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图腾》读后
——兼谈我们僚人民族狼性精神的塑造
《狼图腾》的畅销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但是直到今天笔者才正式把它读完。
这年头,能让人安下心来好好读完的书不多;读完后,能让人忍不住要呐喊几声的书更不多。《狼图腾》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大作,一本读完后真正让人拍案叫绝的旷世奇书。
(一)
《狼图腾》由几十个与狼有关的故事连贯而成。
作者姜戎年轻的时候到内蒙古草原插队,在多年的草原生活中,他以一个汉人知识分子的身份,见证了草原民族的狼图腾崇拜,领略了草原民族的狼性精神,反思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巨大精神差距。他在中蒙边境的额仓草原上牧羊,与蒙古族牧民一起并肩打过狼,钻过狼洞,淘过狼窝,养过小狼,与狼战斗过,又与狼缠绵过。狼是草原民族的图腾,草原民族流淌的是坚贞不屈的狼性之血。千百年来,草原民族爱狼、敬狼、护狼,死了之后天葬喂狼,为了保护草原生态平衡和牧民财产,又不得不打狼、杀狼。人与狼之间,在相互消长、相互战争中平衡共处,维持了蒙古草原的勃勃生机。
后来,一些汉人盲流、东北汉化的蒙古族农业人口、汉人兵团及其家属陆续流落或者迁入广袤富饶的额仓草原定居,过上了农耕兼狩猎的生活,狼的命运严峻起来。当地一些蒙古族政府官员目光短浅,也决心把草原狼消灭干净。这些人用火、用枪、用毒药来打狼、杀狼、灭狼,用汽车来赶狼。在人类赶尽杀绝的疯狂叫嚣声中,在现代威力巨大的武器面前,大批大批的草原狼被屠杀,少量残存的草原狼被迫越境外逃,再也没有回来。不仅如此,这些人还践踏美丽的天鹅湖,捕杀天鹅,猎杀黄羊、旱獭、草原鼠、野鸭、苍鹰……
草原狼被灭绝后,草原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没有了天敌的沙漠老鼠破坏草场,沙漠化越来越严重,人类也失去了生存的资本。传统的游牧生活消失了,草原被包干到户,人们过上了定居生活,牲畜被圈养起来。严重沙漠化的草原,风景不再。
狼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蔽日的黄沙,滚滚而来……
作者姜戎用平实的笔法,记录了蒙古草原一个时代——狼的时代的终结。他的反思有两点:一是人与自然的生态平衡、和谐共处的问题,人类的无知和贪婪到底种下了怎样的恶果;二是游牧民族的“狼性精神”和农耕民族的“羊性精神”问题,一个民族信仰的消失又种下了怎样的恶果。相对来说,后一个主题,才是真正震撼人心的第一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