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忆起我的童年的时候,记得起来的几乎都是阴天或者晚上,记不起多少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就算是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些故事都必定是发生在阳光灿烂的夏季,它们也都被我人为地或者个人化地放在阴天或者晚上。
在那豆屯,有一棵很大的榕树,我们叫它做guo long。小时侯,那里是我玩耍的天堂。那些枝枝桠桠、弯弯曲曲的根部都被我爬过了N遍,而且有趣的是这棵榕树的中央是凹进去的一个地方,围起来可以挡住三面的视线。所以,被父亲和哥哥毒打的时候,我经常会爬到那个地方躲藏,身体缩成一团,偷偷地哭泣,觉得只有老榕树可以做做依靠。心想,这样一棵历尽沧伤的老树大概不会只见证过我的成长和眼泪吧?我会是第几个被打的孩子躲到那个角落无助地哭泣呢?不会再有谁去步我的后尘吧?
榕树当然真地不止见证过我的成长和眼泪,它巨大根部上平放着的一块大而光滑的方形岩石(旁边还有一块粗糙的)可以证明这点。至今为止,没有人能说这块石头是为什么、是谁、怎么搬上去的,村民只会在夏天的时候到上面乘凉睡觉,非常凉快。至于在上面进行祭拜活动也只是最近的事情而已。也许以前也是做祭奠用的,但因为“文革”而中断了?小时侯我当然也会在上面睡觉,而且不会忘记每次睡觉之前先用根棍子把石板底下的癞蛤蟆钩出来赶走,因为我怕它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爬到我身上。
我说石板神秘,还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它的历史,而且还因为它上面竟然依稀刻着我认不清的“文字”,不是石板的自然纹理。它记载着什么呢?是谁刻上那些“文字”的呢?它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们那里远离石山)?它是刚好可以派上用场然后把本来闲置的它搬上去的吗?还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才弄这么块石头的?它跟瓦氏夫人墓有什么联系吗?
就树龄和瓦氏夫人所处的年代推断,那豆屯应该是在他们之后才迁移而来的,也就是说那豆的“村史”并不长。也许我们屯的祖辈们能知道更多村里和村外更多的历史,但却没有任何记载下来的东西,不管是口头上的还是书面的。
每次回家看到老榕树,我都会伤感。它跟我童年看到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倒是更多的枝桠长了出来,尤为郁郁葱葱,好象它的青年刚刚开始,继续见证着更多的世态凉炎,那些重复着的悲欢离合。而我,却慢慢的老去。我相信,将来当我有一天死去的时候(应该又是个阴天或者晚上吧),它的生命还远远没有结束!
橡树贝侬写的家乡的故事阴郁而神秘。期待下面的故事,写快一点呀。
我小时候没有那么多忧伤,最喜欢去放牛,找棵大树坐下来拿根竹笛瞎吹,我的老黄牛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吃草。有时小黄牛不和它妈妈玩了 ,来和我玩,飞跑过我身边时突然用后蹄子踢我一下,或者和我玩头顶头的游戏,很开心啊
一则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恳请楼主用数码相机将上述的土丘陵和石板文字拍照并上传上本网页供大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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