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龙母文化
传承母仪龙德 弘扬民族精神
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悦城龙母，母仪龙德，万民景仰，千古流芳。
据《龙母庙志》所载，龙母姓温，生于楚怀王辛未年(公元前290年)，卒于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享年80岁。传说龙母是坐着木盆从西江上游漂流而下的一个弃婴，被德庆悦城打鱼人梁三收养，长到十几岁时，在西江河边拾到一个巨卵回家，孵出了五条小龙，她以龙为子，精心养育五龙成才，与龙子一起造福于民，因而百姓称之为龙母。母慈子孝，五龙子感怀母恩，辅助龙母广播恩泽。龙母本事非凡，能耕能织，能渔能牧，能医能护，长期致力于整治水患，执仗护航，惩恶扬善，乐善好施，普济苍生。而史学家认为，龙母是母系氏族社会西江流域的部落首领，是西江流域龙的传人的始祖。无论如何，在人民群众心目中，龙母始终是有功于国的女中英杰，是有恩于民的良慈圣母，是美的化身，是善的代表，是力量的体现。崇拜和信仰龙母已成为一种民间习俗，影响所及遍布珠江流域、港澳地区和海外华侨华人。源于龙母的高尚品德和杰出贡献，被誉为母仪龙德。母仪龙德，体现的是龙母的风范、品格和精神，凝聚了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美德，是光辉灿烂的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传承母仪龙德，就是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对加强社会主义思想品德建设具有现实意义。传承龙母勤劳、善良、勇敢、智慧、慈爱、宽厚美德，弘扬龙母正义、无私、奉献、乐善好施、为民造福精神，对于提高人民群众的道德水平，净化社会风气，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意义重大。龙母热爱家乡，为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作出贡献。越来越多的海内外龙的传人前来龙母祖庙寻根问祖，缅怀祖先。眷恋故乡的深厚感情把人们的心连在一起，这种感情是世代相传的龙的传人的共同感情，是不可泯灭的。弘扬龙母精神和品格，有利于增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龙母的主要功绩
根据现有文献资料，龙母是秦代生活在西江上游的一个庞大的龙族团支系的领袖，她带领族人从广西到广东寻找营生的宝地，落籍德庆悦城，发展壮大，为当地人民做了不少好事。归纳起来，大致有如下几个方面：
1．整治水患，抗击洪涝灾害。这与过去西江流域水患频繁有关。据史书记载，自宋太宗至道二年(997年)至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的895年间，德庆地区就发生过73次大水灾，1914年、1949年、1971年和1988年还发过几次特大洪水，人畜伤亡惨重，田舍冲毁无数。人们借助龙为“行云作雨”的神兽，龙母为水神的观念，构造了龙母治水的许多故事，以表达他们的心理愿望。如民间津津乐道的龙母与风水先生赖布衣斗法的故事中所说，赖布衣在屡战屡败之后，祭起他的茅山妖法，操起神鞭，驱赶石羊，妄图堵塞西江，让洪水泛滥，淹没龙母宝殿，龙母识破了他的阴谋，派五龙子镇守各处江口，用鸡啼法破了他的赶山鞭，变石羊为满山乱石，堵江不成，洪水未能泛滥成灾，既解释了云浮石山、肇庆七星岩等的来历，又曲折地反映了人民抗洪防涝的愿望。更现实一点的，说有一次西江河泛滥成灾，龙母带领族人打木桩，蓄河袋都无济于事，便舍身跳下河里，堵住了泉眼。有的还说龙母发明了修渠引水的方法，保证了枯水季节农作物的成长。有的说龙母用珊瑚梳子蘸水的方法，挫败了南海龙王命龟丞相用金盆驮水想淹没龙母的阴谋。据《悦城龙母庙志》载，清乾隆年间，花县骆村骆建刚游羊城，路见遗金，拾还失主，人见其为人忠厚，出资助其到梧州经商。坐船经过悦城时，风雨大作，船倾帆危，忽见一小青蛇游至船边，盘曲在船沿上，遂风平浪静，船只安抵梧州。骆知是龙母安澜扶危，发达后捐资千金重建龙母庙。类似的故事，解放后仍有不少流传，亦是人们上述心理的表现。
2．执仗护航，保护人民生命财产。西江滩多水急，古代航运设备落后，向为船家视为畏途，龙母便成为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重建龙母祖庙碑序》云：“德庆州之悦城水口，环山枕涛，锁钥江滨，故为一州门户，而溯流而上，由苍梧直达滇黔；顺流而下，则与珠海凌江各浸相连毗。祟崖怪石，飞湍危滩，澎湃汹涌，若非有神以司之，则舟楫之行，祸且不测。”故“官舸商蹁，往来梭织，大而艨艟，细及蛋艇，经过庙下，或陈牲醴，或具芗萁，设荔丹蕉黄之品，竭诚致敬，纷罗致祷，咸克安流稳泛于水次。”(清代张学举《重修龙母庙志序》)这一习俗至今仍有保留。统治阶级亦借此宣扬龙母显灵护佑助战的圣迹，平息水患，以彰显他们的亲民立场。如说宋熙宁九年(1076年)，“安南招讨使郭逵奉命远征交趾，龙母为之默佑，使船首尾相继，未尝有风波之虞；明洪武元年(1368年)，征南将军廖永忠，遇波涛险阻，常梦五龙护其舟，海不扬波，遂无覆溺之患，天戈所至，悉皆平夷；嘉靖二十四年，两广都御史张公岳征封川僮贼，见一朱衣妇人执钺以助仗，而擒获贼首，此皆龙母默佑之”(见《悦城龙母文化》247页)。说得有鼻有眼，使人不得不信，究其原因，乃在古代科学技术水平不高的情况下，人们自然把凶吉系在命运之上，于是希望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以上行动，不过是他们向神灵祈祷的一种形式。今天科学发达了，但自然界尚有许多未被征服的领域，加上心理积淀之根深蒂固，一些风俗依然保留下来。成为人们的心中龙母的圣绩。
3．行善积德，为民消灾除祸。传说龙母升仙之前，“日以济物放生为乐。又性喜豢白鹿，农人恶其伤稼，龙母断其一足，放之南麓”(《悦诚龙母庙碑记》)，在她的行动影响下，西江人忌食鲤鱼，遇即放生。五龙山上，树木葱郁，“山上有猿，有白鹇，有麖，有野牛迭出，并无一人惊之”(重刊《孝通庙旧志》)。她还能护佑妇人平安产子，保佑少儿身体刚强，所以民间百姓不少人拜契龙母为干妈，多有灵应；还可通过摸龙床求子，饮圣水、服香灰以治病强身，吃金猪(烧猪)、分龙糍以祈福纳彩，驱邪消灾。总之人生的一切福祸，包括婚姻、学业、仕途、商贾等，皆可问卜主宰，给人福佑。
在民间传说中，龙母是个善良慈悲、心灵手巧的女性，她不仅会做饭、洗衣、缉麻、浣纱、织网、打鱼、放牛、养鹿，而且还会救死扶伤、解人危难。龙母断龙子的尾是因为该龙子有一次在江中翻腾，掀起巨浪，冲决堤围，弄得渔夫不能打鱼，农民无法种庄稼，龙母为使其牢记教训，才含泪断其尾的。五龙子成龙归来后，得知南海龙王派虾兵蟹将发水危害百姓，自告奋勇去捉拿虾兵蟹将，从此，西江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五龙子是隆恩厚报、俯首听命的贤良子弟。从它长大能入水取鱼这日起，便帮助龙母捕鱼；成龙以后，秦始皇逼纳龙母于宫，五龙子四次阻航，引还程溪；龙母疾殒，五龙子为之萦浪转沙以成坟，又把墓移至江北，并易为五蛇之形，守制墓侧。于黎民百姓，则为他们解水旱之忧；于清官良将，则为他们护航助战。五龙子的形象，反映丁人民希望自己的子弟孝顺忠义的思想，也衬托了龙母教养之功德。
龙母的这些圣迹，铸造了人们心目中的一个偶像，酿成了一种民间信仰。这种信仰在岭南地区经历了两千多年历史的陶冶，已根深蒂固，成为中华龙文化的一个侧影。中华龙族团是一个庞大的族团，黄河流域、长江流域、西江流域都有她的支系，龙母就是西江龙族团的首领。人类学家已经证明，中国人明显分为北方人与南方人两大群体，他们都是龙的传人。费孝通先生早就指出，中华民族的形成，是个“多元一体格局”。龙母信仰说明，岭南人不是“南蛮子”，也是正宗的龙的传人。龙母信仰从图腾崇拜衍为宗族崇拜，西江人称拜龙母谓“探阿嬷”(探望奶奶)正说明了这一点。正是这一独特的理念，使她具有永恒的魅力，无声地呼唤着众多的龙子龙孙前来朝拜。那已经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行为，她的灵性，就是人们寄托在她身上的多种愿望，尽管各不相同，有人求子，有人求财，有人求仕途通达，有人求老少平安，但归根结底，那种与中华民族血肉相连的情结，那种对自身、对家庭、对国家祥和吉庆的祝愿是共同的。故此，它不但被纳入国家祀典之中，还得到民众的拥戴，得以世代流传。
历代皇帝敕封龙母
承上所说，龙母信仰与一般的民间信仰不同，龙母信仰一直处于封建国家的正祀地位。自唐代(也有说从汉代)开始，历宋、元、明、清，龙母均受到历代皇帝的敕封，从而确立了其信仰的正统性，被纳入封建国家的祀典之中。就是在把民间信仰斥为“淫祀”的明代，仍受到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敕封，并且每当神诞，都派官员致祭。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封建国家正试图利用民间信仰资源来加强对岭南地区的统治；另一方面是龙母信仰所宣扬的孝道观念，正符合封建国家的社会伦理要求。所以龙母庙在宋代大观戊子年被宋徽宗赐额“孝通庙”。封建社会的“孝”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善事父母，二是尊祖敬宗。能做到这两个方面，便能穷通幽明，人乎佳境。这是因为封建社会的大结构是建立在宗法伦理制度基础之上的，“家”与“国”是一种同构关系，能对父母尽孝，也便能对国君尽忠。所以，孝是儒家仁道思想的核心部分，是封建社会秩序超稳定运行的法宝。
历代封建统治者利用民间信仰广泛的群众基础，封禅以笼络民心，维护其长治久安，已是惯用的伎俩，全国闻名的泰山封禅，天后妈祖的敕封便是。在我岭南，广州东郊的南海神庙，粤西的冼太夫人等，都获过许多封号，也是为了这一目的。但龙母信仰和它们还有一点不同，直接与封建皇权扯上关系，与中华龙图腾血肉相连。历代皇帝都标榜自己是“真龙天子”，因而对于“朕德之所致”的龙母，当然备加厚爱，故以秦始皇才四次遣使前来，征召龙母进宫，龙母依恋故土不从，五龙子阻航，反映了岭南土著对中央集权的抗拒，致使秦始皇派50万大军前来征讨，未能安邦，直到汉朝陆贾大夫前来软硬兼施，方使赵佗归汉，封南越王。那是汉高祖十一年的事，次年四月，高祖驾崩，传说就在那一年龙母已获得程溪夫人的封号。接下来便是唐朝天祐初年(公元904年)龙母被封为“永安郡夫人”，次年改封“永宁夫人”，南汉大宝九年(公元966年)封为博泉神龙母夫人，宋元丰元年 (公元1076年)封永济夫人，加封灵济崇福圣妃、显德夫人等，大观二年(公元1108年)诏以“孝通”为额，明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封为护国通天惠济显德龙母娘娘。此外，五龙子、六姐妹皆获封号。长龙为显济广泽助顺侯，二龙为右济助泽广惠侯，三龙为助济普泽敷顺侯，四龙为支济顺泽惠福侯，五龙为协济敷泽嗣应侯。这些封赠，虽是封建统治阶级笼络民心的一种手段，但也反映了人民“老有所养，终有所送”的思想，他们希望自己的子弟孝顺忠义，五龙子的形象，便是这种心理的反映。这也符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封建社会的现实。
如此多的封号，就必须有相应的圣绩。于是乎南巡的将军御史，心有灵犀，或梦见五龙子护舟，或见一朱衣妇女执钺助仗，故未尝风波之虞，凯旋而归，奏表于朝，加封晋爵，修庙立碑，谕官致祭，热闹非常。特别是那些碑记史官，搜竭枯肠，编造圣灵事迹，使其威灵更为显赫。如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提刑按察使司卢崇兴所撰庙碑，云龙母疾终后， “随有五秀士乘一苇至，如执亲丧，丧礼毕具，已筑墓于南岸青旗山矣。忽一夕，于烈风雷雨之中……(移)墓于北岸黄旗山内。远近靡不神之，遂立其庙于墓右，而五龙易为五蛇之形，朝夕出入于庙墓之间，如守制然。……宋熙宁九年，安南招讨使郭逵奉命远征交趾，龙母为之默祐以通运粮；元至正年间，悦城寇董熙作乱，本路总管梁全讨之，乘夜捣穴擒巨魁，民获安堵；明洪武元年，征南将军廖永忠，遇波涛险阻，常梦五龙护其舟；又嘉靖二十四年，两广都御史张岳征封川僮贼，见一朱衣妇人执钺以助仗，而擒获贼首，此皆龙母默祐之……”这些神话，莫非是为了宣扬“天子圣明”、“皇恩浩荡”的思想以巩固他们的统治，龙母龙子获得加封，发现这些圣绩的官员自然也就可以晋爵了，历代统治者之所以在各方神明身上大做文章，其目的不过于此。
龙母祖庙坐落悦城的缘由
龙母圣绩，缘发于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还是从传说学的角度，来探究它的流布和源头吧!
最原始的记录是：龙母是一个弃婴，被放置在一个大木盆里，从西江上游顺流而下，至悦城河湾被渔翁梁三发现、收养，成人后因豢养五龙子，被尊称为龙母。传说她能预卜人间福祸，呼风唤雨、治水防涝，保境安民，遂成为一方的大神。源发点应是梁三发现大木盆之河湾，那是西江与悦城河、洚水、杨柳水的交汇处，一个较为宽广的水域，也就是当时水路交通的枢纽。因古代陆路交通不便，德庆在历史上被称为“岭西舟车之会”。自秦汉以来，岭南与中原仕宦商贾往来。多取道汉水、漓江，经西江到德庆，然后至沿海各地。德庆作为东西南北的交通枢纽，由此溯江而上，可抵桂、滇、黔，顺流而下，经广州、江门，直达香港、澳门。封建国家要下岭南征服地方割据势力，水路是他们的必经要道。
其次，从水路之险要上分析，此水域上下皆有险滩，下为劏鸡湾，上为大顶角，水流湍急，布满漩涡，上下船只，历尽水险之后，到达此处，正好有个宽阔的沙滩，艄公纤夫在此歇息，历数他们绝处逢生的险情，自然也会扯到梁三与大木盆女婴的故事，后来还衍生出五龙子护航，朱衣妇人执钺助仗等，龙母的传说，也就这样传播开了。那是龙母的大木盆登陆的地方，又是水陆交通要冲，更是当时民间的新闻传播中心，龙母祖庙坐落于此，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再从当时流行的风水(勘舆)学上来考察，龙母墓所在地四周山峦起伏，起到很好的贮藏生气的作用，另一个优势是水。它的正前方系四水交汇处，河底水流激荡，河面却屈曲盘旋，波浪不惊，顾盼有情，正是“灵水洄澜”之地。风水学讲求来脉悠远，生气连贯。在辨认龙脉形势时，还要注意主龙四周要有屏障护卫，左右之山前呼后拥。龙母墓后靠五龙山，山梁蜿蜒起伏，从山下往上看，恰像五条神龙，从龙母身边向蓝天腾飞而去；从山上往下看，却又像五条神龙正向龙母奔来，形成五龙朝庙之形。庙的左前方是黄旗山，右前方是青旗山，两山隔江相对，山势向前延伸，略成揽抱之势。民间龙母传说中的五龙吐珠之说，正是根据这一地形特点加以想象而成。赖布衣为和龙母争夺这块宝地不知费了多少心机，终于还是败在龙母手下，可见这地盘的重要。现西江流域著名的龙母庙尚有她家乡广西岑溪县筋竹村的龙母家庙，梧州的龙母太庙，肇庆的白沙龙母庙，其形胜都不如龙母祖庙。
任何一种故事传说，都不是无缘无故地编造出来的。或解释一句成语，或反映一种风俗，或说明某一风物的成因，其深层必蕴涵着一定的意义。龙母传说也是那样。龙母坐着一个大木盆从西江上游漂流而下，这木盆不是中国的诺亚方舟，就中坐着的不是人类灭绝后仅剩的两兄妹，而是人类社会中的一个弃婴，因此它不是创世神话，尽管龙母后来在当地繁衍了后代，也不是洪水遗民神话，而是有一定历史依托的民间传说。龙母没有丈夫，是拾卵而得五龙子的，并非吞卵受孕而得子，可见有感生神话的影响，而并非典型的感生神话。龙母还有个养父，因而可断定它是母系社会后期，向父系社会过渡的产物。龙母作为西江上游龙族团一个支系的首领，带领族人移居广东，在西江沿岸牧羊放鹿，传说龙母恶其鹿伤害庄稼而断其一足，故悦城有三足白鹿。牲畜的饲养并龙母又是绩麻的能手等，证明其时已从渔猎时代进入农耕社会。对龙母的崇拜已不是单纯的图腾崇拜，而是由图腾崇拜转为宗族神灵崇拜的产物。民间呼龙母为“阿嬷”(奶奶)，去参拜龙母谓之“探阿嬷”。可见她不只是一个观念神，而是某一宗族的祖先。
龙母信仰的发展，使得龙母传说不断丰富，信仰的内容也逐步世俗化，更加贴近民众生活，并与释儒道相结合，形成了许多习俗，娱神娱人，娱乐竞技等，具有更广泛的群众基础，只要引导得当，亦不失为一项有益的民俗活动。
（资料来源：《母仪龙德》，主编林雄）
发表于 2005-11-7 0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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