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生工作历来被很多人认为是块“硬骨头”,是天下第一难题。在广西宜州市,有一位独具匠心的计生干部,几十年如一日,创作出1000多首“计生山歌”,内容包括说政策、讲道理、传知识,或机智幽默,或清新灵巧,“劝服”了不少计生“钉子户”。
干计生恋上“计生歌”
被称为“计生歌王”的黄英昌,今年55岁,是宜州市北牙乡计生协会秘书长。当地人一提起他,常用这样的开场白:计生系统黄英昌,唱起山歌响叮当;他用山歌来开路,他用山歌做文章。
宜州是歌乡,谈情说爱,办红白喜事,很多人都喜欢对山歌。黄英昌从小耳濡目染,很快掌握了当地山歌的几个腔调。后来,黄英昌有幸到广西壮校学习,接触更正规的山歌,歌技更是突飞猛进。
1985年,黄英昌当上了计生干部。工作几个月后,他慢慢体会到“硬骨头”的难处:养儿防老的观念,让群众对计生工作有很大抵触情绪,每当工作队下乡,斯文一点的村民用山歌挖苦,粗鲁一点的则用刀威胁,让工作队吃尽苦头。
黄英昌想,宜州农村老百姓嗜歌如命,何不利用自己的优势,以歌劝人?有心的黄英昌针对群众各种老观念,试着创作了一批山歌,下乡时“对症下药”。碰上早婚早育的,他来一首《不宜早婚歌》:“早婚早育乱计划,早婚早育害爹妈;嫩竹用来做扁担,哪能经得重担压”。看到男人怕结扎,他唱:“如今结扎讲科学,男人结扎好轻松;好比汽车换油管,照样流油照爬坡。”对于顶风违规生育的,黄英昌毫不示弱:“准生一胎控二胎,叫声三胎你莫来;超生重罚还不算,还请你上手术台。”
比试山歌劝服“莫老爷”
干计生工作20年,说服过的群众成百上千,但黄英昌难忘的是大战几回合劝服“莫老爷”的故事。
黄英昌在宜州市同德乡计生站工作时,有一次到乡下去动员一个莫姓的“钉子户”结扎。莫某是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歌手,已经有了3个小孩。开始,莫某对他的劝说根本不予理睬,逼急了就出口成歌:“我是黄豆不怕炒,我是爆竹不怕烧;你想罚款就罚款,反正我是老油条。”黄英昌没有生气,而是循循善诱:“计划生育年年搞,坚决响应党号召;低头走进厨房内,何必拿头去碰刀。”
说了一大通后,莫某有所触动,但对结扎还是顾虑重重:“讲起结扎真是慌,夜晚睡觉不安康;我曾听见人家讲,翻完小肚翻大肠。”黄英昌趁热打铁解释:“莫要疑神又疑鬼,莫听坏人乱造谣;结扎好比割茅草,一个眨眼疼就消。”就这样,黄英昌和莫某比政策比歌技,一唱一和,两人大战了几个回合,最后被工作队称为“钉子户”的莫某心服口服,乖乖地去做了手术。
千首歌成就“计生王”
“夜了天,夜了蚂虫另叫连连;人家仔少电视看,惟我仔多愁油盐。”听到黄英昌的山歌,很多人都感觉到极具地方特色,他总是将大量的俗语融入政策性很强的歌词中,让人喜闻乐见:“计生条例好主张,条条定得硬邦邦;生男只准生一个,生女四年准一双。”
搞计生20年,黄英昌痴迷“计生歌”20年。不论上班下班,只要想到好句,他必定记下来。每当下乡和群众对歌,他回来也要将当天听到的好句整理好。黄英昌认为,用山歌来说计生有很多好处,例如有什么政策规定,三下五除二就传出去了。就这样巧将计生和山歌“联姻”,黄英昌和其他计生工作者把宜州的计生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唱了20年的“计生歌”,黄英昌如今还没有“刹车”的意思,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不时出口成歌说计生。据不完全统计,黄英昌20年创作的“计生歌”超过千首,他还参与编写了《计生协会火样红》、《避孕节育·优生优育》、《旅游·计生山歌对唱》等歌本,成为本地有名的“计生山歌王”。(赵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