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崇拜 壮族重要的原始形态宗教信仰之一。原始时代的壮族先民,生活在丛林茂密、毒虫出没、高湿高热的环境中。在这样的“瘴疠之地”,对抗自然力,使种的繁衍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成为人们的第一要务,由此很自然地产生对了女性及男性生殖器及生育力的崇拜。生殖崇拜的对象及崇拜方式与一个族群的生活环境及文化传统有很大关系,壮族生活于中国南部的喀斯特地区,岩洞丰富、森林茂盛、花草葱荣,鱼蛙滋长,是典型的稻作民族。习惯于类比思维的壮族先民从自然界生物的生长中体察着生命的象征与意义。岩洞、花朵、葫芦、竹子、石柱、青蛙、鱼、鸟、蛇,这些极具生殖象征的自然物成为壮族生殖崇拜的对象,由此衍生出相关的神话传说、艺术、宗教仪式等生殖崇拜文化体系,壮族的歌圩、庙会、傩舞等都蕴含着生殖意义。
花形似女阴,以花作为生育的象征,这在壮族生殖文化系统中表现得最为明显。《麽经》里有:“凡儿初生,精魂蒂结于花树之间。花之花瘁,花婆主之。”“花”在壮族文化观念中隐含受胎之意,道公经书《杂书》里有:“花乃妇人之事”。壮族人认为无论男孩女孩,均为花王圣母庭院里所种的神花,白花男,红花女,生命过程全由花王圣母主宰。一对夫妻如果结婚三年以上还是无子嗣,就要请道公“求花架桥”;怀孕六个月后要“安花”;孩子生病被认为是花长虫子,要到花婆庙祭拜;结了婚要“结花楼、祀圣母”;死亡被认为是花婆收回了魂魄,如广西大新那岭乡的葬礼中,亲威们在道公的带领下执杖绕棺,经过棺头时必摘取挂着的各色纸花,放入铁盘中,由最后拿摘到花者将所有的纸花点燃,乃取“本是花魂来,复为花魂归”之意。壮族的神话、织绵、铜鼓纹饰等都有花的文化元素,形成丰富的花崇拜文化。与花崇拜相对应的,是石祖、陶祖、石铲等为外化的男性生殖器崇拜。邕宁县坛洛乡坛楼遗址出土的石祖及钦州那丽乡独料遗址中发现的陶祖,显示了壮族男性生殖器崇拜的盛行。20世纪60到80年代,广西各地陆续出土了一批石铲文物。这些石铲刃部朝上,铲柄向下,形似男根,显然和男性生殖崇拜有极大关系。青蛙,壮语里称为“过姆那”,即田里的蛙,或称为蚂拐。“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青蛙和稻作密不可分。壮族俗语里有“蛙声哑,禾苗枯”,“青蛙呱呱叫,大雨就要到”,欢跃的蛙声,意示着丰年的来临,因此青蛙有着丰饶的象征。人们在田间水洼看到蛙卵成团、蛙仔成片,窥察出蛙类的多产性,由此又赋予青蛙生殖崇拜意义,花山壁画中的蛙形人像及交媾的男女形象,正是宗教仪式中生殖崇拜的表现。青蛙成为壮族的图腾,作为壮族文化象征的铜鼓,鼓面上多铸蹲蛙的塑像。
生殖崇拜的观念的延深与发展,便是二元交合化成万物的原始哲学观——波乜(公母)观。在壮族先民看来,世界万物都区分波乜(公母),两性类别相互对立而又相互联系,万物发展变化都是按照波乜相配的规律来进行,形成了万物波乜观。波乜观在壮族道公教理论中也多有体现。如道公经书中《正一阳、阴宅密旨》起柱合木法:“存上梁合木如天地交泰、日月合明、夫妻合孕。诸人二十八宿,四柱五行。又行条为二十六人禽,角子为七十二侯,茅瓦盖为三百六十毛孔,存一切合木,各项完成,忽然降生婴儿,胎明白也。”可见壮族生殖崇拜文化体系之宏大。
死亡被认为是花婆收回了魂魄,如广西大新那岭乡的葬礼中,亲威们在道公的带领下执杖绕棺,经过棺头时必摘取挂着的各色纸花,放入铁盘中,由最后拿摘到花者将所有的纸花点燃,乃取“本是花魂来,复为花魂归”之意。
这个跟贵港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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