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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二、族群的构建与族群知识的累积 @1 ~ [ J( C2 J9 K 6 ?0 p! C6 ~6 D# p% m, L* n$ W4 C) [
0 Z: a* s/ A7 I# {2 w) W一般认为,每个族群单位与特定的文化相对应,因此一般的研究都注重对族群内部文化符号和文化特征上,F 巴斯则提出要注重族群的构成差异以及由此产生的族群边界的研究。那么一个本来与客家族群融于一体的群体是如何构建成新的族群呢,是如何与原有族群建立起边界的呢?& ]& j* l% g3 c* [7 t) a : }+ D) ~$ P5 C6 H 我们在田野调查中想了解族群构建的过程,以及畲族村民们所拥有的“畲族”知识,这包括语言、传说和习俗等方面。' o7 o! o& O7 e$ Z0 M# z+ S
8 O* d7 e5 B7 `( d, ?1. 畲族的认定过程2 f% S# {1 V8 n; n$ n- l 我们认为,政府确认畲族的年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这是不同族群的分界线,为此访问了一些村民,问什么时候划为畲族的?可是,大部分村民回答说“不清楚”,少部分人只能说含糊的年代“前几年吧”,仅有村主要干部才能够说相对准确的年代“大概是八几年吧”。我们也访问了管理民族事务的政府部门,没想到政府官员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年代,要查档案。我们分析认为,不记得确定的年代原因是干部和村民都没有把民族认定当做重要的事情。* T9 L# N0 G! y# N* D+ O" u - A: h% \0 F+ |6 p/ C: x& O 在恢复畲族时,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则较为被动。5 t3 B+ [9 C5 b6 O5 A% \
, x+ X2 s# g6 u3 |# V/ J8 \横峰县篮子镇与浙江的畲族有较密切的往来,因此当恢复民族的政策时,他们非常愿意改为畲族。 9 ~2 w; a0 ]; g, w5 T( p8 Q& T4 X ^3 o0 s2 u7 h9 V" q# @, O 如会昌县筠门岭的蓝姓村民就是主动要求由汉族改为畲族的,原因是他们知道福建的蓝姓已由汉族恢复为畲族。离筠门岭10几公里的寻乌县汶口镇的蓝姓(这两地的蓝姓,按族谱记载是一个始祖传下来的)知道筠门岭的本家改成了畲族,因此他们也申请恢复畲族。 - L3 O' H; n& {3 b O % B" L$ x7 @2 {0 E5 u黄沙蓝子村的村民说,县政府要我们改畲族时,我们不愿意,因为我们没有畲族的概念。后来县政府就动员我们,说改少数民族可以得到优惠政策,如计划生育、高考、扶贫资金等都有照顾。于是就从汉族改成了畲族。+ m- q {4 j* M1 q. q( o+ N2 [$ T
: O/ k. n+ r% z( V$ }2. 划定为畲族的原因; v) y! c! w3 R7 T, D3 C7 `, { 为什么会划定为畲族,划定的标准如何呢?上犹县政府官员说“上面有文件,说姓蓝、钟、和雷的可以改划畲族,我们就将居住集中的姓蓝的改为畲族”。 ' d# {7 O- d7 d# p! p1 ] 5 _ ]9 Q) f6 S F" t9 X为什么钟姓和雷姓没有改畲族呢?“因为这两个姓来源比较复杂,难以认定就没有改”。5 U9 J& H, c: o! H) S
7 ~; \$ ~3 _( c在我们所到之县,当官员们得知我们要去调查畲族时,他们都说:那些畲族没有什么特别的,跟我们汉族一样! / v! r7 d; |. i/ C a: }% e. ~! e7 J# \; |0 W) r; O) O/ W) M 可见,恢复畲族的标准是姓氏,而非文化特征、心理认同等民族识别的标准。/ i K# o. p, I* k0 _; o' k 2 {1 w e& S4 B, g7 ]2 w 3. 族群知识的构建 5 i1 s* V; W6 ~& j+ g这些恢复畲族的群体,早已丧失了畲族的文化特征和畲族的知识。那么他们的族群知识是如何重新构建呢? + k5 P4 C# P; u5 {9 F2 y- Z8 _4 Q6 N 我们的田野调查中了解到,凡是主动恢复畲族的群体,其族群知识的重新构建相当快,而被动恢复畲族的,其族群知识的重建则较为缓慢;同时当地精英比较关注畲族的知识和学习畲族的知识,也更愿意认同畲族的传统。关于畲族的知识来源,一是浙江和福建。浙江是目前唯一拥有畲族自治县的地方,其族称自50年代开始认定,没有过断裂。因此浙江既是畲族文化与传统保存比较完整的地方,也是畲族文化传播的中心。 $ e( w) g/ o1 \/ S j6 t: u" }5 t2 K$ L1 G 在一个畲族自治村访问时,村长用极大的嗓门介绍畲族的来源(把畲族来源祖图中的故事说了一遍),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在他的话语里反复强调“我们畲族”,“我们少数民族”,“我们不吃狗肉”等,表现出与汉族的“边界”和对畲族的强烈认同。当我问及是否保存祖图或族谱时,他才轻悄地说这是浙江来的畲族讲述的。在寻乌和上犹的畲族精英的族群知识是从一个福建的畲族那里听来的,而许多普通老百姓对相关知识的了解更加零散。寻乌的部分精英关于畲族的知识则是从一本《蓝姓与畲族》的小册子上学来的,由于缺乏系统的学习,寻乌北亭村的《汝南堂蓝氏续修族谱》体现的历史记忆就显得天马行空。我们特意寄了部分有关畲族研究的书籍给调查点,其中一个目的是看几十年后在他们的族谱中是否会融入这些材料,将来追踪调查的时候再看看这些书籍在帮助他们重构历史强化认同的过程中充当什么角色。 " }( x6 @( w$ k ; s4 I& C+ Z6 g0 J( y" | - }$ ^: T4 Z, a 5 V' E8 K2 z; ?7 I2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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