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音调丰富,有较强的乐感。
2、描述性词汇丰富,有利于口语表达和文学描写。
3、拥有大量汉语方言借词,是学习汉语的基础。
4、语法接近汉语,是跟汉族和其他民族沟通的桥梁。
5、有不少独特的修辞手法,表情达意技巧丰富。
6、方言土语多,影响民族内部交流。
7、北部方言声母多但缺乏送气塞声声母,要学习其他语言困难。
8、抽象词汇有限,不利于理论表述。
9、没有强势方言,标准壮语缺乏社会基础。
10、壮语教学跟文化脱节,语言地位脆弱。
粗略统计,以上特点优劣各占一半。
“其他语言”是哪个语言,明说是汉语算了,何必以偏概全?僚人思维方式简单,请倚“老”卖“老”的“老”先生不要这样吓唬人,以免整个北僚人都怕出门了。
接近汉语就可以成为与其他民族沟通的桥梁,高见!!!!!
以后我们学日语,英语,俄语````就可以好沟通了。
壮语自古以来,经历了种种社会变迁,加上地理环境的阻隔,方言分化比较严重。通过规范,无疑可以解决这种状况。问题在于怎么规范法。
据我所知,方块壮字曾经试图规范过,出了一部《古壮文字典》,成书后送给壮族地区的老歌师们,却被他们婉言谢绝了。理由很简单,就是各地的歌师习惯于使用本地的字体,规范过的字体对他们来说比汉字还要陌生。
拼音壮文的推广是大家熟悉的,主要的障碍有多方面。这些障碍的总和可能大大超过了壮族文人可以解决的能力范围。
所以有些壮族文人想尝试“第三种文字”。到目前为止,这是没有尝试过的一种选择。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倾向于这种文字。
有贝侬提出,这个文字方案如何与汉字区别开来?我想,如果人民接受这种文字,那要区别还是比较容易的,至少要比说服人民使用拼音壮文容易。以前使用汉字的一些国家都分别从汉字体系中演变出了各自的民族文字。再说,如果人民不愿意区别,而愿意趋同,那又何必非要区别不可?
谢谢你的美言。老翁所言,并非“高见”,而实在是“粗略考虑”罢了。
哪个语言跟哪个语言接近,它们就容易沟通。所以,上述提法,似应改为:
“语法接近汉语,是跟汉族和语言相近的其他民族沟通的桥梁。”
壮语北部方言声母多,但缺乏送气塞音声母,要学习其他语言困难。铜豌豆说学汉语困难,这一点不假。但操壮语北部方言的人学汉语困难,除了没有送气音以外,还缺乏卷舌音和圆唇音。
汉语普通话有21个声母(不含零声母),而壮语北部方言中跟这21个声母相同的只有个8个,仅占38%。如果用语音仪来分析,相同声母的比例还要小,因为,普通话的b、d、g发音时气流是从口腔里直线流出的,而讲壮语北部方言的人发这几个音时,气流先往口腔里倒退然后才流出口腔外面(这也是北壮的民族特点,但不是“最明显”的民族特点)。如果把这3个声母计为不同声母,那么,北壮的声母跟汉语普通话相同的只有23.8%。
整个“北僚人”怕不怕出门,这只有天知地知。但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是北壮人(包括中小学教师)非常害怕参加普通话水平测试。有个县中小学教师搞了几年的普通话水平测试,但“三甲”合格率只有42%,由此可见其害怕的程度。
以上事实是老翁“吓唬”之前有关统计资料显示的结果。我倒希望我多吓唬几下,能让他们胆子大起来,参加测试时不再出现“语无伦次”的状况。
从语言学的观点来看,客观来说,世界上没有一种语言是绝对优秀或低劣的,关键是掌握这种语言的人群是处在什么样的国家地区或社会阶层里,经济发达、文化昌盛、政治强势的民族,其语言也会随着其民族地位的抬升而有了“发达语言”的地位,实际上是其语言由于在社会各个层面的应用频率高于其他语言,在岁月的积累中产生比其他语言更多的“优势”。
所谓的说汉语“夹壮”,其实在广西的壮汉杂居区里是一个常用的词汇,因为这些地方的壮族人会由于母语的影响,说汉语会受自己母语的影响而有了壮语口音。其实,“夹壮”这个词汇出了广西就变成一个使人茫然的词汇了。因为,对于以北方方言特别是纯正普通话为母语的人来说,广西的壮族人说的“夹壮”汉语普通话,与广西、广东汉族人说的普通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也许对他们来说,听一个广东人说普通话,和一个壮族人说“夹壮”的普通话一样难懂。
另外,广西的汉族人在嘲笑壮族同胞(特别是北壮贝侬)说汉语夹壮的同时,其实是否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学习壮语是否也会“夹汉”。而实际上,大多数壮族聚居区的县城都是以汉语方言(主要是桂柳话和白话)为主要交际媒介,所以,这也使得广西的汉族人大都没有必要去学习壮族同胞的语言,也就有了他们嘲笑“夹壮”汉语(其实是歧视壮语的一种外在表现)的资本。
如果象我家乡这样的以壮语为主要交际语的地方——德靖土语区,靖西、德保两个县城是以壮语为主要交际语的,县城里居住的超过一代的汉族人也都会以当地壮语为母语。这样的地方,除了汉语普通话,就没有其他汉语方言的固定使用人群。于是,从外地迁入的汉族,特别是建国后50年间的“南下干部”,为了融入当地的社会也不得不学习当地的壮语,所以他们也就成为了当地壮族人嘲笑的对象,因为他们在努力学习说当地壮语的同时,是“夹汉”的,所以,德保人很俏皮地给这样的人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nduq ndiq ndoq,或简称 nduq ndoq,原因是他们说壮语的时候口齿不清,nduq ndiq ndoq 只是一个表示口吃、含糊的象声词。如今这个词已经遍布德保城乡农村,成为区别本地壮人和外地汉人的一个不礼貌、或者比较俏皮的代称。
其实,一种语言的形象,是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群和与这种人群打交道的另一人群共同决定的。由于广大壮族同胞大都聚居在广西西半部的农村,所以,说壮语在很多地方就等于是农村人,于是,很多有母语自卑心理的人都会尽量去避免在公共场合去说自己的母语,但是母语的口音却是无法抛弃的。所以,“夹壮”是必然发生的,“夹壮”在几十年来已经成为了一个畸形的语言歧视的新词汇,这个畸形,是母语自卑感的某些壮人和嘲笑壮语口音的汉族人或已经不会说本族语的壮人共同塑造的,而深层次的原因,则在于相对于广西的汉族人来说,壮族人在整体上是处于政治、经济、文化劣势的一个民族。
所以,摆正母语心态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的。不以母语口音为耻,与本族人、同乡不要忌讳说母语,这样的心态才是健康的,才是尊重自己的一种表现。要知道,不尊重自己的人和民族,是不会得到别人或别的民族的尊重的。在部分壮族同胞长期以来造成的母语自卑感还必将长期存在的现实社会里,提倡说母语、以说母语为荣,已经成为了一个纠正这种畸形心态的一个必要手段(这个手段,目的绝对不是去反对壮族人学习汉语普通话)。
客观上来说,以北僚语为母语的贝侬,在学习普通话的难度上是稍微大于南僚贝侬。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包括我母语在内的南僚语,虽然有 [k'] [p'] [t']等送气的清塞音声母,但是,也缺少汉语普通话的 c q 这两个送气清塞擦音声母和 ch sh zh 这三个卷舌声母。所以,南僚人在说汉语的时候,其实也大都会有“夹壮”现象。其实,即使就算是汉语,整个南方方言和部分北方方言里,也缺乏ch sh zh 这三个卷舌声母,这些地方的人说普通话时,也会遇上同样的问题。
世界上没有送气清塞音声母、或者送气不送气是自由变体没有区别的语言其实很多,如法国人自诩为“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的法语,又如我上大学时的专业——日语。所以,法国人、日本人在学习汉语普通话的时候,也会为送气声母与不送气声母的区别搞不清而感到痛苦。又好比以汉语为母语的汉族人,其实学习英文的时候,大都是无法地道地发出英文的全浊音 [d] [g] [dz] 等声母,都是分别用汉语的不送气清塞音 d[t]、b[p]、g[k]、z[ts]等去对应。 嘲笑僚人说话夹壮,这样的心态还是相当的不健康的——如果是一个法国人或日本人说不好普通话,他们大都不会觉得很难听,有的哈日族们可能还觉得这种口音很可爱吧,但是如果是北壮人说不好送气音,那么他们就发出了低劣的嘲笑声——其实也暴露了这个社会的不健康的语言心态。北僚人在南僚与其他有送气音的壮侗语圈之间,形成一个没有送气音的“方言岛”,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语言学现象,这也是北僚人的身份象征,说这是自豪的资本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当然,普通话是要学好的。僚人学不好普通话,其实与整个华南地区的汉人学普通话不到家是一样的,除了受母语影响,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整个南方社会普遍的低质量语文教学,这是与整个社会的经济力量和教育投入是息息相关的。可以断言,如果大批的北京人愿意到壮乡做小学语文教师,以壮语为母语的壮族儿童照样可以将普通话说得“倍儿溜”。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随着壮乡经济的逐步发展而逐步改善普通话的教学质量,在这个过程中,整个僚人都没有必要为“夹壮”而感到自卑。 普通话水平的提高,其实也可以通过个人的努力。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好事例,上百色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来自田阳的同学因为别人嘲笑他说普通话夹壮,于是他经常刻苦地翻看新华字典,努力请教别人,在去年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他的普通话说得比我还标准。 说白了,语言之间原本是平等的,北僚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母语缺少送气声母感到自卑,尝试去自豪一下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语言、文字是一种特殊的工具,每种工具都有它的用途。我赞成语言没有优劣之分的说法,就跟我赞成人种没有优劣之别的观点一样。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但同样不容置疑的现实是怎么样呢?我们可以不学汉文吗?世界范围内每一种工具都是一样的好用吗?生而平等的人真的平等吗? 事实上,在现实世界当中,优质的工具不等于好用的工具,人种的优秀不等于人种的平等。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固然在于消除造成这种悖论的根源。而要消除这种悖论的根源还需探讨有效的捷径。 我想,如果多数僚人都还只有小学、初中文化水平,而且大都居住在乡村,那么僚人说中国普通话想不“夹壮”是不太现实的。既然现阶段无法改观,自卑、自嘲是没有用的,嘲笑、歧视则是无礼的,要解决它,惟有以平常心看待它,顺其自然——长期生活在汉语环境里的,自然能够学会那些异质的发音;长期生活在僚语环境里的,自然不需要学会那些异质的发音。 虽然世界上多数语言都没有如汉语那样的属于区别特征的送气清塞音声母,但既然我们生活在以汉语文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国度里,我们就有必要重视汉语语音的学习,这并不等于说要以责难母语、放弃母语为代价,就像多数中国人学不好英语语音不能怪罪母语、嫌弃母语一样。僚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有好的老师、合适的教材是很关键的,但个人的努力也很关键,因为好的老师、合适的教材你不一定能遇上,个人的努力却是你可以自己把握的。
作者: 南粤孤客 时间: 2003-8-22 14:47
我有个堂姐夫是土改时期迁到我们村里来的汉族。他说布依话时,数“一、二、三、四……”时,夹汉的布依话就说成:“尿、送、涨、唏……”。
作者: 郁水啸翁 时间: 2003-8-22 18:27
汉人学壮话的笑话还多着呢。那些不知从哪个朝代就居住壮族地区的“唐人”、“新民”多少世代以来与壮人杂住,也没有很地道学会壮话。不过,这些人有理由不学壮话呀。
作者: 沙南曼森 时间: 2003-8-23 01:11
我的家乡话属南部方言,在学习汉语普通话的时候,由于母语音韵系统的局限,汉语普通话的许多声母、韵母都很难学好。比如 j q x z c s zh ch sh r 十个声母,我家乡话中常用的只有 x j 两个,近二十年来逐渐变得常见的是 q ,但 j q 主要用于汉语借词,纯粹本土的声母只有 x 这一个。所以,我和多数的家乡人一样,学习 z c s zh ch sh r 这七个声母比较艰难,甚至习惯将 q 弱化成 x ,因而有将“汽车”说成“细些”、将“吃饭”说成“西饭”的幽默。这些异质的声母,都是我离开家乡到外省求学之后经过一番努力才基本掌握的。韵母方面, yu yue yun yuan e er ie uo 等韵母都是我的弱项,因为我的家乡话里没有相同的发音,特别是没有圆唇音 yu yue 。因而,我小时侯会将“鱼”、“月”发成“夷”、“叶”。声调方面,汉语普通话四个声调的调值依次为 55 35 214 51 (五度标调法),我会受家乡话的影响将他们发成 33 35 21 53 ,听起来差不多,但并不正确。
作者: lilaoshi 时间: 2006-12-13 14:47
标题: 我们应有清醒的头脑啊
读大学时,教学实习开始后,我的指导教师,老说我的普通话夹壮,我心里很不服,说话嘛别人听懂就可以了(理由是:我上课时,没有学生说我的话他们听不懂)。在参加工作十年后,我来到广东,结果是这里的学生,我的话有很多真听不懂,原因不言而喻,就是“夹壮”,这时我才体会到,大学老师对我的严格要求真是用心良苦啊。后来,我向一位同事,来自天津的语文教师学习,先把汉语拼音的声韵母发音学会,然后把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的语文课本找来,从第一课开始,一篇一篇练读,并且对每个生词的汉语拼音死记硬背。经过几个月不懈地努力后,终于有所收获,现在读书看到没一个字,我的大脑里首先展现出这个字的拼音,自然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再夹壮了。我们不是只生活在壮族地区,要走出外面对外交流的,说普通话“夹壮”,并不是什么优点。要改变这种壮况,关键是,学会拼音,这是很重要的,但现在在广大壮语地区的中小学教师里,我相信能分清z、zh、c、ch、s、sh及w 和hu的人(包括讲南壮)的比例是不高的,至于不送气和送气的b、p、d、t、g、k,北壮人也是容易分清的,只要多记一些应该没有很大的问题。
作者: vaiz 时间: 2006-12-13 15:12
我在大学,有一门小课叫做"语言表达艺术",老师也讲到语言不分优劣,不要歧视方言等。但说到有声调的语言比较好听(有俄罗斯的语言学家说,听中国人说话就像在唱歌——溢美之词),北方话基本是四个调,南方的比较多。最少的是天津方言,只有三个调
作者: 土著虎尾 时间: 2006-12-13 20:43
不以母语口音为耻,与本族人、同乡不要忌讳说母语,这样的心态才是健康的,才是尊重自己的一种表现。这是鼓舞人心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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