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帖自：中国民族宗教网http://www.mzb.com.cn/html/report/103054-1.htm
文化主权与国家安全
发布日期：2009-08-28
对话人：白庚胜 中国文联书记处书记
牛 锐 《中国民族报》记者
●我们再也不能将自己创造出来的传统文化闲置一边作为封建迷信打倒，更不能视之为“地方主义”、“民族主义”加以讥笑，而是要奉之为我们民族生存发展的基本物质和精神条件加以利用、发掘、保护、享受，要让世人知道真正的中华文化是什么。
●保护民族传统文化虽不能解决确立文化主权的全部问题，但它毕竟有助于保护文化资源、恪守文化价值观、增强文化和谐力，更好地为文明的赓续、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和边疆的巩固、文化的安全服务。
●确保文化主权是为国家的政治安全、军事安全、领土安全提供文化支持、注入文化力量，在构筑我们军事的、政治的万里长城的同时构筑我们的文化长城。文化不只是文化，它是比一般意义上的政治、经济还要深刻的“政治”、“经济”。
文化主权是以文化为主体的权力。文化主权是国家整体主权的一部分。表现在文化上，它属于国家最高权力的一部分。
记者（以下简称记）：说到主权，平时大多是指政治意义上的国家主权，即一个国家在其统治领域内拥有的最高权力，不被任何外来的权力和意志所支配，自觉、自然、自主地表达自己国家意志的权力。您认为在文化上存在国家主权问题吗？
白庚胜（以下简称白）：当然是存在的。文化主权就是文化上的国家主权，是以文化为主体的权力，文化主权是国家整体主权的一部分。它包括四个部分的基本内容：
第一，创造发明权。各民族在其繁衍、发展的过程中创造了本民族的文化。这种创造发明权是天赋的，是处理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自主权力，人们籍此为自身社会发展进步提供源源不绝的精神和文明财富。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五千年，从未放弃为本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创造灿烂辉煌文化的努力，也致力于为人类提供农耕文明、草原文明、中华文明、东方文明的知识构建。文化主权赋予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是不为别人所代替、不依赖别人、独立自主地创造本民族文化、改善本民族生存条件、提升自身精神发展境界的责任与义务。
第二，所有权。亦即知识产权。知识产权归结于创造发明有关文化的民族对这种文化的绝对拥有。中华文化的所有权当然属于整个中华民族，56个民族在不同地区、不同社会发展阶段亦拥有民族层次的文化主权。它们共同构成了中华文化的总体主权。
第三，优先享受权。发明文化、创造文化的目的是享受文化。文化不只是卡片上的文化、著作中的文化，它给人带来物质的、精神的、制度的、信仰的、艺术的享受，让人繁衍、发展、进步。文化有广义、中义、狭义之分，狭义文化指纯人文的文化，中义文化指所有的精神文明，广义文化则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每种文化的优先享受者首先是创造发明并拥有这种文化的主体。
中华文化，可以被全人类共享，但这种共享的前提首先是为中华各民族人民服务，然后才经过传播、转换为别的民族所享受。我们现在享受的西方文明，也首先是为西方所享受，经过百多年的学习甚至痛苦、流泪的过程之后才为我们所共享。优先享受是一种主权的体现。滞后享受、被动享受需要付出各种代价。
第四，阐释权。对一种文化之意义、价值、特点等的解释，外来人永远不能代替本民族、本地区人。它的话语权就掌握在创造文明并拥有这种文化的主体手中。中华文明浩浩五千年，有时开放，有时封闭，有时别的文化传入我们的文化天地，有时我们的文化会浸润别的国家，但中华民族对中华文化永远具有最高的阐释权。
在较长一段时间里，既由于我们自己的原因，也由于一些国家凭借其经济实力、科技优势充当中华文化的代言人、阐释者，使中华文化的创造发明权、所有权、优先享受权与阐释权发生分离，使国际学术界缺乏中华文化的正声，迫使我们很多时候只能听凭外国权威作文化判断。这是文化主权的丧失，也是一种文化屈辱。
记：那么，应该如何维护国家的这种文化主权呢？
白：今天，我们保护中华民族文化遗产，就是对56个民族文化主权的保护。因为遗产是遗留下来的财产，它可以起到唤起国人文化主权意识、增强文化尊严与文化自觉的作用。我们再也不能将自己创造出来的传统文化闲置一边作为封建迷信打倒，更不能视之为“地方主义”、“民族主义”加以讥笑，而是要奉之为我们民族生存发展的基本物质和精神条件加以利用、发掘、保护、享受，要让世人知道真正的中华文化是什么。
记：从这个角度理解，今天我们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少数民族文化，不只是保护文化本身，也是在保护我们的主权，保护我们的尊严、自尊心和自豪感。
白：是的。保护好它，就是保护好我们的文化符号、文化精神、文化价值、文化形式、文化风格、文化特点。它可以全面展示我们民族文化的历史、现实、未来，展示我们民族的生存状态、理想、品位。20世纪，我们国家先向西欧学，再向苏东学，然后向美国学，在这三次大的学习过程中，唯独不向自己的传统学，甚至学了别人忘了自己。其实，我们既要学习其他民族的长处，更要学习自己发明的适合中国国情、能解决中华民族实际问题的各种思想、道德、文化、艺术、技巧、智慧。盲目学习的结果只能是抛弃民族、抛弃本土、抛弃传统，加速全民族的西化、奴化、媚化，以至于有些人一提到西方文化就媚态十足，从科技到人文的理论、方法都盲目摹仿，缺少民族的想像力、创造力与大张力。这是很可怕、很悲哀的。
文化主权具有至高性、尊严性、自主性、继承性、发展性。
记：在您看来，文化主权具有什么样的特性？
白：文化主权具有至高性、尊严性、自主性、继承性、发展性。就至高性而言，有的国家由单一民族构成，有的则是多民族构成。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不仅56个民族拥有各自的文化，而且每个地域也各有自己的文化，比如齐文化、鲁文化、巴蜀文化。这些文化单元共同构成了中华文化。文化主权具有至高无上性。阶级的、阶层的、民族的、地域的文化虽各有自己的尊严、价值，但它必须在一国之内结合起来，为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屹立于东方和世界服务。在这种至高的国家主权面前，任何阶级、阶层、民族、地域的文化都应该服从于国家利益、国家安全、国家战略，坚决反对地方主义和民族主义。保护民族传统文化虽不能解决确立文化主权的全部问题，但它毕竟有助于保护文化资源、恪守文化价值观、增强文化和谐力，更好地为文明的赓续、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和边疆的巩固、文化的安全服务。
记：一个国家的文化主权是相对于其他国家的文化而言的，不同文化主权之间应当如何相处？
白：这涉及到文化主权的第二个特性：尊严性。文化主权具有至高无上性，不同的文化主权应当相互尊重。每个国家无论大小，其文化主权都是至高无上的、平等的，并无孰优孰劣之说。这个世界是多元的，不能由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文化来代替、奴役其他文化。每个民族都各有短长，彼此消长。不同阶段会有不同文化在历史舞台上各领风骚。不能用一个民族、一种声音、一个模式代替全人类的生存模式，不能用一元化代替多元化。我们要尊重其他国家与民族的文化，反对文化扩张、文化霸权、文化侵略。一句话，反对形形色色的文化沙文主义与文化帝国主义。
我们国家提出“和谐世界”的理念，就是要做到各种文化和谐共存、互相补充，形成互相尊重、友好平等、互不干涉的国际文化现实。在国内，我们国家采取了正确的民族团结、文化平等的政策，使中原文化、汉族文化、主流文化充分尊重边疆文化、少数民族文化、非主流文化。各种形式、各种类别的文化在社会主义文化体制内都有其存在的价值，都有尊严，一律平等。
有时，我们也会发现存在这样的问题：一个文化主体常常在和比自己更大的文化主体发生关系时渴望实现自己的文化权利，但是一旦面对比自己弱小的文化主体就忘了这些文化主体的权利，忘了给予他们平等、尊重。这是有悖于和谐文化、和谐民族关系以及和谐社会基本要求的。我们一定要形成良好的农村文化与都市文化的和谐、汉族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的和谐、中原文化与边疆文化的和谐、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和谐、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文化的和谐、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和谐、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和谐、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和谐。实现这几种和谐的前提就是尊重。不尊重就没有和谐。文化主权与和谐文化的建设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记：文化主权的“主”是“主体”的“主”，当然也是“自主”的“主”。您认为主体的自主性在主权中占有什么位置？
白：你所说的“自主”正是文化主权所具有的第三个特性，可称之为“自主性”。自主性就是每一个文化主体都具有独立自主地制定自己的文化方针、政策，确定自己的文化方向、任务，建立自己的文化体制、系统，处理自己的文化关系、问题等的权力。任何外部势力都无权干涉该主体的文化自决。为了尊重这种主权特征，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外交方针中就明确提出了“互不干涉内政”。这一“内政”当然包括尊重主权国家的“文化内政”。我们虽然竭力推动“文化外交”，但绝不输出价值观，也绝不屈服于外来势力对我国文化主权的挑战。我们自主地选择最符合中国国情、最有利于世界和平、最有利于建设和谐世界的文化道路，赢得了各国人民的尊重与拥戴。中华文化在世界各地的传播与交流将日趋活跃。可以说，中国始终是国际上反对文化强权主义、霸权主义的坚强力量，始终是多元文化主义的积极倡导者、坚持者。在国内，在处理复杂、丰富的文化关系时，国家也充分尊重各文化主体的意愿，即自主性、自决性，主张各种文化“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互相学习，互相理解，互相补充，反对文化同化与文化强化。
记：以区域为纬，文化主权要求相互尊重。以时间为经，文化主权是否需要一种历史的继承性？
白：当然。文化主权的第四个重要特性也就是这种继承性。文化是有继承性、相对稳定的。对古代的文化，我们有天然的继承权利。无论是否愿意，人都生活在一定的传统中。后人对前代的姓氏、婚姻、信仰、精神、村落、文艺等都无法从根本上摆脱。正如鲁迅所形容的，要用自己的手抓自己的头发使自己离开地球是绝不可能的。传统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极左时期，我们想和传统彻底决裂，亦即否定继承权、放弃继承权。但我们越反对传统，传统越是以十倍、百倍的力量报复我们。这种物理原理是我们无法违背的。今天，部分国人的价值观混乱，这其中有放弃传统文化的结果。我们呼吁抢救民间文化、保护民间文化、保护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冲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也是我们主动修复传统文化的行动。民间文化的抢救与保护不是某个人的发明，而是我们长时间破坏传统文化之后必然产生的反作用力现象。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理性反思的结果。我们这代人对中华五千年文明负有责任、具有继承权。这是谁都放弃不了的责任。文化主权决定了这种责任。
文化传统是政治资源、学术资源、社会资源、教育资源、产业资源、文化资源，是我们今天的基础和明天的起点。谁也不能在毁灭历史之后全新地、轻松地前进。文化的本质特点之一是积累性。我认为，很多制度可以创新，政体可以完全创新、国体也可以完全创新，朝代与朝代之间不需要继承，政体与政体之间可以互相否定，文化却不能完全创新。只能在原有的文化逻辑、文化特点、文化规律里推进文化生命，不能一切从头来。现在，我们缺乏民族身份的认同，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很好地继承我们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所以，我们要不断扬弃传统，将它转化为有利于我们民族生存、与别人对话的文化资源、财富，转化为发展我们的力量和源泉。
记：文化主权建设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继承和发展。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白：每个时代的文化都有不同的任务、不同的目的。这就产生了文化主权的第五个特性——发展性。也就是说，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文化主权的内涵，使之与时俱进地发展我们的文化利益。其中，创新是发展的重要内容，因为创新是一个民族发展的不竭动力。只有很好地发展，才能很好地继承与捍卫。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文化在进化，文化主权的内涵亦不能不与时俱进地加以发展。发展是硬道理。比如说，知识产权保护、文化立法、维护文化安全、文化产业建设等都是我们今天面临的新的文化主权内容。今天，我们应该很好地吸收国际文化新成果、新形式，很好地继承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很好地处理和解决我们民族文化的现实问题，并把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创新中华文化，建构我们的文化发展格局。否定传统，等于否定了生存根基；抱残守缺，也是没有出路的。
我们的发展要“三个面向”，即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这是一种开放的心态。但是，在这个开放的时代，“三个面向”是立足于本土、立足于传统、立足于我们民族的“三个面向”，其目的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更繁荣、更富强，为了我们的民族更健康、更高雅，也是为了我们的文化更强健、更生动。在发展过程中，我们要追求“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处理好创新性和继承性的关系。同时，我们在追求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还要充分发扬我们的人与自然和谐、天人和谐的文化理念，实现科学和谐的发展观，不让科技文明把人机器化，扭曲人的伦理、道德、审美、价值观，将人还原为物，确保人类的情感、审美、道德不被异化、物化。20世纪享誉世界的英国哲学家和思想家伯兰特.罗素认为，未来世界必将靠中华民族的“天人合一”的道德、精神加以拯救。西方的先进思想家都已经看到中华文明的潜在价值，我们为什么还要放弃我们的发展权？我们对传统的态度应该是该继承就继承，该放弃就放弃，该创新就创新。
在文化主权建设方面，我们要在捍卫主权的同时，实现主权回归与主权建设。
记：今天，我们在文化主权建设方面肩负着什么样的任务？
白：首先是捍卫主权。在新中国成立之前，我国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主权并不完整，文化主权遭到严重破坏。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终于使我们恢复了完整的主权，但极左思潮的影响使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饱受冲击，造成自毁文化长城、自毁文化主权的严重恶果。改革开放以来，由于拜金主义思想影响以及旧城改造、农村都市化、文化旅游等的影响，文物流失一直存在，盗墓、破坏文物、民间工艺品及优秀民间艺术家的流失比较严重。一些敌对势力也试图使用各种方式改变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从而达到颠覆中国人的价值观、分裂中国的目的。对这种现象，我们一定要保持警觉，不被经济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让所谓的“国际合作”消解与动摇我们的文化主权，而是通过种种努力确保我们的文化主权、国家安全。文化丧失了，国家存在的根基就丧失了；文化守住了，民族兴盛的基础就巩固了。确保文化主权是为国家的政治安全、军事安全、领土安全提供文化支持、注入文化力量，在构筑我们军事的、政治的万里长城的同时构筑我们的文化长城。文化不只是文化，它是比一般意义上的政治、经济还要深刻的“政治”、“经济”。
记：文化主权建设还有哪些任务？
白：还有主权回归与主权建设。就主权回归而言，第一个层次是流失文物的回归问题。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使我国的文物大量流失。目前可知的仍流落海外的中国文物就达160万件。对此，我们可以采取复制、购买、诉讼等不同手段使其回归。现在国际上也存在有关国际组织和国际公约，如1979年通过的《教科文组织促使文化财产送回原有国家或归还非法占有的文化财产政府间委员会章程》就可善加利用。
第二个层次是历史上中华民族很长时间处在分裂状态，造成事实上的文化分裂，因此要强化文化心理回归。香港、澳门曾长期游离于我们的国体之外，受英国与葡萄牙殖民者统治，1997年以后才相继实现了主权回归。由于港澳地区受英葡文化影响很深，所以他们的文化心理回归相对缓慢，不少人排斥、轻视中华文化，坚持西方的价值观，这肯定有损于国家的整合。我们应加强与港澳地区的文化联系，不仅实现港澳地区的领土回归，而且要实现当地群众的文化心理回归，实现拥有共同的价值观、文化认同、民族认同。有了文化认同，政治认同才有保证。
第三个层次是台湾问题。台湾与大陆分离将近60年了。过去，海峡两岸政体不同，但是国家认同是一致的。随着台湾政党轮替、领导人更迭，加之外部势力操纵，台独分子试图通过创制文字、修改地名、把中文系划入外国文学系、把中国历史变成外国史等文化分裂手段加大去中国化的力度，为其法理独立服务。我们有效遏制台独的办法不仅在于军事、经济、政治，更在于文化。台湾绝大多数人承认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员，承认孔子、道教、佛教、妈祖文化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我们在捍卫国家主权时，一定要注重发挥中华传统文化的优势，唤起台湾民众的文化记忆和文化自觉，减缓、遏制乃至消灭台独意识。这一过程非常艰难，但我们必须走下去。传统文化完全可以在国家统一方面发挥其巨大的政治功能、社会功能，增强民族凝聚力，为反分裂做出巨大贡献。
第四个层面是民族分裂势力和法轮功问题。现在，藏独势力非常活跃。西藏作为一个地方政权接受中央政府的领导，迄今已有千年历史。直至今天，汉藏两个民族始终友好相处，一直遏制着藏独势力的分裂企图。新疆在汉朝时期就成为中国版图的一部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八卦城就在新疆。我们应该讲历史、讲文化，使疆独分子失去其文化土壤。汉朝时期，蒙古族先民与汉朝联系紧密，其后虽然多有战争，但政治联姻、经济交往不曾中断。八思巴创制文字、成吉思汗促进各种文化的交流都是中华文化的盛举。在西南，傣族、景颇族、哈尼族、苗族、傈僳族、瑶族、京族等都跨界而居，是我们与东南亚联系的纽带，因此，我们要加大文化认同，加强民族团结，以捍卫我们的领土安全、文化安全。
记：您认为在文化主权建设中应该做哪些具体的工作？
白：这要分国内外两个层面。在国内，应该制订国家文化发展整体战略，建立起完整的文化保护发展法律体制，组织各种文化工程，大力建设各种文化设施、体制。在国际上，应该变被动为主动，在积极参与各种国际公约、加入各种国际组织的同时，建立各种国际组织、论坛，设立重大国际奖项，实现对外零距离宣传，吸引大量外国留学、进修、考察、研修人员，培养国外中华文化的宣传力量。
在文化主权建设方面，我们应该分跨界民族、港澳台、华人社区、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等多个层次推进文化交流，按照国家外交的战略，分主次、分轻重缓急地推进文化交流。同时，要继续建设我们的精神文明，加强道德建设、先进文化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保护、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培养文化大家，推出精品力作，从质与量两个方面增强我们的文化能量，提高我们的文化品位。在文化建设中，要义重于利，不要利欲熏心、重利轻义。文化是潜在的、春风化雨的，它虽不能立竿见影，却能改变一个人对中国的看法、感情。
总之，我国正处于转型期，我们正处于一个需要发展文化主权、也有条件发展文化主权的时期。在这个过程中，少数民族文化大有可为。以上提到的文化主权的几大特性和几大任务，几乎都离不开少数民族。发挥各民族的文化优势，可以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国家安全做出巨大的贡献。
[字号：大 中 小]（编辑：张世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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