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gam Ndeng Sleiz Haet sliftoj:Rauzrauz Naoszauz Laox cangj:Baetbex (Dunh daihndouj) Noegzok baenz bang doengz yanh mbaen daoh tanglayz. (Dunh daihnyeih) Muengz gam gaen naj bad eis, dej bay doyz zeir? | 桔子红时 德靖土语填词:僚僚无己 演唱:缥缈 (第一段) 鸟雀成群相约(一起往)屋檐飞 (第二段) 手拎头巾肩上挥你要去哪里流浪? 你也哭吗笑吗想吗爱吗? |
这一版《桔子红了Makgam ndeng sleiz》的来历颇有戏剧性:2006年国节期间,僚僚无己和毛曼贝侬相约回靖西走走,亲身感受老家的山歌、小调和末伦氛围,十月四日那天,毛曼、江盘、去无方向、僚僚无己还有一位神秘女士一起走访了旧州绣球王同时又是歌王的朱祖线大叔,和我们以前接触时的蜻蜓点水式的情况不同,这一次有毛曼贝侬作为旧州人引路,我们的收获很多,在朱祖线大叔那里,看到我们靖西年轻人如此专程了解德靖文化,朱大叔高兴地放开歌喉,和我们边聊边唱,从我们上午10点多钟到达到下午四点多钟离开,朱大叔一直边说边唱,让我们了解到了从南到北,所下甲到上甲,从城(靖西)到府(德保)的各种各类山歌、小调、壮剧、末伦的唱词和曲调特点,也知道了一些早就出名的以刘三姐名义传唱的歌曲和新近再编的民歌同德靖地区民族音乐的渊源关系,也认识到了对民族文化刚刚有点保护开发意识的我们这些年轻人肩负的担子有多重。令我们惊叹的是,朱大叔在讲解南路壮剧曲调时现场演唱的叹调、哭调、采花调、平调等等调式时,都一一为我们举例演唱,特别是哭调,朱大叔演绎得令我们不禁为之动容。朱大叔还向我们介绍了山歌歌词在不同对歌环境里的发声技巧及避免歧义的方法,如“Mengzmbaiz yous gyang mbuk mayxpeu,tuvay tuvays ______”两句山歌中tuvay tuvays两词在歌唱时避免粗口歧听的发声方法,但惭愧的是我们几个年轻人到现在竟然没真正掌握那种技巧,而且还把第二句歌词的后三个字给忘记了,毛曼说会打电话再问,但这种遗憾已经存在了,我就把它当作鞭策我们的例子举在这里了。朱大叔感叹:过了他这一辈,这些东西可能就完了。“这些东西”,他指的是壮剧和末伦等民族文化。我们几个年轻人中谁都不敢出声,我们敢怎样出声呢,我们刚刚开始对这些如此宝贵的民族文化感兴趣,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做得怎么样,我们只敢说“大叔我们以后我们有时间会再来向大叔学习,希望大叔能教教我们”而已。我们了解到,那些壮剧,我们的前辈将一些著名神话故事、名著小说等等作品,以壮民族的风俗和语言习惯和特点表达得淋漓尽致,里面涉及到音乐、戏剧、舞蹈、说唱、快板、武术等等民族文体精华。未来,它还会继续延续它的魅力吗?其中我们年轻人应该做些什么呢?
从旧州回靖西县城后的当晚,毛曼的大哥请我们吃饭,靖西县城的那家饭店真会讨客人欢心,吃饭包厢就设有质量不错的音响系统。就在那天晚上,我们认识了靖西县城唱歌水平顶呱呱的很多贝侬,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他们都很平凡,但让我特别激动的是,他们对壮语新歌怀有一种很深的感情和创作、演唱的热情。如缥缈贝侬,他经常和去无方向贝侬在一起唱歌,他俩的和声相当的地道,去无方向说缥缈贝侬是目前留在靖西县城工作的贝侬里的真正的情歌王子,他的本名叫陆林,小僚僚无己一岁,曾在2006年春节贝侬歌会上演绎过他自己填词的《遇见》一曲,一年前,僚僚无己第一次尝试以德靖土语填词的作品《桔子红了》刚出来时,他就有演绎这首歌的冲动,但他想对歌词个别字眼作一些调整,担心僚僚无己有意见,直到那晚见面僚僚无己才明白原因,当即表示全力支持他的调整和演绎,虽然在靖西话raz\geenz,nih\ngoh,moyz\gau,\zauj\koij才是真正严格表达“你我”相对关系的称谓词语,但缥缈贝侬想用nih来对geenz,也无可厚非,过了几天就出现这一首了缥缈贝侬深情演绎版的《桔子红了》,僚僚无己也认为,从歌唱技术和感情投入来说,这才是真正完美的演绎,他浑厚的声音让这首歌得以升华,让我们欣赏到了和黄磊不一样的清新自然地演唱风格。
上面的话是在宕机事件前写的,今天重发一贴!
很好听啊,靖西表哥人才多多。
不过我觉得我们德保靖西的土话,语法还是保留土味的好点,比如“桔子红时”直接按照汉语语序翻译成“果柑红时”,好象不太地道,应该是“时果柑红”或者“时果柑成”,呵呵。。。。
贝侬所说的这些现象并不能代表整个靖西的口音现象,nd\n、mb\m、r\l不分的口音只是县城及一些乡镇的街圩所在地的贝侬的声母归并现象,僚僚无己的口音就没有以上现象,德保的一些贝侬也有这种归并现象的,产生这些现象的原因,因为我们不是语言学专家,只能试作如下猜测:
1、自古以来,有很多外地人到德靖地区经商、工作、生活,受当地强势语言德靖土语的影响,他们不得不学习使用当土话,但在遇到需要注意舌位才能准确发音的nd\mb声母时,他们都比较难于发出准确声音,只好用n\m等两个近似声母代替;
2、随着时日流转,民族融合,虽然居于语言弱势,但作为引进外界新事物的媒介人群,在商业越来越发展后,外地人聚居的一些商贸中心日渐形成自己的语言习惯,因经济生活的改善而转为强势人群,而居乡村的保存完好的本地土著居民的土著口音反而在进入这些商贸中心地区时显现弱势,部分人群开始学起了强势中心地区的语言习惯来,使得以上口音归并现象日益扩大;
3、进入近现代以来,上述第2点情况更加严重,特别是进入对我来说还有清晰记忆的20世纪80年代后,靖西地区模仿县城口音成为一种时尚,成为一种去掉“老土”痕迹的一种必为之举,使得进入县城读书后的学生基本在几个月内实现口音“县城化”,但并不影响大多数学生对作为母语口音的本村口音的保存,只是在和县城腔的人交流时用县城口音,和本村人交流时口音回位;
4、近年来,由于和整个壮区一样,德靖地区的壮语文字媒体、教育一片空白,致使县城地区的很多小孩出现越来越多的“两不着边”现象,即讲普通话不象普通话,讲土不样土话,不伦不类,值得我们深思,并应该采取相应该的行动,如在向人们宣传,让贝侬知道推广普通话和保护母语并不矛盾,才能让母语德靖土语大敢如前,强势生存;
5、值得单独一提的是,德靖地区的一些法盲商人,特别是宾馆、旅游等行业,违法要求职工只对客人讲普通话,不得在上班时间讲土话,竟有经营者为了落实这些规定,对在上班时间“讲土”的职工罚款(僚僚无己在德靖两县调查都有类似的发现),这是有关部门必须出面管管的无知违法风气。
从保护民族语言的角度出发,个人认为口音归并对语言表达的丰富多样化不利,比如nday好、nay雪,mbaen飞、maen臭,应该准确分清。
德保县所有乡镇都没有nd归并到n和mb归并到m的现象,但少部分南路乡镇如龙光、燕峒和大旺等是有将 r 声母并入 l 声母的(不过也不是这些乡镇的全部地区)。
德保县城话和各乡镇农村话的差别不仅仅是音调的问题,也存在一些惯用语、俗语、俚语等特殊词汇的差异,不过总的来说差异很小,其实整个德靖土语区来说内部差异都不大,都可以通话。
我已经注意到在我所界定的七个壮语县城(德保、靖西、天等、田阳、隆安、上林、上思,界定的标准在于该县城没有汉语方言强势交际人群,在80、90年代之后汉语普通话逐渐普及之前,当地只通行当地壮话,即当地壮话在该县城的语言交际里占绝对优势)里,除了上林和上思两个县城壮话我还不了解外,其他五个县城的壮话只有德保县城话完整保留了mb、nd、r 三个声母,其他四个县城都将这三个声母归并到了m、n、l(当然部分土语如右江土语不止是县城而是整个土语区的 r 声母已经全部被 l 声母 取代了),这恐怕真的是外来移民整体壮化而引起音变后形成方言的结果。
这种简化的方音并非说明该方言人群都是外来移民的后代,而是外来移民在集体壮化的同时,正如僚僚无己贝侬所说的那样逐渐在市场集中的城镇地区形成强势的经济地位人群,从而影响了周边地区土著居民的后代,使得他们大都集体转用新的简化口音,即使这种口音原本就脱胎于土著居民的原有语言。以靖西县为例,靖西县横跨于中越边境的西端,县域宽阔,是东来的粤商进入越北地区的一个交通要道之一,清末光绪12年(1886年),归顺州(靖西县的前身)脱离镇安府(府治即今德保县城)而升为直隶州,从而形成了以靖西县城为中心的一个大州县,清末至民国以降,以靖西县城为中心的下甲地带也聚集了大量来自广东和广西东部的粤商或者粤人移民,他们大都以那一带为跳板与南边的越南做生意,逐渐定居下来并全部习用当地壮语,与当地壮族通婚,但由于他们大都没有掌握准确的发音,而习惯用自己母语口音来对应壮语特有的发音,他们的后代也逐步形成简化口音的人群方言,由于他们在经济上的强势地位,周边的壮族土著居民后代纷纷习用这种口音,形成了流行地域颇广的靖西央话简化口音,靖西县城现今的姓氏多达上百个,虽然他们都已经是壮族,但明显反映了靖西在近代史上外来客商众多的史实。如今,以靖西县城为中心,东到化峒、西达安德、南至地州,各乡镇的圩镇上口音大都是没有mb、nd、r声母的央话口音。不过各乡镇情况还有所差异,如靖西龙临镇上的口音,nd、mb声母合并到了n、m,但却保留了 r 声母;而安德镇的情况则更有趣,镇上分成两个大队,以靠近公路的上头街道为中心的大队是没有nd、mb、 r 三个声母的口音,但下头老街道的居民却是操有nd、mb、r声母的口音,虽然音调都是安德语调,但新旧两派口音形成鲜明对比,饶有趣味。我前两年在安德做蹲点调查的时候,与当地老年妇女对这种现象有过交谈,她们都普遍感知到自己当地两种口音的区别。不过,以县城口音为强势交际工具的“县城效应”,也在不断地改变着靖西县央话口音的格局,如今安德镇不管是靠近公路边的上头街道还是老居民聚居的下头街道,年轻人都已经全部习用了没有nd、mb、r声母的新派口音,而这种习用过程往往又是习用者浑然不觉的,甚至老街道的大人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后代与自己口音的差距,我想这正是历史上靖西央话简化口音产生的一个缩影。田阳、隆安两个壮语县城则是在右江沿岸的交通要道上,距离省城就更近了,情况比靖西可能还要典型。
德保县城则是另外一种情况,明初洪武元年(1368年)镇安路改为镇安土府,洪武二年(1369年)土官岑天保将镇安府治从敢驮岩(今那坡县城)迁至废冻州(今德保县城),从那以后德保县城一直到清朝末年都是桂西南德靖台地和周边地区的行政中心(明朝时归顺土州几度成为直隶土州,但由于府高于州的级别原因,归顺土州一直没有形成大范围的政治中心,而进入清朝之后,归顺在清末成为直隶州之前一直都是镇安府管辖)。但镇安府改土归流得比较早,康熙元年镇安府故绝,镇安土府于康熙二年(1663年)就改成流府了,所以之后一直是流官管理镇安府事务,流官的统治往往还要迁就府内各土州土官的统治,尊重本地土俗,所以反而没有象其他土府一样从土官家族开始带头汉化,流官统治下的镇安府摆脱了土官统治的束缚后,经济上也得到进一步发展,人口也繁衍得很快,外地汉人不但没有办法大量涌入镇安流府,镇安府人却有不断向外地移民的(富宁、田林等地的天保人就是那一时期开始迁徙过去的)。而归顺直隶州于光绪12年(1886年)脱离镇安府成为直隶州之后,虽然还保有向武、上映等诸州,但由于北有富庶的右江流域各府州,南有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归顺直隶州,加上没有水路可通(当时整个桂西陆路交通非常困难,水路是最方便的捷径),镇安府就逐渐失去了南部边疆大府的地位和重要的边境贸易地位,无形中就成为了一个上下都不着边际的偏僻孤府。虽然近代以来以德保县城为中心的各乡镇外来客商也不少,但规模是不能与靖西等其他地方相比的,他们在经济上的优势地位也不甚明显。我想这才是德保县城得以保留比较纯正的壮语口音的一个重要原因。
r、mb、nd 这几个声母(特别是mb nd 两个声母)是壮侗语族典型的声母,而且在区分语意的时候也有很重要的作用,在语言规范的时候刻意保留是很有必要的,所幸的是靖西县还有大量距离交通要道比较远的乡镇地区均完全保留mb、nd、r声母的口音,所以这些乡镇的语言还可以成为靖西话的典范。所以德靖土语方案就规定以齐全声母、韵母的口音为标准,硬性规定无论用哪种口音(即使是已经没有这几个声母的靖西县城及其附近乡镇),书写统一德靖语文的时候,都要以声韵齐全的口音为标准,这才能够保证德靖地区人习用这个方案的时候“书同文”。
我以前也在对照歌词听歌的时候注意到德靖土语区的贝侬的口音差异,象来自德保的黎威杰贝侬、凹凸乐队、突围乐队、阿森贝侬、德保肥仔和伊振贝侬等歌手的歌曲和红棉树贝侬的说唱、歌词朗诵和诗歌朗诵等,他们唱的歌曲发音都有明显的nd、mb、r等声母,而来自靖西的去无方向、缥缈、摩西乐队、毛曼等贝侬唱的歌曲则明显将这几个声母并入n、m、l(而歌曲里书写的壮文歌词却有nd、mb、r,无形中产生唱词与书面语的差异感),但同样来自靖西,僚僚无己贝侬的朗诵系列却都明显有nd、mb、r这几个声母,从民族语言情感上来说,我更喜欢德保话口音和僚僚无己贝侬的靖西话口音。不过,凭心而论,去无方向、缥缈、摩西乐队、毛曼等贝侬唱的歌曲都很好,他们的歌曲也是我最经常欣赏的壮语歌曲之一,如果他们能够掌握典型的靖西话口音(象僚僚无己贝侬那样的口音),唱歌的时候刻意唱出这几个蕴含壮语特有韵味的声母,我想肯定更加动人的。
好久没有听到缥缈的歌了!好怀念!
再翻出来听听!不让它沉了!
缥缈已有不少原创歌曲,大家可能不久就可以听到他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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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讲?
缥缈已有不少原创歌曲,大家可能不久就可以听到他们的歌。
怎讲?
看来又要出唱片了
哦哦,好听.只是好多声母r都读成l了.词汇不同,不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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