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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僰人是否是百越的一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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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1 04:37: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求助]请教:哪位贝侬了解僰人的历史,僰人是否是百越的一支呢?

僰人是如何消失的,是否被明朝军队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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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1 08:48:00 |只看该作者
“僰”,一个来历和去向都不明白的民族

作者:云帆

川南的宜宾为古代僰人聚居地,宜宾夹在两江中的老城区一度为其族所建“僰侯国”都会。在今天市区下江北白沙湾镇尚有一“古都会庙”,又叫做“僰侯庙”,是这一久远历史留在宜宾近郊唯一的遗迹。

僰人大约在宋代以前即从位于金沙江、岷江交汇处的三江口一带退出,迁徙到宜宾南部的珙县、叙永山区聚居。而其从历史上消逝,则是在经历了400多年前的“叙南平蛮”战争之后。

那场十分惨烈的战争发身生于公元1573年春,时为明神宗万历元年三月。当时,朝廷调集14万大军,对称作“叙南”的宜宾南部山区的土著“都掌人”进行了空前规模的征剿,这就是史称“叙南平蛮”的“九丝之战”。据《万历实录》记载,这场战争历时半年,官军于当年九月攻破都掌人据点九丝城、前后“克寨六十余处,擒酋首......拓地四百余里,得诸葛铜鼓九十三面 ”荡平了被朝廷认为“负隅称乱,历三百余年”之久的“都蛮”。又于次年四月,再次派兵搜剿山箐遗匿,直至“都蛮尽灭”。此战距今已400多年,如《万历实录》史实不谬,则“都蛮尽灭”也是400多年前的事。这个被战争荡平“尽灭”的“都蛮”是否肯定就是僰人一族,至今尚无确论。然而,从春秋战国时代就出现于宜宾的僰人也因“都蛮尽灭”,从此在史籍中不再有关于他们活动的任何记述,这是许多研究学者所认同的。

诚然,僰人一族,不是唯一从历史上突然消失的民族。但400年前那场战争使其遽然间消逝得踪迹全无,却使这个本来就来历不明的种族,又因此变得去向不明。加之在可考的文献史料中,有关“僰人”及其活动的记述寥若晨星,或是一鳞半爪,或是只言片语,不但时间跨度长而且十分散乱。更有许多民间的传说和迷茫的历史交织,构成种种云遮雾罩,赋予了僰人一族越发神秘莫测的色彩。

对僰人族属的来源,以及其最终的归属,长期以来众说不一。为探究这一谜底,不少学者作了大量辛苦的工作,并从许多不同的方面入手作过种种努力。笔者试图作一种新的尝试,即从宜宾地名的历史演变,结合僰人的种族习性等入手,来窥探僰人消失这一千古之谜。或者,也不失为另一种可以试试的途径和方法。

一、“僰道”古称

远古僰人,曾在宜宾这块土地上建立过“僰侯国”,并带给宜宾“僰道”的古称。宜宾今天有“历史文化名城”的称誉,这与古代僰人的声名不无关系。

据文献资料记载,僰人很早就出现在宜宾一带,是个以如今的川南为主要集居地的农耕民族,一些研究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历史的学者,从广义角度将其归属于“西南夷”。 “西南夷”与内地的广泛交流,一般认为是在汉武帝开发西南地区之后。今天的宜宾一带,在汉代开发大西南前是个边远之地,但其境内集居的僰人在汉武帝派唐蒙去夜郎国之前,就已经有发展较高的文化、经济水平。他们修水利、兴灌溉,除种植水稻等农作物外,还种植荔枝、生姜等经济作物。《太平御览》卷1 9 7 引《郡国志》说:西夷荔枝园,僰僮施夷中最仁者,故古谓僰僮之富。多以荔枝为业,园植万株,收一百五十斛。”僰人栽种荔枝、生姜等经济作物致富的历史,西汉时便已经为内地所熟知。另外,从其参与过周武王伐商纣王的战争会盟,并因有功而受封为“僰侯”一事中,还可看出僰人一族不同于“夜郎”等其他“西南夷”的地方。

“夜郎”是“西南夷”中最大的一族,直到汉时尚不知“是夜郎大,还是汉朝大”,而僰人早在殷商末年即参与了中原事务,无疑对中原情况很早就有一定了解。即便退一步讲,它仅是受邀参与其事,也说明了中原民族早在汉代以前对僰人一族已不陌生,这也是僰人与外界的接触比其他“西南夷”要早得多,也多得多的重要证据。如果这一推测成立,那就可能在中原民族的认识中,僰人很早就被认为是个乐于与外界交流,容易与外界合作的民族了。这是他们后来“慕义来宾”,融入中原民族的基础。

“僰侯国”的领地,大约便是以今天的宜宾市为中心的一带地区,这也是古籍中称宜宾为“故僰侯国”的由来。但是,这个“僰侯国”建立的确切时间是何时?先后传承过几代?历任“僰侯”又是何人,叫啥名字......等,都是不清楚的。虽然史藉资料和一些传说中,古代僰人的活动中心一直在今天宜宾市中区的三江口一带,可在这个历史上的“僰道”治所,古代“僰侯国”的都会所在处,及其近周地区,至今还没发现有关这一古老民族确曾在这里生活过的遗迹。就是远周郊县的珙县、兴文等地峭壁上被称为“僰人悬棺”的悬棺葬,也并无确切可考的证据证明为僰人所遗。 然而,古代宜宾很长时间为僰人集居地相信是确切的,因此才有“僰道”这一确切的古称。尽管如此,对这个地名最初的启用时间,细加追溯起来也还是并不十分的清楚。《元和郡县志》“戎州”条这样记述:“汉武帝建元六年,遣唐蒙发巴蜀卒通西南夷自僰道抵牂柯,凿石开道二千余里,通西南夷,置僰道县,属犍为郡,今戎州即僰道县也”。

由此看来,用“僰道”一名称古代宜宾,并非始于汉武帝时代,而是早在唐蒙受遣之前、它似乎就已经是这个僰人集居地的地名了。只是在汉武帝对大西南地区的一系列开发中,僰道又得到较之于以前规模的开发,说明这一点的,便是这个地区原来仅称“僰道”,因汉武帝开发西南夷才被明确置为“僰道县”,这是目前认为的宜宾设县建城之始。

按汉制,“道”与“县”其实是同一级的行政区划,《汉书.百官公卿表》说:“县......有蛮夷曰道”。有僰人的地区曰“僰道”,有氐人的地区曰“氐道”。古代的这种设置,大约有些类似于现代的“民族区域自治”,不过称“道”不称“县”的地区多为“羁縻”状态,朝廷对它的控制远比对县的控制要宽松得多。因此,汉武帝时改“僰道”为“僰道县”,看似仅有一字的增加,实则意谓着其地原“羁縻”状态的结束。实际上,这也是历代朝廷对这一地区控制加强的开始,此后的“僰道”便一直在朝廷的直接管辖之下。南北朝时,梁大将先铁于此“讨定夷僚”、设立戎州后,僰道更成为历代统治者控制、经略周围少数民族地区的中心。虽作为“戎州”州治,其地仍以“僰道”名之,表明直到南北朝时,宜宾一带还是个以僰人为主体居民的地区,僰人在那时依然是个很活跃的民族。

隋代时“僰道”一度改名“外江”,不久又恢复旧称叫“僰道”,这种改而恢复,可能意味着直到隋代时,以三江口为中心的宜宾这一区域,主要居民还是僰人。不好思议的是,僰人在三江口居住生活如此长的时期,竟然毫无一星半点可考的痕迹遗留下来。以至今天要寻找僰人的遗迹,只好到远郊的珙县、兴文去看那些悬崖绝壁上的悬棺了。据说那是明代僰人所遗,如果悬棺主人真是僰人,其生活的年代,当然应在明神宗万历年间那场尽灭其族的“平蛮”战争之前。

对史称“僰道”,又传说曾是“僰侯国”都会的地方,没有僰人胜迹感到遗憾,大约并非始自今天。古人也早有过类似感觉,并为此还作过弥补努力的,证明这点便是,在如今三江口北岸的白沙湾一个叫做“古都会庙”的“僰侯庙”。庙的楹联曰: 随周武伐殷商以还,受封侯而世袭;看龙山与凤首并峙,蔚僰道之人文。联文说的就是古代僰人的辉煌,明显是后人所撰。

“僰侯庙”很小,占地仅2 7 5 平米,为单檐歇山式。此庙始建时间不详,但可以肯定不会是僰人在这一带居住时自己给自己建的。现今见到的据说是清嘉庆十四年所重建,这是现今在宜宾市三江口市区、唯一可寻到的有关僰人的古迹。“僰侯庙”虽已列为地方保护文物,但杂处在一片旧平房中间,周围是终日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二、“义宾”

唐代天宝年间,三江口上的“僰道”改称“义宾”,宜宾至此才算是结束了以僰道作地名的历史。宋代初年,为避宋太宗赵光义帝讳,“义宾”二字又改写成“宜宾”,成为延袭至今的地名。

一个地方地名的变迁,经常是历史重大演变的影子。尤其是在中国这样一个自古以来特别讲究“名、号”的国度,对正式的、要载诸史册的用名,不论朝野都从不以儿戏置之,只要可能,便要力求寓意吉祥、易记,当然前提是“不触讳”。冀求所谓“名正言顺”和“名副其实”,是中国人在取名一事上根深蒂固的理念,孔子就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可见对一事、一物、一人、一地的命名,历来少有马虎从事、草率胡来的。 那么,唐代为何用“义宾”改称“僰道”?这一地名改变的意义在哪里?个中又透露出关于僰民族其时境遇的一些什么信息呢? “义宾”一名,据考有两个来源,一是“慕义来宾”;一是“以义宾服”。两者语面不同,其实是同一语义的不同的说法。前者为地主一方的客气自谦,后者为宾客一方的不客气自诩。不管角度如何,以信息学的眼光来解读这一改称事件,内中明确含有唐代时“僰道”地方基本情况已发生了空前改变的信息。那就是迁入此地的中原民族其时已经“由客而主”,已经确立了在当地的主导地位。“义宾”一名似乎说明这种变化是渐行的、和平的,是外来民族和僰人土著都可以接受的。

同时,不论是“慕义来宾”,还是“以义宾服”,都透露出当时社会对僰人一族习性的认同。即认为僰人是个喜好学习外来文化,容易接受外来文化的种族。当然,不能排除其中有强权政治的意愿,即统治集团希望宾服的“化外”僰人,最好是个有着这样习性的民族。

正是“慕义来宾”,终结了“僰道”地名的使用。这事所以发生在唐代,而没出现在更早以前,原因可能也在讲求“名副其实”上面。也就是说,此前的宜宾一带依然还是僰人集居的地区,这可以从隋代将其改称“外江”不久又恢复原名,称“僰治”一事上得到印证。接着隋去而来的唐朝,是个国力、控制力更强大的中央一统帝国。尤其重要的是,唐朝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稳定和发展,这为中原民族的外拓和边地民族的内附,无疑创造了难得的机遇和条件。 如前所述,自秦汉时代开始,宜宾即成为开发周围地区的据点。后来的历代朝廷也进而效法,因此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原民族源源不断的进入僰人集居的这一地区,他们带来了先进的文化,促进、加速了这一地区的社会发展,也加速了部分僰人的同化。其间既有土著民族的“慕义来宾”,自然也有外来民族的“以义宾服”。与此同时,部分僰人在外来民族的挤压下,加速了向外的迁徙(主要是向南向西的迁徙)。成书于晋初的《华阳国志. 蜀志》记僰道县这样说:其地“......本有僰人,故《秦纪》言‘僰僮之富’。汉民多渐斥徙之。”这种“迁徙”到汉末,可能就已具相当规模,从一些故老相传的“龙门阵”中可看出些蛛丝蚂迹。宜宾民间向来有诸葛亮向夷人“借一箭之地”(注1)、和“蜀汉军以空黄桶挑水,吓走夷人”(注2)的故事,虽是传说,至少传递出了如下两点信息: 1、这种迁徙是在外来力量过于强大时,主动采取的;

2、这种迁徙是集体的、很大程度上还是民族的。

实际的历史,当然不可能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浪漫,也不可能像文献记载的如此简单。但不管怎样,“僰道”以往那种以僰人为主要居民的情况,远在秦汉通“西南夷”时就已开始发生变化。他们与中原民族的差异日益缩小,以致司马迁写《西南夷列传》时,没有再将僰人作为一族单独叙述。

随着僰人的外迁(主要往滇西)和逐渐被同化,到唐初这一地区的情况发生了质变,外来民族已渐成主体,僰人已不再是其地主要居民,从而具备了终止使用“僰道”地名并加以改变的条件。继续以“僰”名之,显然是名不副实。“义宾”一名此时出台,便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了。 唐代虽改称“僰道”为“义宾”,但并非就是“同化”过程的结束,只是表明这种同化更明显、更主动,更加堂而皇之,也更加得到官方的认同和鼓励。

尽管如此,民族的融合也是需要相当时间的。从唐代开始,历经五代到宋时,也还处在这一过程中。从宋代苏东坡等人的诗句中可以看出,如:“乱山围古郡,市易带群蛮。瘦岭春耕少,孤城夜漏闲。往时边有警,征马去无还。自顷方从化,年出亦款关。颇能贪汉布,但未脱金环。何足争强弱,吾民尽玉颜。”这是苏东坡在“戎州”一诗中写的。苏是岷江上游眉山人,古时出川主要依靠的是江河舟楫之便,这里的“戎州”依然指的是州治,也就是三江口上的古城,显然这是他多次途经之地。诗中“方从化”的少数民族,是否就是“僰人”?或其中是否有“僰人”呢?虽不清楚,但名称已不再叫“僰人”应该是肯定的。

三、宋、元时期“僰人”在哪里?

如果说,“僰道”地名的使用“知其终、不知其始”,颇有些“神龙现尾不现首”的意味,使本来就不甚了了的僰人族源罩进了历史的浓雾之中。那“僰道”地名的遽然停用,显然又使僰人一族的去向因此更为渺渺茫茫。

“僰道”改名“义宾”后,有关僰人活动的记述,在那以后的史藉中也就更少出现。在记述宋、元历史的史籍中,僰人已经基本消逝了。这种消逝,是否意谓着从唐代到元代的一千多年时光,已使没有外迁、留下来的僰人最终完全融入了逐渐成为主体的外来民族呢?研究一下历史就会得出结论,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君临中原的满族,从入关到基本趋于同化,也不过二、三百年时间。问题是,沉寂许久的僰人,又复出现在明代的历史记述中。

万历年间那场务在剿灭当地土著的“叙南平蛮”之战,据说所针对的“都掌蛮”便是僰人。宜宾从来就不是政治地域的边界,不可能有地理隔离和进而的种族隔离,为什么在十分邻近三江口的宜宾南部山区,直到明代时僰人还依然是那里的主体居民,那么长时间的民族融合,就对他们没一点影响,倒是很奇怪的。

有“都掌人”就是僰人一说,值得怀疑。从一些史料看“都掌人”的民族习性,与史称“夷中最仁”的僰人习性大相径庭。宋代改“戎州”为“叙州”,今天宜宾南部山区因而称“叙南”。其地紧邻云、贵,与历史上历来是多民族杂居地的“乌蒙”相邻。有专家考证,这些“乌蒙蛮”多属“僚”族系统,他们使用铜鼓,行“悬棺葬”,唐代时就有“生僚”之称。据《新唐书. 地理志》“羁縻州”记:当时属羁縻州的宴州(即今兴文县)和巩州(即今珙县),都是招“生僚”才置的县。宋代后,“叙南”一带虽无“僚人”名称,但以“都掌蛮”呼之。这些当地土著,其民族特征和习性,与文献中记载的“僚”人基本一致,属“僚”族后裔是无疑义的。明任瀚《平蛮碑》便直称:都掌蛮为群僚。明代统治者认为其“叛服无常”,终被朝廷在“叙南平蛮”战争中武力平灭。因此可以认为,即便此地原有僰人,或是有僰人迁到这一带,无论是从种族习性、人口多少上讲,同当地的土著民族比起来,它都不可能成为该地区的主导民族。作为弱小的外来者,在与当地强族共处的漫长岁月中,可能最终不得不走渐渐融入当地人中这条路。这从那些远迁的僰人的结局可知。据李绍明《为“僰人悬棺”正名》一文中说,远迁到南中云南的僰人,融合当地民族成为后来白族的先民,这可能是南迁僰人的主体部分。

民族融合过程当然不会是个短暂时日,但因僰民族历来就不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大族,又经过不断的迁徙分流日渐弱小,加之该民族素来性情温和、有乐于交流、容易接受外来影响等习性,故僰人在各处融入别的民族的时间不会太迟,其“大功告成”至迟也不会晚到明初,极有可能就在宋、元时期。留在三江口地区的僰人,可能要稍早一些,从苏东坡的诗:“宋时方从化”可得应证。应该说:到宋、元后期,“僰”作为一个民族已经就不再存在了。原先以开发荔枝园致富的僰人,从那时起便已经从历史上消亡。

有关“僰人”说法一度重新出现,是在明代万历年间的“叙南平蛮”中,原因是明代官员认为“都掌蛮”就是“僰人”。如组织、参与了这场大战的巡抚曾省吾就说“都蛮即戎僰”。文献记载,明朝建立后,对宜宾南部的“都掌蛮”先后进行了十一次武力征讨。发生在400多年前的“九丝之战”是这些征讨中的最后一次,也最惨烈。朝廷“严督官兵尽行剿绝”,被“招安”的仅二千三百八十一人,可谓斩尽杀绝。因而,随着“都掌蛮”的被剿灭,“僰人”一说很快又在“九丝之战”后重归消失。这是僰人在“九丝之战”中被最终平灭说法的来源。正是基于这一认识,随着那场平蛮战争的结束,有关僰族的任何活动,不再见于以后的历史记述中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

民族的消亡,可以有两种推断:这就是渐进式的“同化说”和激进式的“灭绝说”。笔者倾向认为:僰人的消亡,很大可能并非是个激进过程,而是个假之以时日的渐进演变,主要考虑到“僰”这个民族的根性。

僰,汉时便以性情温和,夷中最仁,有人道著称。比起“僚”在唐代初年、还被称为“生僚”,直到元代还被称为“土僚”来,显然、其它民族因之更愿意也更容易与僰人交流。而关于僚族的习性,据《太平寰宇记》卷八八记,与僰道相毗邻地区的僚人习性:说“其夷僚则与汉不同,性多犷戾而……巢居岩谷,因险凭高。着斑布,击铜鼓,弄鞘刀。男则露髻跣足,女则椎髻横居。夫亡妇不归家,葬之岩穴。”在汉族统治者眼中,这种习性被认为是不具“人道”的,故旧时“僚族”的“僚”字不从“人”旁,而被写成“獠”。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作出规定,改称“獠”族为“僚”族,从而去掉了其中带有的歧视成分。

从以上文献中看出,僰、僚在种族属性方面确有很大差别。唐嘉弘在《“僰人悬棺”质疑》中认为:僰人与僚人“二者没有共同的历史,没有共同的心理状态,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风俗习惯,因之僰人与僚人不能划上等号。

僰人的民族根性,使其一族没能逃脱被同化的命运。他们要么留在原居地被迁入的中原民族所同化,要么外迁被强壮的其他民族融入了其中。从而早在明代之前,僰人就已经结束了以一个单一的民族存在于世的历史。

笔者以为:400年前那场“叙南平蛮”战争,基本与僰人一族没有关系。 四、叙南的“悬棺”是僰人所遗吗?

存在于宜宾南部山区的珙县、兴文等地的悬崖峭壁上的“僰人悬棺”,是一些神秘的古代墓葬。据考,这些“悬棺葬”最早不过明代所置。如果“僰人”在此前已不复存在,那“悬棺”的主人便另有所属是不言而喻的。

注释:

1、“借一箭之地”,传说今宜宾一带古时为夷人居地,诸葛亮为了安定“南中”,巩固蜀国后方,亲自领兵南征。途径宜宾发觉这里为山川形胜之地,意欲夺而据之又不想为此分散兵力。便与夷人商议:允借“一箭之地”。朴实厚道的夷人头领想:蜀人纵有万钧之力,谅他一箭又能射出多远。便答应了。于是按诸葛亮安排:这边一箭射出去,那边即派人去寻箭的落点,并随即举族迁到箭落点之外。不想,诸葛亮还有另外安排,他叫人早已将箭带到几百里之外的地方,插在一个大山的崖壁上。夷人在那里找到,只好按事前协商迁去那里居住。

2、“蜀汉军以空黄桶挑水,吓走夷人”,三国时,夷人据守在三江口上的宜宾古城,听说诸葛亮领兵到来,便隔着岷江与蜀汉兵马对峙。诸葛亮决计不用武力而智取宜宾,他让少量蜀兵一到天黑便赶着头角上挂着灯笼的山羊群,从背着古城的山那面上山,翻过山顶再从古城看得到的前面下来,而后又绕道回到山后再上山、再下来。如此周而复始,彻夜不停。连续数夜,夜夜如此,象是蜀兵正源源不断的从外地调来。白天,则挑选军中孔武大汉挑着无底大黄桶,来往江边佯装挑水,个个健步如飞,显得力大无比。此招令隔江相看的夷人吃惊不小,都以为是“天神”降临,不可争锋,悄悄撤守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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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文化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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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德清 邓沛

所谓“僰文化”,即是指从先秦时代到明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间,生活在今川南地区(主要是今四川宜宾市)和滇东北地区(今云南昭通市),有着悠久历史的少数民族“僰人”所创造的璀璨夺目的文化。 文化有着十分丰富的内涵,它包括人的民俗文化,如以悬棺闻名中外的墓葬文化,以及其农耕文化、服饰文化、铜鼓文化、原始宗教信仰、绘画艺术、饮食文化;也包括僰民族从兴起、兴旺直到衰亡的历史。由于这个古老的民族于明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在明军的血腥镇压中被灭绝,有关僰文化的资料甚为稀少(仅见于正史中的零星记载和民间传说),故其研究难度极大。但治中国西南民族史者,以及研究川南及滇东北历史地理文化者,谁也避不开“僰人”问题,故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不少中外学者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筚路篮缕,开始了对僰文化的研究,并不断加以深化,终使僰文化的研究取得了重大成果,也为今人对僰文化的研究奠定了比较坚实的基础,可谓厥功至伟。为便于今后进一步加深对僰文化的研究,笔者不避浅陋,拟从“回顾”与“展望”两个方面,对僰文化研究的过程及今后的方向作一简要综述与探讨。限于笔者的学识水平,本文中所述,肯定会有疏漏及不妥之处,望熟悉的同志不吝指正。 一、僰文化研究的开拓阶段 1932年,时任华西大学博物馆馆长的美国学者葛维汉发表《四川古代的白人坟》一文,又于1935年到川南实地考察后发表《四川南境的白人坟》,1938年他再发表《有关僰人(白人)的历史文献——留存于四川的最后一批傣族》论文,首次为学术界打开一个鲜为人知的神秘世界。从此,对“僰人悬棺”及其主人的研究便成为众人瞩目的话题。可以说,葛氏的研究正是僰文化研究之滥觞。此后学者们纷陈宏论,如林名钧先生于1941年发表《川南僰人考》,继而郑德坤先生发表《僰人考》。两文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观点,是早期研究焚文化的代表性论文。1946年夏,芮逸夫先生到川南作了近两个月的调查访问,收集了比较丰富的资料,相继发表《川南民族的悬棺问题》和《僚(獠)为仡佬(犭乞犭乞)试证》两篇论文,认为古代的僚人就是后世的土僚或仡佬,悬棺葬为僚人或仡佬之俗。 二、文化研究的兴盛时期 从建国到“文革”结束后一段时间,僰文化的研究令人遗憾地整整沉寂了约30年,其间几乎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可言。直至1981年3月,在四川省史学界和民族学界的联合倡议下,在珙县召开了首届全国性的悬棺葬文化及其族属问题的学术讨论会。来自全国各地的民族学、民族史、考古学、体质人类学等学科的专家学者130余人济济一堂,共同讨论这一富于科学价值的课题。为配合这次会议的召开,会议秘书组于此前专门编印了《悬棺葬资料汇集》,收录了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早期中外学者的有关论著10篇。四川省民研所也在会前编辑出版了《悬棺葬研究专集》论文集,供会议讨论。会后,中国民族学研究会选编了会议论文集,以《民族学研究》第4辑出版。内容所及,不仅只川南悬棺葬,也涉及到悬棺葬文化的方方面面,悬棺葬文化研究由此走向了纵深的发展。而1986年12月在广西南宁召开的中国第二次悬棺葬学术讨论会,再次把悬棺葬研究引向深入。 也就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僰文化的研究进入了兴盛时期。据笔者粗略统计,公开发表的论文在100篇左右,内容涉及僰文化研究的各个方面,其中,较为重要的论文有:沈仲常《岩画、“阿旦沐”、都掌蛮——关于珙县悬棺葬墓主的族属》(《文物》1980年第11期)、冉光荣《悬棺葬与都掌人》(《悬棺葬研究专辑》)、唐嘉弘《“僰人悬棺”质疑》(《悬棺葬研究专辑》)、秦学圣《“僰人”的几个体质特征与傣族和川苗的比较》(四川省博物馆论文集)1981年第一辑)、李绍明《关于川南悬棺葬的几个问题——为“僰人悬棺”正名》(《民族学研究》第4辑)、汪宁生《珙县悬棺附近之崖画和沧源崖画》(《民族学研究》第4辑)、沈仲常(“僰人悬棺”岩画中所见的铜鼓)(《古代铜鼓学术讨论会论文集》,文物出版社1982年)、蒙默《“僰人悬棺”辨疑》(云南大学《思想战线》1983年第1期)、翁家烈《僰人考》(《贵州民族研究》1986年第2期)、屈川《川南“都掌蛮”反明斗争考述》(《民族研究》1987年第4期)、丁天锡《川南岩葬及其有关问题初探》(《民族研究》1988年第4期)、陈明芳《悬棺葬研究综述》(《民族研究》1989年第1期)、崔陈《兴文县九丝山石刻和“九丝之战”》(川南文博)1985年第1期)、何泽宇《珙县麻塘坝岩画中所见的古代僚人舞蹈》(《川南文博》1985年第1期)、何泽宇《铜鼓的音乐功能及其演奏方法》(《川南文博》1985年第2期)、李伯章《僰道考——兼述古僰国》(《三星堆与巴蜀文化》,巴蜀书社1993年)、刘复生《“都掌蛮”研究二题——明代“都掌蛮”的构成与消亡》(《四川大学学报》1998年第2期)、邓沛《川南人反明斗争述略》(《绵阳师专学报》2000年第1期;《昭通师专学报》2000年第2期)、邓沛《僰人后裔考》(《唐君毅故园文化》创刊号)邱启光《重读〈平蛮碑〉,试解“僰人”谜》(《宜宾日报》2000年7月7日—27日连载)。尤为可喜的是,这期间还公开出版了两部关于僰文化的专著,一部是四川省民族研究所陈明芳研究员撰写的《中国悬棺葬》(重庆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另一部是四川大学历史系刘复生教授撰写的《僰国与泸夷——民族迁徙、冲突与融合》(巴蜀书社2000年2月第1版)。这两部高质量的论著将文化研究进一步引向了深入,其重大价值和意义自不待言。 三、对僰文化研究的展望 回顾70年来,尤其是近20年来僰文化研究的过程,取得的成绩确实十分突出,但也存在不少问题。虽然研究者发表了不少论著,但对许多问题的研究尚待深入;许多结论尚未得到学术界的认可。如究竟是“僰人悬棺”还是“僚人悬棺”?究竟有无“古僰国”?其范围究竟有多大? 僰人是不是“羌之别种”? 僰人与历代中央王朝的关系如何? 僰道的得名与僰人有无关系? 僰人的经济生活与汉人的经济生活是否一致? 僰人有无原始宗教?所谓“僰、羿、苗、倮”分别是指哪些民族? 僰人与“乌蛮”之间是什么关系?明代“都掌蛮”究竟是僰人的后裔还是僚人的后裔? 僰人是否南迁?今天滇西大理地区的白族是否是僰人的后裔? 僰国与夜郎国的关系如何? 僰文化是否受到汉文化或夜郎文化及滇文化的影响?滇东北千顷池文化是否由僰人创造? 僰人有无“凿齿穿耳”的习俗?悬棺葬仅仅是僰人的葬式吗? 僰人是否完全灭绝?部分僰人是否融入当地汉族和苗族当中?“西南夷”是否包括了僰人? 僰人酿制的“酱”是不是最早的果酒?汉武帝“通西南夷”所设置的南广县县治究竟是在今珙县付家坝还是云南镇雄?可见,尚待深入研究的僰文化重大问题还有许多许多。而要将这些问题研究透彻确非易事,它需要学者们穷尽毕生的精力,搜集尽可能多的史料(包括文字史料和口碑资料),掌握民族学研究的客观规律,总结出一套科学的、行之有效的研究方法,从小处和细微处着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进行研究,一点一点进行突破。此外,还要虚心借鉴和学习他人的研究方法,为我所用。只要做到这些,文史工作者在僰文化研究中取得丰硕成果应是完全可能的。 由于广义上的僰文化区包括了今天川南的宜宾市和滇东北的昭通市,对僰文化的深入研究还需要两省文史工作者携起手来,打破隔阂和界限,多进行学术交流和沟通,彼此提供资料,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这对僰文化的研究显然是十分有益的。笔者甚至期望,川滇两省的文史工作者密切协作,编写出一部沉甸甸的《僰文化史》来,这将是一部能够填补学术空白的煌煌大著。

(任德清 唐君毅学术思想研究会副会长、《宜宾文史资料》主编) (邓沛 宜宾市政协特约文史研究员、宜宾县二中高级历史教师)

来源:.原载《巴蜀文化研究通讯》200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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