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泰人的三个主要融合成分中,泰人与孟人的语言即泰语、孟-高棉语都有送气清塞音,而马来人的语言即马来语没有送气清塞音。我想,泰国南部Trang府的泰语方言没有送气清塞音应该是受了马来语的影响,那里的居民可能多数是马来人泰化的,马来人学送气音有难度,所以他们的泰语“夹马来”(类似“夹壮”)。
确认泰南的无送气塞音声母的泰语方言是否属于老翁先生所说的“飞地”(即与北僚在发生学上关系更近),还是马来族“泰化”后在其方言中遗留下来的马来语音特征,应该从这个方言本身的基本词汇去鉴别。虽然南北僚基本词汇大都一致,但是也有来源不同的、自成体系的少数基本词汇。这些来源不同的基本词汇差异如下:
南僚-泰老 北僚
天 fax mbwn
上 nw gwnz
下 dawj laj
月亮 hai(该词古泰语同南僚) ndwen
疆域 mwengz biengz
如果泰南的类似这些词汇是属于北僚范畴的,那么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一片北僚语的“飞地”,但如果这些词汇是属于南僚-泰老的范畴,那么该方言极可能是马来人泰化的产物。
集体移民一般都会保留自己的方言,如德保壮人在清朝时期曾经发生过向云南、越北以及百色地区北部的移民潮,留下了许多操南僚语德保话的方言岛。如云南富宁县的者桑乡、广西田林县靠近贵州的板桃乡,以及遍布广西那坡县的零零星星的“侬府”村。这些地方虽然与德保隔着山山水水和其他僚语方言人群,但是至今仍然保留着天保话(德保话)的母语,声韵调以及词汇等极少发生变化,连现代的德保人去听一般也听不出与自己的母语有什么差别来。
老翁认为,毫不相关的语言,有时也会有相同或相近的语音。例如壮语就有个别辅音跟英语相似。通过语音仪分析,壮语的 b,d,g 等辅音在发音时气流先往口腔里移动,然后再送出。据说,这种奇特的发音方法跟非洲丛林里的某个群体发音方法相似。
另外,只要文化之间存在交流,两种语言之间就必然存在不同形式的“交换”。这跟商品交换的必然性是一样的。不同的地方在于,商品交换表现为等价交换,而语言之间的“交换”,则是弱者与强者不平等的“交换”:弱者从强者那里得到的多,因而丢失的也多。强者在“交换”过程中几乎没得没失,因为弱者丢失的那部分并没有被强者当作宝贝拿去。
-----老翁捂嘴自笑的新理论,仅供参考,不必较真。
浪人小时候,曾在龙州一个叫“罗回”(近水口)的地方生活小段时间,那时候完全不懂任何汉话,平时买东西只能用靖西话说,但好象还没有遇到过听不懂的情况!
呵呵……
例如,如果在某一語言的廣泛地區,某個詞彙(或一組詞彙)絕大多數方言都沒有入聲,只有極東及極西兩小片有入聲,那麼這詞彙(或一組詞彙)的母體(或原型)應是有入聲的。
當然,對於一些極容易變化的特徵,如聲調,這飛地的概念是不適用的。也不可用在太廣泛籠統的特徵上,例如概論語言的送氣或不送氣。我所見主要是用在個別詞彙的語音特徵上,如「手」的說法是/m/聲母還是/f/聲母為原型,就可以使用。「飛地」在多數場合也不可以孤用。一般要幾項特徵出現重覆的飛地現象才可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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