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方言不仅读音和语调与别处不同,其口头语还有许多是颠倒过来说的。虽然临高方言与汉语一样,都是按主、谓、宾结构顺序组成句子,但很多语句的结构与汉语完全不同,特别是偏正结构的复合名词,如“红花”、“猪肉”、“皮箱”、“二哥”等,用临高方言说出来时却是“花红”、“肉猪”、“箱皮”、“哥二”。
临高方言的独特,曾引起了不少国内外语言与民族专家学者的极大兴趣,他们纷纷前来考察并做研究和探讨。甚至有不少人根据他们各自的考究,将临高人归为壮族,还有人将临高方言归属于泰语系。
1980年,国家民委派来的原中央民族学院(现中央民族大学)四名权威专家学者等组成民族识别调查工作组,对临高人的族属问题进行了实地调查和考证后认为,临高人在秦汉间从广西迁来,至今临高方言仍有许多与壮语相似的地方。在此以后,族属问题在临高仍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随后,有关方面又与海南民委等组成10余人的调查组,先后赴福建、广西等地,从族源、语言、生活习俗、文化艺术等方面进行详尽的考察后认为:根据临高王、林等19个姓氏族谱的记载,绝大多数临高人的祖先为越族俚人,大都是自秦汉以来,从福建莆田等汉族地区迁来;临高人的体质特征,也与壮族差异较大;临高人的服饰、房屋、以及婚丧、节日、宗教等生活习俗,与汉族地区相同或相似。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考察发现,在文化艺术方面,临高人不但自宋代以来就使用汉字,最有特点的临高人偶剧仍与福建莆田一带乡村流行的“做斋”木偶戏有相似之处。
曾参与当年调查、现已66岁的原县文联副主席王庆平等临高籍学者认为,在今天的临高县新盈镇新盈港沿海一带,有七个村庄的约4万人们虽然也说临高方言,至今却仍被称为“家人”。所谓“家人”,即是“以舟为室,视水为陆,采海为生”的渔民。有学者根据史料的记载和实地调查考究认为,远在隋唐时期,先入琼的越族俚人后裔在毗耶山一带(今临高县境内)居住并以农业为生计,自称“村人”并操“村话”。
随着年月的推移,“村人”与“家人”在生活、生产中不断的交流融合下,逐步形成了后来的独特的临高方言。
●这篇文章的作者相信不是语言学专家,这可以从第三段“临高方言的独特,曾引起了不少国内外语言与民族专家学者的极大兴趣,他们纷纷前来考察并做研究和探讨。甚至有不少人根据他们各自的考究,将临高人归为壮族,还有人将临高方言归属于泰语系。”可以看得出来。
一、临高人是否应该划为壮族,那是政策上的问题,不是说我们想把他们划为壮族就说了算了的。至今临高人的民族身份仍然是汉族,虽然学术上说不过去。
二、但是,临高话却毫无疑问是壮侗语族·壮泰语支的语言,这并不是“还有人将临高方言划归泰语系”那么猎奇式的语句能够置疑的,而是国内外所有语言学界所公认的。而且“泰语系”这个提法不见得正确,“语系”是系属语言中最大的,语系下面还分有“语族”,“语族”下面还分有“语支”,壮侗语族属于汉藏语系还是“澳泰语系”,国内外的语言学家还有很大的争议。
◆文章中第一段有一句话“临高话到底是何种语系,就连所有的新老县志都没有明确说法,只说‘其土语甚乖,与临近邑不能通’”,这也是不严谨的说法。
第一,临高话属于什么语系,并不是新老县志能够说明的,因为县志只能描述当时情况,而不能下学术的定义,毕竟“语系”“语族”“语支”是现代的历史语言学的说法,这些定义历史上的县志怎么可能下得了?
第二,临高话并不是“十分独特”的方言,临高话的语音、语法、词汇等很系统地与壮侗语族·壮泰语支的语言有整齐的对应关系,所以国内外语言学家都将之划归壮泰语支,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定论,不可能是连语系都找不到。
■第五段有“临高人的体质特征,也与壮族差异较大;临高人的服饰、房屋、以及婚丧、节日、宗教等生活习俗,与汉族地区相同或相似”的句子,这也是不科学的说法。
民族概念不是纯血缘的,南方汉族与北方汉族在体质上,差别比临高人与壮族人之间是不是要巨大得多?现代壮族人的体质与两广汉人的体质接近,但是却是属于不同的民族,那是因为壮族与两广汉族的民族界限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语言、文化所决定的。
〓综上所述,我认为这篇文章偏颇不少,可能是综合描述临高人的一种的介绍性文章,只能拿来作参考资料,但是不能作为学术论文的引证出处。
关于临高话,请参考另一个帖子:
http://www.pouchoong.com/cgi-bin/topic.cgi?forum=8&topic=96&show=25#lastviewpost
海南临高话与海南村话[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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