨突”說“花莓”,花的量詞可說“枚”均音m?“晚(季)”漳州讀mui??泉州讀un?這三個不讀h-的應該是h-的脫落?其中的“晚”是微母字,但與近代音微母讀?絕無關係,可以從海南“年”的異讀得到啟發?瓊海的?和海口的h必是一先一後的演變,?的讀法和閩南的?就十分相近了?又“棉”讀hi?惨婌杜f式織布機上掛經線的硬線做成的扣子,稱為“hi??tsa??”,本字是“棉棕”?“默”常疊用表示沉默不語但有心計?“諾”是肯定應答之詞,和《世說新語》裏的說法毫無二致?南安音hiau???hio??,漳州音hi??,廈門人已經不說了?“年”的h音見於粵瓊閩語,閩南本土不讀擦音?“唱諾”是對著菩薩或祖宗神位作揖?“迎”讀為hia?灿渺丁坝檬直兴_”?“顏”hia?驳淖x音保存在今永春達埔鎮,當地俗名“顏裏巷”,住的是顏姓之民?
高本漢根據古明母和曉母有不少通諧字,擬構了xm的音,後來,學者們在西南民族語言裏發現了許多配套的清鼻音聲母?李方桂《上古音研究》(1980)為上古音擬有hm/m?hn/n等對立的聲母,這個觀點已被普遍接受?“從現在漢藏語系中的苗瑤語?藏緬語來看,大多數語言中這類鼻音和邊音的清化聲母都是成套的?……因此上古漢語的清化流音聲母似不應僅有m?,而且應有n? ?? ?? l?跟它相配,形成一個完整的系統?”(馬學良2003)在壯侗語裏,壯傣語支未見清鼻音,侗水語支則有?可見是與相鄰苗瑤和0藏緬的西片才有?這也許就是它在東南方言中作為底層現象保存得較少的原因罷?


拿東南漢語方言和南方民族語言作比較,探討方言的底層現象,不論是從單詞入手進行音義比較,或者是從語音入手,尋找對應關係,都會面臨三種不可避免的選擇:所找到的底層是發生學上的同源關係,還是橫向接觸的借用關係,抑或是類型上的雷同?
底層現象通常被理解為早期民族融合過程中兩種語言的相互借用?這裏必須指出,早期的借用是雙向的,而不是單向的?就東南方言和壯侗語的關係說,唐宋之前,東南方言有壯侗語的底層,壯侗語也有東南方言的底層?例如“筷子”,壯語說ta??(武鳴)?t‘u?(龍州),侗語說?o??這是向漢語借用的“箸”?讀t?t‘的應是唐以前的音,和現在的閩語和贛語相近(泉州t??,建寧t‘??);讀?的是宋以後的音(因?對應t? ‘)和贛客語相近(河源ts‘y?,南城t? ‘iε?)?桌子,武鳴壯語說ta:i?來自粵語(廣州t‘?i?或吳語(上海dε?的“枱”;龍州壯語說t?o:??來自閩語的“床”(莆田?u??潮州ts‘???,侗語說pi?pa:n矂t來自“盤”,今邵武話說盤兒p‘?n?n???此外,還有好些是近現代向粵語方言和西南官話借用的,這是人所共知的?應該說東南方言向壯侗語借用是多語源的,但從時間上說都完成於千年以前的古代,而壯侗語向漢語或漢語方言所借用的底層詞則是多來源?多層次的?因為彼此的借用都有了很長的歷史,加上古時候也可能有更多的方言差異,有時就會使底層詞和同源詞難以辨認?例如骹(口交切),壯侗語有不少方言也說,閩方言則十分普遍,彼此語音是對應的,語義上或兼指腿?腳或只指腿,有些歧異?上古漢語有“足”,近代漢語有“腳”,“骹”的用例見於漢魏,字形和音義見於《說文》和《集韻》,或指小腿或指踝骨,或指人或指馬都很含糊?像這種情形,究竟是誰向誰借用了,或者本來就是同源詞,在不同地方?不同時期用起來,發生了音義的變異?可見,由於交往歷史長?分化語種多,如果未經周詳的調查,要對底層詞作出同源或借用的判斷,確實是不容易的?
辭彙的借用在古往今來的語言接觸中是經常發生的?漢語在借用外族詞上相當保守,有些語言的外來詞的數量甚至可以超過本族詞?一個底層詞的鉤沉很容易被輕易地歸結為借用而被輕視,然而借用多了,量變會不會引起質變?如果會,又需要多少比例?有沒有混合語的存在?如果有又該按照什麼樣的比率來界定?這些問題都曾經提出過,似乎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也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然而語音對應規律找到了,也會有人認為那是類型上的雷同,有時要說明是同源關係也不容易?可見,還是要回到同源關係?借用關係和類型關係上考察三者之間有什麼不同的特徵?就像走到一個山頭上的遊客,既然只有三條登山的路,就可以考察一下這三條不同的路有什麼不同?
本文所列舉的東南方言的底層現象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依靠這些材料自然難以探討區分三足鼎立的界線,但是也許還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啟發?
方言向民族語言早期借用的底層詞,通常在方言和民族語各自的內部是普遍通行的,語音上不但存在著明顯的對應,而且讀音相近,語義也比較一致,而且在民族語言中多未分佈到別的語族,在漢語則未見於更古時期的通語和其他方言?例如吳閩語的“儂”,閩語的“囝?鮭”都屬於這類情形?這些根詞借用的時間長了,又很常用,所以漢語古籍中也有明確的記載?如果未必太常用,有時方言中自製俗字,例如粵語的“諗?啱”,閩語?客家的“戇”?有時一直是“有音無字”或者採取代用字,例如閩南和客家的動量詞“擺”,lut?(滑落);客家的me?既有韻書的記錄女“??”,也有本地的俗字“娓”?
音類上存在明顯的對應常常牽連到一批語詞,而且通常是常用詞?但是在方言和民族語言雙方往往都是管著不同的字,有的表現充分,有的僅有零星的留存?上文提到的幫端母讀先喉塞或濁塞音,精組字讀為t?t‘,透定母讀為h,鼻音聲母讀為清擦音以及塞音韻尾弱化的鼻韻尾等等,都屬於這類情形?這其中應該說三種類型都有,既有同源的,也有借用的,還有類型上的雷同,必須根據各種情況作具體分析?
先喉塞音主要見於壯侗語諸方言和漢語東南諸方言,在藏緬?苗瑤語族和上古漢語及北方方言都沒有反映,應該屬於東南方言中受壯侗語影響留存的特徵?精清讀為t?t‘和透定讀為h,情況與此相類,民族語言主要見於壯侗語?壯侗語的塞擦音和各類送氣音都是後起的,而上古的諧聲關係中端?精之間並沒有明顯的關連?東南方言星星點點的局部表現也是早年受壯侗語影響的不同程度的留存?不過,吳安其(2002)認為原始漢藏語沒有塞擦音,如果此論成立,也可能這一條可以升級為原始漢藏語同源關係的殘餘表現?不過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不大?清鼻音聲母,在壯侗?苗瑤?藏緬各語族都有所表現,但不廣泛,也不徹底?上古漢語的諧聲關係明?泥?疑和曉母則關係密切?李方桂擬測上古聲母立了n? ?? ?? l?,這一條似乎站在可上可下的十字路口?至於塞音韻尾的弱化為鼻尾,這明顯屬於類型上的雷同,而且發生的年代並不久遠,應是在宋元丟失入聲韻尾之後?塞音韻尾的弱化之路,從類型上說無非是由變濁到轉類:-p→-p?→-m,-t→-i(察→蔡),-k→-u(削?薄),由合併到脫落:-p?-t?-k→-t?-k→-?→-?等等幾種?侗傣語和余幹?邵武的情形只能是類型的趨同?
可見,並不是發現了語音上的明顯對應都是發生學上的同源關係?同源的關係是縱向的演變關係,牽連全局的關係,其語音對應應該是語音結構系統中的要項,根據各種對應能把各種表現鏈結起來,成為理解整個演變過程,而又能說明全局的規律?例如從無聲調到有聲調的各種停靠站,從有複輔音到無複輔音的各種演化過程,從詞綴演化成韻頭的各種對應?這其中最重要的是能理出演變過程和規律而不只是零散的事實的羅列;能覆蓋全面而不是只說明局部?借用的底層則是橫向的接觸,往往是局部的小系統,形成對應的語種有多有少,表現的程度有充分有不充分,管的詞和字有廣有狹?這種特徵通常是不能牽動全局的?誠然,接觸的影響可以由少到多地積累,量變到一定程度也可能造成質變?近些年來,關於壯侗語有一種越來越有影響的觀點,認為它由於長期而廣泛地受到漢語的影響而從南島語的無聲調雙音詞語言漸變為有聲調(並按平上去入的格局分化),由雙音節縮減為單音節詞,逐漸變得越來越像漢語?換言之,接觸也可以造成類型的轉化,造成親緣關係的轉移?用發生學的同源關係和橫向接觸的不斷滲透和整合來解釋澳泰語系的現實關係,也許是漢藏語研究的一條寬廣的新道?然而也有另一種思路,由於發現東南方言的許多底層現象而懷疑這些方言原先並非漢語,而是一種“古南方語言”或者就是從古百越語變來的?這種說法顯然是缺乏根據的?因為從整個的共時架構看,從古今演變的脈絡看,東南方言和上古漢語?中古漢語的關係是無法推倒重建的?
類型是對語言結構系統的分類,語言系統有大系統小系統,都各有自己的類型?對系統的分類總是幾個可數的封閉性的選項?聲調的有無只有兩種,入聲的有無就比較複雜:有入聲調類的,可以讀促調,也可以不讀促調;無入聲調類但原入聲字歸入何調,歸入別調之後是否完全不留痕跡,又有很多不同情形?語言的比較必須兼顧同源?接觸和類型三個方面?事實上三者之間也是緊密相連的,必須如實地把三者聯繫起來進行綜合分析才能對語言系統的性質有科學的認識?在綜合分析的時候還應該兼顧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輕唇讀為重唇,舌上讀為舌頭,全濁上讀歸陰平,都反映了源流關係的異同,但是有的是成片的,例外不多;有的只是幾個字保留了舊讀,不構成系統,也不能成為類型的差異?拿它作為定性的根據是不合適的?鼻音韻尾有幾個,是否轉化為鼻化母音,這是類型上的差異,在語言接觸中往往有相互的影響,有些變異是成系統的,但是個別音類上的分合並沒有動搖大的系統?鄰近的同類方言中分不分n-?l-或-n?-?,這是很常見的,彼此照樣溝通無礙,拿它來為方言定性分區也是沒有說服力的?可見,語言的比較還必須進行綜合的分析,看不同的語言或方言是怎樣把同源現象?接觸現象和類型的變異整合成一個共時的系統?總之,從具體語言現象入手,進行源流的?接觸的?類型的分析,再綜合地考察整體的系統,這才是比較研究的全過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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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Jerry Norman?Mei Tsu lin: The Austroasiaties in a Ancient South China: Some Lexical evidences,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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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05:00 |只看该作者

以上是某网友整理的。我转过来。

再转另一网友的帖子:

“(粥)稠”,廣州kyt??kit?,泉州kap?,潮州k?k?;武鳴壯語k?t,柳江壯語k?k,臨高話k?t??
福安k鴎
“松脫?滑落”,廣州說l?t?,梅州?廈門說lut?;龍州壯語lu:t?,版納傣語lut??
福安l?k不能说是落字么?
“傻”廈門音g???,廣州?梅州????;傣語?o?,黎語?a??
福安ng??不能说是憨字么?
“蓋上”,閩語讀為溪母勘韻去聲(廈門),亦可讀入聲,各點均能對齊:廈門k‘am??k‘ap?,福州k‘ai??;與壯侗語可以對應:武鳴壯語ko:m?,傣語h?m?,水語k?m??
福安kang
“吮吸”,福州s???,廈門su??,廣州??k?;侗語sot???ut?,武鳴壯語θut?,泰語su:t??
福安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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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06:00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好多字不能正确显示呢。既然如此,看原帖吧

http://bbs.gophor.com/hokkien/viewthread.php?tid=1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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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8 22:22:00 |只看该作者

呵有原文也可以转换格式

可是怕会有版权之争什么的

所以只敢发个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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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00:01:00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土著虎尾在2009-10-8 22:37:17的发言:
问号一大堆,难以读完.回复内容不能小于 12 字节!

如果需要文章请与本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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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0:20:00 |只看该作者

回复:(kiegn)是啊,看得不知所云,而且一见到用汉语...

什么“切什么韵”的,让人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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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1:59:00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伤疤好咯在2009-10-9 1:35:57的发言:

真是啊,那么多问号,难道中国的汉语言学家不会国际音标抑或是不会输入?不会输入的话,叫个年轻人来弄一下呀,这样的学术文章怎么能发表呀?


这是格式转换的问题

文章里有完整国际音标的

呵要相信这些语言学家,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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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2:03:00 |只看该作者
QUOTE:
以下是引用伤疤好咯在2009-10-9 10:20:04的发言:
什么“切什么韵”的,让人糊里糊涂。

闽南话听起身好怪,是最不似汉语的“汉语”;但事实上闽南人(含潮汕)的体质却是最偏北的!这点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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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2:55:00 |只看该作者

回复:(土人香草)以下是引用伤疤好咯在2009-10-9 1:...

对不起,我道歉,我大鸣大放,我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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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2:57:00 |只看该作者

回复:(使君子)“填(坑)”,傣語馬關t‘?n?,元江t‘?...

你的举例很正确。但这些现象往往被一些人作为“壮语是汉语的分支”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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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填(坑)”,傣語馬關t‘?n?,元江t‘?n?,芒市t‘?m?景洪t‘?n? || 单纯名词“坑"“小水塘”的话,广州 taemx
QUOTE:
“下陷”,傣語多有類似說法:芒市lan?,景洪lum?,金平?馬關lum?? || 广州 laemq
QUOTE:
“手腳結的繭”,邕寧壯語nen[55](意義疙瘩),都讀為平調? || “老茧”广州 zaemj , 蚊虫叮咬肿起的疙瘩广州 lanq
QUOTE:
“少量舀取”,在西雙版納和德宏傣語?泰語?傣雅語非常一致地說tak?,但不一定舀得少, || 广州 baet 舀多少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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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2:24:00 |只看该作者
lex fex  //   laeuh baeuh   //    lauj gauh     ——  这些词都是广州话形容“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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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号一大堆,难以读完.回复内容不能小于 12 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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