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国古都Luang rabang,无论怎么读,都很有弹性,好像美味在你的口腔里转了一圈,溜了出去,念完空留下了一缕挥之不去的惆怅。大陆将Luang rabang译成琅勃拉邦,香港多叫龙坡邦。在寮国与当地人沟通时,才发现“龙帕邦”更接近原声。
机场的美丽邂逅
寮国的天气时雨时晴,从万象飞到琅勃拉邦,只要35分钟,天黑了,雨也来了。由于我太早抵达万象机场,整个候机厅只见一男一女。一男是我,一女是阿梅。这样的场景,只要不是一方患有自闭症,搭讪是水到渠成的事。
阿梅是寮国女子的中文名,我与这个漂亮的女孩进行了中英文无序转换的聊天,获知琅勃拉邦很细致的旅游资讯。阿梅还告诉我,她在琅勃拉邦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不错。
飞机抵达琅勃拉邦后,阿梅说她弟弟开车来接她,可以顺便把我送到住处。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能遇到这么温暖的邀请。即使没有风景,我也觉得这里够美了。
圣南康旅馆四天三夜的天堂
行前就在地图上找好了琅勃拉邦的住处——圣南康旅馆(Saynankhong Hotel),这是一座建于1939年的法式别墅,面对南康河,可以想象住在这样旅馆里的惬意。然而,为了行程上的自由,我没有提前预订旅馆。坐上阿梅弟弟的车子,当我告诉他圣南康旅馆时,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圣南康旅馆到了。旅馆老板用笑容表达了对我的欢迎,我悬着的心终于回到原位。开价每天25美元也不算离谱。我说要住三夜呢,每天20美元吧。老板竟然也爽快地答应了。给我一把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一只木雕花瓶,上面刻着210房号,这只花瓶大得塞不进口袋,每次出门只好乖乖地将钥匙交给前台。
房间不错,电视、空调、冰箱、浴室、大床,一个人的空间已经摆满。次日清晨,拉开百叶窗,左看是南康河的流水,正看是寺院的经堂和白塔以及青翠正滴的老树,喜悦顿时把我的心填满了。
只住四天三夜。住一辈子该多好!
令人着迷的古都和圣地
南康河与湄公河像两只臂弯拥抱着琅勃拉邦,这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都,一点也不像沧桑的老者,而像生性浪漫的青年。琅勃拉邦除了被两条河流,还被层峦叠翠的山野绿色包围着,36座古老佛寺和上百幢法式殖民建筑将它点缀得风姿绰约。
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琅勃拉邦有很多骄人的历史遗迹。不过,我更多的是把这些遗迹作为唯美细腻的背景,享受着弥漫在这座古城中闲适怡人的生命气息。尤为难忘的是在普西山,这是雨后的黄昏,河流蜿蜒于群山之间,花树隐约于云雾轻移中,佛寺钟声如丝如缕从耳畔飘过……
在琅勃拉邦玩了两天,心里就冒出这样的疑问:1353年澜沧王国法昂王为什么选琅勃拉邦建都?在这样水月悠云的美景中,君王和将领哪有烈马狂歌的斗志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以小乘佛教为国教的朝廷,竟然在寮国统治了540年之久。
时至今日,琅勃拉邦这座人口不过五万的小城,却生活着数千僧侣,而且每天清晨“上演”着和尚列队化缘的古老仪式。倘若不是人人心中有佛,这份互相施予的博爱又怎能七百年风雨无阻地保持下来!
国王之家香通寺
1560年建造的香通寺,全称是“国王之家香通寺”,一看就明白它是琅勃拉邦的皇家寺院。主殿的背面墙上“生长”着一颗“生命之树”,它由五彩斑斓的玻璃拼贴而成。自上而下展示着佛祖法器、孔雀飞禽、人类走兽,这样的排列隐藏着生命的玄机。与主殿相邻的两座佛殿外墙流光溢彩,琅勃拉邦古老的民俗风情就在玻璃镶嵌画中展开,狩猎、捕鱼、舞蹈、礼佛……
古意盎然的香通寺很适合漫步和冥想。主殿侧面有千年老榕,顺着榕树的虬根就望见了潺潺流淌的湄公河,宽长的阶梯连接着寺院与河流,有两只白色灵兽守护着,这就是香通寺的专用码头。湄公河听得见香通寺的晨钟暮鼓,听得见和尚们的早课晚祷。我相信,生命不仅仅是一棵树,而且是一条河流,生生不息,日日如新。
■旅行攻略
交通:昆明市每天都有航班飞往寮国首都万象。寮国航空每天都有数个航班从万象到琅勃拉邦,飞行时间35分钟;长途巴士从万象的北巴士站出发到琅勃拉邦,大约11小时可以抵达。昆明南窑客运站每天下午5点有一辆卧铺大巴开往万象(40小时),途经琅勃拉邦(32小时),费用380元。
住宿:在琅勃拉邦有许多殖民地风格的中高档旅馆,适合那些对旅行成本不大计较的旅行者投宿,这类旅馆的好处是要么临河,风景无限;要么面对寺院,可听晨钟暮鼓;要么临街,交通方便。琅勃拉邦亦有很多青年旅舍式的家庭旅馆,价格便宜得让你不敢相信,房间却收拾得十分干净。
购物:在琅勃拉邦购物是件愉快的事,满街都是卖各种工艺品的商店,有很多漂亮的服装和饰物。如果要买便宜货,并享受砍价的乐趣,夜市是最好的选择。老挝人做生意十分平和友善,不缠人,价格可以砍,但幅度不要太大。
文/图 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