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在一间办公室做事,佳南是助理,而馨香和晓曼是文员。三人间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三角”关糸。在佳南狂热追求晓曼之前,有着高挑身材、娇柔面容的馨香,围着佳南当“轴心”转。这么说吧,一年时间佳南的脏衣服全被她包了,洗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有什么好吃的从不会忘记有他一份。除了心生一丝感激,佳南更多时候保持沉默,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可体验不到“触电”的感觉啊。
一个冬日慵懒的午后,馨香又微笑着来收拾佳南杂乱的宿舍。她呵呵地笑着说:“把被褥和蚊帐都洗洗,干干净净过个年。”那天佳南心情有点郁闷,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对不起,你不要浪费精神了,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话说出口,佳南就有些后悔,只见馨香白皙的脸颊淌满晶莹的泪花,她咬紧嘴唇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爱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很快,馨香辞职去了另一座城市。晓曼却不知不觉渲染了佳南宛若白纸的情感。她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中隐藏孤傲、冷艳,没有人敢靠近。但佳南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非常执着非常深沉。即使她偶尔露齿淡然一笑,佳南心里也会涌起一种被征服的快感。
然而,晓曼对佳南的“好”照单全收,但没给他一个单独约会的机会。2月14日情人节不期而至,佳南精心挑选了束鲜艳的玫瑰,发信息,打电话,好不容易将晓曼约了出来。佳南把花恭恭敬敬递给晓曼,哪知她的脸色猛地“晴转阴”:“就这么一束破花也想追我,哼……”说着狠狠将玫瑰往地上一扔,掉头而去。花瓣片片飘零,佳南的心被划开了个很深的伤口,一阵刺痛。
他呆立着,刹那间想起当初一心为自己的馨香,一丝悔意油然而生。他突然就有了种立即联糸馨香的冲动。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话筒那边传来一丝惊喜:“怎么是你,现在还好吗?”佳南有种久违的感动,略带颤声说:“对不起……”
那个傍晚,他们聊了许久,佳南晓得馨香还在等自己说“我爱你”,然而他也始终没说出口。
第二天,佳南坐上了开往珠海的大巴,因为那个城市有个女孩叫馨香。
费尽周折,找到馨香打工的公司,佳南颤抖着双手摁响了馨香的手机:“我已在你们厂门口。”约摸10分钟,馨香穿着连衣裙跑出来,佳南恨不得将她搂进怀中,一抬头却看到馨香身后跟着一位帅哥。见佳南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馨香落落大方地介绍道:“这是我的男友杰……”佳南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但他很快镇静下来,真心地说:“我出差到珠海,想来看看你,祝你幸福!”
当晚,佳南同馨香和她的男友吃了顿饭,就礼貌道别坐上了回程大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美妙夜色,他耳边回荡着一句歌词: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也许,失去了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