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1995(下)』
蝴蝶妖妖 2002年03月02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回头望望却已是匆匆数年……
——蝴蝶妖妖录自罗大佑之《恋曲1990》
其实有很多往事也很模糊了。当时我哪里想到自己会有兴趣和精力真把它写出来,现在的感觉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就冒着败笔的危险继续昨天没写完的故事吧。
歌咏比赛之后,过了一阵寂静的时期,用章回小说想转场时的俗语是“一夜无话”——可惜并不只一夜,好长一段时间我真的没有印象我们都做了什么。不好玩。
一名男生走进了我们的生活——黄海,据说师院毕业,做了我们半个学期的化学老师。第一次上课,他的自我介绍如下:
“我姓黄,单名海,有一个外号‘黄半仙’。”——此话一出,众哗然,哇,这个老师会算命哦。当时流行用笔画数算谁和谁的缘分比率有多少,老师居然也好此道,好,有共同语言了。在我看来,他当然想讨好我们,否则上课没人理,所以和我们套近乎;而在张SIR和蓝SIR管制之下,我们已习惯了玩“压迫与反抗”的游戏,如今换个口味试试,新鲜感自不必说。
说真的黄半仙很天真,学生气十足,恨不能让我们的化学成绩一日登天。可惜当时的我属于严重的半身不遂患者,对理化天生有盲点,所以上理化课的时候是我的小说欣赏课,于是也就没注意小黄老师后来有什么变化,只记得茶余饭后有同学提过他,不久那些言论也就风化了。
提到算命,女孩子热衷也就罢了,居然男生也玩得不亦乐乎。最离谱的事,是他们把校花的名字笔画算好,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名字算一把,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人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莫名其妙就成了公敌,要被众男生海扁一顿的。
那时候从宝岛台湾刮来的“席绢旋风”刚刚席卷大陆,我们一群小丫头片子自然不能幸免。琼瑶已经过时了,总得有一些非主流的东西解闷吧?何况被禁止的一定反而更吸引人,那段时间流行的谈资是《抢来的新娘》以及《上错花轿嫁对郎》之类。
我一直不以为女孩子就该乖乖的不看杂书,就像我从不欣赏中规中矩好得不得了的男生一样。何况言情武侠的小说从另一个方面愉悦了身心,要不何以让我有勇气撑过单调乏味的学生时代?
看小说的同志们当中,最坚贞不屈的是杨玲(到现在年纪大了仍不改初衷);柳云则以速度取胜;小鱼是拣着了就看,不看也不会像我一样寝食难安,所以我当时觉得她太有定力,以至于对她盲目崇拜起来。还有邵琴姐、如莲等等,仿佛队伍不庞大,却足以在班里自成一党。
鸟飞同学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着魔,直到今天我跟她提席绢她都不知此乃何许人(也许我过于夸张,但她是不屑于看这类书到是真的)。后来的事实证明,看言情小说的确是不对的,当年迷得不得了的女孩子们,没有一个有恋爱的实践经验,反而如鸟飞一样的女生们,纷纷找到如意郎君,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男生们此际流行看录象,每到周末,他们在百色城内大大小小的录象厅里流连忘返。是听说学校有禁令,学生不许进“三厅”(录象、歌舞、游戏),但无奈男孩子心在四方,小小的校园怎容得下他们游荡的心。所以看录象对他们来说已经从自发上升到了自觉行为,不看不行的,结果让他们学到了不少《大话西游》表面的无厘头和内里对世界的无望,最典型的代表,当属班头张旭。
我曾经跟谭地一起进过电子游戏室,玩一元钱一次的游戏,每次都死得很快,浪费了他老兄若干MONEY,好在谭地够哥们儿,慷慨大方,到了今天见了他我总觉得欠他若干顿大餐。呵呵,那老兄也挺好玩的,经常一手拿军事杂志一手拿着随身听听孟庭苇那些温柔小调,很是让我佩服,两种完全不搭调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玩意儿怎么会如此和谐的结合在一个人身上?
1995年末的时候,照例开元旦晚会,无非是游戏、卡拉OK、看碟之类,新年就来到了。我没忘记那次晚会的原因,是以后再也没和那么多人一起过过新年,真的,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和60多号人一起过新年了。
……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
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日的渊源
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 伫立在茫茫的尘世……
——录罗大佑《你的样子》,怀念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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