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我亲眼所见的印度

南粤孤客

	——印度有感 [转帖] 文章提交者：平沙落雁 加贴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cat898.com 题记:民主只是实现自由的一个途径，自由才是民主的基础。 时下，做中印比较的人很多，可惜在坛子上看不到一个有意义的关于中印比较的帖子。就连我们中国驻印度的大使先生某次接受电视台采访，对印度的描述和中印比较也是不得要领，其主要目的就变成扬我国威，贬低番邦。 不才在印度时日也浅，一直搞不明白：一个民主国家，一个世界人口最多的民主国家，一个号称与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民主国家之一的印度经济会如此落后。 　　按理说，印度47年独立，当时中印的基础基本差不多。中国人可能还落后一点。这个坛子在某个帖子有比较详尽的数据介绍。好像一直到80年代之前，印度都比我们要强——仅从GDP数值看。 　　所以有时我就以为，中国人有幸有个小平，是他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改革开放政策一试就灵。要不然中国跟印度一样师从俄国，发展计划经济，闭关锁国，再加上不断的天灾人祸，我们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而印度之所有现在走在了我们的后面，主要是改革开放比我们晚了近10年。印度1991年的新政府才首次提出改革。当时的财政部长就是现在的总理曼莫汉.辛格。一个海龟经济学家。一个锡克族人。 　　但问题的解答显得太过于简单了。我总认为有些地方不对劲。所有有时又迟疑，莫非民主的决策程序真有问题？就像一位女士跟我说的一个经典笑话一样： 　　印度和中国的官员同去美国考察市政建设，以解决城市交通堵塞问题。看着美国的市内立交桥和高架桥都觉得找到了答案。准备回国实践。三年后两位又见面。印度官员激动的说，我们已经成功地通过政府讨论发展城市立交桥计划，正在送到国会讨论。只见中国官员一声冷笑，立交桥和高架桥已经在中国的城市遍地开花了。 　　也有很多印度朋友说，在发展阶段还是适当的集权比较有效率。因为他们有机会接触到中国的信息，知道自己落伍了。当然，这些朋友都是印度白领或精英。代表上层利益，表达其发展的要求。要求效率优先。 　　直到最近，印度国大党再次上台，施政纲领中明确说要兼顾效率与公平。公平优先。我才算明白一点东西。 　　其实印度和中国一样一直是在搞效率优先。他们最大的私有企业集团，塔塔集团，创立的时间和美国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同时代。现在集团销售额也在80多亿美元。不小了。这样的私有企业集团还有很多。当然，计划经济时代，国有企业集团规模比塔塔集团更大的还有很多。为什么这时要公平优先，仅仅是选举的需要？实现上台时的承诺是一方面，海龟锡克族总理还有更深一层的道理。 　　当我因为跑市场需要驱车经过几个印度的农村，目睹其贫穷之后，我终于明白。大多数的农村还是自给自足的，低矮的房子拿椰树叶作房顶。另一个地方产水稻就是稻草作房顶。小学毕业的司机是他们中间的高级知识分子了，人家能和我进行简单的交流呢。 　　一个国家的经济，尤其是大国的经济，不取决于几个中心城市，而取决于中小城市和广大农村，或者说取决于绝大多数的人的购买力或创造性。 　　印度一直存在比较强大或顽固的种族/等级观念。甚至在使馆发生浇花的不愿干扫地的活的事情，因为嫌扫地脏。这事是听说，不敢信。但我住处的佣人每天毕恭毕敬的打扫卫生，给房东浇花的肯定是另一个人。似乎能接近主人的打扫卫生的佣人地位又高一点。这些人，基本是被动接受主人指令干活的。算是没有创造性劳动且缺乏购买力的一个例证。 　　哪像我们国内，人人都会去寻找机会挣钱。经过80年代的给农民松绑，搞活流通，90年代的国企改革，大批人才下海，开始创业。这些芸芸众生的牟利冲动才是我们发展的动力。 　　印度，在企业有份工作的人绝对不愿失去工作去下海。街上卖菜的可能几辈子都在卖菜。这就是印度的问题所在。他们的阶层基本没有流动。整个社会没有发展动力。我所接触的一些企业家或私人老板都有高贵的血统。中国的清朝遗老遗少现在基本不知所踪，这里几百年前的王族，现在还是大户。 　　他们没有经历过一次彻底的洗脑或解放，人性还没有被开启。或者说大多数的人，城市贫民和农村人还没有想到要用另外一种方式谋生或创一份基业。 　　更多的可能是政府没有提供这种便利。当然， 政府的决策基本被我前述的遗老遗少，高等级种族的人把持。也就不可能制定或执行对贫民，农民有利的政策。 　　这次，一个意大利裔的寡妇，加上一个还有点道德的经济学家，不知会不会有所改变。 　　要说思想解放，人的身份地位的提升，对经济发展的促进的例证还有很多。美国的黑奴解放，妇女解放。每一次解放都会对经济的发展起到一个促进作用。 下层的人们自由了，获得自主创造的权利以后，积极性就是不一样。这一点，从我们下海致富的一代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据说日本在二战后的经济起飞也是得益于有大批的人士干个体，然后开公司。 　　民主，如果基层，底层或者说草根没有解放，还没有基本的权利意识，没有要自由的主张，那它就不起作用。当然，要这些自由，权利，在一个非民主架构的社会或国家也是　　不可想象的或不长久的。 　　曼莫汉总理在他的首次演讲中不断重复“我的同胞公民们”，他们真的是公民了吗？是不是大多数还认为自己是不可触摸的人——贱人？ 印度农民真苦，印度农民真穷，印度农业真危险 　　 　　套用李昌平先生的话， 印度的农民问题也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昨天，新任总理曼莫汉到安德拉邦和农民见面。其中，一个女孩家得到了15万卢比的政府资助。她的父亲因为还不起债自杀了。　 　　像她这样的家庭还有很多，尤其是干旱年份。印度2002年农业歉收，因为雨季雨量不够。导致整个经济增长速度只有5%左右。2003年雨水好，农业丰收，经济增长速度达7%左右。这个国家依赖农业的程度可实在太高。 　　手头的报纸说，2002-03财年，农业负增长5.2%，而2003-04财年农业增长9.1%。数据来自印度时报（THE TIMES OF INDIA）6月30日的报道。标题是农业是（经济）快速增长的关键因素（FARM SECTOR IS KEY TO MORE GROWTH）。顺便说一句，印度整体经济中工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比重各占四分之一，农业占一半。 　　这届政府成功上台就是因为我们的国大党走的是草根路线。当然做出了很多的承诺，包括对农业基础设施的投入，建水库储水，修路，搞村村通电。通过种子法案，降低化肥价格等等。甚至承诺不让人失业，最低成年人每月收入500卢比以上。<详细情况容后翻译其总统的这届政府施政最低纲领（CMP, common minimum program）> 　　印度的农业怎么会这样？ 不是大家都有地，还可以自由选择，自我决策吗？其实，印度的农业像中国的农业一样，农产品价格存在剪刀差。说是剪刀差，其实是统购。买家只有一个，政府。我想在尼赫鲁时代，也就是利用这种方式完成了基本工业体系建设。跟中国一样，模仿苏联。搞计划经济，现在一大堆国企，私有化成了难题。今天还有报道德里和孟买机场的工作人员静坐反对私有化。 　　 　　价格剪刀差我们是深有体会，伤了农民不说，城里人也没什么好处得。我们在德里买米要18卢比一斤，三块多人民币，还有可能是陈米。差一点的米也要10卢比以上，而且根本没法吃，陈的都已经霉了，还泛黄。蔬菜也是问题， 不合时令的蔬菜根本不用想，就是当季的菜都很难买到。这个地方吃肉还是一种奢侈。 　　关键问题可能跟气候有关，一年的季风型雨季集中在6-10月。北部的雨季只有7，8两月。尼赫鲁时代没有完成修水库的重任。当时修了一些水库造成没有土地的移民，大量涌进大城市。这就是现在几个大城市贫民窟的来由。如果有人从孟买转过机就知道，机场附近的几个小山包全是SLUM。 印度政府也想着对农业反哺，而且这么做了，所以农民才自杀。因为农民一直没有积累，没有能力搞机械化，没有钱买种子化肥。所以政府搞贷款，有了收成再还。但没有想到天公不作美，来了个大旱。农民还是没有积累，所以没有抗风险能力，破产怎么办，债务人自杀，免家人于水火之中就成了最理性的选择。贫穷的地方人命是不会值钱的，为了能免那些债，这条命值了。 　　 　　比较搞笑的是，报纸这段时间一直做公益广告，“这个雨季让我们一起储存每一滴雨水。”德里市首席部长作为公共形象在号召大家HARVEST RAIN WATER。比起国人中的精英，打通喜马拉雅山，引进印度洋的季风雨水的设想还是缺了些幽默和大气。 　　曾经经过一个比较大的水库，发现印度人的水库基本只有一个坝，没有挖深。这样面积是大了，但容易蒸发是一个方面，占用耕地和居住及使用土地造成的问题更严重。同行的DANG员工程师有句名言，“印度人民想念毛主席”虽不赞同，却有几分道理。每当坐火车经过一些农村地区看见人们在小水塘里沐浴洗衣，饮牛时，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印度人的最大理想就是跑到圣河，恒河里沐浴了。去年在节日期间还发生了到圣河沐浴挤死人的事情。 　　报纸报道，总统在国会做施政报告时，总理曼莫汉不停的在报告上划，这个很难做到，那个目标任期内比较难以完成。但一上台就到矛盾最突出的地方安抚农民，毕竟让农民看到些许希望。报纸说，总理曼莫汉替农民擦干眼泪。这个经济学家在默默的做实事和还是在做秀暂且不论。但谁说经济学家不讲道德！ 　　 　　印度的基础设施——交通和能源 　　 　　去年，前任总理瓦杰帕伊跑到德里地铁通车现场，一群大老喜笑颜开。印度有自己的地铁了。以前英国在印度管理的时候，在加尔各答建设过地铁。最近有消息说要恢复。 　　德里市现在是个大工地，到处在修立交桥，市中心地铁二期正在施工。不过看他们的施工方式和机械设备的配套真替他们着急。两年多了还在慢悠悠的修。 　　印度号称有世界上最长的公路网，铁路里程也不短。可惜公路铁路的等级都太差。瓦杰帕伊政府搞了个国家高速公路发展计划。一期工程连通四大城市，德里，孟买，金奈（马德拉斯）和加尔各答。总里程5000多公里。五年下来发包了80%多。完工大概有一半多。说是高速公路其实是两车道拓宽成四车道。是沥青路面而不是水泥路面。没有隔离。人畜共用。印度的报纸还在报道比较几个国家的高速公路建设成本，印度是最低的，而且低的幅度很大。幽默！ 　　 　　铁路方面。事故很多不说，客车的外表实在让人不敢去乘坐。我多次乘坐火车，每次都提心吊胆。虽然坐火车的伙食是免费的。第一次坐的时候回程买不到确认票。要了个候补位（WAITING LIST），一夜没睡，令我想起当初上大学时的求学历程。快到德里市的时候，有幸看见了网上流传的景象，一群群的人们在爬车，门口扒着人，车顶也有人。基本是住在德里郊区到城里上班的穷苦百姓。这爬车不要钱，但安全性实在太差。 　　另一个景观是沿途有不少的人们在野外或者说铁路边出恭。印度人不用手纸而用手指。拿着一个矿泉水瓶背转身就解裤子。我们在印度的中国人的圈子里有个笑话，不大上台面。一海南人到印度，我们一东北的大汉去接机。一路上就说印度这里怎么怎么穷和脏。东北人说：印度人出恭用手指的。海南人说：是啊，我们也用手纸。 　　所以各位到印度，一定注意。他们的左手是出恭用的。右手拿来吃饭。纯正的吃法是用右手撕饼子，夹好菜送到嘴里。不用刀叉和筷子。真正纯天然！ 　　 　　实际，铁路系统可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没有更新过。事故不多才怪。还不断提速。 　　交通已经成了经济发展的一大瓶颈。不仅路不行，港口也不行。包括空港和海港。海岸线那么长就没几个大港。航线也有限。从中国到印度怎么近，我们就是找不到什么船运货。 　　能源方面，印度基本不产石油，有一点也在阿拉伯海的大陆架上。靠近巴基斯坦。又没有多少水电。发电靠火电。天然气或煤。印度的油价是我们的两倍。汽油36卢比，合人民币7块多。 一个字，惨！ 最近在孟加拉湾的海上发现一个大气田，高兴坏了。 　　 　　我们所在的德里，首都啊。经常停电。怎么办，家家备发电机。在一个比较近市中心的著名市场叫KAROL BAGH，每个门面都有发电机。印度最好的机械设备生意就是卖发电设备。CUMMINS，CATERPILLAR，英格索兰都在卖。买机器要钱不说，发电这么分散和小型，能耗肯定是最高的。这跨国公司还真没一个好东西，这话是个印度年轻工程师跟我说的。中国人倒是想帮它建点火力发电设备。印度人说，这有国防机密因素。 　　对中国，印度人总是既羡慕，有害怕。一些印度高层也知道这个，他说中国是世界的加工基地可以，我要说我们可以为世界提供各种产品，这些人马上来了民族感情。害得我们转换话题。 　　 　　仅从基础设施看，印度落后中国不止20年。 制造业和软件业以及语言优势 　　 　　今天的报纸说，对工业，新政府的政策是亮左灯，向右转。“TALK LEFT，WALK RIGHT”。跟中国学到这个层次，印度人也不容易。国大党没上台之前搞竞选的时候几乎忽略了工业。真正上台搞预算案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 　　刚刚到印度的时候，我非常奇怪怎么一个工厂都没有。第一次到印度跑了德里，加尔各答，班加罗尔和孟买。除了在德里和班加罗尔因为有联系，所以参观了一个德里郊区的小作坊，还有在班加罗尔时候参观了小松在印度的合资厂外，其他时候，在机场公路沿途和飞机上根本没有看见工厂。 　　现在我知道印度的制造业基本还是星星之火，什么时候可以燎原还不大知道。这也是为什么GDP里面工业只有四分之一的缘故。 　　 　　几个大公司基本是资源型的。最大的私企集团，塔塔集团是靠钢铁起家的。现在在JHARKHAND邦内，一个地名叫TATA NAGAR的地方，就是塔塔城，集团的老巢。附近就是铁矿山，其铁矿品位达到70度。 　　我大概统计了一下。印度500强前十位的企业，能源类（石油天然气），占四个。IT占两个。日用消费品（FAST MOVING CONSUMER GOODS）占两个。剩下的是一个银行和一个生物制药。制造业落到21位才有。那是TATA MOTOR。印度最大的汽车制造商。 　　前段时间有幸到印度第三大的钢铁集团JINADAL去访问，工厂建在铁矿山脉的山脚。有铁路专线。厂内非常整洁漂亮，绿化也好。就是建在一个山内，企业必须办社会。宿舍，招待所，餐厅一应俱全。周边全是荒郊。很明显，这工业还只有一个点，发展成带，然后成面，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后来看报发现JINDAL用德国SAP公司的软件管理企业。SAP是世界三大应用软件公司之一。欧洲应该是第一位的。这些公司把分包的工作外包到印度，所以印度人最引以为豪的硅谷——班加罗尔产生了。 　　和我们成为世界的制造基地一样，印度正成为世界软件外包基地。他们一直在说要在信息时代靠这个崛起。包括我们一天到晚也在说，印度要依靠软件超过我们了。我看不过是一个来料加工或来样加工的活而已。跟我们沿海地区尤其是广东福建利用廉价劳动力成为制造基地没有什么区别。 　　不信？听我道来，你听说过INFOSYS或WIPRO没有。没有吧，这就对了，这两个就是印度企业前十强中的两个IT企业。专门为我们耳熟能详的微软，IBM，甲骨文，SUN，PEOPLESOFT，思科等知名软件公司写软件的。出“班加罗尔”机场没多远就有微软在印度硅谷建立的公司大厦。 　　 　　一个没有品牌，没有核心技术的企业最多也就挣点辛苦费。 　　 　　前十强的两个IT企业年营业额达2000多亿卢比，大约400亿人民币。这点钱在微软看来就是一点小费一样。去年，美国限制外包，两大企业营业额已经下降20-30%。 　　不过印度硅谷还是一个不错的城市，在印度德干高原上，所以气候宜人，一般在30度左右，相对德里及其他地方的40度高温，班加罗尔实在是舒适。气候相当于中国的昆明。但城市类型定位和中国的深圳差不多。IT企业基本在这儿不说，其他诸多跨国企业也都在这设厂，包括前面文章提到的CATERPILLAR， 英格索兰，沃尔沃等。优惠的经济政策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有一种创新的风气在。当然，这里是年轻的印度人淘金的地方。尤其是软件工程师们。 　　印度人编软件确实有优势，因为他们的大学教育全是英文。我们也知道，技术管理方面的东西，基本是西方标准。我们中国人喜欢把它翻译了再教和学。印度人受联合王国管理多年，直接用英语教学，不经意成了一个软件工程师的培养摇篮。接受大学教育的毕业生基本个个一口流利的英语。这个我们是不能比的。 　　 　　一个大承包公司的总工跟我吹牛，印度人的英语比英国人还要纯正标准，我们当时忍住笑。后来差点没笑岔气。 　　但冷静一想，这可能是我们教育体制的一个大弊病！当然，这里的报纸，电视都是英文的。英语学习有良好的环境。在这个日益讲究沟通和协调的世界，没有英语这个基本工具，我们很难跟上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和观念。我们的语言劣势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竞争优势呢？ 腐败和司法 　　 　　今天有个印度朋友来，谈完业务，我顺便问了一下政府的腐败问题。因为之前谈的是税收体制问题。他以为我们要什么优惠政策或请官员行方便。说要找中介人。他说，这个钱看给的值不值，有些人可以办得了事，有些可能是浪费钱。 　　我说政府或者司法机构的反腐情况如何，他问你要反腐败？并马上转移话题。只好作罢。这个朋友戒心比较大，或者民族感情强烈。在商言商，谈什么政治？ 　　不过，去年下半年关于孟买的一个假邮票/税票案（FAKE STAMP CASE）倒是很轰动。案值好像达7000亿卢比。印度的合同一般要用有邮票的纸打印，是为契税。涉案人太多，现在还不断的在抓捕和深挖。我一次坐火车从孟买回德里，手里拿的就是这个报道的报纸和同行的印度搭档在聊腐败问题。我说中国腐败的高官的官阶高，说成副主席的。另一个看来是孟买人问，他贪了多少。我说几千万人民币，大概一亿卢比，他立即冷笑，说你看今天的报纸没有，立马翻出来说这个案子案值7000亿卢比。好像腐败案值大，也可以找到一点自豪一样。该案牵涉的高官不计其数。以警察居多。 　　 　　今年上半年去印度的飞地，果阿，谈生意。果阿原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好像60年代才交回印度。那里的人信基督的多。在海滩，基本是一个国际社会，可以公开吃牛肉。我们一行喜欢到海滩去解馋。当然，巴比酷海鲜更舒服。高级酒店还有卡西诺呢。 　　住在一个叫PANDA的地方。选择一个新酒店住宿。一天和一个年轻的工程师聊天。当时正在大选前期。投票前禁酒三天，淡出鸟来。问他投谁的票，说国大党。投完票每人的指甲上涂上印记。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腐败问题。说基本已经不大喜欢去参与政治。太多的欺骗和腐败。另一个插话，你知道果阿邦的政府首脑，首席部长原来是干什么的吗？我说不知道。他说，摩的司机。我还以为是三轮车的出租车司机。他说不是，是真正的摩托车搭客司机。我说我在靠近海滩的城市见过，就是漆成黄色的摩托车吧，他说对对，就是那种车。 　　我说：然后呢？然后你就住到他开的酒店去了。我一愣，哦，原来这个叫SUNGRACE的酒店是省长大人开的。前后不过三年时间。我说渠道呢？他说矿山，土地（工业用）都是政府控制。开矿开工厂都得求他们。 　　 　　这次到印度，带了一点不在免税范围的东西入境。被海关人员查验。东西本来不值钱，但他说你没有申报走的是绿色通道，按法律要罚款呢。我说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凌晨2点多，外面还有人等着接我呢。快点了结了吧。他一点不急。问有美元没有。我说我不是第一次来，我有卢比。海关人员一看没搞，转了几圈才说3000卢比，简直抢钱。我说1000行不行。他问要不要票。我说不要了。1500，成交！还拿出个信封叫我到一边去装钱去。这个层面的腐败在内务府的签证延期时更多。不过我延过两次，一次没给钱。现在不给延了。签证也容易办多了。 　　总统在这届政府的最低施政纲领里说：要重组政府的公共管理机构，推广电子政务。深入执行知情权法案。关于司法，减少最高法院和地方各级法院的延误积压。要反腐败，因此要简化流程，甚至搞流程再造，达到透明公开。总理的首次演讲题目也是：政府改革是最紧急的任务。号召人民参与到公共事务中来。倡导理想主义和牺牲精神。 　　印度“觉悟”了的年轻人还会信总理先生一次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 这次选举 　　印度四月份的报纸没有一个看好索尼亚领导的国大党。因为，瓦杰帕伊领导的以BJP为首的国家民主联盟执政的五年，取得了不俗的政绩。 　　国家高速公路发展计划，五年修了4000公里。国企私有化，筹集了大量资金投入基础建设。招商引资，外国直接投资越来越多。改善周边国家关系，主动与巴基斯坦谈判，并派出国球队，板球队到巴基斯坦巡回比赛。类似当年中美的乒乓外交。他还主动到中国访问，应该是继当年尼赫鲁访问中国之后的第二位访问中国的印度总理。2003-04（到04年3月31日）财政年度经济增长速度到达8.2%。这达到了印度计划委员会制定的十五计划的8%的发展速度。刚出台的十五计划的发展速度还是被人民当笑话来说的。 　　因为在此之前，91年改革之后，经济增长速度在5%左右。因此，投票结束后，所有的电视或其他媒体，机构预测都是BJP会轻松胜出。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选举委员会宣布，国大党已微弱优势胜出，联合传统的联盟党派——左派，可以执政了。瓦杰帕伊被迫辞职。本来他的任期还没有满。选取在他自己的提议下提前了。 　　 　　为什么？ 报纸，电视都在分析，老瓦改革没有兼顾大多数选民——农民的利益。经济改革的成果没有惠及农民。索尼亚和辛格先生到最贫穷的农村拉选票并承诺改善他们的生活的策略击中了老瓦的弱点，也找到了社会发展困境的原因。　 　　但，股市这个中产阶级以上人士的娱乐场所，做出了自己对国大党上台的激烈反应——暴跌！直到索尼亚让位，性格温和，中间派的辛格出任总理并成功组阁后，股市才恢复正常。 　　国大党的第一任总理尼赫鲁，现在被我们的财经快报的美女评论家称为“尼赫鲁社会主义”，他的女儿也就是索尼亚的婆婆，因为激进，下令进攻锡克族的金庙，被自己的锡克族卫士刺杀。而索尼亚的丈夫，因为支持斯里兰卡政府镇压老虎组织，再次被暗杀。出于安全考虑，索尼亚决定不出任总理。但表示希望国大党能继承以前的领导人的思想。也算是索尼亚对亡夫未竟之志的一种纪念。 　　果然，国企的国有股减持基本停了。私有化，以德里和孟买的国际机场升级为例，外资企业的持股比例被要求从74% 下降到49%。 　　 　　值得一提的是，选举的程序和方式这次完全不同了，用电子投票机，而不是纸片。电视上在播放一个70多岁的老人在子女的搀扶下到投票站投票的激动情景。每个人都投出自己的神圣一票，做出在政治领域的选择。　 　　新政府上台，总统在议会上宣布这届政府的最低施政纲领就说，我们要在效率，稳定和公平这三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要兼顾各方利益。不知道我们中国政府制定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政策有什么依据或者说是否考虑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可以说，国大党的重新上台，基本是靠草根民主，打公平牌取胜。而当初BJP上台依靠是的民族情感牌，要发展，要强大。靠的是效率取胜。究竟孰轻孰重？有没有中间路线？这是个问题！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9-22 18:05:59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