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偶有机会到三江,在斗江镇的一个小村听到村民说他们的土语,正好我听得懂,开始还以为他们说的是侗语,向他们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我们壮族贝侬。三江是多民族聚居地,主要民族除侗族外,还有壮、汉、苗、瑶及汉族六甲人,他们向我介绍,他们除了会说壮话外,侗话、六甲话、桂柳话都会说。三江壮语属北部方言桂北土语,但其实与红水河土语完全可以交流。在三江的壮族贝侬主要聚集在古宜镇、斗江镇沿江一带,也和侗族一样住木楼,喝油茶,壮侗两族之间不知道是谁在影响着谁呢?又或是相互的学习、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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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干栏建得不错,维护得也不错。
我也深有体会。。特别是从龙胜这边坐班车过去。。在车上一路都是讲壮的。。
在我们那里这种木楼前几年到处都有
我老家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住这种楼
现在可能很少很少了
好亲切的感觉
俺家以前就是这样的
现在就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了(那三分之二变成楼房了)
应该建设现代化的木楼,不能老是这样啊。说实话,让谁住这样的破房子,估计谁都不愿意。但是,我们又有一份浓浓的民族情感在,以显示自己的民族身份。
如何把传统和现代结合起来,这方面工作应当有人去做。包括把传统干栏建筑和现代建筑结合起来的新的、同样具有民族特色的建筑,这些也应该有人去设计、创造和推行。
干栏式建筑在壮侗分化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所以这可能不是谁影响谁的结果,而是有共同的来源。
若干年前清华大学建筑系单德启教授曾经在融水苗族村寨进行过新式干栏建筑的设计,也在小范围内进行了试验性建设。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继续推广。
有条件的话,用水泥钢筋来搞也不错的.这样可以防火防灾而又保持民族特色.
有条件的话,用水泥钢筋来搞也不错的.这样可以防火防灾而又保持民族特色.
桂北干栏木楼:火后重生
□文/麦豆
1990年,单德启在广西融水县开始干栏木楼的改建考察时,200位专家学者正在桂林集会,呼吁大片保留桂北干栏建筑群。
“我没有办法在那份呼吁书上签名。”单德启说。
层层出挑的苗寨干栏木楼,轻盈通透,形式美令人扼腕作叹,即使贫困户破烂不堪的单间小楼,也可以绘成独具魅力的钢笔画。可是当活生生的居住现实呈现在面前时,单德启只觉得沉重。
火灾:火塘终日不熄,房间散乱着电线。草木干枯的秋季,各村寨轮流日夜值班防火。40年来,融水县木楼毁于火灾的有1.3万多户,占住户总数的20%。一个又一个苗寨化为灰烬,130多人在火中丧生。
肮脏:40年,人口已经增加了1.2倍。密集的木楼下面圈养着牲畜,阴森潮湿,蚊蝇滋生,臭味无法消散。
生态危机:自然资源吃力地支撑这这种干栏木楼模式。一幢木楼耗木材几十立方米。木楼粗壮的木料已经越来越少,代之以细杉木穿斗和树皮维护墙。周围的山上已经光秃秃。
他不断收到乡民的信:迫切要求改建木楼。有一封信上按了42个手印。单德启觉得乡民太可怜了。出门劳作的时候,有人会把几十元钱别在腰里,那是他毕生的积蓄,他怕这钱被一把火烧了。
“全身是木”非改不可。单德启决定和县里民房改建公司合作。整垛寨,一个穷县的重点扶贫村,首先被选中了,因为它太穷了。单德启想:富的寨子改建,推广起来缺乏说服力。
可是一群人均年收入只有200元的穷人,拿什么盖房子?
他们拟订了解决建房资金的“一揽子计划”。
民房改建公司以每立方米250-300元的价钱从乡民手里收购旧木楼拆下的旧木料。户均折价四五千元。这一项就可以给2/3以上的住户解决一半以上的费用。上好杉木用来围圈牲畜显然是大材小用,干燥的好料公司可以销往外地制作家具。
翻修的时候利用原有的屋顶,拆下来的檩椽、旧瓦都能派上用场。还能保留活泼的坡顶形象,歪打正着。
改建一户民房大约需要2000块水泥砖砌块。寨子周围有足够的砂石,乡民就地取材,自己制砖,又可以节省一大笔费用。
乡民出工,折合资金。除去农忙,青壮年劳力都可以参加施工。
房子基本在每家的原址改建。他们做了三种户型让乡民选择,80、100、120平米。账算下来,有几家甚至只需要加600-800元就够了,出些工就能完成。
乡民开始顾虑重重。当第一批6户的改建完成后,人们的积极性逐渐高涨起来。他们热切地讨论面积、房间数、布局、形式。这些全面而具体的意见,正是建筑师所期望的。
1992年夏天,这个穷乡僻壤的苗寨湮没在凌乱而快乐的氛围中。民房改建公司在村里铺开了6个施工班组,每班组20人的庞大施工队伍。村民们忙着农闲时碎石、淘砂,就地制作水泥空心砖、搭屋顶。后来记录,出工最多的一户达到了328个工日,参加了整个村子的改建。
1992年10月,整垛寨旧貌换新颜。清华师生调查记录了村民们一些朴实的语言:“现在家里每个房间都很亮堂,冬天几乎不用生炉烤火,夏天晚上也比过去凉快,风挺大。”“过去出门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家里着火,现在可以放心出门了。”“我们家过去的木楼从大儿子出生就开始建,现在他已经27岁了,还没有完全建好,一些隔板还没做。现在没花多少钱,两个月左右就改建好了,而且面积还大。”
他们作了延续传统的努力,虽然单德启认为还是极其初步的,这受到低造价的限制。保留的坡屋顶和青瓦木屋架延续了部分木楼信息。采用半室外楼梯,照顾乡民使用习惯。各户搭接凉台或者局部平屋顶做凉台,比较接近原木楼凉台模式。
寨子里整修了寨门、井亭、芦笙坪这些传统场所。一些改建户主动要求把凉台朝向芦笙坪广场。因为苗族的许多节日庆祝活动都是在芦笙坪广场举行的,平台可以兼做看台。
芦笙坪上有一个有趣的设计,那是1992年5月单德启的现场设计。苗寨的芦笙坪多是细石子镶拼,中心圆图案向外发散,象征阳光普照大地,场地中央有一个芦笙柱,绘满凤鸟、牛角、盘龙这些苗人的图腾标志,节日庆祝的时候,人们围着芦笙柱载歌载舞。但是村里的年轻人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需要一个篮球场。土地有限,单德启想让芦笙坪兼做篮球场,但是中间的芦笙柱怎么办?他是这样处理的:一个活动的芦笙柱,打球的时候推到旁边,跳舞的时候,推回中间。于是,芦笙柱底下就装了轱辘。
现在回忆当年改建的热闹场景,单德启觉得还有一些“更为深远的影响”。
“好多东西乡民第一次看见,钢筋混凝土、机器。原来老乡出工下河背砂累得要死,后来公司给装一个电葫芦,一下拉上来,老乡们高兴得不得了。科技就是生产力。”
“过去盖房子伐几根木头,邻里乡亲帮忙,现在还要旧料折价、出工折价,还要订合同。这就对世世代代没有出山沟的农民注入了商品经济意识。”
“民房改建需要明确分工、统一管理,不像小农生产方式那样春耕秋收,显然也让乡民感受到了群体效益。”
“我觉得我们改建的意义不止于盖房子。”单德启说。
很不错耶!!
美加的民房大多是用木料做成的,不过他们给木料加了防燃材料。
美加的民房大多是用木料做成的,不过他们给木料加了防燃材料。
城市人口稠密,但在乡镇、乡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好像没什么大的经济效益,没有像单启德这样的人推动,哪个建筑公司会去做?
呵呵。。。不管木楼,洋楼,小路的帖,一定要顶。。。
看在游游的份上,再发三张三江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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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江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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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的标志性建筑:鼓楼(刚造不久的,觉得有点假,比不上村寨里的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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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野花
我98年-2002年在柳州广西林校读书.有段时间.我们班同学组织去敬老院做爱心活动.扫地,洗衣,陪老人聊天等.呆了一整天的时间.
一位老人我很记得.他讲桂柳话不是很顺.无意中,他讲了几句壮语出来.我听懂一些.勉强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他老家在融水.有一个仔年轻时死了.有个女儿嫁到很远地方.还说敬老院这对他们不是很好.我们买的些果.它还藏了起来.我是个有爱心的人,难免有些心酸.想想自己以后老了.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无助.
班里也有位是柳城的女同学,也是讲壮的.但那位老人讲壮时,她反而听不懂.而我却听懂了70%..有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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