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家乡的重阳是吃新,即熬过五黄六月之后,可以有大白米饭吃了。这是我童年的深刻记忆,因为到重阳节以后,不但可以告别吃杂粮,还恢复吃糯米饭和糯米粑了,生霉的舂粑槽,今晚又被洗得鲜光油亮了,碓声铿锵了……,那是我顽童时代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铜碗豆命中注定是个浪迹天涯的顽童,现在我就在广东的连州(如果有类似于追杀电影的故事发生在我身上,别人如有什么图谋,肯定是枉然的了)。今晚跟一个喜欢流浪的朋友喝了些当地的乡下烧酒,醉境中最令我忘不了的还是家园里的各位贝侬。因汉民族的文化习俗,今天是敬老的节日,我就首先祝愿家园里的老人:路漫老师和啸翁先生身体健康,能多喝两杯;其次是知道我们的坛主红棉树贝侬还安全而祝愿他永远安全;再次,就只有一句话:“遍插茱萸少从人”啊!
提起重阳节,我思绪万千。其中难以忘怀的是融水苗族自治县山区里的父老乡亲。他们那里自酿的重阳酒,没兑过水的,喝了10碗可叫人心软手软脚软三天三夜。最盛情的时候,要来个“三湿”政策。所谓“三湿”,就是拿重阳酒来敬客,不要喝得人仰马翻,而要喝得衣服湿,楼板湿,连楼板底下的牛背也湿。
年轻人来日方长,喝酒悠着点好,有“两湿”就差不多了。一为上唇湿,二为下唇湿。祝愿所有的贝侬安康、幸福!
看到豌豆兄与啸翁谈到酒,我不禁一阵汗颜,因为昨天晚上我首次为酒而失态。晚饭和经理以及同事等共4人一起喝酒,喝了四瓶皖酒和几瓶啤酒。从来不喝酒的我,这回着实体会了那酒腹中烧、胃里灼的滋味。看到我一开始半推半就,到后来越喝越“清醒”,甚至为了玩色子尽兴而亲自叫了最后一瓶皖酒,经理和同事大呼上当,都趁机污蔑我是“后发制人”,为以后再拉我喝酒找到了绝佳的借口。现在我还奇怪当时为何如此失态,也许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是否能够喝酒吧。不过,事实上我是不胜酒量的,我从来没有象昨晚一样喝过这么多白酒,虽然离开餐厅的时候我还是很清醒的,但是一上车,就抗拒不了睡虫的光临,一路呼呼大睡直到住所,进门后又立即扑往卧室的床塌,一直睡到了半夜2点多,才醒过来。
相对来说,僚人是十分好酒的,我在乡下就亲眼目睹过一个普通的农家,从早餐就开始喝,到了晚上,许多人都是两眼发红,而日复一日,据说都是如此。桂西南的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小型酿酒坊,过年过节,或平时亲戚朋友聚在一块,特别是家里有客人来,酒绝对是少不了的。可惜自己很早就离开了家乡而到外面求学,所以没有能够成为一酒量上合格的僚人。
我想起有次和南粤兄他们聚会,南粤兄是一边品尝着杯中的佳酿,一边感叹道:酒是越喝越糊涂,茶是越喝越清醒,我们僚人嗜酒,与潮汕人的好茶形成鲜明对比。以后哪位贝侬写《丑陋的僚人》一书,也许还少不了写“酒”这篇章呢。
家乡的九月九,到底有什么具体的习俗,我没印象了。只知道重阳节敬老是一大内容。iron贝侬的老家离我那个村不远,听说这几天他也回老家祭祖(slau slan)了。我们那边,祖坟(葬金坛的坟,丘锥形)一般都按照风水的要求葬在山坡上或山顶上,重阳节是可以一边登高一边祭祖的。当然,清明节、三月三前后也是我家乡祭祖的主要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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