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牛、马 mou vaiz max 马是借词
鸡、鸭、鹅 gaeq bit hanq 鸡是借词
教、学 son hagh 学是借词
肥、瘦 biz byom 肥是借词
伤、亡 sueng dai 伤是借词
马可能是从北方传来,所以“max”是借词。 但家鸡是由岭南向中原传播,“gaeq”就未必是借词了。这个词和粤语的“鸡”发音一样,可能是粤语从僚语中借去的。
不能只考虑是我们借别人的,也要考虑到,是别人借我们的。在远古时代,别人借我们的可能比现在多些,而现代主要是我们借别人的了。反正,谁的文化强盛了,相对弱势的民族就来借了。谁的文化衰弱了,就没有人来理睬你了。
我认为“汉壮同源词”的可能性极小,因为虽然壮语在国内历史语言学界虽然一直划分在汉藏语系,宣传说壮汉语言为同源语言,但是实际上壮语和汉语在发生学上可以说是没有同源关系的,汉藏语系包括壮侗语族的说法实际上只是一个未能证实而且事实上已经被国际历史语言学界所否定的假说,汉语和壮语只有很亲密的接触关系,可以说是关系密切的“亲属语言(亲属不代表同源亲属,而是联姻般的亲属)”,但是并不可以说是发生学上的同源语言。壮语在国际上多划归“台-加岱语系”而不是国内所宣传的汉藏语系,我认为这种不受政治宣传因素所干扰的观点是比较合理的。因此,在某个词汇上去推测壮汉语同源,我认为是不可信的。
我同意季人贝侬的说法,“鸡”这个词应该是岭南传向北方的,为壮人先人越人的词汇,可以说是汉语借壮语的,而不是汉语借词。实际上,音韵学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如果壮语当中“鸡”这个词是一个汉语老借词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是第五调的gaeq,而应该是第一调的gae,但是实际上这个词是第五调gaeq,和老借词的音韵规律不符合,说明了这个词早就在壮语当中存在了,而不是从汉语当中借过来的,相反汉语的“鸡”却是从岭南的百越语(古壮语)借入的。
另外,“象”这个词,也是岭南往北方传播的,是汉语向越语(古壮语)借入的借词。壮语的标准语的“象”为ciengh,虽然是符合老借词音韵,但是在桂西壮语方言当中,如德靖土语,为 zangx,和泰语相似(前者为不送气的塞音而后者为送气塞音),不符合老借词音韵规律,可见“象”这个词也不是一个借词而是民族词。自中国文明史以来,岭北的野生大象早已经灭绝的事实也告诉我们古汉语里不可能自己产生一个“象”的词汇而是要向南边产象地区借入这个词,而今天的壮族地区在宋元时期还有驯养大象(宋史记载侬智高在反宋之前曾经多次向宋廷进贡过训象)的记录,可以从侧面上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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