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对我们说：你们是跨世纪的人才。转眼新世纪已过去了5年，80’s，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每天25小时网游？以光的速度网恋？在为生存奋斗？在追寻一个与众不同的自我？80’s，我们需要什么？来说说看……在哈虎网畅所欲言！当我们的脚步变得凌乱不堪，应该回头看看身后的脚印，它们将把我们带到哪里？
人物：小海。男，83年。学生。土木工程系。不喜欢学校。憎恨老师。喜欢看电影。
访谈时间：2004年5月～2005年3月
访谈摘录：
反对环保
我一定要有钱！
我是处男，我压力很大
谁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要做一个坏人
所谓爱情不过是性欲的表现罢了
我是一个爱无能
做一个清醒的人是很痛苦的
前言：和小海的对话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一年。做一个『80’s人物访谈』栏目的想法，和他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从前我接触的大都是些“好孩子”，象他这么“复杂”的，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犀利和坦率，也常常让我措手不及。以下访谈内容是根据QQ、email、电话记录整理而成。
我反对环保！
和小海的第一次对话是在一次徒步旅行活动中。
我们一行8人，背帐篷、睡袋、干粮、水，在山里做5天的徒步穿越。每次餐毕，我们都把可焚烧的垃圾烧掉，把塑料袋等不能腐烂的东西装回包里，背出山外。开始小海总是忘记捡垃圾，我总是帮他捡。后来他很主动了，我正高兴呢，有一天他却跟我说：
“我反对环保！”我吃了一惊，我们的第一次交锋就此开始了。
英树：为什么反对环保？顶多懒惰罢了，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小海：最愚蠢的就是你们这些到处捡垃圾的环保人士了！你以为靠几个环保人士捡些垃圾，环境问题就解决了？你想想有哪些环境问题是因为你乱丢垃圾引起的？你有能耐把那些工厂关掉，不让发达国家把严重污染环境的工厂开到象我们这样的穷国家；……到时你再来捡垃圾也不迟！
英树：关注环保的人很多，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职业不同，所起的作用也不一样。我是普通人，对于环保，我尽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小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乱丢垃圾，环境问题就解决了吗？引起环境问题的，是工业排放和工业垃圾！你能把全世界的工厂都关掉吗？
英树：全世界的工厂关掉很难做到，也不可能，但如果每个人都象你这样不作为，世界只会更糟，不会更好。退一步说，到处乱丢垃圾，我们这座山脏的就象猪圈一样，你觉得很舒服吗？
小海：就算我们不乱丢垃圾，这座森林就永远保住了吗？环保问题如果政府不重视，靠民间的力量能解决吗？你自己也跟我说，这些松树因为过度开采松脂，已经濒临死亡了？云南的森林被造纸厂大肆砍伐，当地政府为了“经济发展”放任不管？最好把森林一把火烧光，什么都没有了，政府才会重视环保问题，环保问题才能解决。
英树：政府是有很多问题，但如果我们就此完全推卸自己对世界应有的关注责任，即便你把全世界都烧光，也不能解决问题吧。
我一定要有钱
“穷啊！”这是小海经常挂在嘴边的名词。
英树：相比农村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甚至很多城里孩子，你已经不算很穷了。你有自己的手机，花得起一千多块钱买野外旅行装备。家里三房两厅的房子，宽带上网。
小海：靠！你一件衬衣100多，我的才10块钱。你的头灯60多，我的才十几块。你的帐篷双层防蚊，还有天窗透气，我的帐篷甚至防不了大雨。你说我心理能平衡吗？
英树：我工作几年，稍微有一点钱是正常的。要是我也和那些背一千多块钱背包，穿一千多块钱登山鞋的人比装备，我还能玩的开心吗？
小海：不过说真的，这次出来玩我还是挺开心的。邓叔黄阿姨他们（几位和我们一起徒步穿越的退休老人），帐篷背包都是自己做，稍微有点大风就很难把帐篷支起来，可他们去的地方很多，邓叔甚至几乎走遍了全国的山水。看了他们我才知道没钱也可以玩的开心。相比之下，很多所谓玩户外的人，你说他们是真正喜欢大自然吗？未必，他们不过是赶时髦，比装备，很没意思，我宁愿一个人背包去玩，也不愿和他们一起。
英树：是啊，你们还是学生，更没有必要过多攀比这些物质的东西。
小海：学生？学生就不是人了吗？看见人家一个月花三四千，你一个月才花三四百，你心理能平衡吗？马家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成为杀人犯的！这年头，有些学生穷的一日三餐只吃馒头米饭，有些人却可以一天到晚泡吧，泡妞，请客，偶尔买两三百的“便宜鞋”家里还担心磨坏了他的富贵脚。我呢，象我长的这么帅的身边还没有美女，就因为我穷啊，现在的美女都向钱看，看不上我这样的穷光蛋啊！我不怨我爸妈没钱，但将来我一定要有钱！即便去抢银行！
英树：说的挺吓人的。将来你不会来抢我吧。
小海：难说。所以以后你有钱了也不要抱着一大堆钱在街上乱跑让我看见，那时候我只认钱不认朋友的，哈哈！当然了，所有违法的事情总是要冒风险的。我不会做亡命之徒，如果我一定要抢银行才能变得有钱，我也会在确定抢了之后能跑的掉，才会去抢。
我是处男，我压力很大
小海经常做惊人之语，实际上是个坦诚知礼的青年。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时常相互通个电话什么的。他喜欢看电影，几乎每天都在网上下载电影来看。有一天在QQ上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看黄片。
英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黄片？
小海：初中的时候吧。我知道我爸妈房间里有我看不得的成人片，因为他们经常锁了门在里面开电视，不知看什么。他们的房间也总是锁着的。有一天我就趁他们不备，偷偷拿了他们房间钥匙去配了一把，把他们房间里的黄片偷出来看。
英树：看了之后对你有什么影响？
小海：有什么影响？还不就那样，又没机会让我试。胆子也不够大，到现在还是处男。
英树：经常看黄片吗?
小海：当然，我电脑里下了一大堆，经常有同学让我帮他们下黄片，不过最近懒得帮他们下了，他们品味太次。我还写了些黄片的影评呢。说不定以后我会拍黄片赚钱。
英树：你周围的同学，是处男的还多吗？
小海：谁知道。估计不多了吧，人人都在吹他泡了多少个妞，谁知道是真是假。
英树：有没有交女朋友和女朋友同居的？
小海：有啊。不过很少。大部分都是东搞西搞，找网友啊去发廊啊摘处的。象我读到大三了还是处男，每天听那些哥们胡吹海侃，压力很大啊！有一次我差点把第一次给了鸡。一个经常去发廊的哥们带我去发廊，之前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到了发廊全脱光了，趴在发廊女身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舒服啊。可是最后我却还清醒，心想我不能把我第一次给鸡啊，也太不值了。然后就回家了。现在想起来还痛苦，我为什么那么清醒？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喝不醉。我经常希望自己能喝醉，喝醉了就可以心安理得干坏事了，过后就可以原谅自己喝醉了才乱来的。可是不行，每次喝酒我不是喝到吐，就是喝到睡觉，怎么都喝不醉。众人皆醉我独醒，你说我是不是很痛苦。为什么别人可以乱来，我就不行呢？
这之后过了几天，小海打电话来，说他终于摘处了！
英树：怎么摘的？
小海：一个女网友。长的很漂亮，身材很好。QQ上认识一个月了。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胆小，没敢怎么样。她和我借了50块钱，说是借，实际上是不会还的了。第二次我想办法让她同意去开房，她开始很不愿意，后来被我斗志斗勇，终于办成了。没体验到多少快感啊，和黄片里看的感觉差距太远了！光顾着技巧，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总算告别处男身份了，知道自己还行。
英树：女孩子多大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和你上床了！
小海：18岁。在读中专。她家是乡下的，很穷，每个月只有三四百块生活费，但经常去网吧上网，我都不知道她每天吃什么。第二天我们退了房，她说她喜欢一个玩具店里的娃娃，我就给她买了。看她抱着娃娃开心的样子，觉得她很可爱，也比较真实，我对她开始有了亲切感。我经常看不透她，不知道她说的话拿句是真哪句是假。但她有时候其实蛮可爱的，开心起来象个孩子，要是能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也许更好一点。
后来我问她，我的真名是什么，她答不上来，我有点伤心，因为我告诉过她我的真名，她如果有一点真心喜欢我，不会记不住的。我跟她说：
“你记不住我的真名没关系，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真名的。”
然后我给她50块钱打的，就和她分手回家了。以后我也不会找她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一直想做个没感情的人，但我其实还是希望我和她之间有一点感情的，哪怕一点点！
死之前要做的三件事
“我好像得爱滋了！”小海打电话给我，很恐慌。去医院检查、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是世界末日，每天我都得打电话和他聊天。
英树：是不是很害怕？
小海：当然了！我怎么和我爸妈交代？告诉他们说我得了爱滋？一辈子就为了这么个儿子，却得了爱滋？他们这一辈子岂不是太失败了？
英树：不一定是爱滋，爱滋潜伏期比较长，不会马上有症状的。可能是普通的性病吧。怎么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不防护，你不知道广西艾滋病率居全国前三位吗？
小海：我本来带了套，可是我想我第一次总不能戴着套做，就没有戴。谁知道她才18岁，会有性病！
英树：有没有告诉她，让她也去医院检查检查？你没有恨她吧？
小海：我已经告诉她了。我不恨她，是我自己决定去做的事情，我不会怪到别人头上。我只怪我自己霉，人家经常去发廊都没事，怎么我就只干了一次坏事就受到惩罚！从小到大，只要我一干坏事，就有惩罚在前面等着，就好像天上有一只眼睛盯着我！怎么我就这么衰！别人干那么多坏事照样活的很逍遥！
英树：可能老天觉得你本质还好，不让你做坏人。
小海：我要做一个坏人！只有你够坏，你才有钱！我爸就是因为不够坏，一辈子当个小公务员，别人都比他坏，都能升官！现在那些有钱的，有几个不是贪官？有几个没干过坏事？
英树：你太绝对了。我有个朋友，自己开公司，也算有钱了，人家也没坑蒙拐骗。我老家有个女孩子，只读到小学毕业，去县城帮烤鸭店打工，后来自己在菜市摆摊做烤鸭卖，因为她做的烤鸭好吃，越做越大，现在在县城买地盖楼，过的也不错。我也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个富翁，或者抽彩票抽中5百万。可是钱这个东西，只能顺其自然，不然一天到晚喊没钱，岂不是很痛苦？
小海：是啊，我也不想一天到晚喊没钱啊！可是看见别人整天花天酒地干坏事，我也想干啊！
英树：我看你不是穷。是欲望太多了。
小海：是啊，我是欲望太多了。我没办法啊！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是我得了爱滋，就是等死了。不过在死前说什么都要做几件我最想做的事。
英树：说的跟你真得了爱滋似的。我相信你的运气没那么坏。你最想做什么事？
小海：第一是去抢银行，给我爸买套房子（小海的爸妈离婚了，房子留给他妈妈，小海爸爸找了个有房的女人结婚，感情不太好——英树注），给我爸妈存下养老钱，让他们再也不用那么辛苦挣钱。第二是把我高中老师办了，至少把他废了，不能再让他摧残别的孩子！
英树：你高中老师怎么摧残你了？
小海：初中我成绩本来还可以。到了高中我爸妈离婚，很烦，成绩掉了下来。我们老师是个坏蛋，分配座位的时候，他把成绩差的排在最后面。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差生，是蛊惑仔，是没有希望的人，是给坐在前面的优等生做陪衬的。我们这些孩子的自尊心就这样被他毁掉了！我们干脆自暴自弃，做蛊惑仔了！你说这样的人配做老师吗？想想这么多年他在毁掉一批又一批孩子，我把他办了是为民除害！
英树：……
小海：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去登珠峰。登到珠峰顶上，离天空最近，空气最清洁，污染最少的地方，死在上面，被雪埋起来。这样我就没什么遗憾了。我是不会让我爸妈倾家荡产为我治爱滋的。
英树：说的很惨烈啊，呵呵。我感觉你不会得爱滋，我直觉很准的，相信我好了。
小海：要是我逃过这一劫，我想以后我不会再干坏事了。我可能还会信佛呢。
英树：这话我有点不太相信。信佛就是抛弃所有欲望，经过这一劫你的欲望就能被全部灭掉了？即使你信佛，我看也不是真心信佛，你只是害怕惩罚吧。
小海：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一点欲望都没有，双腿发软，我想我快要死掉了。要是真得了爱滋，我怎么面对我爸妈啊！
谁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小海的诊断终于下来。不是爱滋。我们都松了口气。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各忙各的，联系也少了。有一天我打电话去问候他。
英树：最近在忙什么。什么时候考四级？
小海：还能干什么。期考，学英语准备考四级呗。估计我的建筑设计课要挂了。
英树：怎么搞的。干嘛要让自己补考？
小海：我有办法吗？你也来替我上几天课你就知道了，课有多烂。人不管学什么都需要环境熏陶，尤其是艺术。南宁这种小地方能有什么建筑艺术的气氛？这也罢了，没有环境熏陶，老师可以多组织去别的城市参观人家的建筑作品，起码也给我们多讲讲图片案例什么的。可老师就知道拿着古老的课本照本宣科，没什么意思啊！再说了，一个建筑设计教授，讲的是如何创造美的课，自己穿的土里八叽的，你能指望他教你什么？他教的不好也罢了，这样的老师多了去了；我们在底下干自己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们对你也没那么大意见。偏偏这个人还不能容忍我们不听他的课，上课喜欢提问。看到谁不记笔记就提问谁。有一天我在那儿看英语，他提问我。我这几天心情不爽，他一叫我名字，我站起来没等他问问题就回答说：“不知道。”把他气坏了，把我名字记了下来。我看这次他八成不会让我及格了。
英树：怎么你运气这么差，老碰到不好的老师。
小海：是啊。我不会游泳，也是因为西大啊。
英树：你不会游泳和西大有什么关系啊。
小海：西大的游泳课是要上一年。第一个学期不下水，只在岸上比划动作……
英树：什么？学游泳不下水？！
小海：是啊。好不容易第二个学期可以下水了，碰到非典，游泳池关闭。就这样我就没学会游泳。
英树：太荒唐了，第一次听说游泳课能开一年，还一个学期不下水。传出去不知道笑死多少人！不过话说回来，游泳完全可以自己学的嘛。再说其他功课，老师不好，你可以自己多学一点啊。老师不好你自己再不学，大学你不就白上了。
小海：说实话我对设计课确实没什么兴趣，我艺术感觉不行。
英树：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总得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学精一点，不然将来靠什么生存？
小海：我还真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我喜欢看电影，可是就我这条件，也不够格去当演员啊。苦闷啊！
过了一段时间，小海兴奋地打电话给我，说他终于发现自己对什么感兴趣了！
小海：我发现我对心理学特别感兴趣！我去图书馆借了好几本专业的心理学书来看，那些书都很厚，我第一次看这么厚的书不打瞌睡！我从小就太喜欢想事情，想的太多了所以痛苦，干脆就做一个心理医生，专门给那些象我一样想事情想到发疯的人解答问题好了，首先也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英树：好啊，终于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你可以去考心理学研究生啊，心理医生将来也会是不错的职业，收入应该也比较高，这样你也不会整天喊穷了。
小海：是啊是啊！
过了几天小海告诉我说，他网上查到心理学研究生要工作几年后才能考。
“工作几年后我不知道变成什么样，有没有考研的心情也说不定了！”小海沮丧地说。之后他说他在忙着学英语，学OutoCAD和PhotoShop（作图软件），多学点东西对找工作有好处（小海再过半年多就毕业了）。
又过了几天在QQ上碰上，小海说他在看A片。
小海：苦闷啊！在家做好孩子，好无聊啊！
英树：我看你是性苦闷吧。少看点黄片，多学点英语啊。你也该找个好女孩，好好谈恋爱啊。
小海：找个好女孩，说的轻巧，你给介绍一个啊。现在的女孩，漂亮点的都要找有钱人。看上我的，又不够漂亮，我也不喜欢她们，不想随便结交，我还是有原则的，我可不想落下玩弄女性的罪名。
英树：那你先前和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小海：她不一样。她还不是和我一样，胡搞。前段时间她又和我联系，说想见我，我一直没答应她。昨晚在Q上她说，她和别人去酒吧喝酒，一个帅哥请客。而且她说她有个男朋友在广东工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英树：也和你一样，是个可怜人。欲望太多，钱太少。
小海：是啊！郁闷啊！
过两天小海打电话来说，那个女孩老说想见他，他想邀请她第二天来他家（小海爸爸住在他现在的妻子家；小海妈妈住在她男朋友家，家里的房子平时基本上就小海一个人住），要我帮他决定，让不让她来。
英树：什么？！你想让她来你家？
小海：是啊！你说我让不让她来？
英树：这个我没办法帮你做决定。我想你自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否则你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小海：那你就命令我，不要让她来啊！
英树：好吧。我不了解你们具体的交往情况。如果你有一点喜欢她，她也有一点喜欢你，那我建议你们把对方当做真正的朋友互相了解，也许以后你们之间会产生爱情也说不定。如果只是出于性欲，就算了！我早就和你说过，没有爱的性不会是完满的，这样胡搞，你觉得有意思吗？
小海：我不知道什么是有意思的？你看我爸妈几十年的感情说离就离了，你说人干嘛要结婚？还不是利益关系？你说爱情有多美好，可你和男朋友还不是分手了。我周围那么多人在胡搞，十几岁的女孩子整天在网上和人爱来爱去，认识两天就可以跟人上床。大一点的人不是离婚，就是在搞婚外恋。你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谁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英树：也许现在你没办法指望谁来告诉你该怎么去生活，因为现在大家都很混乱，很迷茫。但有一点我想是确定的，就是人类也许永远达不到完美，但它总是在不断朝理想趋近。爱情也许不能地老天荒，但当爱情发生的时候，它是美好的。
我是一个爱无能
小海：我很羡慕你，除了钱，还能相信些什么别的东西。你还能相信爱情。我对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早就看透了。因为我看见的婚外恋、离婚的例子太多了。你说我爸妈年轻的时候，他们爱吗？我想也爱的。但后来怎么就要吵架，就要离婚？既然早晚要分，不分也是勉强凑合，要不就互相背叛，那你说人干嘛要结婚呢？
英树：婚姻除了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吧。人是孤独的动物，需要另外一个人和他在这个世界上互相依靠。因为有些人离婚就否定婚姻，还没有爱过就不相信爱情，也太可悲了吧。
小海：我是一个爱无能。我太清醒了。不象你这么老了还在幻想爱情。说到底，爱情不过是性欲的表现，结婚不过是需要一个合法稳定的性伴侣罢了。
英树：性是爱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说到底，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许你需要一个阳光女孩来拯救你。
小海：我不需要什么人来拯救，我也不会相信什么爱情。我为我是个清醒的人感到自豪！
这就是我和小海截止当前的谈话内容。前几天和他联系，他说他在忙着泡MM，见了三个女网友。“我要做个很坏很坏的人，坏到你都不认识我！”他对我说。
小海今年6月份毕业。他发了张照片来给我看，说拿这个去找工作怎么样？照片上小海戴个眼镜，规规矩矩站着，脸上还有点怯，一副大学生的样子。看照片你怎么都想不到上面那些惊人言论是他发出来的。我心想，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明天的步子他将怎么迈出去呢？
（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4-9 13:20:12编辑过]
发表于 2005-4-9 0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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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9 09:17: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