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丑年清明公祭盘古大帝文
(盘古大帝,壮话:布洛陀Baeuqroxdoh,土话:特掘
Daeggud)
维公元2009年4月18日(农历三月二十三日,戊辰月癸已日)。岁次己丑,节届清明。丽日中天,惠风融融,万物滋荣。吾等 中华儿女,炎黄子孙,云集都广之野,后稷葬处之大明山(土话:Byacwx)。谨以鲜花雅乐,聊表至诚之心。恭祭吾等人文始祖盘古大帝(壮话:布洛陀Baeuqroxdoh,土话:特掘
Daeggud)曰:
大地回春,时运清明。天承龙运,地接钟灵。春和景丽,万物竞荣。五千年神州,人杰地灵;惟赫赫吾始祖盘古大帝(壮话:布洛陀Baeuqroxdoh,土话:特掘
Daeggud),功德何隆:建造宫室,福我百姓。树艺五谷,冬夏播琴,济我苍生。服牛乘马,披山道通。法乾坤以正衣裳,造书契而立五行。宾服诸侯,九州一统。广施教化,四海同宗。创千秋之伟业,启万世之文明。五帝(黄帝、颛顼、帝喾、尧、舜)时代及周秦以降,爰至近世,仁人志士,民族精英,惟大业是勤,惟祖德是崇。为国家康泰,物华天宝,丰衣足食,为民族振兴,风调雨顺,人杰地灵,秉承祖训,至诚至忠。凝聚民族智慧,屡建旷世丰功。巍巍中华,龙脉永承!
明山凝翠,赤水融融。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实华,草木所聚。卿云烂漫,紫气飞腾。仰吾祖之英灵,致兆民于阜康。爰有百兽,相群爰处。
大礼告成,伏维尚飨。
布洛陀与盘古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而盘古又与前文提到的“特掘” 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三国吴人徐整所著的《三五历纪》、《五运历年记》所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是人们对远古社会形成和人类自身发展的一种追忆,表明盘古所处年代是旧石器时代(约170万年前~1万年前)。按古书所说还是一个“混沌时代”,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到了南朝梁任昉《述异记》所记录的盘古神话,盘古有了“变化”:盘古最初当是伟大的女性。到了夫权时代,确立为男性。有了夫妻形式的时代,才有“盘古夫妻”的说法。而盘古一词的出现,已经是经济发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阶段,应该到了新石器时代(徐华龙, 2006)。只是盘古神话由于流传时间较长,又无系统整理,所以灾难重重——盘古神话发生在南方,但是在南方民族远古时候没有自己的文字,因此好多口头民间传说没有记载下来。
众所周知,中国传说的古史系统, 不是自古就有的, 而是由不同的时代“层累式的造成的”,这就是
由此,笔者推断,百越民族西瓯、骆越、南越地区的历史,也是“层累式的造成的”:布洛陀为壮人之语,是壮语的神名,是壮族先民原始的开天辟地神。汉语神名的盘古则是后来传说之开天辟地神,盘古的原形应该就是布洛陀。布洛陀经诗流行时,当时还没有盘古这种说法。汉语神名的盘古一词显然系汉人对南方语言的音译。后来,盘古神话流开来,人们又把盘古神话糅进布洛陀麽经诗中,所以,才有了《布洛陀经诗》中的局面:民间二神同立。如《布洛陀经诗》中,布洛陀就是壮族的至高神:他为人创麽教,编经书,祭鬼招魂,安定天下。他智慧过人,连盘古圣人都要向他请教。麽公经典也屡屡唱布洛陀“在上方看到一切”,他派盘古王开天地,盘古置阳间,天王氏造天,四脸王造
从时间序列上来说,在百越民族西瓯、骆越、南越地区,出现最早的神话人物是布洛陀,到了三国时代以后则出现了盘古,到了明代的时候出现了“特掘”,可谓“时代愈后, 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 “特掘”的原型是盘古,盘古的原型是布洛陀。正是“层累式的造成的”历史带给了后人诸多想象的空间。另外从神话的分布地域来看,以桂中的大明山为中心,大致形成了一个以盘古为主神的信仰圈:最内卷的是流传“特掘”故事,主要流传在以大明山为中心的武鸣、马山、上林、宾阳四县及其周围地区如平果、隆安、天等、大化、都安、忻城等地,信仰圈的最外卷的是布洛陀,主要流传在以大明山为中心的最外围的百色市、河池市、崇左市、南宁市以及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等,在信仰圈的内卷和外围的过渡地带流传的主要是盘古神话,主要流传在桂中桂北桂南以及湖南、广东、贵州、云南一带。
壮话:布洛陀Baeuqroxdoh,土话:特掘Daeggud
壮话就是土话,为什么要分开来说?
现代语言学的调查认为,大明山北部的上林和宾阳的族群其自称主要是pou tsuo,或pou cuo,属于古西瓯故地;大明山南部的马山、武鸣的族群其自称主要是puto,或pou tho,属于古骆越故地。笔者的家乡在大明山南部的武鸣县与马山县交界的地方,当地的壮族群众其自称主要是pu to,或pou tho,把自己所说的话称作hua tho,但是对外来的客家人所说的话称作hua tsuo,说这话的时候带有轻视的意思。外来的客家人听这话后特不舒服,回应说,你们的话才是hua tsuo,我们是客家话。在上林宾阳一带的壮族群众大都承认自己说的话是hua tsuo。这说明一个问题,武鸣马山当地的群众可能是土著民族,和外界交往少,对外界的民族情况不了解,和他们交界的族群是pou tsuo,或pou cuo,加上中间隔有一座大明山,南北部的壮族群众交流少,故而会有这种误会。所以,武鸣马山的壮族群众把外来的客家人当成了讲hua tsuo的族群了。
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梁敏
盘古事迹、布洛陀事迹和特掘故事确实相差甚远,三人同为一人的立论,暂且存疑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另外,我是平果,口音属北壮。但是我们那里也自称说“土话”。
在壮族的的神话世系中布洛陀和盘古兄妹是不同时代的神系,布洛陀为开天辟地创造万物的始祖神,产生的年代应该是最早的;盘古兄妹是人类遭遇水灾灭绝后(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有类似传说,可见当时的水灾是世界范围的,可能与冰期的融化有关)重新繁衍人类的大神。从神格上来说,布洛陀>盘古兄妹,这在壮族的神话世系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无论布洛陀神话或盘古神话,其起源地都在岭南,汉以后中原对岭南的统治不断加强,岭南的巫文化也随之传到中原,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布洛陀神话与盘古神话。只是,汉人在接受布洛陀神话和盘古神话的时候,显然把两者搞混淆了,不能理解区分两个始祖神系的内涵,于是把两个世系的神话人物和事迹都融合到了盘古的身上,于是,在汉族的神话中,盘古便有了开天辟地之功。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不考虑布洛陀神话而仅按盘古神话去摸索的话,断然无法从最本源的壮族盘古神话而跳跃到中华盘古神话上来。
也正因为如此,我认为楼主所引用的“层累式的造成的”之说并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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