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红棉树贝侬所说,我前阵子到了上林参加唐城唐碑的学术研讨会。由于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赶写论文,学校工作也很多,因此时间紧得要命,没有事前向路漫老师和其它贝侬打声招呼,真不好意思。
本来我是打算向大学申请一星期的假期,在参加会议之外,顺度在南宁留几天,拜访一下各位贝侬。可是由于大学期考已经开始,我被编到不同的时段负责有关工作,因此学系没有批准我的告假申请,但又实在想去上林,结果只好「偷走」出来,星期五下班后立刻赶往深圳机场赴南宁,今早(星期二)乘早上八时的航班经深圳回香港,刚好赶得及下午安排好的工作。
周五由于飞机误点,抵南宁时已近晚上十一时半,上林有关单位派了两位先生专程来接,要他们久候了,实在十分抱歉。南宁抵上林的路十分笔直,中途他们得悉我还没有吃晚饭(那班深航的班机竟没有晚饭提供!)就在一家路边小店请我吃了一顿家常菜,虽然不过是简单的一餐,但我已感受到上林人的人情味,在那寒冷的夜里感到份外温暖。到达上林县城时,已差不多半夜二时半。
周六上午,大伙儿集合乘车到智城峒考察智诚碑。智诚峒位于覃排乡爱长村,外面有一块大平原,面积约与三个标准足球场相等,而智城碑则位于旁边的山崖脚下。由平地进入智诚峒,则有如入桃花源之感,三面均由高耸笔直的石山所包围,只于面向平原的一方有一土丘分隔(土丘据说乃古城墙遗址),内里又分两层,又以一座大土丘分隔,颇有柳暗花明之感。最内边的峒有约一个足球场般大,其间散布着一些石磨、水槽等,还有一口水井。这真是一个天然的城堡啊!
下午我们乘车到清水河边,再乘小船沿徐霞客的路线顺流往下游,到澄泰乡洋渡村考察大宅颂碑。大宅颂碑位于一座石山下的岩洞内,外盖以寺庙一座。大宅颂碑的碑文多已漫漶不清,认读较为困难。
晚上回到县城,饭后有关单位于电影院安排了文艺演出,其中以当地农民表演的师公戏「压帅舞」和「采花灯」最为精彩。其它一些表演亦见新意,例如以摇滚乐配以当地壮族山歌,山歌的和声和摇滚乐竟出奇的合拍(只可惜原本表演山歌时是用壮话的,配以摇滚乐时却不知怎的改了用普通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由小朋友作开场的山歌表演,及一个由当地一位失明农民表演的空管独奏,都十分精彩。整体而言当晚演出虽然较为简单,主要由不同乡和单位各自出节目凑合而成,但现像气氛却很好,当地民众观赏时十分投入。我想这才是真正贴近民众的表演,没有特别的为嘉宾造作一些好大喜功的安排,反而流露出自然亲切的一面,令人感到很舒畅。
翌日是研讨会,上午是专家发言,其中包括中央民大原副校长梁庭望教授、广西民族研究所副所长覃圣敏先生、广西民院的范宏贵教授、广西大学的林奕教授等等。他们的发言十分精彩,抄笔记抄得手也酸了。呵呵,收获丰富啊。而下午则是分组讨论,多数专家都关注两处历史遗址的保护问题,因为现在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出乱摸石碑,对文物的保护极为不利。就此专家们都出自己的意见。此外,大家也就这次研讨会筹委会提供的两块碑的碑文校证,作出了讨论。此外,大家也对这次会议准备工作到位,讨论气氛认真踏实,表示了赞许。
当天晚上,上林有关单位于电影院安排了另一场表演,形式与昨晚相若,但主要由夕阳红艺术团演出,席间我们和一些演出者交谈,那些老太太说她们表演的服装和道具都是自己安排的,也乐在其中,不以为苦,她们对自己的艺术团,可真是十分投入。当日回到旅馆后,我和范宏贵老师及他的学生们一起,倾谈甚欢,范老师还分享了他在五十年代于龙州附近所见的山歌风俗,听得大家不愿离开。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上林新城区很多道路都以当地的人文景观命名,如智诚路、霞客路、澄州路,很有特色。
周一我们游览了上林的大龙湖,途中还有导游为大家即席演唱山歌,在大龙湖胜比桂林的风光下,好歌配美景,实一乐也。
当日下午闭幕典礼,然后我就和一众前辈一起回到南宁,好赶乘今早的班机。
总括而言,上林给我的最强烈印象是很有人情味,很踏实,很有内涵,没有一些地方所惯见的好大喜功习气。我相信在这种良好的人文氛围下,加上上林本身的文化底蕴,和优美怡人的风光,未来的发展一定会健康良好的。
这就是我在上林大概的见闻,有点流水帐的,希望大家不介意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