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天保武士在2005-12-21 17:02:30的发言:
我怎么没看明白这话啊,既然说是相互矛盾,后面的两派意见似乎针对的侧重点不同,何来的“相互矛盾”?那些前者的专家,还真令人汗颜的,难道2500年前“楚越交往频繁而行成的音乐概貌”会是这样子吗?后者的专家更是令人困惑,就算不将越人限定在壮族上,那这首歌真的是没有争议了么?我个人就有很不少异议了。
我个人认为,在唱法上,既然说“假若自己不喜欢别人喜爱的美声唱法,那我们有什么理由要别人喜欢自己喜爱的民族唱法”,那么请问这首歌为什么一定要迎合别人的喜欢呢?如果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做出来的音乐,那还算什么有个性的民族音乐呢。难道别人真的喜欢这种冠于“越人歌”的头衔却与“越人”毫无瓜葛的唱腔么?恐怕不然,我不敢说越人就是壮族,但越人是壮侗语族是没有争议的。退一步说,用美声唱法是为了流行,但美声真的能够流行么?现实当中我没有看到,反而是带有民族唱法的流行音乐倒是可以流行。换个角度,如果是为了在国际场景上唱,那么我只好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个道理似乎很多人还是没有明白,国人要唱美声,还真的远远比不上西方。
壮族各地的山歌和音乐,真的全都是“低沉、悲郁为主”吗?君不见那坡过山腔的高亢豪迈吗?没听过德保山歌的悠扬大气吗?南路壮剧音乐的很多曲牌更是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啊。
说到“蒙若迷若”这句话,更是让我眼镜大跌啊。须知古代人是很讲究礼节的,现代壮语里很多方言都保留敬称和歉称的区别的,如果一个年轻人直接称呼老人为“蒙”,那么只能说这个年青人毫无教养,就连是平辈,如果是陌生人,直接对着他说“蒙”都是不礼貌的,何况一个古代越人平民直接称呼王子为“蒙”?唉,异议越说越多了,算了,我还是听年轻人的歌去。
如果对两种互相矛盾的意见没有看得明白,那可以肯定地说该作者的理解能力是有待进一步提高的。事实上,整段文字里有一些地方讨论的情况跟实际情况有出入,表明作者的理解能力确实有限。例如:
1。关于有没有争议的问题,专家指的是歌的质量而不是歌的族属。显然,作者理解歪了,扯到族属问题上去了。
2。关于唱法问题。原作者的本意是说各种唱法都有特点,不要强求。而以上跟帖却扯到了迎合别人的喜好上去了。
3。原作者说,壮族各地的山歌曲调主要以低沉、悲郁为主,以上跟帖却视“为主”而不见,把原作者限指性的“为主”理解为全泛指性的“全都”。
本来,要与具备这样的理解水平的人说理十分困难,而且他已表示离去,似乎没有必要在此花费工夫,但是,有些问题需要加以讨论,说明清楚,否则其他网友可能被其貌似的信息误导。
1。关于“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的提法,有些人把它看作是真理了,或者又片面理解了。必须指出的是:一、有很多东西并非“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例如,壮族先民的鼻饮、产翁、凿齿、哭嫁等等很民族的东西,只能在哲学意义上属于“世界的”。二、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都是不同民族的唱法,在“民族性”和“世界性”两方面是平等的。不要认为别个民族的唱法就不是“世界的”了。
2。关于壮族各地山歌曲调的定性以什么为主的问题,以那坡过山腔的高亢豪迈、德保山歌的悠扬大气来说名事理,刚好可以印证“为主”的说法,因为这些地方的山歌在壮族山歌当中从量的角度看仅处于“为辅”的地位。另外,从全国各民族的山歌来看,“为主”的说法也可能比较切实。至于南路壮剧音乐的很多曲牌更洋洋洒洒,蔚为大观的说法,即使是事实,但与“山歌”并不是一码事情,就不用扯在一起讨论了。
3。关于古代人使用敬语的问题,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发现。问题在于:一、2500年前所有的越人(不同支系、不同身份)都使用敬语吗?二、有没有像当今的可能:没有使用敬语习惯的人(包括外国人)到北京就是当着毛主席的面也说不出“您”字?三、不用敬语显然是为了演唱和交流的方便,包括将mbouj 写成mij,这样的技术处理有什么不妥吗?
顺便在这里说明一个事实:人类的思维或者认识事物的方法已经从一元论经过二元论、多元论发展到关系论了,也就是说,人们看问题已经不再停留于保守、封闭的单一认识,而是进入更开放全面的各种关系及其本质的认识。如果我们的思维习惯或认识方法还停留在前者,那我们可能不配对新生事物妄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