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人家园

标题: [讨论]呈贡天子庙古墓群探徽(上)(电视专题片解说词) [打印本页]

作者: 灵新儿    时间: 2004-4-17 21:27
标题: [讨论]呈贡天子庙古墓群探徽(上)(电视专题片解说词)
1975年2月,昆明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在呈贡一个名为天子庙的地方发现古滇时期墓葬群,并于1979年进行了大规模发掘。(同期声,字幕,原天子庙考古工作队领队,胡绍锦教授:在清理这些墓葬的时候,就发现有个坑相当大,当然这些墓都属于竖穴土坑墓,如果没有经过一定的专业培训,是看不出来的,只会认为就是土地,搞考古的人就能区别出来,这样我们就发现有一个墓坑相当大,也就是后来的41号墓坑。)天子庙古墓群位于呈贡县斗南镇小古城村东北约1500米,因为这里有一座天子庙,墓葬群因此而得名,至今共发掘战国至西汉时期墓葬119座。41号墓位于天子庙东面10多米,墓坑长6.3米,宽4米,距地表深4米,属大型土坑木椁墓,木椁呈长方扁箱形,用半剖开的云南松木垒砌,由盖板、壁板、底板构成,并回填五花土层、积石层,木椁上下和四周分别填塞着厚达5到15厘米的青膏泥,墓葬等级非常高。它的墓口面积相当于同一墓地中、小墓葬的4到10倍,随葬品占全部墓葬出土文物量的60%以上,是迄今为止滇池地区发现的规模最大,保存完好,遗物丰富的滇墓。
    墓中随葬品以青铜器物为主,贝壳1500枚,以及数以万计的绿松石。青铜文物中,出土了代表权利和地位象征的巫师纹青铜鼎和铜鼓各一件。青铜鼎口径50厘米、底径38厘米、通高32厘米,因鼎的三只足均铸有一巫师形象而得名,这么大口径的青铜鼎和铜鼓同时在一墓葬中出土,在云南省青铜文化中非常罕见。经中国科学院古人类研究所对出土兵器进行的放射性碳14测定和年轮校正,天子庙41号墓属战国中期墓葬。(同期声,字幕,原天子庙考古工作队领队,胡绍锦教授:发掘到盖板的时候,我们就发现那些文物,排列非常有序,我们觉得这个是为昆明,为整个滇池文化提供的最完整的墓葬例子。你看我们这个图上,在盖板这个地方的东西就相当丰富,然后逐步逐步的清理,清理到了椁室,就发现里面墓穴排列很有序,好像就分做头厢、边厢,什么东西摆放都是有规律的,在这个地方就属于棺材所放的地方,棺材头起这个地方,就摆有几个青铜筩,五牛盖铜筩,在这个位置摆铜鼓、铜鼎、巫师纹铜鼎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当时就发觉这个东西〈铜鼎〉是整个滇文化里独一无二的,从来没有出过的。)
    这种社会财富大量集中的现象证实,远在战国中期,古滇族内部已有明显的阶级分化,出现了奴隶主和奴隶两个对立的阶级。41号墓还随葬大量的兵器,表明墓主人生前是滇池地区很大的奴隶主,在“滇族”的贵族阶级中占据高位,掌握着相当大的军事统率权。与41号墓属同一时期的33号墓出土的青铜贮贝器上,表明战国时期滇池地区已经存在正规的军队。
    天子庙墓葬与整个滇池区域其他墓葬所反映的文化面貌大致相同,都属于“石寨山文化”。有的文物精品,犹如一朵奇葩,在古老的滇文化百花园中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在后来的滇墓中销声匿迹。那具有明显中原文化风格的巫师纹青铜鼎,具有百越文化色彩的五牛盖铜筩,造型十分奇特的双钺形铜戈,不是已知的滇文化所能包容的。产生在我国兵革不休的战国时期的天子庙文化与中原和滇池周围文化有什么深远联系?在中原代表国家和权利、地位的青铜鼎、双钺形铜戈与百越民族的铜鼓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时出现?墓主人是谁?41号墓与绚丽多彩的石寨山文化是否有着某种承前启后的联系?在战国时期有谁能够在滇池地区拥有这么高的地位?它是不是早期古滇国的政权中心?这些问题和庄蹻王滇事件一样一直困扰着当代考古学界和史学界。
    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始楚威王时,使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庄蹻者,故楚庄王苗裔也。蹻至滇池,地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以兵威定属楚。欲归报,会秦击夺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还,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但庄蹻在滇池地区建立政权后,中心在哪儿?死后葬于何处?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庄蹻这个人?他是强盗还是将军?这些问题在史学界和考古界一直存在较大分歧。(同期声,字幕,云南政协报总编,云南大学西南边疆民族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学者,黄懿陆:庄蹻王滇这件事是我们伟大的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在《史记·西南夷列传》首先提出来的,他在里面提出来庄蹻王滇这件事以后,一直在史学界存在很大的疑问,这疑问是什么呢?因为司马迁在《西南夷列传》中讲到,庄蹻王滇,他是来自楚国的大将,是楚庄王的苗裔,但是在楚本记就是《楚世家》里面,他对庄蹻王滇只字未提,而且他在《侠盗传》里面,就提到有一个,也是叫做庄蹻的,他是盗;所以从司马迁开始一直就有两种观点,就说是,这个庄蹻是盗还是将军,这个争论一直延续到当代。争论的焦点就是庄蹻到底是奴隶还是将军,庄蹻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到底奴隶庄蹻王滇,还是将军庄蹻王滇。然后到了近代特别是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包括《水经注》,这些有名的著作里面都没有提到庄蹻;为什么没有提到庄蹻?因为他们不相信有庄蹻到了云南,所以从古到今就一直在争论,到底有没有?特别是我们的考古学界在云南晋宁、在滇池区域、呈贡等地发掘出很多墓葬以后,这个墓葬反映出百越文化特征,非常明显,所以考古学界就以张增祺为代表的考古学界,就提出来,历史上就没有庄蹻王滇。)
作者: 灵新儿    时间: 2004-4-17 21:28
按照大多数学者的观点,庄蹻来自楚国,是楚国人,带来的应该是明显的楚国文化,而滇池地区出土文物百越文化占了主导地位,并没有楚文化的反映。(同期声,字幕,云南政协报总编,云南大学西南边疆民族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学者,黄懿陆:司马迁是一个很严谨的史学家,他不可能也不会提出荒谬的问题,但按他的观点,庄蹻来啦,但是庄蹻是楚威王时代的人,庄在既然是楚威王时代的人,他到了云南这个地方有80多年,司马迁说他不回楚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楚国呢?所以司马迁他本身提出来也有很多不可以理解的东西,就导致这么多人提出来对庄蹻这个人产生疑问,但是司马迁不会乱讲,后来我就想,是啊!司马迁是说出来,语言学、考古学都没有庄蹻王滇的资料,都说是百越文化,没有楚文化,但是应该有没有庄蹻王滇这件事呢?)针对这些疑问,黄懿陆反其道而行之,放弃以往在楚文化中寻找答案的做法,从百越民族语言和《史记》、《战国策》等史学著作展开深入细致的研究,在肯定庄蹻王滇事件确实存在的同时,取得了重大发现。(同期声:云南政协报总编,云南大学西南边疆民族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学者,黄懿陆:《史记·楚世家》讲到,里面有一句话非常关键,尽管这段话很多史书引用,很多历史学家引用了,但是大家没有注意研究,这段话的全文是:“二十三年,襄王乃收东地兵,得十余万,复西取秦所拔我江旁十五邑,以为郡,拒秦。”这江旁十五邑在理论界,在史学界都认为就是黔中郡,但是,这个东地兵,大家都写到东地兵来啦,就是楚国的军队东地兵来啦,这十多万东地兵,到底是什么军队?我就对这个问题产生了疑问,我就来研究这个东地兵。后来我在《战国策》、在《国语》、在《左传》,包括在《史记》、在《越绝书》、在《墨子》、在东周,就是现在出土的东周时期的铜簋上边的铭文都研究了,所有的史料和文物,一致指证东地兵就是吴越,所谓吴越就是越人,就是百越,吴就是吴国,夫差嘛,越大家很清楚是勾践那卧薪尝胆,那是越国有名的故事,所有的史料都指证,东地、东国就是吴越,既然是吴越,东地兵就是百越民族的军队。)但这些东地兵与庄蹻王滇事件有什么联系呢?在时间上,《史记》所记载的庄蹻是在春秋时期楚威王时代,而东地兵却是在战国时期才被楚顷襄王收编,两个事件被记载的时间相差了许多年,古人给今天的研究者提出了一连串的难题。(同期声,字幕,云南政协报总编,云南大学西南边疆民族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学者,黄懿陆:史料上边有,像《荀子》,《荀子》讲“唐蔑死,庄蹻起,楚分而三四”,《商君书》上面有“唐昧死于垂沙,庄蹻发于内,楚分为五”,《韩非子·喻老》它讲“庄蹻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那么既然有庄蹻王滇,有没有庄蹻起呢?史书上不是说嘛,刚才我举的史料都讲,“唐蔑死,庄蹻起”,到底唐蔑死了以后,有没有庄蹻起呢?我就来论证这个问题。我就来研究,因为司马迁提出来,庄蹻是楚威王时代的人,楚威王就是春秋时代的人,但是《后汉书》它说庄蹻是顷襄王时代的人,顷襄王时代的人就是战国时的人,所以现在就来考证,这个庄蹻到底是春秋时候的人,还是战国时候的人。我就来考证这个“唐蔑死,庄蹻起”,唐蔑是战国时期的人,庄蹻起应该也是战国时期的人,但是东地兵到云南,有没有东地兵呢?就来考证,后来在《楚世家》就有东地兵起这件事。他(司马迁)这个《楚世家》的史料引自于《战国策》,它里面怎样讲呢,《战国策·楚策二》有一条史料,就说“昧之难,越乱”那就是说唐蔑死啦,越人作乱或者越人造反,这个越人造反是不是庄蹻造反?)。
作者: 越僚    时间: 2004-4-18 00:02

看来云贵高原在先秦时期主体民族 是百越民族了

有个疑问,骆越和西瓯的关系如何呢,他们的后裔是今天的哪些民族呢?陆先生任何看?


作者: 灵新儿    时间: 2004-4-25 21:39
我爹说啦他们是壮族和傣族的祖先,布依族的祖先。
作者: 浪人    时间: 2004-5-8 11:19
以下是引用灵新儿在2004-4-25 21:39:38的发言: 我爹说啦他们是壮族和傣族的祖先,布依族的祖先。
这应该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是睁着眼睛说“壮族是人为造出来的”,真不明白是什么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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