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曾经看过研究aw这个音的古音和发展的趋势的文章。武鸣话的aw,在相当多的方言里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aw,而是分为两个音,而古代壮泰语研究也证明,这个aw应该是分为两个音的。相当于武鸣话的aw[aщ]的,一个是一模一样的aw[aщ],另外一个则是ew[эщ],武鸣话已经失去了ew[эщ],而将之并入aw[aщ]。比如说贝侬举的两个例子,“里”这个词,在大部分方言里应该是ndaw[?daщ1],而“圩”这个词,相当多方言则应该是hew[hэщ1](武鸣话还是将之并入haw[haщ1])。
不过,有两种情况导致了很多壮族人不认识aw和ew这两个音。第一,很多现代壮语方言是没有这两个音的,而转为其他特有的音。第二,还有很多本来有这个音的方言里,年轻人(新派发音)已经普遍不会发而转用其他音代替。贵港的壮语到底是不是属于北部壮语的红水河土语?如果是红水河土语的话,我估计贝侬你的情况是第二种,因为红水河土语应该是有这个音的。
首先说说没有这两个音的典型方言,比如说南部方言的德靖土语。德靖土语里,相当于其他方言里的aw和ew这个发音的是oy[ο:y]和ey[Φy],也就是说大部分方言和德靖土语里,这个音的对比应该是:aw[aш]→oy[ο:y],ew[эщ]→ey[Φy]。比如,“里”ndaw[?daщ1]在德靖土语里是ndoy[?dο:y1];而“圩”hew[hэщ1](武鸣话是haw)在德靖土语里是hey[hΦy1]。
其次,很多有aw和ew这两个音的土语,年轻人(特别是县城的年轻人)大都将之分别并入了aw[aш]→au[au]或ae[ai],ew[эщ]→ei[ei]或ae[ai]。其实,每种语言的语音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尤其是书面语不发达的少数民族语言,因为没有得到学校教育和媒体的规范和巩固,所以变化的速度更加迅速。壮语就是这样的一种语言,所以年轻人说的壮语和老一辈的人说的壮语的语音其实已经出现了相当多的差距,但是这种差距又是语言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普遍到不论是老一辈壮族人还是年轻一代的壮族人都习以为常,因为老派发音和新派发音都是相通的,反而使新老两代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差距的存在。举一个典型的例子,我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巴马县的师妹,她从来就不会发aw[au]和ew[эщ]这两个音,而转为ae[ai]和ei[ei],比如说,“里”ndaw她发为ndae[?dai],“圩”hew(武鸣话还是haw)她发为hei[hei1],“去哪里”(武鸣话是bae gizlawz [pai1 ki2 laщ2])她发为bae gizlaez [pai1 ki2 lai2],本来以为巴马壮语是没有aw和ew这两个音的,但是后来到了她家里做客,听她父母和奶奶说的壮语里充满了这两个音,才恍然大悟,体会到这是新老两派的发音不同。而又比如说德保年轻人,说德靖土语的相当于aw和ew这个发音的oy[ο:y]和ey[Φy]这两发音的时候,也往往将oy[ο:y]并入oi[oi],将ey[Φy]并入ei[ei],而自己则浑然不觉。 :
其实,我曾经看过研究aw这个音的古音和发展的趋势的文章。武鸣话的aw,在相当多的方言里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aw,而是分为两个音,而古代壮泰语研究也证明,这个aw应该是分为两个音的。相当于武鸣话的aw[aщ]的,一个是一模一样的aw[aщ],另外一个则是ew[эщ],武鸣话已经失去了ew[эщ],而将之并入aw[aщ]。比如说贝侬举的两个例子,“里”这个词,在大部分方言里应该是ndaw[?daщ1],而“圩”这个词,相当多方言则应该是hew[hэщ1](武鸣话还是将之并入haw[haщ1])。
不过,有两种情况导致了很多壮族人不认识aw和ew这两个音。第一,很多现代壮语方言是没有这两个音的,而转为其他特有的音。第二,还有很多本来有这个音的方言里,年轻人(新派发音)已经普遍不会发而转用其他音代替。贵港的壮语到底是不是属于北部壮语的红水河土语?如果是红水河土语的话,我估计贝侬你的情况是第二种,因为红水河土语应该是有这个音的。
首先说说没有这两个音的典型方言,比如说南部方言的德靖土语。德靖土语里,相当于其他方言里的aw和ew这个发音的是oy[ο:y]和ey[Φy],也就是说大部分方言和德靖土语里,这个音的对比应该是:aw[aш]→oy[ο:y],ew[эщ]→ey[Φy]。比如,“里”ndaw[?daщ1]在德靖土语里是ndoy[?dο:y1];而“圩”hew[hэщ1](武鸣话是haw)在德靖土语里是hey[hΦy1]。
其次,很多有aw和ew这两个音的土语,年轻人(特别是县城的年轻人)大都将之分别并入了aw[aш]→au[au]或ae[ai],ew[эщ]→ei[ei]或ae[ai]。其实,每种语言的语音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尤其是书面语不发达的少数民族语言,因为没有得到学校教育和媒体的规范和巩固,所以变化的速度更加迅速。壮语就是这样的一种语言,所以年轻人说的壮语和老一辈的人说的壮语的语音其实已经出现了相当多的差距,但是这种差距又是语言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普遍到不论是老一辈壮族人还是年轻一代的壮族人都习以为常,因为老派发音和新派发音都是相通的,反而使新老两代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差距的存在。举一个典型的例子,我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巴马县的师妹,她从来就不会发aw[au]和ew[эщ]这两个音,而转为ae[ai]和ei[ei],比如说,“里”ndaw她发为ndae[?dai],“圩”hew(武鸣话还是haw)她发为hei[hei1],“去哪里”(武鸣话是bae gizlawz [pai1 ki2 laщ2])她发为bae gizlaez [pai1 ki2 lai2],本来以为巴马壮语是没有aw和ew这两个音的,但是后来到了她家里做客,听她父母和奶奶说的壮语里充满了这两个音,才恍然大悟,体会到这是新老两派的发音不同。而又比如说德保年轻人,说德靖土语的相当于aw和ew这个发音的oy[ο:y]和ey[Φy]这两发音的时候,也往往将oy[ο:y]并入oi[oi],将ey[Φy]并入ei[ei],而自己则浑然不觉。 :
如壮语的“里”也是 ndaw ,叶子也是 mbaw,另外如 lawz(哪里、哪个)、hawj(给)、saw(清、干净)、gyawj(近)等,都用到这个韵母。
如壮语的“里”也是 ndaw ,叶子也是 mbaw,另外如 lawz(哪里、哪个)、hawj(给)、saw(清、干净)、gyawj(近)等,都用到这个韵母。
不过,壮语和布依语存在着极其整齐的语音对应关系,只要壮文的词汇出现 gy 这样的声母,以及在 i 音之前的 g 声母,一般来说,转写成布依文就是 j,所以,可以说壮文的 gy 和布依文的 j 是同一个音位,完全可以采用同一个拼写方式。这种语音对应十分规律、可以用音位来描述的一致关系,是汉语各大方言之间不能比拟的,也就是说布依语和壮语之间的关系,比汉语各大方言之间的关系要近得多,而且壮族和布依族连绵分布,可以说是一个民族的两种不同称谓,壮语和布依语也可以说是一种语言的两种不同称谓。
其实,据我所知,至少在壮语北部方言的右江土语(广西百色(右江区)、田阳、田东)和桂边土语(广西田林、西林、隆林、凌云、乐业,云南富宁、广南北)里,壮文的 gy 声母,实际读音是 j ,这与布依文是一致的,因为这两种壮语土语和布依语是最为接近的。比如说:
标准壮语 田阳壮语 乐业壮语 布依文
头 gyaeuj jouj jaeuj jauc
中 gyang jang jang jaangl
禁锢 gyaeng jaeng jaeng jangl
金 gim gim jim jiml
其实,以上的例词当中,布依文和乐业壮文读音一致,只是因为拼写规则不同而导致了拼写不同而已。从中可以看出,虽然乐业壮语也是壮语,但是它与壮语标准语的关系,比起它们和布依语之间的关系要远。而实际上,包括乐业壮语在内的壮语桂边土语,与布依语第一土语的关系是最近的,而且桂边土语区的壮族人大都自称“布依”,这很能够说明事实。而右江土语如田阳话,也是比较接近布依语的。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壮语北部方言和布依语之间的差距要比壮语北部方言和壮语南部方言之间的差距要大。壮语涵盖面比布依语的涵盖面要广得多,不仅包括了和布依语比较接近的北部壮语,也包括了和越南岱侬语比较接近的南部壮语,所以,从整体上来看,布依语和壮语的差异,比 Aro 贝侬想象的要大一些。所以,我们在这里,用“北僚语”来涵盖壮语北部方言和布依语,用“南僚语”来涵盖壮语南部方言和岱侬语。尽管如此,北僚语和南僚语之间的关系,也还是比汉语七大方言之间的差距要近。所以,既然承认南壮和北壮是同一个民族,那么更没有理由否认北壮和布依族是同一个民族(除语言外,布依族与壮族的文化、风俗、习惯、信仰、民族心理特征也是一致大于差异,没有区别于对方的民族特征)。
下面引用由Aro在 2003/12/26 01:55am 发表的内容:
布壮重新审视我们的称谓、使用共同民族称谓的时刻,我觉得已经到了。 ...
民族劃分是以甚麼為準則的呢?
http://www.pouchoong.com/cgi-bin/topic.cgi?forum=38&topic=73&show=0#lastviewpost
1990年境内僚人分布情况(排序)
http://www.pouchoong.com/cgi-bin/topic.cgi?forum=38&topic=34&show=0#lastviewpost
论南北僚人同属一个民族
http://www.pouchoong.com/cgi-bin/topic.cgi?forum=38&topic=60&show=0#lastviewpost
1.AW → AE mbaw → mbae(叶子) ndaw → ndae(里面) hawj → haej(给)
2.AW → w saw → sw(书、字) haw → hw (圩)
另外,标准语为 AE 的,龙川话一般都读作 EI
如: bae → bei(去) ndaej → ndeij(得) faex → meix(树)
还有,标准语为 EI 的,龙川话一般都读作 I
如: ndei → ndi(好) neix → nix(这)
1.AW → w saw → sw(书、字) haw → hw (圩)
2.AW → ei mbaw → mbei(叶子) ndaw → ndei(里面) hawj → heij(给)
3.AE → ei bae → bei(去) ndaej → ndeij(得) faex → meix(树)
而如果ei读音为“A”音的话,例字(2)则为:
mbaw→ mbei(叶),ndaw→ ndei(里),baw→ bei(去),hawj→ heij(给)。
ae到底又是什么音呢?
壮语的例子,上面举太多了,就举几个粤语的例子:
daeh (帝) maej(米) laez(黎)
我想,会白话(不过白话至少发音要准一点)的人,这么举例一定懂得。
壮语的例子,上面举太多了,就举几个粤语的例子:
daeh (帝) maej(米) laez(黎)
壮族万岁贝侬,侬氏春秋贝侬在20楼告诉我说,ei读字母A的音,而你这里举的例子却是ae读字母A的音,到底听谁的?
典型单词:
ae 类 (右江土语里读做 ei)
ae(咳嗽) bae(去) ndaej(得) faex(树) gaeq(鸡) maez(迷) gyaez(喜爱)
gyae(远)
ei 类(在右江土语里读作 i)
ei(依照;愿意) deih(地方) seih(是) ceiz(糍粑) geiz(棋子) neix(这)
aw 类 (右江土语里读作ei)
mbaw(叶子) lawz(哪里) saw(干净) hawj(给)
w 类 (右江土语里读作 iw)
cwz(黄牛) lw(剩余) mwh(时候)
二是从音素区分的角度讨论。ae、aeu、aw等韵母的主元音是 [a](短音a),而ei、ou、ew等韵母的主元音是[e]、[o]不是[a](三个都是短元音)。只要认清了这些韵母的主元音,想要正确发这些韵母的音就不难了,学习标准语的时候,也就不会受家乡话音系的制约了。
“主元音”是韵母中的核心部分,也是整个音节中的核心部分。汉藏语系的音节可以分为声母(含零声母)、韵母、声调三个组成部分,而韵母可以由韵首(介音)、韵腹(主元音)、韵尾(尾音)三部分组成。如汉语拼音里的kuai1,声母是 k ,韵母是 uai ,声调是 1 ;其中,韵母uai可分析成韵首 u 、韵腹 a 、韵尾 i 三个部分。壮文方案使用双字母ae、oe表示单元音[a]、[o],增加了辨认主元音的难度,但我想贝侬们都能够很快看出aen、oem这两个韵母的主元音分别为[a]、[o]而不是[e]。
前些日子,右江水红河岸贝侬问我壮文里ae、aeu与ei、ou这两组韵母的发音区别,我首先给介绍了“主元音”的概念,然后分析这两组韵母元音的差别——ae(原形为aei)、aeu的主元音是短音[a],ei的主元音是短音[e],ou的主元音是短音[o];而韵母ae(原形为aei)、ei的韵尾同为 i,韵母aeu、ou的韵尾同为 u,它们语音上的区别主要是主元音的区别。元月2日晚上在南宁小聚时,我把同样的说法向duhand贝侬介绍了一番,效果也很好。这使我确信部分贝侬分不清ae、aeu与ei、ou ,不完全在于家乡话的干扰,一定程度上在于拼音知识的欠缺,而这些欠缺不是不可改变的。
沙南贝侬关于aw、ae、aeu等韵母的解释很好,应该能够帮助不少贝侬解清困惑。
aw在我们这里(宾阳邹圩、来宾石陵)读aeu或ou(大概是这样)
lawz => laeuz, law => laeu, mbaw => maeu, ndaw => naeu,
cawx => zoux,saw => sou, haw => hou,
曼谷泰语是没有aw的发音,aw在泰国是发ei
曼谷泰语是没有aw的发音,aw在泰国是发ei
标准壮语的 aw 在标准泰语里,应该是转为短音 [ai] ,相当于标准壮语的 ae,而不是 ei 。
读初中时有个同学就读"haw"(街)为"hei"与"给","屎",音很近.初还以为他那里就那么读的,后去他家,发现就他一个而已,他家里头都读"h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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