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刚老师是德保人,也是我所知德靖一带当下最活跃的南路壮剧作家。他和著名民间器乐家黄广扩既是壮族民间文化的同道人,也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两人组建的天保壮剧团,在德靖一带民间相当有影响。在我的感觉中,他们两个人是一起的。因此,在习惯了用壮语称后者为“叔扩”后,也很自然地称前者为“叔罗”。
他的名字不一定为人所熟知,但其所创作的一些壮剧,如《姆指吃裤脚》(自家人吃自家人),在当地“草根”社会可谓有口皆碑。我第一次看到它的视频时,笑得前仰后合,肚子生疼。他也是一个山歌好手,2006年靖西歌会的第一节目就是由他和几个歌友演唱德保山歌、叔扩和几个乐手演奏马骨胡。
看剧识人,知道他是一个才华横溢、风趣幽默的人。常听叔扩、红棉等人说起,也亦随众人去过他家,但只是寒喧。真正面对面打交道的,还是在08年春节。
那是为了解南路壮剧生存和发展现状所作的一个小调查。和红棉树的帮助下,走访德保县文化馆,弄了一些资料,又一如既往地到叔扩的音乐室听他演奏,还在叔扩的引荐下去县政协主席家去聊了民间文化保护与发展的事。临近春节时,和红棉转道靖西,走访亮表村提线木偶戏艺人。春节期间回老家过节兼做三姑妈的口述史录音,约好节后再到德保。初一时,不意得到叔罗的电话,希望我去德保时能去他家。
那年春节,因为婶娘病重,差点取消德保之约。初五下午终于成行,下车后和把行李往红棉家一放,就约上叔扩,匆匆赶往叔罗家。其时,他和当地几个民间文化人士正等着,火锅也已沸腾。酒席上,话语嘈杂,不记得都说什么了。只记得,酒席过半时,他把红棉和我请到楼上,拿出几摞手稿——那是沥尽他毕生心血的壮剧剧本,用方块壮字写成。他说,如果我需要,尽可以拿去。这些文字,正是研究者梦寐以求的,此前曾有人求取而不得。那是多大的信任啊!在深深的感念中,我知道,这些文本的意义,绝不只是我论文中的只言片语或几个注脚,而是有其独特的生存价值。于是,我对他说,一定再次到德保,好好地做研究,但同时希望他能先把文稿整理出来,等将来有经费时把它印制并保存下来。印制、保存民间文化文本,是在北京时和阿沛谈到的,印数不必多,经费也不会太多,但应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落户文学院,正式启动后申请这样的一个课题应该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个想法,我跟叔罗、叔扩都谈过,在心里也真当成了一件事,只是等着合适的时间。
那次别后,一直瞎忙,没再和叔罗、叔扩联系。来泰之后,这件事无形中被耽搁了。但元月四日中心成立时,叔扩作了马骨胡的专场演出。一切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相信身在其中的叔罗也感受了。前些日子回国,和廖老师、晓娟谈到那个想法,他们也都很支持。感觉中,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想到,叔罗竟等不及了,而且走得那么突然。
震惊之余,我首先拨通了前一日和我同机抵达孔敬的红棉树的电话。没想到他也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匆匆之间未及多言,但能感到言语间的沉重。从香草那儿拿到了扩叔的电话。扩叔的第一句是:“太突然了!昨晚吃饭还好好的。” 从他低沉的话语中,我得知:叔罗有高血压、但平时爱喝点小酒,当晚突发脑血栓,送到医院已来不及了。
听着红棉送的全球首张壮语时尚音乐合辑《贝侬》,其中第一首的歌词就是叔罗写的。他走了,但那份精神财富却留下来了。我也愿意信守原来的承诺,把那件事情做起来。否则,那份愧意与遗撼永远都无法消除。
感觉中,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是的,一直以为八月底就又见到叔罗笑眯眯的脸呢
唉,伤`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直为继承发扬民族文化事业而努力!
和罗老师无缘相识,但是钦佩罗老师在发展民族文化上卓越贡献。一起悲痛,怀念!
惊闻叔罗驾鹤去,虽未谋面仍哀思。
越地星陨一泰斗,岭南从此更愔愔。
身居德靖意怀远,心系僚家谱喃词,
祈望公祖能开眼,电闪雷鸣荡南天!
悲痛!悼念!
沉痛悼念....发展壮文化的路上有少了一位令人尊敬的前辈
罗老师刚教我的《廉正》壮剧还没有来得及公演!本来是我们合作演出,您走了,留给我得是思念。现在脑子还是发蒙的。不相信!老师!走好啊。。。。。。
祝罗老走好。您走之后,天空又黯淡许多。
当我们受挫的时候,不知道回头看还能看到谁?
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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