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是令人尴尬！刚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不知道什么回事，昨晚睡得特沉，今早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指到9：30了！而且昨天报到的时候局长也说了，今天上午8：00全局职工开会！我的妈，真是要命！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完毕，我急忙往局会议室跑去。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也许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可我感觉好象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真的无地自容！更何况，我是一个刚刚从部队转业的军人，一个常人眼里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我恨不得自己瞬间缩小，像一粒尘埃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自己的座位上，没人看见。可是，爹妈给的1米85的身材再加上在部队的锻炼，我的身体几乎占满了整个门口！
局长正在主席台上讲话，显然，他很清楚地知道我迟到了。我以为他会批评我些什么，却令我惊奇的是，他只对我点点了头，而且还对我微微一笑！
我到自己的位子坐好，脑子乱轰轰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有点平静下来。我听到局长说：“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我们的工作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的形象是公众形象，大家每一个人都要不断提高自身的修养，不要做那些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或者伤风败俗的事。现在社会比较混杂，每一位同志都要注意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作风。”
……
我知道局长并不是在说我，但毕竟自己是新来的，而且第一次开会又迟到了，所以我得认认真真地做好笔记，争取不漏掉局长所讲的每一个字。
终于散会了，大家都站起来纷纷各自离去，局长也从主席台上站了起来。我急忙走过去，想向局长检讨自己的错误。却没想到，局长却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以为局长会批评我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却笑呵呵地说：“别那么紧张，不就是迟到了嘛，明天提前点起床就行了。”我惭愧地点点头——我只能点点头，表示接受领导的教育。局长环顾了一下整个会议室，发现所有的人都走了，突然又笑呵呵地问我说：“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你曾经在街上当过一段时间的混混，对吧？而且认识很多年轻漂亮的妹崽？”
天！怎么都知道了我那些不光彩的底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混了。我的心里突地更加紧张了起来，额上冷汗直冒，身子都有点罗嗦。
局长拍了拍我的脊背（他不够高，举手也扣不着我的肩膀），仍然笑吟吟地地我说：“别紧张，其实我很欣赏你的那些经历，以后你就到办公室来做我的秘书兼专职司机吧。不过，你要服从我所有的命令。好好干，我会重用你的。”说完再拍了拍我的脊背就走了。
我听不明白局长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那楞了蛮久都没回过神来。
2、
真没想到，我一下就成了局里的红人。有事没事的时候局里那些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人都对我开玩笑说：“长得高大帅气就是多有搞头！好好珍惜吧，小伙子，前途无量！”弄得我一头雾水。
从此以后，局长去哪我都会到哪，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为人很是谨慎，生怕一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被他炒了鱿鱼。还好，局长对我一直都很满意，虽然实际上我并没有做什么，但他对我仍然赞不绝口，夸我做得好！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很不自然。
3、
星期一下晚班的时候，局长对我说：“明天我们去海南办事。两三天这样子。”
我有点郁闷，因为上班一年多了，我发觉我们局好象与海南那边没有什么业务来往的。但毕竟是领导的命令，我只能遵循。
旅途中，局长一路没有和我聊些什么，只顾睡觉或者闭目养神。我担心局长旅途劳累，所以也没有打扰他，和他一样一路默默无语。
到了海口，也许是上海南后吹了海南的椰风，局长突然很兴奋，叫了声：“他*妈*的，爽！”
我第一次听局长说脏话，很是诧异。局长笑眯眯地对我说：“韦非，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玩玩，让你放松放松。跟我这么久，你也辛苦了。”
这我才知道，局长其实是来玩的，而不是要办什么事。
在海口最豪华的XX大酒店，局长要了一个豪华的双人房，要我和他一起住。安顿下来后，中午我们稍事休息了一会。大概到了傍晚，局长醒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把我叫醒，问我：“你知道人妖吗？”我说：“听过。但没见过。”局长说：“那好吧，呆会我带你去看人妖表演，你快点起来。”
在当兵的时候，我是听说过一些人妖的故事的。说实在，我对人妖并不感兴趣，相反，我还觉得恶心。但是我又不能拒绝，毕竟是领导安排的，我只好服从。因为父亲时常教育我说：“在单位里工作，领导就是爹，你要听从他的一切指挥。”
看演出的人很多，也很杂，似乎什么人都有，我根本就分不清他们的身份或者职业。也许演出真的很精彩，但激不起我的任何兴趣，我的眼光一直都没有瞄过戏台上的演出，整个演出的情景我都忘记了，只记得局长坐在我旁边，一直不断地大声叫喊：“爽！爽！爽！”虽然是我们本地夹壮严重的汉语口音，但没人理会局长狼嚎般的叫声，自顾自地嚎叫。我看着地板，不停地猛抽烟。
终于，演出结束了。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怎么样，精彩吧？”我说：“精彩！很过瘾！”
“呵呵。”局长又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回酒店吧，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呢。”
我不知道局长所说的更精彩指的是什么，一路默默无语，心情不好也不坏。
回到酒店，我觉得有点困，倒在床上就想睡。局长却给我冲了一杯咖啡，说：“喝吧，提提神，呆会还要做事！”
我一把接过，一口喝个精光。很苦，呛了一下。局长笑呵呵地说：“小样，看你猴急的，呆会肯定做不了事！哈哈……”
我很迷惑。局长抓过电话，拨了个号码：“喂，飞锅，给我弄两个小菜过来，我这里还有一个小兄弟，以前当兵的，很猛。你要找嫩一点的过来，你老哥要尝嫩的，嫩的好吃。”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说，我们出去吃吧。局长说，在这里吃吧，这里才爽！我说，我不想吃东西了，没有多少胃口。局长说，吃吧，没事！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送菜的过来了，开了门。眼前的情景吓了我一跳：两个衣着性感的时髦美女站在我面前，见到我，不停地骚手弄姿：“哟，帅哥，你死哪去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想死你了！”我正想大声训斥她们，说不要来骚扰我们。一个暧昧的声音却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来来来！阿哥也想你啊。好久不见了，阿哥今天千里迢迢来看你，你该怎样感谢阿哥啊？”
我回过头，发现屋里没有别的人，只有局长，我确信那声音就是从局长那里发出来的。我终于知道局长想干什么了，很是尴尬，说：“那我回避一下。”却没想到局长却很大方，说：“没事。一起来，这样过瘾！”
我的天！
我不能同意局长的意见，于是出了门，独自上街漫无目的的转悠，莫名的，神情有点颓唐。
我找了个路边小摊，要了几瓶啤酒，独自喝了起来。因为现在在这里除了局长和我自己，我再没认识其他的人，而局长此刻在酒店里，我只能自己喝。
大概到了夜里两点，我感到头有点晕，但又不知能去哪，于是又要了几瓶。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局长。我一接，局长说：“小兄弟，回来吧。我忙完了。”我说：“我不回去了。我想看看海口的夜景。”“我叫你回来你就回来！别在那里找什么借口！人生几何，多玩一些吧。要不哪天死了都没机会享受了！”局长说，语气有点生硬。我说：“我是真的想看风景！”
局长吼道：“妈*的，老子叫你回来你就回来！”电话就断了。显然，局长真的生气了。我不敢怠慢，立即打的赶回了旅馆。因为我也担心局长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交代。
回到旅馆，我推门进去，只见局长正赤身躺在床上，两边是两个他叫过来的女孩，同样的，也是裸着身子。真他*妈*的就是郁闷，海南的天气就是热，他们三个全都赤裸裸地抱在那里，没盖任何东西遮丑。我好生尴尬，正想退出来。局长向睡外面的女孩使了个眼色。那女孩腾地从床上跃了起来，像一只发情的母猴，朝我扑了过来，很是有力，把1米85高个的我像抱布娃娃一般地把我抱了进去，然后她用脚后跟“砰”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不知道是羞辱，还是气愤。我不再顾忌什么，恨恨地发泄了一遍。局长笑呵呵地对我说：“兄弟，以后就跟我混混吧，顺便给我当保镖。”
4、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海南行之后，我一下觉得我和局长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关系一下子变成了铁哥们，而不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同时，我也喜欢上了和局长一起混的生活。没事的时候，局长总喜欢向我吹嘘他的那些风流韵事，讲授他的那些猎艳经历以及高超的猎艳手段。听多了，我竟发现自己渐渐地佩服起局长来。有一次他竟爆了一件令我惊奇不已的事，他说：“一直以来我心脏都不很好，不敢太激动。所以每次我干那事的时候，总会让她们带上面具，我自己也带上，而且不能让她们说话或者呻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被人偷拍，给人留下把柄。”
5、
渐渐地，我了解了局长的习惯，也知道了他的很多情况。我知道，几乎在省内的每一个城市，局长都有好几个固定的情人，而且都非常的年轻。每次出差，他不仅和他的那几个固定情人约会，而且还常常寻找新鲜猎物。
和局长混多了这样的糜烂生活，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于是向局长提出了辞职。当我把辞职报告递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接，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晚上9：00到绿铭酒店808号房间交给我。”
日头似乎走得特慢，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9：00。我带了辞职报告上了绿铭大酒店808号房。我敲了敲，门开了，我看到里面站了十多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气氛凝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一下被他们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上。同时，我感受到了几只大脚重重地踩到了我的身上。
局长伸出右手，拖了拖我的下巴，仍然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子，想出门吗？没那么容易！你出门了，我怎么能放心呢？毕竟我的故事你知道的很多啊。呵呵……”
局长说完把手收了回去，我的身上立即遭到了暴风雨般的皮鞋的踢打。我没想到，曾经在军营里厉炼过8年的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我也经不起他们的毒打，我一下子便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仍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更没想到，眼前这个我跟了三年的并不很高大的面目慈祥的局长竟会如此的狠毒，而且还有这么大的恶势力！我知道，我无力反抗。当局长说“还想走吗？”我说：“不敢走了。”
6、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还是局长的秘书兼专职司机。只是，我更了解了局长的特点：他开始越来越喜欢那些十六、七岁的女生，这些女生和他自己的女儿的年龄才一般大小！他自己的女儿也是十七岁！
周末下午5点，局长打电话对我说：“韦非，今晚我们去南宁一趟吧。”
我以为局长想去看望他在南宁贵族学校读书的女儿，于是从车库里把车开了出来。
到了南宁，局长又去开了房间。我说：“你不去看一下丽丽吗？”
局长说：“我去看她干嘛？我都给学校交了那么多钱，有老师帮我看管呢。何必用我操心！我们是来玩的。别想其他的事烦神！”
我不能说些什么，只好按他的吩咐做事，他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像一只狗一样听从他的使唤，只有让他高兴，我不能有其他的意见。
局长说：“上菜！”
我便知道他要小姐。
他说：“嫩。”
我便知道他要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
他说：“拿道具。”
我便知道他要拿一直以来他都使用的那张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面具。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恶心的举动和龌龊的行为，所以今晚我决定找酒店的老板帮我完成局长所吩咐的任务。
我把局长的口令跟酒店老板解释了一遍，直到酒店老板说：“好好好！照办！照办！一定让您满意。”我便让他在隔壁给我另开了一个房间让我休息。
也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疲倦，我一下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我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局长悲惨地叫了一声，很是恐怖。我慌忙从床上跳起，朝他房间猛冲过去。在通道口，我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虽然来不及多想别的什么，但似乎对那女孩很面熟。
我跑进局长房间的时候，我发现局长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房间里非常凌乱，内裤以及女人的胸罩掉在地板上，床上的被单湿透了男女欢爱后的污秽物，几张破烂的面具凌乱在地板上……我突地想起了局长曾经提过的他的心脏不好，我知道大事不好了，上前摸了摸局长的鼻息，没了。我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这时，我又听到楼下有人大喊：“有人跳楼了！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跳楼了！”
我急忙打120，可是不知为什么，拨了很多次总说是空号！也许是太紧张了拨错了号码。
我一遍一遍地拨，一遍一遍地听到空号的声音。我气愤得摔了电话，想到外面换另外一部电话再喊急救护车。这时，冲上了几个警察，他们把房间看了一遍，然后就把我带到了公安局，跟我要笔录。顾及到自己国家公务员的身份，那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无法向警察交代，于是我被投进了拘留所。
次日，看守人员给我送来了一份报纸，醒目地写着两条新闻：
1、XX县XX局重要领导到本市出差，积劳成疾，夜间在旅馆突发心脏病去世……
2、本市XX贵族学校初中部XX年级十七岁女生XX夜间偷偷外出卖*淫，从XX酒店8楼摔下，当场身亡。据从校方了解得知，该生作风放荡，生活糜烂，凭借家庭背景优越，态度傲慢，经常夜间偷偷外出到各大酒店卖*淫……
我的脑袋顿时轰地一下炸开了：那学校分明是局长的宝贝女儿丽丽就读的学校，那班级，那姓名，都和局长的十七岁的女儿的情况一模一样！再看看照片，我真的吓傻了：那跳楼的女孩分明就是局长的千金丽丽！
发表于 2006-3-14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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