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中央民族大学博士生导师蒙元耀先生独著的《壮汉语同源词研究》已于2010年3月由民族出版社出版。
内容提要
壮侗语族与汉藏语的关系目前存在着多种解释。本书以身体部位名称、常见动植物以及日常事物等为研究对象,并由此旁涉壮语的构词法,运用音韵学原理和相关的语言学理论,通过语音和词义的对应,探讨了二百多条壮汉语常见词目的渊源关系,藉此追寻壮语部分词义的本源,并探求基本词汇部分来进行比较。本书在材料挖掘方面尽力用功,发掘了许多未曾受人注意的材料,对别人已经讨论过的词目也有所补充。经过精心比较分析,壮汉语之间的关系确实出自上古,两者存在共同的来源。因讨论的材料不局限于壮语和汉语,也涉及壮侗语族和藏缅语族,故本书实际讨论的是壮侗语族与汉藏语群团的历史关系。书中归纳的一些语音对应规律可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壮侗语跟汉藏语的关系。语言事实表明,壮汉语是有共同来源的两大语言。百越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否定壮汉语存在同源关系的说法是应该抛弃的。
目 录
绪论
一、壮家人的根
二、百越民族的分布
三、古百越人与华夏人的渊源
四、汉台语的比较研究
五、本书的研究方法与行文结构
第一章 身体部位
一、头部名称
二、躯干部位及内脏名称
三、四肢部位的名称
四、相关问题的讨论
小结
第二章 动物名称
一、兽类
二、鸟类
三、水生类
四、爬虫类
五、相关的渔猎手段
第三章 植物名称
一、竹木
二、果类
三、花草
四、农作物
五、相关问题的讨论
小结
第四章 日常事物
一、天象
二、地物
三、建筑
四、日用器物
五、相关问题的讨论
小结
第五章 构词法的研究
一、与汉语相关的声调屈折词族
二、民族固有词构成的声调屈折词族
三、与汉语相关的声母交替词族
四、民族固有词声母交替构成的词族
五、相关问题的探讨
小结
结论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如家园贝侬有购书意向,可直接致电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办公室,联系电话:0771-3260086。
支持僚文化
这本著作定价28元。
作为销量不多的专业读物,28元的定价不算高,值得收藏。
作者目的何在?
他想干什么?
这种书不许出!
壮汉语同源词研究
NGEIXYAENG GIJ CIHCOEMHGOEK VAHCUENGH CAEUQ VAHGUN
蒙先生作壮汉同源词比较的理论基础之一就是百越和建立夏、商两朝的东夷有密切的血源及语言文化关系。
在国际学术界的共识里,壮侗语组诸语同源是没有疑问的,汉藏语同源也是没有疑问的,壮侗语与汉藏语同源是有疑问的,所以,即使壮侗语与汉藏语同源,也是远远疏远于壮侗语内部各语言的距离,也远远疏远于汉藏语内部各语言的距离。个人认为,如果只是为了“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而求证壮语与汉语同源,是毫无意义的,壮语不管是否与汉语同源,都不妨碍壮族及其相关族群是中国人的重要组成部分。
看是怎么定义“汉语”吧
比如南方的汉语和北方的汉应该有区别吧
如果选的是南方汉语,那和壮同源的应该有一些呀
我们谈论的壮语、汉语,都是现代的语言概念。现代壮语和现代汉语之间,无疑是有众多同源词的。这些同源词,有些源自古华夏语,有些源自古百越语,有些源自其他古代或现代语言。按照徐杰舜等人的观点,炎黄、东夷构成现代汉族的主源,苗蛮、百越、夷狄构成现代汉族的支源。如果我们同意这个观点,那么我们就可以想到,这些主源、支源的语言也成了现代汉语词汇的重要来源。古代东夷语言的词汇,应该已经广泛渗透到古华夏语里,我们现在所接触到的汉文古籍,并非单纯记录炎黄这一支的语言。倘若古代东夷跟百越在血统、文化、语言上有密切联系,我们就可以想到,以东夷为主源之一的现代汉族所使用的语言(即现代汉语),跟作为百越直系后裔的现代壮族所使用的语言(即现代壮语),二者有同源词汇是很正常的。至于东夷与百越是由同一个远古民族集团分化而来还是二者仅为深度接触的关系,可以另行讨论。
同源词:指语言中由同一语源派生出来的词,这些词在语音和语义上都有关联。如汉语中“不”和“弗”、“阴”和“暗”、“古”和“今”、“柔”和“弱”等,在语音上有同音、双声或叠韵等关联,在语义上有同义、近义或反义等关联。其他语言中也有类似的例子,如英语中man(男人)和woman(女人)同源,俄语中начало(始)和конец(终)同源。在亲属语言中也有不少同源词,如英语中的foot、德语中的Fuβ、拉丁语中的pēs(都表示“脚”的意思)同源,英语中的mother、俄语中的мать、德语中的Mutter、拉丁语中的māter(都表示“母亲”的意思)同源;历史比较语言学常据以重构母语的始源形式。
借词:又称“外来词”。指一种语言从其他语言中“借入”或引进的词。每种语言都有数量不等的借词。按借用的方式,可分为:(1)音译词,指连音到义一起引进的词,如汉语的“咖啡”借自英语cofee、“弥撒”借自法语missa、“冬不拉”借自哈萨克语dombra、“布尔什维克”借自俄语Большевик等;(2)仿译词,指不仅引进外语词的意义,而且仿造它的构词方式构成的词,如汉语中的“蜜月”仿英语的honey moon构成,“超人”仿德语的Übermensch构成,“谓语性”仿俄语сказуемость构成;英语中的neogrammarians(新语法学派),德语的Ausdruck(表达、言语)也属此类。汉语中有一些音译兼意译的词,如“啤酒”、“卡车”、“拖拉机”、“哈巴狗”等。此外,汉语中还有一些从日本引进的词,仅把原词的书写形式连同意义移植过来,但读音却不相同,如“手续”、“取缔”、“客观”、“仲裁”等。对借词的范围有争议,有些人认为只有音译词属借词。
借用:指由于语言之间的相互接触和影响,一种语言的成分引进另一种语言成分的现象。主要是词的借用,这是语言词汇丰富和发展的途径之一。每种语言都有一定数量的借词。如汉语的“葡萄”、“狮子”、“苜蓿”、“佛”、“塔”、“逻辑”、“幽默”、“雷达”、“沙发”、“苏维埃”等。其他民族的语言也从汉语中借用语言成分,如silk(英语)、silke(瑞典语)、szikai(立陶宛语)、шёлк(俄语)借自汉语“丝”;tea(英语)、thé(法语)、Tee(德语)、чай(俄语)借自汉语的“茶”。也有某些语素和句法结构的借用情况。如英语的词缀-able、-age、-ess、-ry是从法语借用的;汉语中的句法结构,如“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是从西方语言中借用的。
以上摘自《语言学百科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3年4月第1版)。
曾晓渝著《汉语水语关系论——水语里汉语借词及同源词分层研究》(商务印书馆2004年12月第1版)引论部分则讲到:
?.1.1 关系词
所谓关系词,指不同语言之间在语音和语义上有对应关系的词(或语素)。例如:
……(图表1)
上表所列数词,各语言间存在明显的音义对应关系,无疑是汉藏语言关系词。
关系词形成的原因,可以概括为“纵”、“横”两个方面:“纵”——从历时的视角,共同原始语分化后造成亲属语言间词(或语素)的音义对应;“横”——从共时的视角,不同语言间相互接触影响造成的词(语素)上的音义对应。因此,关系词的“关系”既有同源的,也有借贷的,还有融合的。
就汉藏语系诸语言而言,关系词既包括同源词,也包括老借词和新借词。过去汉藏语言关系词的研究,一直存在着同源词和老借词难于区分的问题。正因为这个难题,导致汉藏语言系属关系,尤其是汉语与侗台语关系的争论以及各家针锋相对的结论(见后?.2.1).
关系词的关系是多层面、多角度的,它实质上是语言间复杂关系的反映。因此,研究关系词,首先得对语言关系有比较清晰的理性认识。
?.1.2 语言关系的基本模式
语言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随社会的分化,形成了方言、亲属语言;随社会的统一,而形成了共同语;随社会的接触、交融,而产生了大量的借词,以及混合语、语言联盟等。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各个社会群体始终处于相对独立或者分化、接触、融合的动态过程,由此造成了错综复杂、格局多样的语言关系。
这里,我们把语言间的纵横关系概括为四种基本模式:A、重叠式;B、分化式;C、融合式;D、交织式。图示为:
……(图表2)
重叠式(A式):主要就相对独立统一的民族语言而言,其古今传承关系清楚,如汉语,自古代的雅言—通语—正音—官话,到国语、普通话,基本上是一脉相承的;又如古今藏语、古今缅语,等等。
分化式(B式):指由同一原始部族分化出的各民族语言关系,比如古骆越部族的原始侗台语分化出台语、侗水语;再由早期台语分化出泰语、傣语、壮语诸语言,由早期侗水语分化出侗语、水语诸语言。
融合式(C式):因不同民族的共同生活,两种或多种语言长期深度接触而产生出“混合”型语言。例如藏语、汉语融合成的四川甘孜“倒话”,青海五屯话;侗台语、汉语融合成的广西五色话。
交织式(D式):有共同祖先的各民族杂居共处,他们的语言同源分化后又相互影响,从而形成交织关系。例如,关系非壮族的少数民族往往是壮语和本族语双语交际,他们的本族语言里,如拉珈语、仫佬语、侗语、毛南语,渗入了不少壮语成分,而这些语言都属于壮侗语族,源于共同的原始母语。
对于上述语言关系的四种基本模式,必须说明几点:
(1)这四种基本模式不是截然分立的,就更大范围的若干语言关系看,他们往往反映的是全景中局部性的关系状况,而就语系、语族或语支诸语言之间的关系而言,则很可能是这几种基本模式的层叠交错,或者A式叠加B式,或者C式叠加D式,等等,从而构成更为复杂的语言关系。例如布依语、水语同源于原始侗台语,因黔南地区布依族、水族长期杂居共处,而产生出一种莫话——音系与水语基本相同,词汇约一半与布依语更接近。这样,就形成如下的语言关系:
……(图表3)
这样的语言关系,可理解为分化式(B式)+融合式(C式)。
(2)语言关系模式的古今概念是相对的,不同语言间的关系,所指的具体时间阶段不同。例如,就原始语而言,原始汉藏语可能存在于远古时期,而原始侗水语则可能存在于上古后期。
(3)这种语言关系模式理论也适合于解释汉语方言之间的关系。目前,汉语方言的分区标准存在不少争论,晋语、平话、粤北土语、湘南土话等方言的地位与区划各家说法不一,如果考虑到方言土语(包括方言区内的片、点等)之间关系的基本模式及其层叠交错的可能性,那么,有些纠缠不清的问题就可以理解了。例如平话,我们对广西平话和当地少数民族语言进行了数次调查研究,并考察、利用了广西历史文献资料及汉语史研究成果,把关于平话的汉语方言关系图示如下(详细论述见后面的?.2.4):
……(图表4)
到底还想证明什么?
好好,僚人都承认是汉人的分支,这够了吗?
无聊,无奈,又是哪级政府在支持他吧
Auq o, ranzoksaw maij raiz gyoepyaem Vahgun hwnjbae lailai! Hwhw!
哈哈,诶,出版社们出书,总是喜欢搞点汉语拼音上去做点“装饰”。不好玩……
要是换一排壮文上去:
Ngeixyaeng Gij Cihcaemhgoek Vahcuengh Caeuq Vahgun
那恐怕书会更“漂亮”一些吧!
Boux mbouj doengz boux, gak miz gak dauhleix.
Hoeng, bonj saw neix goj hag ndaej ne!
Goeng'yauq gyaez vah saw raeuz lailai bw!
Gou siengj cawx song bonj vei, bonj baen hawj Daeghanz, bonj gag ce daeuj ngonz, hwhw, mij rox ndaej mbouj ndaej noix saek song maenz ngaenz 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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