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化有双重性,就像菊与刀。菊是日本皇家家徽,刀是武士文化的象征。日本人既好斗又和善,既尚武又爱美,既蛮横又文雅,既刻板又富有适应性,既顺从又不甘任人摆布,既忠诚不二又会背信弃义,既勇敢又胆怯,既保守又善于接受新事物,而且这一切相互矛盾的气质都是在最高的程度上表现出来的。他们非常关心别人对他们行动的看法,但当别人对他们的过错一无所知时,他们又会被罪恶所征服。他们的士兵非常守纪律,但也不很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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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方文化比起来,信仰基督教的民族有原罪感,他做错了,知道自己有罪就会承认,就会忏悔。日本的文化就是做什么事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羞耻之别。他作了恶,犯了罪,只要这个事情没有被发现,没有被揭穿,没有让他感觉到羞辱,他就不仁认错。他只要感觉到羞耻,他又会选择包括自杀、切腹这些激烈的行为自裁。
一个日军战俘说:“既然已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献给胜利的祭坛,如果没牺牲,那才是奇耻大辱。”丢脸莫过于当俘虏,这已深深地烙在日本人的思想深处。战争中有些美军战俘要求把自己的姓名通知本国政府以便家属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们大吃一惊,唾弃之极。
(美)鲁思。本尼迪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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