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语南部方言三大典型土语简介 - 僚人家园

中国境内的壮语南部方言，分别有邕南、左江、德靖、砚广、文马等五个土语区从东向西分布，从广西沿海直到云南的东南边陲。在这五个土语当中，其中有左江、德靖、砚广等三个土语是最典型的壮语南部方言，即典型的“台语中部组”，而有别于另外两个南壮的土语——词汇和壮语北部方言比较统一的邕南土语、以及在壮语所有土语当中音系变异最大的文马土语。

这三个土语在发音、词汇以及语法习惯上，相对于壮语其他方言土语来说，与台语西南组语言（泰语、老挝语、傣语、掸语、阿含语等）比较接近，渊源关系非常明显，而与越南北部的岱-侬语基本一致，实质上是同一种语言。三个土语当中，左江土语、德靖土语和越南的岱族和侬族自称一致，都是 kon2 tho3 或者 ken2 tho3“土人”“本地人”，而他称都是“侬”，而砚广土语的自称则是“侬”，因此国际上也将之通称为“侬语”Nung。

现将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壮语方言研究》专著（单位、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张均如、梁敏、欧阳觉亚、郑贻青、李旭练、谢建猷等人）里对这三个土语的简介转帖如下，仅供参考。

左江土语分布在广西的天等、大新、祟左、宁明、龙州等县和凭祥市。操本土语人口约138．4万(1982年)，占当地总人口的88．9％。本土语的人自称主要有kщn2tho3“本地人”或“土人”。本土语内部各县(市)的壮语比较一致，群众用壮语交际不困难。城镇一般还通行汉语粤方言的“白话”。左江土语跟德靖土语和砚广土语比较接近，彼此勉强能通话，跟邕南土语差别较大，彼此通话有困难。左江土语的主要特点有： 1．本土语跟同方言其他土语一样没有r声类。北部方言的r声类出现在单数调的，一般并入h，个别并入th、kh或khj，出现在双数调的，一般井人sl（符号替代，国际音标为发塞擦音的 l ）、l、n(龙州)、l、n(宁明、崇左)。 2．长高元音带韵尾时，不带过渡音(但大新部分地区带过渡音）。 3. 汉语借词中多了一套颚化音声母tj、thj、θj、lj 4. 在声调方面，同调类的字在各地的调值比较一致。 5. 本土浯有一些特殊词，如(龙州)fa2“被子”、no5mai4“竹笋”、min2“他”、kim2“镯”、neη“一”（e是倒写的e）等。

德靖土语分布在广西西南部的靖西、德保和那坡三个县，人口约为100.8万(1982)，其中壮族人口97.7万，约占该地区总人口97％。靖西县总人口为51.01万，其中壮族50.64万，占全县总人口的99.27％；德保县总人口为32.28刀，其中壮族31.45万，占97.4%；那坡县总入口为17.55万，其中壮族15.83万，占9O.2％。此外，天等县西部地区也有部分人使用德靖土语的。操本土语的共约100万人以上，大多数人自称为kon2tho3（kon的o是半圆的o）“本地人”或“土人”。居住在本土语区内的汉族及其他民族—般都兼通壮语。 德靖土语内部基本—致，德靖土语跟左江土语和砚广土语比较接近，彼此勉强能通话；跟邕南土语的隆安县和北部方言右江土语的田东、田阳、百色等县(市)的差别稍大一些，彼此通话略有困难；跟北部方言其他土语差别较大，彼此难以通话。德靖土语所属三个县尤其是靖西和德保两个县不仅壮族人口比例高，壮语的使用频率也高，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农村均以使用壮语为主。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学校—般使用壮、汉双语，而以使用壮语为主。在本土语区工作的汉族或其他民族干部以及外来户，由于工作、生活在壮语的环境之中，一般都兼通本地壮语。本土语以靖西县壮话通行较广，懂的人也较多，德保、那坡两县有不少人会讲靖西话。德靖土语语音的特点： 1.和南部方言其他土语一样，有一套送气的塞音声母，北部方言大部分都读作不送气的塞音。例如：

靖西武鸣都安柳江环江布 phaη1 paη2 paη2 paη2 paη2 石山 phja 1 pla1 pa1 pja1 pja1 池塘 tham1 tam2 tam2 tam2 tam2 胳膊 khe:n1 ke:n1 ke:n1 ki:n1 kje:n1 2．浊塞音b和d虽带喉塞音，但不明显，有的地方（如靖西城厢及其附近）分别变读作m、n（天等县一些地区也有类似情况）。

3．原始台语的*r，本土语大部分读柞r或я（符号替代，国际音标为倒写的r，德保）、δ(符号替代，国际音标为θ的浊音，那坡)，少数并入l。例如：靖西武鸣都安柳江环江旱地 rai6 γai6 rei6 hi6 rei6 知道 rou4 γo4 ro4 hjo4 ro4 滑 lau2 γau2 rau2 hjau2 lau2 但北部方言的r声类(来源于原始台语的*r及带-l、-r的复辅音声母*pr、*tl／r、*thr、*dr、*nl／r、*kr、*khr、*gr、*xr、*ηl/r、*hr等），除了来源于原始台语的*r那部分之外，其余属阴类调的多读作th、khj(kj)、kh、h，属阳类调的读l、n或η。例如：靖西武鸣都安柳江环江抬 tha:m1 γa:m1 ra:m1 hjwa:m1 jwa:m1 头虱 thau1 γau1 rau1 hjau1 jau1 笑 khu1 γioul ri:u1 hi:u1 ji:u1 找 khja1 γa1 ra1 hja1 ja1 蓝靛 khjom3 γom3 rom3 ---- jom3 (狗)吠hau5 γau5 rau5 hjau5 jau5，水 nam4 γam4 ra:m4 hjam4 nam4 风 lam2 γum2 rum2 hjum2 rom2 芝麻 ηa2 γa2 ra2 hja2 ra2

5．韵母方面，靖西和德保两县除元音。分长短外，其他元音基本上无长短对立，但实际读音多是长的。

8．声调方面，由于靖西、德保的大部分元音长短对立已经消失，两个促声调各自分化为两个调类。

9．在词汇方面，本土语内部基本一致，跟北部方言比较，词汇相同数为67％（靖西跟武鸣比）。本土语有一些不同于其他方言或土语的特殊词，如：kjok10“姓”，li:n2“钢”，bu:n3“水獭”，kwaη1“鹿”，to2“醉”，tsop9“菌子”，ke:ml“跟随”，fa2“壮锦”，mja2“(饭等)烂稠”，khjo1“乞讨”，fa:t9wat7“感冒”，ke:p10“蓝色”等。

人称代词的第一、二人称单复数已逐渐被汉语借词ηo6“我”、ni6“你”所代替，原来的kau1和meη（或moi2）（meη的e是倒写的e，oi的o是半圆的o）一般只在长辈对晚辈说话时用，在亲属之间甚至在熟人之间，往往使用亲属关系的称渭来代替人称代词“你”或“我”。

砚广土语分布在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的广南、砚山、马关、文山、西畴、麻傈坡等县，使用人口约34.8万(1982年)。操砚广土语的人自称phu3noη2（o为半圆o）或phu3nη2“布侬”。操砚广土语的人与操桂边土语和文马土语的人交错杂居。砚广土语跟本自治州内自称“布依”(广南北部及富宁，属桂边土语)的壮族通话比较困难，跟自称“岱”(属文马土语)的壮族通话困难更大，但与德靖土语或左江土语比较接近。本土语区内的壮族使用壮语交际，但居住在县城附近的青少年现在一般只能听得懂本民族语，已不大讲壮话了。本土语区的城镇一般用汉语交际，在壮族聚居区内，农村、集市使用壮语交际，与其他民族交往时一般用当地汉语，有时也用壮语。砚广土语的主要特点有： 1.南部方言其他土语的kj、khj本土语读作tc和tch。 2.r声类的分化情况，属原始台语*r的那部分词，本土语读作r、l；属原始台语*hr的那部分词本土语读作h或x。 3. 塞擦音和擦音声母有tc、tch、c三个。 4. 新借词一般不分“尖团音”，k在i、e之前读作tc。 5．促声凋元音不分长短，但声调仍各分为两个调值。 6. 本土语的特殊词：tchaη3“豆”、lun4“壮歌”、pja:i“淡(味)”、tca:t8“桥”、tcaщ1“心”、tai5“走”、tchai3“病”、ru4“一”、?u3“奶”、ja:i3“湿”、tau6“蓝”等。

注：tc、tch、c符号替代，国际音标分别相当于汉语拼音的j、q、x

《壮族百科辞典》（广西人民出版社 1993年4月第1版）里对这三种土语的简介摘要（见第406页）。

壮语南部方言的土语之一。主要分布在左江流域的龙州、大新、崇左、天等、宁明、凭祥等县市，隆安的屏山一带也操这个土语。语音特点是：……（省略，参考本帖2楼）。有8个调类，个别地方的第7、第8调有派调。本土语内部一致性大，不仅语法、词汇基本相同，就是同一调类的词，各地的调值也很相近，跟越南的Tho（土语）也可以相通。（张增业）

壮语南部方言的土语之一。主要分布在广西德保、靖西、那坡等县。本土语的话有侬话（ka:η3noη2）、央话（ka:η3ja:η1或?ja:η2）、省话（ka:η3se:η3）等多种名称。其语音特点是：……（省略，参考本帖3楼）。多数没有高后元音щ，他处的щ在此变为y或ф，如lщ1（余）、sщ3（衣）、bщ5（闷）、lщ:η3（伞）、pjщ:k7（芋头）、dщn3（吞）、fщn2（柴）、tsщt7（味淡），马隘分别读作ly1、sy3、by6、ly:η3、phy:k8、dфn3、fфn2、tsфt7。别处元音长短的对立，本土语分别表现为舌位高低的对立，……总之，本土语内部一致性较大，语音虽各地有差异，但交际无障碍，与越南的Tho（土）、Nong（侬）也可相通。（张增业）

壮语南部方言之一。分布在云南省的砚山县、西畴县、广南县南部，马关县西部及文山、麻栗坡两县的北部。当地壮族一般称自己的话为侬话（ka:η3noη2）。本土语有送气的清音声母……（省略，参考本帖4楼）。语法上别处的“动、名、动趋”次序在此是“动、动趋、名”。如：hau3 daщ1 ra:n2 pai1（到屋里去），说成 khau3 pai1 daщ1 ru:n2。从总体上看，本土语与德靖土语最为接近。（张增业）

以下是引用bbc在2004-7-30 8:56:02的发言： 我能讲两种壮话。但我讲得比较好的土话是壮语南部方言的土语之一。主要分布在左江流域的龙州、大新、崇左、天等、宁明、凭祥等县市，隆安的屏山一带也操这个土语。隆安的布泉，都结也操这个土语。隆安大概有十万人讲这种土语。……

呵呵，原来如此，bbc贝侬原来是隆安的屏山、布泉、都结一带的贝侬啊，看来你应该找个时机用母语和红棉树、浪人、bill、shop、浪子钢、清风客、土著虎尾等贝侬对对话看看。

偶小时候在龙州水口一带住过,完全不懂汉话，故上街买东西什么的都用靖西话，而人们答的也是水口话，感觉还能听那里的话.哈哈……

以上对于左江、德靖、砚广三个土语的描述，都是转载自出版物的，下面从我个人所了解的实际情况出发做一些简单的补充。

本帖二楼对于左江土语的介绍，有一句话为“ 本土浯有一些特殊词，如(龙州)fa2“被子”、no5mai4“竹笋”、min2“他”、kim2“镯”、neη“一”（e是倒写的e）等”，必须指出的是，其实这些词汇与其他土语有联系的地方，如fa2“被子”一词，与邻近的德靖土语里的fa2“壮锦”是有关联的，因为传统的壮人，被子一定是有壮锦被套的，因此fa2在德靖土语里保留了“壮锦”的意思，而左江土语龙州话则转化为了被子的意思，在德靖土语德保话里，专门称呼壮锦则常常在fa2前加一个la:i2（斑纹），即la:i2fa2。而左江土语的neη1一词，则与泰国语的标准语一模一样都是“一”的意思，这个词在邻近的德靖土语里却是男性生殖器的意思，德靖土语的“一”则与其他壮语方言以及傣族语一样都为?deu1，从文化语言学的角度去看，每个男人只有一个生殖器官，所以从生殖器官演变为“一”是可能的，所以neη1的本意是男根，在左江土语里和泰语里的衍生意思则是“一”。实际上，在大多数壮语方言里的?deu1“一”，本意也是男根，只不过衍生出了“一”的意思之后，由于避讳的关系而逐渐失去了原本的男根之意。

又如3楼对德靖土语的描述“本土语有一些不同于其他方言或土语的特殊词，如：kjok10‘姓’，li:n2‘钢’，bu:n3‘水獭’，kwaη1‘鹿’，to2‘醉’，tsop9‘菌子’，ke:ml‘跟随’，fa2‘壮锦’，mja2‘(饭等)烂稠’，khjo1‘乞讨’，fa:t9wat7‘感冒’，ke:p10‘蓝色’等”，其实，有些词汇也还是可以在别的壮语里找到，如khjo1“乞讨”一词，德靖土语里最常用的意思其实是“借”，然后才是“乞讨”。这个词还用在了寒暄用语里，为“借光”之意，用得最多的是在后面加一个?ba:i5，即khjo1 ?ba:i5，意思就是“托福”“谢谢”，现在北壮的右江土语、桂边土语乃至布依族第一土语里，都还保留“谢谢”这个词，不过音变为了 tco1 ?ba:i5 ，其中的tco1“借光、托福”就和德靖土语的 khjo1 为同源词。

又如4楼对砚广土语的描述：“本土语的特殊词：tchaη3‘豆’、lun4‘壮歌’、pja:i4‘淡(味)’、tca:t8‘桥’、tcaщ1‘心’、tai5‘走’、tchai3‘病’、ru4‘一’、?u3‘奶’、ja:i3‘湿’、tau6‘蓝’等”，以上列举的很多词汇并非砚广土语特有的词汇，如tchaη3“豆”，按照音韵对应规律在德靖土语里的发音为 khjaη3，意思正好是“黄豆”，砚广土语明显是以黄豆作为豆类的代表，演变为豆类的通称了，类似于汉语的“河”，本来是黄河的专称，后来则取代了“川”演变成为了河流的一种通称。而lun4“壮歌”，在德靖土语和泰-老语里都可以找到，意思都是本族特有的一种山歌，德靖土语里lun4专门指那坡县操德靖土语的央话人的单声部环韵山歌（俗称那坡山歌），德靖土语区里的其他本族山歌则通称sei“诗”。至于tca:t8“桥”、tcaщ1“心”、tai5“走”、tchai3“病”等，在德靖土语里都可以找到。tca:t8在德靖土语里也是桥，因为也借用了汉语老借词kiu2，所以tca:t通常指“木桥”；tcaщ1在德靖土语、泰国语里都是“心”的意思（德靖土语发音为tsoi1，泰语发音为tsai1），不过德靖土语还借了一个汉语老借词θam1作为“心”的通称，因此tsaщ1则多用于一些词组当中，如tok7tsaщ1“吃惊”（掉-心）；tai5“走”在德靖土语里的发音为toi5（o为半圆o），意思是“慢慢走”“蹒跚”“爬行”等；tchai3在德靖土语里的发音为khjai3，是本族语的“病”，而因为有一个汉语老借词 piη6并且经很常用，所以khjai3的词义所有缩小，有时候专门指“发热”、“感冒”、“浑身不舒服的病”等。

三楼对德靖土语人称代词的描述：“第一、二人称单复数已逐渐被汉语借词ηo6‘我’、ni6‘你’所代替，原来的kau1和meη（或moi2）一般只在长辈对晚辈说话时用，在亲属之间甚至在熟人之间，往往使用亲属关系的称渭来代替人称代词‘你’或‘我’”，值得商榷。首先采用汉语借词ηo6“我”、ni6“你”来代替原来的kau1和maщ2（moi2），是左江土语和德靖土语乃至越南岱侬语的某些方言的共同现象，而不是德靖土语的特有现象，如龙州话、大新话、天等话、靖西话等就普遍这样使用，越南岱侬语词典里也有ηo6“我”、ni6“你”这两个词；其次，德靖土语里的德保话、那坡话就比较少用这两个词，“我”和“你”的通称仍然是kau1和maщ2（moi2），而且德保话里的人称代词还有一套复杂的敬语体系（参考我整理的《南僚语德保话敬语体系简介》）。

五楼对砚广土语的描述：“语法上别处的‘动、名、动趋’次序在此是‘动、动趋、名’。如：hau3 daщ1 ra:n2 pai1（到屋里去），说成 khau3 pai1 daщ1 ru:n2”，其实也不是砚广土语独有的语法现象，德靖土语也完全可以这么说。

以下是引用bbc在2004-7-30 8:56:00的发言：
我能讲两种壮话。但我讲得比较好的土话是壮语南部方言的土语之一。主要分布在左江流域的龙州、大新、崇左、天等、宁明、凭祥等县市，隆安的屏山一带也操这个土语。隆安的布泉，都结也操这个土语。隆安大概有十万人讲这种土语。我们去云南旅游时听到傣族人说话时，我们惊呆了，跟我们的土语太相似了，如果不是他们的服装。我还以为是我们家乡人，还有我看泰国电影时能听懂十分之一以上，广西民院的一个泰国留学生，他是小时侯生活在泰国的北部。有一次他跟同学到天等做客，这个泰国留学生同样也是惊呆了，竟能跟天等说土话的村民沟通起来没什么大碍。

嘿嘿，我讲左江语---宁明，欢迎交流,QQ59277276,请注明是僚人家园的贝侬。

以下是引用南雁在2010-3-6 22:31:36的发言：
偶没学过音调方面知识，看这文章很困难。偶讲的是龙州土语，与天等、大新土语（音调上有差别）交流基本没有障碍；与那坡、靖西、德保的土语能听懂，相处几天（3-5天）后即可双向交流。最难交流的是右江土语，偶住十多年了，因没有好的语言环境，竞仍然是大部听不懂，更不能说了。主要原因是一些关键的词语相差太大，如“捞（普通话音）”龙州话是“怕”而右江话是“找”；花生，龙州归为豆类，右江归为果类。标准壮语的武呜话也基本是最难懂那类。而对北部方言，听懂的比例要比这两种土语高得很多。

龙州，天等、大新土语和那坡、靖西、德保的土语，都属于南壮方言。一般相处一个月半个月的，双向交流不会太困难。

解放前，不同土语区人们，因为缺少汉语（方言）作为中间的交际工具，所以人们很快熟悉对方口音习惯，所以一个靖西的老太太（俺外婆）和龙州的老太太，一般是各操各的土语，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俺小时候在龙州水口一带（当时的橡胶农场）生活了一段时间，当时是完全不会说龙州土语，就一口靖西话而已，但上街玩或打酱油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感觉不方便的。

但现在不同土语区的年轻的壮族人，一遇上点障碍，就宁愿直接用汉语（方言）交流，这样不同土语区变成好象很陌生。

Rah cams ceres gern mbeq dae , jiuv gaiv serez maeh lecu, raz jaqv horqh rou terq souz cams gaaq vas mbeq dae . ndaiz , gas vas rauz ceres gaaq duh dooqz ce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