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一门补考的课 叫伦理课。老师是个自我表达欲望以及控制欲很强又故作大方的女人,当然这个观点可能是基于她让我补考我才产生的,别人大可以忽视。我想当不喜欢那门课,总觉得她说很多,又几乎是什么都没说。
但是有一次,她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三角,说整个社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大教室里好像是有6个班级,都没有人说,那是信仰。是的,那是信仰。
在整个人文估计也没几个人说得出来,这还不是我轻视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同学,这是一种正常不过的评估。因为没有人告诉你信仰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人教育你。有人告诉你成功是什么,有人告诉你去往成功的通道是什么,有人告诉你财富,有人告诉你地位,没有一个人真正地和你谈论信仰。
信仰对他们来说,是入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所以这个国家的人会去把猫眼睛挖出来取乐。也会有人疯狂地去囤盐,即使他们连核辐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们会在美好的清晨打开窗户做的第一件事是头伸出来吐痰。他们结婚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房子车子票子。他们不离婚不是因为还在乎,也不该拿孩子当借口,不过是觉得人生就这样了,那就继续吧。
即使没有和别人的比较,这种劣根性一样显而易见。
去年我去青海旅游,那里有许多的藏人。很多基本都不会汉语,这真叫我高兴,即使在买一包藏香的时候我要和他们笔画手脚半天。但是他们的孩子几乎没有藏文的学习,语文课本上是汉字写的居里夫人,贴着湖南卫视上的流星雨明星。
那边的许多中年、年轻的喇嘛,五点半的时候要下班,把寺庙的门关上。他们去集市上开会,回来的时候,suv车迅速驶过我们身边,撞死了一只发呆的鸽子,她掉在黄土的深沟中,一滩血。喇嘛们甚至没有回头一下,也没有任何举动,即使他们把车停在事故现场五米远的距离。
他们只是从车上取下自己的衣物走了。孙说他们是公务员,我抗拒这个说法,但又无力辩驳。
孙伟在青海的路上,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和普通的村民攀谈。他说村民告诉他,那儿的喇嘛生活条件相当好,普通的村民如果想做喇嘛根本轮不到。相反村民却都过得十分拮据。
我在很大的佛像和转经筒前面,看到许多面色黝黑、身着传统藏服的男男女女虔诚地跪拜,叩头。女性的头发长且粗,编成麻花,有种天然的虔诚的意味。
在旅游大巴在山路上经过时,偶尔会遇到在路边的藏人,他们停下手里的活,双手合十对我们行礼,或者微笑着学我们招手。这真正是真挚简单的东西,即使只是一闪而过。
对政治而言,信仰可能的确被扭曲被工具化了。但我深信,在那片土地有些坚不可摧的,根深蒂固的东西会保留下来。而在这里,我们连信仰都没有,还能有什么?
————————————————————————————————————————————————————————————————转自豆瓣九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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